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去。说结束第一阶段, 就只结束第一阶段。在激活了第二阶段后,余禹打了个哈欠, 向彼得说道。
他看了眼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的彼得,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两人沉默地往二楼属于他们自己的卧室走去。
一共五匹狼,董澈和袁志在楼下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另外两只狼之前闯进来过, 没找到咱们,最起码今晚不会再来了。余禹没有开卧室的灯, 抹黑把卧室的门静悄悄地合上,插上铁棍。
他在把之前帮彼得带的东西全部塞到男孩手里后, 便一头栽到软软的床上放松了四肢,身体还随着床的弹性弹了几下。
他将一只手垫到胃所在的地方, 压住由于饥饿而泛着痛的胃, 眯着眼睛,似乎要睡着的模样。
禹。彼得也爬上了床, 躺到余禹身侧, 叫了声他的名字。
嗯?余禹闷在枕头里的声音拖长, 带着点懒倦,回应男孩。
董为什么最后选择抛弃了她的女孩?这是男孩在余禹整理所有线索的时候一直徘徊在他脑海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她之前已经选择了把小孩带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之后却又把她抛弃?男孩翻了个身,钻进被子里,看向一动不动的余禹,歪着头皱眉苦苦思索着,她究竟爱她吗?
余禹没有动静,仿佛是睡着了一样,没有说话。
就在彼得以为余禹睡着了,自己也闭上眼准备睡觉时,余禹才缓缓地开口:她爱不爱自己的孩子,得问董澈自己了。
或许她自己都还不清楚。
孕期过于痛苦的反应让她遭了不少罪,她心里多少还是有怨。同时,在生产后,只想要男孩的丈夫对她的冷漠也狠狠地伤了她。余禹换了个姿势压住隐隐作痛的胃,通过和男孩说着话,来转移自己对胃部疼痛的注意力。
她再强势,也会受伤,而之后在面对婴儿的无尽哭闹里,她也会崩溃。
更何况,这种时期本就难熬,据我所知,患产后抑郁的产妇也不在少数。加上女孩的存在是她被骗的一个证据,她的自尊和痛苦合并,最后全部发泄到了无辜的婴儿身上。
于是,明明已经照顾自己的女孩许久,她还是选择将孩子丢掉,来抹除这一切。
她可怜吗?可恨吗?余禹随手碰了碰十分感性的男孩的脑袋安慰他,道:别想那么多,没有事情是非黑即白的。
而如若讨论起因果,是非对错从来不是界限分明的。
男孩不再说话,望着天花板的眼睛眨了又眨。
他听到余禹的呼吸声逐渐悠长,知道他已经熟睡,这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拿着余禹随手放在手边的手电筒,寻了个比较遮光的地方,一边守夜,一边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这一守,便到了早上。
以至于余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差点因为角落的人影把枕下的匕首甩到彼得脸上。
你没睡觉吗?余禹揉了揉还酸涩的眼睛,好奇地凑到彼得身边,频频向彼得的手里瞅,你做了什么?
彼得摇了摇头作为对余禹上一个问题的回答,顺便向他展示自己一晚上的成果两件玩偶衣服。
除此之外,在一堆乱糟糟的材料中,还有一些用边角料做的头饰。
余禹新奇地捏着小小的玩偶裙子反复看了一会儿,但很快便失去了兴趣,他把一直被他关在带子里的那只玩偶拎了出来,将其中一件小衣服塞进布娃娃怀里,另一件又丢回了男孩的手里。
一会儿去餐厅的时候,你可以给小女孩,让她转交给那只玩偶。他打了个哈欠,将正开心的娃娃又丢回带子里,顺便从带子里拿出一部分食物递给彼得,解释道,你就在这里吃点早餐吧。
考虑到现在狼羊之间的对峙情况,一会儿我们晚点过去,不会在餐厅停留太久。
男孩听话地点头接过食物,沉默地吃着。
他想把手中的一些饼干递给余禹,但被余禹拒绝了。
没必要。余禹摇了摇头,他看的出男孩对他的担心,但确实没必要,吃了和没吃一样,浪费食物。
况且,我们还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他考虑到了随着狼羊竞争的逐渐激烈,餐厅可能会被埋伏,并为之做好了计划,却唯独没有考虑到孩子多变的天性女孩将她的规则改变了。
就在余禹刚转完转盘,再一次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白色色块时,女孩甚至直接指出了他的身份
给你们一个提示~女孩手里拿着彼得给她的玩偶小衣服,喜爱地翻看着。
她替自己的玩偶伙伴向彼得道了谢后,转眼却募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餐厅里的狼和羊分成了多个阵营,各自占据着空间一隅,盘踞在自己的领地内,各不相干,却因为女孩突如其来的开口后,所有人的目光有了交叠,全部集中到了女孩身上。
余禹和彼得还没从转盘那边离开,两人也都扭着头看向女孩。
他是头狼哦。女孩抱着小衣服笑逐颜开,粉嫩的手指指向余禹,平静地告知其他玩家这么一个震惊的消息。
人群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暗潮汹涌。
余禹冷漠地抬眼看向笑眯眯的女孩,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听起来十分平和:这么讨厌我啊。
女孩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回答余禹:讨厌你,喜欢皮。
她转向碍于她的存在而只骚动而没有什么大动作的人群,开口道:因为有某个小哥哥通过了某些阶段,结果缩短了我们的玩耍时间,所以我决定啦!
她暗示性地看了一会儿余禹,踮了踮脚,又将头扭到另一个方向,开心道:直至游戏中狼或羊一方胜出,游戏才能结束!
这样,我们就能玩很久啦!女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一个方向,仿佛是在对站在那儿的人认真又开心地对话。
余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看到了站在角落的董澈后,垂下眼睛沉默地思索着什么。
女孩说完了她为了耍赖而新定的规则,便结束了今天早上的转盘游戏,推着转盘往餐厅后门离开。
余禹扭头看向所有盯着自己的玩家,微微昂起了下巴,眯了眯眼睛。
在女孩暴露了他的身份后,余禹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宁可错杀也不能错放的玩家们也不会就此放手,便摘下了头上的假发,露出了脑袋上的灰色狼耳。
早就想摘了,这玩意儿压得耳朵疼。属于余禹的男声响在寂静的餐厅里,余禹把手上的假发丢到了地上,抖了抖狼耳瞥向人群。
他和人群都没有停顿多久,就在余禹不动声色地从带子里拿出了两件道具后,人群也仿佛苏醒了过来,一小部分扮演羊的玩家向余禹跑去,其他的玩家中,有不少人拿出了枪/支。
余禹将手中的虫茧和怪异的种子摔到地上,拉着彼得迅速后退。
黑色的虫茧和形似人指的种子相互接触,两者仿佛突然间活了过来,虫卵包裹着种子快速膨大,直到它大到一定程度后,黑色的茧破开,从中伸出数条墨绿色的藤蔓。
藤蔓飞快地蔓延生长,爬上天花板后四散开来。
这时,距离较近的人才发现,藤蔓并非本身就是墨绿色的,只是因为藤蔓皮下寄生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孢子。
随着孢子的破裂,孢子里面埋藏的黑色怪虫才展现在人的面前。
那怪物挥舞着口器,掩盖在革质壳下面的翅膀展开,抖了一下便径直往惊慌失措的玩家脸上飞去。
余禹隔着疯长的藤蔓望向房间内惊恐的玩家,环视一圈后,却对上了一号冷静的目光。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转身推开门拉着彼得从后门钻了出去。
只是门外的景象也随着规则的改变而发生了变化。
在刚进入走廊时,余禹明显感受到走廊空间产生了一丝细小的扭曲。、
尽管周围的摆设和房间看上去还是和原先的一样,但气氛却明显发生了变化。
余禹扭头确认身后彼得的安全,却看到了男孩睁着棕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我不会随便杀人的。他想了想,以为男孩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害怕,便低声解释道。
我知道。彼得眨了眨眼,同样学着余禹的低声回应他。
那你看我干什么?男孩的回答在余禹的意料之外,但话语中充斥的信任依旧让余禹隐隐地感到愉悦。
他转过头背对着男孩,问道:被虫卵吓到了?
有点。彼得挠了挠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他其实不仅被这些怪物吓到了,也被这些东西属于余禹的这个事实给惊到了。
这就像是一个向来靠智商横着走的天才,突然某天扛出来一个火箭筒,选择走暴力路线一样,让人惊吓和新奇。
别怕,那东西就看着吓人,咬到人身上顶多让那个人疼两天,但是它咬不死人的。余禹一边和男孩解释,一边向走廊出口走去。
他闲散地和男孩聊着自己是怎样在一个热带雨林游戏场里发现的这个道具,而男孩也听得津津有味。
然而,余禹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幽深的走廊中。
他突然停了下来。
第93章 第 93 章
余禹侧着身子向来时的路看去,只看到了幽幽烛火照亮的黑色无人走廊, 而他们面前的走廊也同样幽深且看不到尽头。
这里应该是别墅大厅才对。彼得也很快反应过来, 歪头回想了他们走来的时间, 站在余禹身侧来回打量着,说道。
余禹没沉默多久, 突然拽住彼得的衣服,拉着他就往回跑。
他估摸着路程,跑回他们来时的餐厅,却发现原先属于餐厅大门的地方只剩下一堵墙, 而在来的路上本应为墙面的地方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门。
余禹提醒了一下身后的彼得后,谨慎地打开了一扇门观察。
两人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之前位于别墅二楼的服装间, 一时都没有说话。
别墅的格局变了。在一连看了三四个房间后,余禹将门合上转身对同样了然了的彼得说道。
他的目光突然投向他们刚刚经过的道路,顿在原地。
我改一下我刚刚的话。余禹收回目光,看向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跟着扭头的彼得,说道, 别墅的格局在随机变化。
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后, 给他指向自己刚刚在看的房门。
这扇门在我们之前经过的时候是在左边的。余禹推开房门,看向里面原本的卧室变成了另一个通往未知的走廊。
也就是说,在我们经过某个地方后,这个地方就会发生改变。余禹看向还未走过的地方, 来回扭头与经过后发生了改变的走廊进行对比。
这种设定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比如说不容易被人定位, 以及在被怪物或玩家追杀的情况下,只要能在对方不注意的情况下躲到一个门后,对方一旦经过这扇门,就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自己了。
但同样的也有坏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来个转角遇到爱?
余禹砸吧了一下嘴,把发散的思维团巴团巴丢回脑子里,拽着有点懵的彼得,走进了新发现的走廊里。
走廊两侧并没有任何窗口,而仅靠烛火照明的走廊内部并不算特别明亮,在望向稍远的走廊深处时,甚至看不清深处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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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现在是超英游戏场时间——一米_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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