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累,很快就睡去,半梦半醒中听到房门开了又关上,然后另一边的被子被谁掀起来,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躯体贴在了自己身边,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香味,头发燥燥的,挠得人心痒。
【微博@秦世溟。】
冰冻机制解除,符衷从休眠舱中坐起,他看了看对面墙上显示的时间,03:12,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六小时,可他却感觉只过去了一秒钟。休眠的时候全部生命活动停止,防止因为外界时空变化导致自身时间错乱而死亡。
整间房静悄悄的,中央那座人机默默闪着红光,不知何处传来机器运转的嗡嗡声。符衷透过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他们处于太空之中,正在绕地飞行,即将抵达空间站。
季垚不在休眠舱里,山花仍保持冰冻状态。符衷没看到季垚他当然不放心,毕竟自己整颗心都安在季垚身上,首长是他宝贝儿,宝贝得不得了。
从柜子里取出衣服要套上,舱门忽然从该外面打开了,季垚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在屋里走动的符衷。
“你起来干什么?”季垚看了山花一眼,走过去帮他穿好外套,“时间还没到,还要绕行半圈才能到空间站。”
符衷点点头说他知道:“我就是做梦,梦到大学里的场景了,那时候你年轻我也年轻,我那么喜欢你,上台去弹琴只是为了让你听到,还有那首普希金的诗,我也只想念给你听。”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面前出现了你。”季垚和符衷一起离开房间。
符衷侧首低头在季垚耳边笑着接下去:“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他们来到狭窄的平台上,玻璃罩外是无垠而静谧的太空,看到这样的景象容易让人产生唏嘘之感,忽地伤春悲秋起来。但季垚没有,他靠在栏杆上,身上薄薄的休眠服贴着腰部的曲线。
“首长刚才去哪里了?我醒来没有看到你。可把我吓了一跳。”
季垚笑着抬手摸摸符衷袖上的纽扣,说:“我觉得有些闷,就出来透口气。我跟你一样,我也做了梦,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后来实在是太累了,我就想休息一下。”
符衷挨紧他,撑这栏杆陪他一起看外面的星河,轻声问:“首长梦到了什么?有没有梦到我?”
季垚笑得有些甜蜜,其实他笑起来很有风情,只是平时对着外人不容易展露这种风情。他扣扣栏杆,发出清脆的响声,眯起眼睛笑道:“我确实梦见了你,我们一起去大兴安岭的林中打猎。我还梦见了一个男人的背影,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那是我父亲。”
“首长会找到你的父亲的。”符衷肯定地说,“他也许就在某个地方等着你,他也许被困了,正需要有人去解救他。”
“你说话总是这么好听,每一句都正合我意。我不知道我的父亲究竟为什么没有回来,生也好,死也好,我只是想去看看真相,真相也许令人悲伤,但悲伤迟早会来到。”
符衷悄悄握住季垚的手,靠近了些在他颊畔说:“首长不要总是这么悲观,我只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少一些悲伤。”
季垚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眉梢挑上笑意,他享受这太空中难得的宁静,把头靠在符衷肩上:“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期待的日子,符衷,我害怕孤独。”
“不怕。”符衷绕着他的头发,“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季垚微笑,默然了一阵后直起身子对符衷说:“穿越结束出舱的时候,记得把护目镜戴上,不要睁眼,否则你的眼睛会瞎掉。”
第76章 赏心乐事
“是因为强光照射?”
季垚点点头:“我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骤然暴露于强光下,会把眼睛刺瞎的。”
符衷心下了然,他常听父母和老辈讲诉之前的日子,那时候下乡当知青,每天披着星月等黎明,金色的初阳攀在渊青的山头,凤尾竹林里永远都有雾气在游走。
季垚扣着自己的手指,他用深沉的怀念说起自己年少的见闻,那时候父亲尚且在世,一边擦拭着猎/枪一边给他讲自己打猎的经历。
“我的父亲很奇怪,但我又说不出他哪里奇怪。他好像总爱往老林子里钻,却又不完全是去打猎,因为有时候他凌晨出去第二天半夜回家,手上却一只猎物也没有。”季垚说,他用恬淡的心情谈论自己的父亲,“而且他总是去一些没人会去的危险地带,比如赤塔的磁场紊乱区,又比如四川的黑竹沟。”
“也许你的父亲乐于冒险?毕竟人迹罕至的地方才会打到真正的猎物。”符衷抬着手比了几个手势,季垚歪着脑袋琢磨,眉尾往下落。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那些地方不仅危险还邪门,牵扯到很多科学没法解释的东西,我确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那些确实真真正正存在的。”季垚撩起自己的头发,尾音带着浅淡的叹息,“我以前也是一个忠实的黑格尔唯物主义者,但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符衷搭住季垚的手背,抚摸他手背上突起的纹路,季垚的手长而漂亮。符衷把手指覆盖在上面,有些出神,恍惚间两人的无名指上都套着戒指,闪闪发光。
猛地回神,符衷的耳朵顿时红了,整个人像炸开了烟花。他悄悄抬手捂住嘴,心里想着,要疯魔,要疯魔,成天净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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