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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园葵(13)

    总不能干坐着让人取笑罢?
    看着对面之人一脸自暴自弃地狠狠扒拉起碗里的饭,赫连倾稍觉意外地撇了撇嘴,虽说时有呆愣的时候,但毕竟不是个呆傻的,有心气,有个性,欺负得狠了就会偷偷咬着牙露出副不欲计较的表情。
    实在是逗趣。
    说是不管不顾,可罗铮还是规规矩矩地只简单吃了眼前的两盘菜,无论是筷子还是饭碗一律轻拿轻放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只是稍微吃了几口眼前的松雀菇笋,因为另一道菜明显用筷子是夹不起来的。
    罗铮最初没注意,只夹起一块云腿碎屑,而后就再也没碰过那道菜。
    与赫连倾同桌,汤羹之类的罗铮从来不碰,尽管手边的空碟里也为他备了一柄瓷匙。
    赫连倾全然看在眼里,自觉大发慈悲地劳心劳力起来。
    专心吃饭的人看见伸到眼前的纤长手指,顿了一下,抬起头来。
    接着一柄瓷匙伸进了眼前的豆花里,几下盛满了附在旁边的小瓷盅,然后被人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边。
    想吃便自己动手。
    多谢庄主。
    赫连倾知道,如此,对面的人无论想不想吃都会把那瓷盅里的豆花吃干净,有时候身份压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你想不想,只有我让不让。
    可有时候即便自己让了,那守规矩的人也未必会做。
    所以,赫连倾亲自做了这件看似不合规矩的事。
    主子给下人盛汤送饭,自古无有的道理。
    赫连倾做了,罗铮便只能感恩戴德地接受。
    可赫连倾要的,并非罗铮的感恩戴德。
    现下,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想如此,于是便如此了。
    跟庄主同桌共食实在不是件舒服的事,桌上的酒菜之类罗铮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想吃哪样,不过就是另一种听令行事罢了。
    按那人说的坐下,再按那人说的把饭吃了,吃什么都无关紧要。
    何况是庄主亲手盛的一盅豆花,从来只有被侍奉而无侍奉人的那位,能做到这一分,罗铮并非全无感觉。
    正如赫连倾所料,罗铮道了谢之后就端起瓷盅,把他亲手盛好的豆花吃了下去。
    勉强算做其乐融融地用过了晚膳。
    回到房内,赫连倾倚靠在装满了热水的浴桶里,氤氲的水气蒸腾而起,让人眼前迷蒙一片,透过层层水气,看着抿唇弯腰收拾床榻的人,突然想让那人歇一歇。
    罗铮,赫连倾看被唤的人停了手下动作才继续说,过来。
    庄主何事?氤氲水气下,赫连倾看起来要柔和许多,罗铮看得一怔。
    属下不敢。
    罗铮也不会忘了身份失了礼数,赫连倾早料到会被拒绝,然面对这总是安分守礼的人,他也早已习惯。
    于是,故技重施,阴沉了面色再说一句。
    罗铮:明日还要赶路,庄主早些休息可好?
    赫连倾仿若未闻,语气危险地警告:以后,若再这般事事要我说两次才肯听话,就让你尝尝真正的痛苦滋味。
    属下错了,庄主莫气。
    毫不掩饰的示弱口气,让赫连倾稍微满意。
    以后该如何,可清楚了?
    属下明白。
    目的算是达到日后如何,且看表现罢。
    第26章 灵州
    在晏碧城逗留了两日,赫连倾与罗铮也启程去了灵州。
    越靠近灵州,各门各派的人也就越多,也有不少自大无知的鲁莽武夫,其中不乏随处挑衅惹事生非的好事之徒。
    武林大会还未开始,大大小小的比武斗殴便屡屡发生,无论是门派矛盾还是个人恩怨似乎都要挤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解决。
    一时间将灵州搞得乌烟瘴气。
    哼,白云缪这个废物,连个武林大会都办不好竟还想着做盟主。
    一连换了两家酒楼才找到个安静地方的赫连倾早没了耐心,不甚开心地撩起衣摆坐在了桌旁。
    时至六月,艳阳似火,这个时候赶路十分受罪,天气太热,连游龙骢都跟着没了精神。赫连倾原想着在酒楼里先用过午膳再回听雨楼在灵州的临时落脚处,怎料进了城就遇到风桐派和长绝门两家的混战
    一早就到城门接人的张弛此时正跪在一边请罪,虽说庄主不会因此事惩罚什么,但连个吃饭歇脚的地方都没能安排妥当,却是自己有错。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庄主责罚。
    罢了,非是你错。不说惩罚之辞却也没让跪着的人起来,只是又问了一句,灵州乱成这样,白云缪忙得没工夫管了?
    回庄主,白府早已安排人调停矛盾,前两日四大世家的人到齐后也增派了人手,这段时间白云缪见了不少掌门、门主,情况已有好转。只是今日长绝门才刚入城,遇见了宿敌风桐派,一语不和便又起了冲突。
    那边张弛低头禀报,这边罗铮又给赫连倾倒了第二杯凉茶,想借此消消他那一身火气。
    只是坐在那消汗的人把刚倒满的茶杯递了回来,罗铮来不及发愣就本能地伸手接住,询问地看向赫连倾。
    赫连倾并未开口,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一路赶到灵州未曾喝过一滴水的人把茶喝了。
    又是如此
    那日之后庄主便平易近人得让人有些不适应,况且张弛尚在屋内,要罗铮就着赫连倾的杯子喝茶
    刚做了个口型想无声地说一句属下不渴,下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赫连倾瞪了回去,罗铮看了一眼仍低着头回报的,老老实实把茶喝了。
    然后又伸手换了个干净茶杯,重新倒满。
    赫连倾见了罗铮刚才那副皱眉噘嘴的样子,虽然知道是因为话未说完,但还是觉得好笑,并且起了想凑过去轻咬一口的心思。
    但眼前还有人跪着,事有轻重缓急,于是那做庄主的也就没再为难人。
    夏、魏、皇甫三家的人均住在白府,其余门派被安排在比武场附近的同春楼,石统领前日带着何都等人入住,赵庭和其他人现下等在藤花巷的宅子里。说到此,张弛抬头看向赫连倾,除灵州外其余三地,均安排好了楼中杀手,只等庄主下令。
    嗯。不是处理这些事的时候,赫连倾听张弛说了个大概,无甚表情地应了一声。
    罗铮却有些吃惊,他只知道赫连倾安排其余暗卫去了明州、锦城和淮安,本以为只是去探听消息,现下看来,庄主早已有心灭了四府满门。
    哪怕错杀也绝不放过
    罗铮悄悄地看了眼面无表情坐在那的赫连倾,温淡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暴戾却又并非嗜血,竟让人觉得头皮一紧,生了几分惧意。
    庄主下跪之人犹豫着又开了口,原因则是之前偶然间见到了洛之章。
    张弛并未料到管家会出现在灵州,并且还去见了不该见的人。
    前几日属下在灵州见到了洛管家,看赫连倾脸色未变,张弛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属下发现管家私下里去见了夏怀琛。
    属下无能,未能查出管家与夏怀琛都谈了些什么,只是洛管家似乎受了伤,那日之后便一直呆在城内一家客栈,未曾见过夏怀琛第二面。
    洛之章去找夏怀琛,赫连倾是知道的,但他没有打断回报的人。除了自己,山庄内就只有石文安和罗铮知道洛之章夏府幺子的身份,张弛在查到夏怀琛雇凶刺杀之后,见到山庄管家与之见面自然会起疑虑,甚至怀疑洛之章为夏府细作也不为过。
    知道了,不必再管他。
    张弛虽不知为何庄主会放纵管家和仇人见面,但也没有胆量再多说些什么。
    说话间,门外已有人送了午膳过来,赫连倾出言让人起身,余下的事只等去了藤花巷再做解决。
    看着一盘盘菜肴摆上了桌,又眼睁睁看着那端送午膳的人在桌上摆了两副碗筷,罗铮暗自头疼起来。
    竟不知这是何时出言让人准备的
    赫连倾转头看向一直躲在身后的人,欲示意那人坐下吃饭,只是那才听话了没多久的人竟一直目视前方,明显一副逃避的模样。
    张弛低眉顺眼地立在一边,有些好奇地瞥了瞥桌上的两副碗筷,这是?
    但很快他就知道是为谁准备的了,因为那座上之人发了话
    罗铮。
    装看不见倒是可以,装听不见就有些
    没耽搁多久,罗铮十分明智地应了声:属下在。
    坐下。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约莫那人还未动气,罗铮往前蹭了一步,有些为难。
    拒绝的话说不得,往日里就没可能的事,何况是当着张弛的面,这般不识抬举岂非找死?
    脑子里快速权衡了一下,无论张弛作何反应,无论合不合规矩,听庄主的话才是最明智的。
    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后,罗铮几乎是立刻就坐了下来。
    这回倒是没再磨蹭,赫连倾面色不善地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拿起了筷子。
    罗铮僵直着背接了那记眼刀,老老实实等人动了筷子才低头吃起饭来。
    张弛确是没什么反应,他依旧面无表情,低着头,心里却已经惊愕到了极点!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惊异于冷情淡漠的庄主会如此纵容属下,还是惊异于身为暗卫的罗铮竟与主人同桌共食
    不由得,张弛多看了那同为暗卫的人几眼,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庄主对这个刚入山庄不久的人如此青眼相加?
    那立在一边的人在打量自己,罗铮不愠不恼只作未见,心里却连连叹气。
    自从进了山庄,一切就都乱了
    第27章 破釜
    藤花巷位于灵州城南,是个古朴静谧的平民巷子,并非像一般巷子那样小径通幽,反而净是些宛若藤蔓攀爬一样纵横交错的弯路。
    赵庭他们所在的宅子,就在藤花巷深处,一座青砖围起的院子里。
    几个随身暗卫早在灵州等候,此时见到赫连倾,心里多少有点激动。
    其中以陆晖尧为最,见张弛将人领了进来,在院子里就下跪行礼,一连叩拜。
    属下拜见庄主!
    起来罢,淮安城里查到了什么?
    赫连倾停也未停,一路进了屋,陆晖尧迅速站起跟了进来,又与其他人一起行了礼。
    免礼了,赫连倾在堂中坐下,面对着他的四个贴身暗卫,看了一眼明显有话要说的陆晖尧,说罢。
    陆晖尧抬手抱拳道:回庄主,皇甫家共二百二十七口人,除却皇甫昱带来灵州的,在外还有他的亲妹皇甫馨,正在恒融一带游玩,随侍只有一个侍卫和一个婢女,派了一名杀手跟随。
    嗯。派杀手不过是以防万一,若动手时有人在外便免去了追杀的麻烦。赫连倾眯了眯眼,一身冷冽之气令人生惧。
    见座上之人给了点反应,陆晖尧又接着说:属下在淮安时还发现了西域蛊王哈德木图,此次随皇甫昱一同赴会。此人善使蛊毒,并擅长操纵傀儡杀人。
    这才是陆晖尧急着告与赫连倾的事,初到淮安时他便发现那个异域之人与皇甫昱同进同出,由于那人武功太高,陆晖尧一直无法探得两人在密谋何事,但现下出现在皇甫昱身边必然会威胁到庄主。
    哈德木图常年隐居西域,不知为何会与皇甫昱勾结在一起,搅合到此次武林大会之中,属下无能,未能查到陆晖尧皱着眉又添了一句,心下有些愧疚。
    赫连倾并未怪罪,在晏碧城中的一瞥,那双手裹满黑布的男人想必就是哈德木图了,原来竟是西域蛊王。
    难怪跟去查探的罗铮也被发现了,赫连倾哼笑一声,淡淡地道:为了我这条命,皇甫昱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罗铮站在赫连倾身后静静地听着,想起那一日在茶馆雅间外感受到的诡异内力,不由有些皱眉,困惑与不安渐渐袭上心头。
    善用蛊毒,操纵傀儡?
    这种未知的危险感觉让罗铮有些不习惯,他看了一眼依旧无甚反应的赫连倾,将那几乎溢满全身的担心压了下去。
    此人十分危险,庄主看要不要让我们先去杀了他?赵庭斟酌着开了口。
    非是自不量力,杀人也并非只有一对一拼功力这一种方法,再难应付的人也总有办法去应付。
    可现下不是杀人的时候,若想悄无声息地干掉哈德木图基本不可能,况且武林大会还未开始,若在此时打草惊蛇,露了实力便是得不偿失。
    因此即便知道那人是个威胁,也动不得。
    赫连倾沉吟片刻还未开口,身边站着的人就拱手低头插了一句:属下认为不可。
    话音一落,屋内几人的目光便全落在了罗铮身上。
    赵庭眉头轻皱一下,又舒展开,有些意外地看着那刚进山庄不久的人。
    怎么?
    赫连倾侧了侧头,浑不在意那突然开口的人是否坏了规矩,只示意他继续说。
    哈德木图武功诡谲,深浅难测,若想杀他必然十分困难。况且这人并非庄主此行目的,此时为其损兵折将也不值得,若是打草惊蛇反而弄巧成拙。
    哈德木图对庄主有威胁,此人自然留不得,只是现下不是好时机,罗铮心下略急,头一次未曾顾忌规矩礼数便脱口而出。
    那种由心底泛起的不安和冷意让他有些失控,可他却不知道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到底源于何处。
    赫连倾听后嘴角微挑,眼里的赞赏之色一闪而过,并未多做评价,只说了句:那就留他多活几天。
    语气轻松得不像是谈论一个极为危险的杀手,倒像是说起件如膳时喝不喝酒之类的平常事。
    屋内几人紧绷的神经也都稍有放松,但心里的惊异倒是如出一辙。
    虽然罗铮言之有理,但庄主对他似乎还是格外宽容了
    那般突兀地,在主人未曾开口前便出言谏语
    是,属下欠缺考虑了。
    虽说提议被拒,但罗铮言之有理,赵庭躬身行了一礼,再抬头时看了一眼那微抿着唇严肃着面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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