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那边最近出了事儿,严重么?你没事儿吧?”
抽了抽嘴角,秦鹊没好气,“有事能接电话?唐总监你每次开场白怎么全都是废话?”
电话那畔滞了下,然后恶声恶气道,“能不能有点身为战友的互助友爱?我觉得你对我很有意见。”
“能没意见么?我倒是想问问唐总你是做了什么居然让他以为我喜欢你?”
“擦,我特么做了啥?我不就那晚多管闲事招惹了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女人么?”
秦鹊蹙眉,她才不是酒鬼。
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不行?
“但我后头立马把你扔给了靳鹤,所以是他眼瞎,甭把烂事儿都往我身上掰扯。”
“什么叫他瞎?他最瞎的就是有你这么个朋……”
不对,秦鹊蓦地一顿,“你说什么?那晚不是你照顾我?”
“我疯了陪一个酒鬼?早把你扔给了靳鹤,快天亮他回家换身衣裳我接班,所以这都能误会?谁知道他脑回路怎么转,我可是有几次要跟他解释的啊,但他……”
她有点听不下去。
伸手触了触头顶,不是,她那晚头上鼓起的包怎么来的?
还有——
模模糊糊的画面从脑海忽悠而过。
秦鹊晃了晃脑袋,混淆得厉害,完全搞不清哪些画面真实存在过……
电话那头唐剑凛仍在唠叨。
秦鹊“啪”得摁断电话,猛然起身回商场。
发公告、致歉、赔偿,连续几日的挽回终于有了微薄效果,商场内顾客明显有回暖的迹象。
秦鹊上自动扶梯,转悠了整整四层楼,累瘫的靠在半壁墙上歇息。
没找着他人。
她真的很想告诉靳鹤,才不是唐剑凛,她从来都不喜欢他。
可是——
他会问她喜欢的是谁么?
全公司上下,秦鹊突然觉得还真找不出另一个有嫌疑的人,她与设计部部门同事之间纯属革命情谊,剩下部门的男性基本没怎么打过交道……
三年多。
皱眉,秦鹊忽而记起,她跟boss说过,她暗恋那个人三年多。
从实习期算起,可不恰好正是她待在千茗的总时长,而那届实习生中,来来去去,如今不就只剩下了三人?
她、boss和唐剑凛?
秦鹊抱头,登时哭笑不得,谁说他瞎?谁说他瞎?
他一定认为他证据确凿呢……
只不过是完美规避了自己。
继续苦笑,秦鹊摇了摇头,她不能冲动,她赌不起。
万一他知道她的心思后疏离规避厌恶呢?
不是没有可能的……
颓丧的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来,秦鹊蹲在地上,觉得爱情这回事儿,真的很难,而世界上那些两情相悦的人一定不知道他们有多幸运……
“你又怎么了?”
靳鹤从电梯出来就看到遥远的一点浅绿色蹲在角落,小小的孤单的落寞的可怜的。
他借口与宋明几人分开,踱着步子绕到她跟前,驻足。
是熟悉的声音。
带着浓浓的无奈的意味,透着细微的鼻音。
特别……性感。
秦鹊吸了吸鼻子,从臂弯仰头,瓮声道,“能再问一遍么?”
好在秦鹊飞快悬崖勒马,她有些想笑,觉得boss此刻望着她的神情就好像以前上学时班主任看问题学生的样子……
然而——
问题学生一直都最博班主任注意力的,不是么?
☆、第40章
在宁市又呆十日,团队工作基本结束。
时值三月中,但宁市依然白雪纷飞,秦鹊窝在酒店收拾行李,她空手而来,压根没什么可整理的,大多都是些礼物。
哼着一首简单的小曲儿,她侧眸看窗外团团絮絮的鹅雪,心情格外舒畅。
回s市的机票皆头等舱,似乎是boss体恤大家此行的意外忙碌。
唯有秦鹊——
觉得有点儿受之有过的感觉。
她嘛,更像是公费来旅游的!
然后——
厚脸皮再想一下靳鹤愿意让她跟过来,就是挽留她的意思,再往后说,便是不想以后看不见她,再往后说,可能对她有点儿好感,再往后说……
捂住笑裂的脸,秦鹊趴在床上,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她估计得跑到楼下雪地里打三个滚儿才能冷静下来。
拖着行李箱下楼,正巧在电梯遇上林朝阳。
“秦小姐,待会坐boss旁边没问题吧?”他打着商量的模样,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但眉梢透着点儿急切,好像很想把这个锅甩出去的样子。
就算他不开口她也是要争取的。
秦鹊轻咳一声,淡定的点头,出电梯前轻飘飘道,“其实老板并不可怕的。”
林朝阳动作僵硬了下。
心想,姑奶奶您不觉得boss周边三米范围内自带冷气压么?让人不由自主背挺直,像个备受拘束的小学生似的……
当然了。
林朝阳觑了眼她一马当先的窈窕背影,百炼钢与绕指柔这种区别对待,呵呵,咱还是得看对象。
一路驰骋到机场,托运行李,检票登机,起飞。
秦鹊得偿所愿的别头觑了boss一眼,他正在随意翻一本财经杂志,感觉有些意志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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