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巍点评完后便将报纸翻了过去,开始看起了后面的体育新闻,再开动脑筋琢磨起最后一版的填字游戏来。何峦未作一言,低头解决着美味的中餐,一边催陈巍认真吃饭,不要总是盯着填字游戏看个不停。两人说笑着用完了餐,何峦挂上围裙,收拾起碗筷去厨房去清洗,陈巍则坚持不懈地埋头于报纸最后的81个方格中。
收拾完厨房,何峦走出去时看见陈巍还躺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盯着报纸。不过陈巍没有再沉迷于填字游戏了,他现在看的是“西藏发现巨型生物化石”的新闻,他已经在这一篇报道上停留了差不多十分钟。客厅里静悄悄的,何峦脱了围裙,擦干净双手后走到陈巍旁边坐下,挤了点护手霜在手心里抹开了。
“这篇新闻你看了吧?”陈巍扭头看了何峦一眼,伸出手指点给他看,“可别告诉我你在家看了这么久的报纸连这个都没看到。”
何峦涂完了护手霜,靠着包有天鹅绒的软垫,伸手把报纸拿了过来:“我看见了,还看了好几遍。你现在不搞填字了?”
陈巍嘿嘿地笑起来,得意洋洋地往沙发上坐了坐:“搞完了,这一期比较简单。”
“我觉得你要是去参加填字比赛绝对能得第一名。”何峦笑着说,“好了,先不讲这个,打起精神来,我们看看这个发生在西藏帕鲁藏布大峡谷里的事吧。”
他拍了拍陈巍的后脑勺,架着他往靠背上挪了一段距离,陈巍这下才显得有精神了点。两人坐在一起凝视了报纸一会儿,陈巍抱着手臂说:“这么大的东西不太可能吧?”
何峦去把几个沉甸甸的、装满了东西的档案袋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绕开了封口,从里面取出钉好的文件册。他将一张相片拿出来,这是请人复原后的照片,图上的画面更清晰了。何峦捏着相片,将其放在原相片旁边对比,说:“你觉得上面这个黑色的阴影是什么?”
“是龙吧?或者大蛇。我也不知道。”陈巍耸耸肩,他盘腿坐在软绵绵的垫子上,“西藏的化石会不会跟这东西有关?我瞎猜的,没准真的会有点关系。”
“这事儿还说不准呢。”
陈巍摇摇头:“我不敢想象。光是看着这化石挖掘现场就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了,虽然它只是死的化石,但还是令人不太舒服......感到恐惧。”
何峦把相片拿开了,又去档案袋里翻了翻,补充道:“我父亲生前在西藏林芝当兵。这下你该知道了吧?化石出现的地方正好是我父亲驻守过的地方。我们得好好想一想了。”
“你越说我越觉得这事扑朔迷离起来了,你父亲的死、十多年前的秘密、埋藏在深井里的旧军装和铁盒子、如今惊世骇俗的考古大发现,一个又一个谜团搞得我有点应接不暇了。”
“我跟你一样,在我还没想清楚上一个问题时,下一个问题就接踵而至,给我迎头痛击。”何峦撑着膝盖翻阅那些纸头,“这不会是巧合,一定有什么东西藏在还没被我们发现的地方。”
陈巍支起手肘,把头发绕在手指上自娱自乐地玩了起来:“如果我们把那个黑影看作是一条龙,那他们为什么会拍到那张照片?龙是神话里的生物。我想不明白。”
两人静静地坐了几分钟,何峦合上册子,放到茶几上。他盯着某处思考了一会儿,摸着鼻梁说:“铁盒子。铁盒子是时间局的东西,也许他们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奇异的东西。”
“真是难以置信。”陈巍起身走下沙发,去阳台上把一扇窗户关牢。黑森森的天幕下笼罩着万汇,一只青色的白嘴鸦大张着羽翼,很有气派地扇动着翅尖,低垂的天空暗淡无光、分外难看。
*
“在听完你的讲述后,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西藏。”季垚立在观景平台的防护窗前对何峦说,“你父亲从哪里来,你就回到哪里去寻找他生活过的痕迹,他总会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
鹅毛大雪凌厉、阴沉地袭击着森林,稍近些的地方处处都是日渐稀疏的、冻僵了的青草地,淡淡地披着惨白的亮光。季垚披着厚呢绒长衣站在泛着蓝莹莹微光的窗户后面,冷漠而漫无目的地注视着外面令人惆怅的雪夜,听朔风和树林发出可怖的、呼呼的喧声:“也很感谢你为我提供了这么多有用的情报。如今,时间局也把目光聚焦在了帕鲁藏布大峡谷,正在考虑成立任务组前往考察的事。你可以向上申请,与同伴携手前行比较有保障。”
何峦再道了谢之后,他们挂断了电话。季垚收回手放进暖和的衣兜里,扭头对站在旁边的符衷说:“你也听到了吧?愈来愈多的线索和巧合出现了,有一只手在推着我们向前奔跑。”
“事情总会凑在一起的。”符衷说,他拉着季垚的长衣衣襟,帮他穿好衣服,“从眼下的态势来看,我们走在一条正轨上。真相就在前方等着我们,我们只需要勇往直前就够了。”
季垚冲他笑了笑,拉上腰带打了一个结,这个结正是符衷教会他的那一种。他们沿着宽宽的平台往下行通道入口走去,季垚扭头遥望着条条山脉,只见在远处林荫森森的地方,亮着探照灯的火车正鸣响汽笛,紧接着轮轴在轨道上滚动起来,粗声粗气地轰隆着驶入这片静寂之地。季垚忍不住极口称赞:“雪太大了,这才是我想象中的冬日飞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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