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卓铭在电脑上破译密码,她这些天跟在齐明利旁边工作,记住了他在这台电脑上的所有操作,包括一个小小的开机指令。她看了眼符衷的动作,说:“我一直以为你很温柔的。”
“哦,我很温柔吗?”符衷偏过头问,提起膝盖在齐明利的大腿上重击了一下,让他老实一点,“我不记得自己是个温柔的人。难道我只对谁温柔过吗?”
肖卓铭抬起眼睛,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默然了一会儿之后回答:“你确实只对某个人温柔过。”
“哦,那个人是谁呢?”
“你现在已经忘掉他了。”
“这么重要的人都敢删。”符衷猛地扯紧拴住齐明利的腰带,让他又发出一声哀嚎,89岁的老人可禁不住这么折腾,“但你忘了删掉我小时候的记忆,教授。本来我都忘记了,但被你这么一弄,我的记忆分区全都被唤醒了。我和他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只有两次,但那是一切的开始。”
说完后他问肖卓铭:“肖医生,我和他后来怎么样了?”
肖卓铭回答:“你和他后来相爱了。你们很相爱,也很幸福。”
“原来我爱他。”符衷说,“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第204章 芭蕉不雨
白逐从金属门后面走出来,林仪风跟在她身后,外面写着“规范操作”的牌子再一次在符阳夏视线里出现了。白逐正低头与林仪风说着手里一份表格,她换上了白褂,但首饰并没有摘掉。
符阳夏没有出声,他站在过道尽头,后面就是灯光透亮的手术室,此时手术室里正上演着暴力行为。白逐把视线从表格上转开的时候,步子猛地停顿了一下,符阳夏抬起枪对准了她的额头。
林仪风抄着裤兜,他的臂弯里挂着自己的外套,符阳夏瞟了一眼,几片雪花还没被掸掉。林仪风的踩着皮鞋停留在原地,在白逐身后大概十五厘米的地方,抬起眼睛和符阳夏对视。
白逐的唇线紧绷了一会儿,她盯着消音器前端的子弹出口,目光在符阳夏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越过他清晰地看到手术室里三个人在如何对峙。白逐不慌不忙地甩掉了手里的表格。
“噢,我只是上去了一趟,回来就大变样了。”白逐说,她距离枪口只有几米远,被甩开的纸头胡乱散布在地板上,“林六,你刚才在上面跟我扯东扯西,是故意拖住我,好给他们制造可乘之机是吧?”
林仪风没说话,白逐朝符阳夏举起手做投降姿态,偏过头说:“我敢保证你那该死的西装下面藏着两条枪。”
符阳夏撩开长外套,露出他交叉绑在背后的两条皮带,一把枪插在腰间。符阳夏把那支枪抽出来。他说:“现在有两条枪了。你觉得那条先开?左边,还是右边?”
白逐看着两个枪口对准自己,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她知道那是林仪风从手上的外套下面拔出了藏匿已久的伯莱塔——在白逐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已经觉察到了伯莱塔的存在。
伯莱塔同样指着白逐的发髻,几缕白发从蓬松的髻子里垂下来,林仪风看着那几缕蜷曲的头发在眼前晃了晃,说:“不过我也没扯什么无聊的东西不是吗?你现在都知道分子粉碎系统的存在了。”
“现在我竟然被曾经的盟友拿枪指着脑袋,这未必是件好事。”白逐回答,她虽然举着手,但神色并不慌张,仿佛理应如此,“你们是想在这里挑起内讧制造事端好把我们各个击破吗?”
符阳夏扣着扳机的手指动了动,说:“说不定确实如此。”
“你们什么时候串通起来的?”
“可能就在你看到林六的前一秒。”符阳夏耸耸肩,他分开些腿,保持战斗姿势,像一面坚硬的屏障,挡在手术室前面,“谁知道呢,我们也是临时串通,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对不对?”
手术室里又传来一阵声响,白逐看了一眼。符衷手里扯着黑色的腰带,风衣敞开着,手掐住了齐明利的喉咙。可怜的齐教授被掐得面色紫红,像一块新鲜猪肝,他现在的心情也像猪肝的气味一样糟糕,但他说不出话,只能胡乱蹬着两条腿。符衷回头看了眼电脑前的肖卓铭,瞥眼看到床架旁边拉开一半的抽屉里有一串银色的手铐,他松开掐住喉咙的手,用枪托扽了齐明利一下,伸手抽出手铐。
齐明利感受到符衷的手从脖子上移开了,他脸涨得通红,从狭窄的桌板上站起身,弓起背扣住领带大口大口吸气。趁教授松开衣领大口喘气的工夫,符衷拉过他的右手,把他转个方向,面对立柱。齐明利知道符衷想要干什么了,他挣扎着叫起来,想要跑开。符衷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往下一冲,齐明利的脸贴在了冰凉的柱子上。
“你把我的东西藏哪去了?”符衷把齐明利的两条手臂绕过立柱,喀一声把银手镯铐在他手腕上,铐在一起,抽掉了风衣腰带。
“你的什么东西?”齐明利从红肿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他好容易站直身子,但整个人就跟贴在立柱上差不多,双手滑稽地抱着柱子。
符衷提着枪,把腰带缠在手上充当护套,齐明利一眼就看到他胸前镶着一块光亮的银质徽章,腰上还扎着皮带。符衷扭头看着玻璃外面的三个人,他和白逐对视,他知道白逐是季垚的母亲,但他不知道季垚是谁,或者说,他忘记了季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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