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他到底想干嘛?
他肯定是疯了。
雌性嘛,哪有我们兽人这么懂,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有看好戏的,有讥讽的,有嘲笑的,还有一路上被一个雌性压着早就心怀不满的兽人。
布玛越听越觉得难堪,要不是秦惑是他名义上的姆父,他早就走了,怎么还会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走上前悄悄扯了扯秦惑身上的兽皮,父亲,我们不吃这个了吧?
秦惑转头,正好看到他眼中的屈辱,摸了摸布玛的头发,轻声说,布玛,我们做我们的,管他们干什么?相信我,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来求我们。
布玛在他的说辞中感受到了强大的自信,他从小就已经学会什么叫做看人脸色、揣摩心思。
这个雌性虽然说话做事很不符合常理,但是他每次都好像做的很出色,把其他看不起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
说不定他这次也有本事?
河边虽然没有荷叶,但是有另外一种很大的叶子,仔细一闻,又带着点荷叶的清香。
秦惑把叶子洗干净,开始了做叫花鸡的工序。
布玛怀揣了忐忑不安的心跟在秦惑身边,看着他熟练的拔毛、切除内脏、涂上路边捡的果子草药、用泥巴包裹起来扔进火坑。
!!!布玛猛的站起来,你不吃了吗?
秦惑笑眯眯的摇摇头,你去河边捡几条鱼过来,等会儿回来就知道了。
此时夜幕降临,等到布玛离开,兽人想到幼崽一人独自去河边总归不安全,赫恩主动上前陪同。
我去看着布玛。
顶着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视线,秦惑把火烧的更大了,远处的布鲁在火光中缓缓苏醒了过来。
身体不能动,他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秦惑,这个雌性不死,小媚肯定又要伤心很久,在这个危险著名的森林里,回去之前,他一定得让这个雌性死在这里,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看守赫恩的是他曾经的好友,看到他醒来,非常不解的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布鲁咬死了自己之前的说辞,就是看不惯雌性进森林。
你要真是我好朋友,就把我身上的药解开,我保证不会离开,可惜吗?布鲁放软了声音保证道。
好友非常为难,但是又被布鲁所说的话动摇,那好吧,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看着,雌性说你这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遇水。
他们俩处于暗处,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一幕,布鲁低下头,阴狠的看了一眼秦惑。
过了不久,赫恩大踏步的拎着一身毛发湿漉漉的艾奇和一脸倔强的布玛回来了。
秦惑连忙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其他兽人也快速聚集。
赫恩指着艾奇说,布玛捕鱼的时候艾奇来了,他嘲笑布玛,于是两人就打起来了,布玛一把就把艾奇扔下水了,幸好艾奇会水,不然就出大事了。
其他兽人一听是这么小的事,纷纷散开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艾奇落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水,奶声奶气的说,秦阿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教一下布玛什么部落里的规矩,我是族长之子,是未来的族长,他这么做是要受到天神惩罚的。
秦惑关注的却是另外一点,那条河他见过的,虽然不深,可是对于假如不会水的艾奇兽形大小的幼崽来说,是致命的危险。
而布玛的眼里并没有愧疚,他的眼里有偏执,有隐隐的仇恨,秦惑蹲下身,掰过他的头,布玛,你知道错了吗?
布玛不说话。
艾奇甩了甩尾巴,高傲的舔了舔爪子,我父亲说的果然没错,他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幼崽,也只有这样的幼崽才做的出这样的事。
秦惑很清楚的感觉到手下布玛的身体在快速的抖动,面上却非常隐忍,眼中全是阴鸷。
艾奇冷哼一声,秦阿姆,我希望你好好管教一下他,他现在可不是没人要的幼崽了。
秦惑放弃先教训布玛的想法,转身对艾奇说,你这么说知不知道对布玛的伤害有多大?如果我说你没人要你会开心吗?
艾奇猛的炸毛,怎么可能?我是高贵的族长之子!他算什么东西?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秦惑问道。
艾奇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父亲啊。
你想一下,如果我真这么说,你会不会不开心?
艾奇犹豫了一下,那,那是我不该这么说,可是他也做的太过分了。
秦惑摸了摸他的毛发,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布玛说会儿话。
赫恩自然也准备跟着艾奇离开。
等等,赫恩。秦惑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赫恩问道。
秦惑说,你应该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吧?
赫恩看了一眼倔强的布玛,说了一句,他把艾奇扔下去以后一直站在岸边看,没有叫人。
说完,赫恩就离开了。
这下子,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在火堆边。
耳边是火星飞溅的声音,秦惑企图心平气和的说,你觉得你做的对吗?现在没人在,你跟我说说看。
我没错。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会水的幼崽,被你扔下去是会死的?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扔艾奇?
他会水,还有,他说话太难听了,我要给他一点教训。
秦惑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都要爆起了,你就因为他会水就扔下去,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会因为腿脚抽筋再也起不来,还有,要不是赫恩在场,你也不会去救他是吧?
布玛沉默的盯着他的眼睛,父亲,当初是你说你会帮我复仇的,他们两个都是仇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的死活?
可是艾奇没错,他还是个幼崽,错的是他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哥哥还有老族长,你不该把他们的错误迁怒到艾奇身上,他并没有对你怎么样不是吗?就是被他父亲耳濡目染,说话不好听罢了,我刚刚对他解释了他不也就接受了吗?
布玛摇摇头,不,父亲,你不懂,艾奇是一个心很软的人,他能够被你说动,就一定会被别人说动。
他之所以没有针对过我,是因为我会在他面前卖惨,他太心慈手软了,注定不会是一个好族长。
秦惑发现他被绕远了,你不要跟我绕那么远,我问你,今天如果艾奇真的出事了,你会不会不救他?
会。布玛坚定的说。
秦惑深吸一口气,现在是在森林里,你的事我们明天回去再说,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倔。
布玛移开目光,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会赞同我的。
赞同你对一个根本不相关的人下死手?
秦惑放开他的肩膀,退后一步,正当布玛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秦惑右腿用力的一脚踢在了布玛腿上。
唔!布玛闷哼一声,随即腿部不自然的跪倒在地上,你干什么?
他被踢到的地方并不是很痛,可是非常麻,让他根本就起不来。
秦惑问道,我有因为你是幼崽无法反抗我而不伤害你吗?
你对族长老族长有恨我都可以理解,我也支持你报仇,可那不是支持你耍阴招,要堂堂正正的复仇,把他的行径告诉部落。
布玛垂下眼眸,他们不会信的,除非我当上新任族长。
那你就去努力当新任族长,难不成你杀了艾奇就可以做新任族长了?布玛,你没那么天真吧?
父亲,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不会照你想的那么做,我会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去报复他们。
秦惑心塞,这种讲道理不听,打又扛打的人是最难管了,虽然反派不是自己该管的,可是好歹也是灭世的根源,系统当初达成的交易是阻止灭世,无形中就把反派交给他管了。
现在看来,真不愧是能够灭世的反派,这么小就开始学会用利用自身条件去报复其他人。
布玛根本就听不进去秦惑的话,秦惑也很无奈,总不能在这里把布玛打一顿吧。
你去那棵树下面站着,面朝大树,好好想一想你应不应该这么做,我不叫你你就别回来了。
秦惑指着的一棵树就在营地中心,所以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布玛一言不发的拖着自己还麻着的腿走到大树面前坐下。
走之前,布玛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了秦惑一眼。
秦惑深吸一口气,让布玛抓的鱼也泡汤了,那今天就吃这个大公鸡算了,两个人吃应该够了。
扒开火堆,里面有一个很硬的土团子,秦惑用棍子把土团子给扒了出来,圆溜溜的滚到了他脚边。
其他人不明所以,看到他把土团子拿起来,惊呆了。
艾奇不知道什么又溜了回来,化为人形,盯着秦惑,秦阿姆,你怎么吃土了?
把土团子扒到一边,离开了火堆的土块非常坚硬,秦惑拿出骨刀,一把劈在了土团子上面。
土块渐渐裂开,荷叶也随之撕裂,露出里面黄色的鸡皮,还不时有油星绽开,光一个小小的裂缝,就已经闻到了里面伴随着荷叶清香的鸡肉味。
呼噜不知道是在场谁的肚子叫了,总之是打破了寂静。
刚刚还瞧不起的兽人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惑手下的土块,嘴里直咽口水。
天哪!太香了,这个香味仿佛只有天神才能享受
秦惑把剩下的土块敲开,打开里面因为高温而枯黄的荷叶,刚出土的热气腾腾的整鸡就暴露在空气中。
太烫,秦惑只是简单的撕了一点边角尝试,味道还不错,这森林里香料还挺齐全。
艾奇在一边疯狂的咽口水,可是他刚才才对布玛冷嘲热讽,有点不好意思跑上去问。
其他兽人的想法也差不多,之前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秦惑,现在让他们去求雌性,对于他们来说还挺难的。
布玛也想吃,可是他刚和秦惑吵完架,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早知道等吃完再吵架!
秦惑一个人把所有的鸡肉都吃完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擦干净手,转身回一个简易的大叶子后面睡觉去了。
兽人在捕猎的晚上都是直接睡树上,鉴于秦惑是雌性,又有一个从来没有参与过捕猎残废的幼崽,这是兽人们特意从其他地方寻来的大叶子,正好在两棵树之间可以挂上,充当门帘。
秦惑看了一眼远处的布玛,布玛,回来睡觉。
布玛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一言不发的扭头背对着秦惑躺下。
兽人们各自睡在他们周围的树上,还有几个作为警戒撒开在周围。
秦惑躺在大叶子上面,冰冰凉凉的,非常顺滑。
这些兽人虽然有现代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但是保护雌性和幼崽是他们与生俱来刻印在骨子里的责任。
第二天一早,兽人们就带着猎物回部落,秦惑捕的很多,但是布玛一个人也扛不起,有的是依靠其他人帮忙扛。
布鲁一直被盯着也没机会动手,眼睛都气红了,眼看着部落越来越近,他再不动手就没时间了。
秦惑敏感的回头,他的身边都是兽人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布玛一直跟在他身边,艾奇则是在最前面跟族长并肩奔跑。
他们一行人的速度并不慢,这已经算是照顾秦惑的脚步了。
到了部落门口,早就等待的亚兽人还有雌性们都站在那儿。
看到兽人们背上的猎物,不由得惊呼
天呐!这次的猎物好多啊!
这真是天神保佑,我们接下来的风暴期有足够的食物可以抵挡了。
随后话题很快歪到谁家的兽人捕猎的更多,有几个甚至已经夹木仓带棒的吵了起来。
一直到兽人们全部停了下来,然后一言不发的各自把身上的猎物抖落在一个地方,随后背着身上剩余的猎物离开。
一时间所有人都蒙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随后,秦惑坐在那堆猎物的前面,围观群众一下子炸锅了。
为什么那些猎物会是属于他的?
是不是他故意跑去勾搭其他兽人获得的?
一定是这样!太可恶了!
兽人们本来捕猎就不容易,还要保护他和一个不能变身的废物,真是不知廉耻。
我们雌性中间怎么出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不是要做亚兽人吗?快去做吧,我看到他就恶心。
一群人窸窸窣窣的凑在一起说话,白媚过了一会儿才来。
雌性们刚刚还聚集在一起说话,一看到白媚过来了,立刻对视了一眼分开。
白媚不屑的朝着他们一笑,娇笑的扑在族长的怀里,亲爱的,你回来啦!
族长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也是很懵逼,但是听到解释说是叫自己最爱的雄性就释然了。
他抱着白媚,是啊,风暴期的食物已经有了。
白媚自然也看到了秦惑面前的那么多猎物,心里疑惑,跟其他雌性想到一起去了。
秦惑没有拖你们后腿吧?他那么柔弱,不应该跟去的,我劝过他,可是他不听,我们为他捐助一点猎物也好,不然风暴期怎么过。
她的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秦惑不要脸,这些猎物是打发乞丐的。
秦惑听了却并不发怒,白媚,你还不是族夫呢。
还有,这些猎物是我自己捕来的,所有兽人都可以作证。
这不可能。白媚立刻反驳,那些捕猎场景她也看过,那么凶残,一个雌性怎么可能捕获这么多?
肯定是其他兽人怕他脸上不好看故意串通一气这么说的。
是他自己捕的,我们都没帮忙。族长拍拍她的手,说道。
其他人听到族长这么说,心里也是嘀嘀咕咕,又想起之前他们两人进了一个房间,第二天秦惑就得到了一间新房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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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改造系统[快穿]——惜彼兰花(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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