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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园葵(19)

    的确有些累了,可就是睡不沉,赫连倾半睡半醒地躺了不知多久,迷蒙间听到罗铮的声音响在耳边。
    庄主若不是唐逸说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罗铮如何也不愿意在此时吵醒那面色十分苍白的人。
    唐逸在门口看着罗铮的背影,颇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甫入山庄的贴身暗卫?
    庄主,先把药喝了可好?
    赫连倾长出一口气,揉着太阳穴睁开眼,入目便是罗铮满面忧虑之色的脸。
    赫连倾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伸手在那紧皱的眉间轻揉了两下,然后坐起身。
    见人起来,罗铮忙一手扶上去,一手将还带着温度的药碗递向赫连倾嘴边。
    我自己来。
    苦涩的黑色药汁仿佛沿着喉咙一直流到心里,这种莫名的情绪,让赫连倾疲惫的心头隐隐有了些别的欲望,慢慢滋长。
    庄主好些了么?接过赫连倾递回来的药碗,罗铮轻声问道。
    唐逸对赫连倾所中之毒只字未提,罗铮无从知道, 而他又很想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却不知该如何去问,只是半带着犹豫地问了句废话。
    这样一来,被问的人会如何回答根本不用想。
    可赫连倾非但没有很快回答,还眉峰轻蹙地看了他片刻,最后倚靠着身后软枕仰头闭了闭眼。
    好多了,下去罢。
    是。
    罗铮听后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将心提得更紧。
    赫连倾突然冷漠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安和无措。
    罗铮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觉得心慌,慌乱到想静下心来好好想想都做不到。
    他想不出那人为何如此,也想不出那人复杂的眼神是何意。
    罗铮回去放药碗的时候,碰到了收捡药材的唐逸,他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罗铮出去有一会儿了,赫连倾倚着床头,对着帐顶发了会儿愣。
    刚才看着罗铮的时候,这几个月来的一幕幕就肆无忌惮地在他脑子里翻腾,有些东西出现得悄无声息,却又根深蒂固得让人心惊。
    他发现有的事情竟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
    而这,让他有些困惑和意外。
    他不禁想,若真的不久于世,这一生除了仇恨还剩下什么?
    赫连倾从未想过若有一日大仇得报,他还应为何活着,世间可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可他竟想到了罗铮。
    为何会想到罗铮
    中毒是因为冉阳湖上一连七日未曾间断的开胃酒,可下毒的不会是罗铮。
    并非没有迟疑过,也不是最初便是坚定不移的信任,唐逸问的时候,他也在想,可连他自己也没给足够时间去怀疑,就选择了相信。
    况且,许多时日以来的相处,罗铮若想毒死他,可说是轻而易举。
    这样莫名的信任让赫连倾有些不适应,但他依旧坦然接受,罗铮为人如何,他十分清楚。
    但那呆笨固执的若是知道了,怕是轻易过不去。
    迷迷糊糊地,赫连倾失了清明,又沉沉睡去。
    怎么会这样
    幻蝶七星蛊
    唐逸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像咒符一样深深刻在罗铮脑海里,他僵立在原地,天色早就黑了下来,四周寂静得令人窒息。
    他一动不动,像是失了精魄的孤魂,脸皮惨白,面无人色。
    夏夜凉风微细,扫过罗铮挂着冷汗的额头,他猛地一抖,像是突然惊醒一般。
    他匆匆走到院子里,靠近主屋的房门,细细地听着屋内人低缓的呼吸,他想进去看看,却一步也迈不开。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先去杀了哈德木图还是应该先杀了自己,他抬手抚了抚旁边的窗棂
    那天,庄主就是站在这儿,带着笑意让他去摘树顶的那颗桃子。
    庄主总是那样对他笑,他想,自己可能都快忘了庄主冷起脸色的吓人模样了。
    罗铮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但下一瞬就有些吃力地放下
    庄主怀疑自己了么
    所以才
    可连他自己,都觉得
    罗铮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伙伴Daimon司的长评和第一个萌物Ashu051247的地雷,献吻mua! (*╯3╰) ~
    凌晨三点醒了,半梦半醒地握着手机码字,迷迷糊糊到六点多的时候可算快补完这1000字了(ORZ..我知道我这速度真是慢的惊人...)
    然后!文档忘保存了!!我十分想死地爬起来用电脑给补到现在= =...
    第36章 信任
    天快亮了,罗铮跪在赫连倾房门前,依然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突然听见房内之人起身下地的声音,他紧张地握了握拳,不安地咽了咽。
    赫连倾睁着眼睛躺了很久,外面跪着的人
    该嘱咐唐逸一声才对,可做惯了被人侍奉的,要这般处处不落地顾念另一个人,尤其在突然被逼着面对生死的时候,是没那么容易。
    他知道,罗铮会自责会内疚,甚至会长久地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而他有气,这么多年的仇恨,长久以来的愤怒,那些该死的人还没死,自己却离地狱更近了一步。
    他不怪罗铮,可他现下也不想看到他。
    有些事情,他还没弄清楚,而且,他可能也没有时间去弄清楚了。
    他实在是累了,这个时候的赫连倾没有耐心再去哄人。
    所以他醒了之后,就静静地躺着,连呼吸都不曾变过,依然低缓,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再睡着,可直到天快亮了,他还是在一片昏暗中盯着帐顶发愣,而屋外的人也还没走。
    赫连倾想,让他跪着或许心里会舒服些,可时间一长,自己的心里却先不舒服起来。
    他坐起身,叹了口气。
    还是把人叫起来
    赫连倾推开门,就看到那跪得笔直的人,有些紧张地看向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赫连倾没什么表情地走到罗铮身前,低下头看着他,眸光沉静如水。
    起来罢。
    罗铮轻轻一震,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像是哽住了喉咙,他动了动唇,若有似无地说:属下有罪。
    认错并非想祈求原谅,跪在这儿也不是为了逃避惩罚,只是胸口堵得厉害,偏得做点什么才能勉强减轻心里那团窒塞。
    威胁到眼前人的性命自己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但他仍然卑微地希望赫连倾知道,罗铮宁愿一死也不愿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他又有些害怕,怕赫连倾不愿再听他
    无用的侍卫,叛主的下人,谁会在意你心里到底如何想的。
    哪怕他不曾背叛
    可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是从来不曾误解过他。
    依旧是这般认错认罚的言辞,没有半句辩解或解释。
    若自己因此事惩罚了他,想必也是心甘情愿地接受罢。
    是该惩罚。
    放到从前,事情也不会如此复杂,赫连倾哪会为个侍卫费什么心神,可罗铮又实在不一样。
    赫连倾很清楚,这一路以来,主仆间的规矩依然有,但还有些旁的什么,让他心里生出了几分舍不得。
    他十分疲惫地叹口气,低声问那跪地不起的:毒是你下的么?
    不是。
    还是怀疑了么罗铮心里一阵紧缩,声音苦涩低哑。
    不是就起来。赫连倾面露无奈。
    可属下该死。太过紧绷的神经似乎已经无法理解眼前人的话,罗铮心思混乱,微低下头愣怔一瞬,本能地回了话。
    有气无力的人渐渐有些不耐,罗铮会有如此反应赫连倾不是没料到,可现下实在没有精力去照顾那固执的人的情绪,想让他自己想明白却又不太可能。
    真是十分累人
    可这份不耐并没有维持太久,在他看到那下跪之人满脸掩饰不住的悔意和愧疚时,就慢慢淡了下去。
    赫连倾发现,对罗铮,他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更在乎一些。
    唉心里无端端生出些无力感,怎么就对这个脑子呆笨的暗卫上了心。
    看着罗铮跪在面前,僵硬着脊背,微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赫连倾几乎是温和地开了口。
    我信你。
    静了很久的院子里,突兀地响起这句话。
    仍然是赫连倾低沉的声音,短短的三个字,却如同风呼海啸,深深地震撼着罗铮直坠不停的心,将他从内疚懊悔的深谷中解救出来。
    他猛地抬眼,心跳蓦然加快,剧烈得像是要跳出喉咙,一股酸意涌上鼻尖,胸口胀得生疼,他指尖止不住地轻抖,止不住地想要抬臂拥住眼前这个弯着腰看着他的人。
    为何相信
    庄主真正是哑了嗓子,几乎哽咽,罗铮抬了抬手,很快又放下去。
    赫连倾看在眼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点淡淡的心疼,他伸手在罗铮的下巴上摩挲了两下,直起腰来。
    哪里是太过呆笨,其实是把自己摆在了太卑微的位置,站直了身躯却低到尘埃里,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罢。
    既然如此,日后或许还有机会慢慢来
    此事错不在你,无须自责了。
    属下
    起来,赫连倾不想再听那些请罪的话,他又蹙着眉态度略微不好地打断道:下次若再想一声不吭地跪着就滚远一点。
    省得他看见了又要费尽口舌把人弄起来。
    罗铮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突然不太高兴的人,却觉得这样恶劣的被训斥的场景也让他心里稍稍踏实一些。
    属下知道了,庄主莫要动气。他轻轻叩了一首,胸口充斥着的暖意和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满满涨涨,让他有些飘忽。
    可这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赫连倾的毒一日不解,他就永远无法安心,除非
    亲手杀了哈德木图。
    谢庄主信任属下罗铮在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他轻咬了下唇,仰起脸,声音很轻却带着郑重,属下不会再让庄主失望。
    知道知道,分明就是什么也不知!一看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赫连倾就忍不住要扶额。
    滚回去睡觉!
    哐!
    摔门回屋的人表情阴郁,几步走至床前,松力躺下,抬臂遮了遮眼。
    怎就那么固执!
    罗铮又跪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他现下有些后悔,刚才如果抱一抱那人就好了可惜最后还是惹得他不高兴。
    罗铮轻轻叹了口气,再看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天已泛白,院内早有人醒来,只是碍着院子里的事,都没有出门罢了。
    庄主中毒是罗铮失职,可那人只是简单的一句信任就不再追究,院里无人不心惊。
    几日来,他们看得清楚,庄主对罗铮的纵容和宠溺,早非是主人对下属的赏识与青睐。
    几人原先对赫连倾中蛊之事都存了愤怒,而现下也只剩惊愕。
    而对唐逸来说,更多的却是不赞同。
    唐逸在早膳后又给赫连倾送了药,不过是一夜间,内伤已然无大碍。
    可赫连倾对罗铮的处置,他依然心有疑虑,却不能多说,等赫连倾喝了药,诊完了脉。
    唐逸撩起衣摆,跪地道:属下有错。
    赫连倾知道今早之事他都看到了,本就无意遮掩,因此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并无怪罪之意:下毒的不是罗铮,此事不必再提。
    是。唐逸点了头,告了声退。
    临走前,他还是皱眉提醒了一句:庄主,幻蝶之毒不能再拖了。
    本座知道,最迟今晚,动手罢。
    午时刚过,几名暗卫跪在屋内,请命去杀哈德木图。
    赫连倾只吩咐了张弛去找石文安,安排何都带人前去了事。
    张弛领命欲走时,赫连倾突然问了句:罗铮呢?
    已经过了大半日,就算逼着那人去睡也绝不会睡到这个时辰,赫连倾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回庄主,罗侍卫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
    是。
    出去
    赫连倾皱眉思忖片刻,忍不住低骂一声。
    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了,有点忙,我尽量不拖...
    内什么,盗文的孩子给条活路,同步盗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第37章 生死
    天色尚早,街上几乎无人,罗铮出了藤花巷一路冲着白府而去。
    脑子发热的人,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今日,就算赔上性命,也要杀了哈德木图。
    但罗铮并不知道哈德木图住在何处,而且贸然潜进白府找人绝非明智之举。
    他在街口守了片刻,直到白府偏门进进出出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有些采买下人,更多的是白府家丁,来来回回往比武场搬些东西。
    罗铮正犹豫着准备打晕一个人换了白府的衣服从偏门进去,还没动作,余光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色绸衣的矮个子男人出了正门,一路往北。
    此人正是哈德木图。
    罗铮眯了眯眼,额角青筋微跳,没及多想,他贴着墙边往前跟了几步,看了看四周,确定再无其他人后,着轻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他很快就发现,哈德木图是向着竹林峰的方向而去的。
    罗铮略松口气,无论哈德木图去竹林峰所为何事,对他来说,都比在人多的地方动手要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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