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气综合症就是婴幼儿时期比较多见的一种病症。一号回应自己之前的承诺,在把余禹怼得气呼呼的时候,才转到正题上,开始介绍屏气综合症。
有这种病的孩子在哭闹时会出现呼吸暂停的情况。不过,一般只要保证小孩呼吸道畅通,很快就会缓解。一号把看了一遍的图画整理整齐,磕了磕还给早就伸出手来要的余禹手中。
不过,如果照顾不当的话,不小心导致小孩窒息也是有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余禹对一号提出了质疑,上下打量着男人,你看着也不像有孩子的人。
我们队的云杉是学医的,他说的。一号指了指远处蹲在地上严谨地考察桌椅等犄角旮旯的男人,解释道。
余禹收回望向云杉的目光,算是接受了一号的理由,开口道:这么说来,女孩死于奶奶的照顾不当。
一号向余禹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叫回了所有的队友,准备出去去走廊的另一个通道看看。
他邀请余禹一同过去,不过余禹并没有说加入与否,只是表明了他和彼得也要去那条通道。
一号对余禹的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两支队伍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另一个通道口。
通道的尽头也是被一扇门挡着,不过,门同样也没有锁,打开后,一行人面对的便是别墅的后花园。
树林里有一条由五颜六色的石子铺成的小道,余禹和一号两人都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沿着小路走向树林深处。
余禹左右打量着,防止错过任何有关在画室里看到的老人的身影,以至于没注意直接撞到了站在人群中间的彼得身上。
哇哦。彼得被余禹撞得一个踉跄,但眼神却直直放到前方,嘴里发出一声惊叹。
余禹歪着身子从彼得身后看去,便明白了男孩在感叹什么了。
小路的尽头,竟然是一座糖果屋。
现在这里如果出现公主屋或者什么王子屋,我也不会惊讶了。站在余禹面前的八木张张嘴,自言自语道。
随着众人的走近,糖果屋上的细节逐渐放大到他们面前。
余禹嗅了嗅房子周围漂浮着的甜腻腻的糖果香味,往糖果屋的窗边靠近,却透过窗户看到了一个他都没想到的人。
那个独自进入游戏场的老玩家。
余禹嘴里发出一声气音,让原本准备推门的一号停下手。
他招了招手,让一号不着急开门,先过来瞧瞧。
糖果屋里有玩家并不是让余禹阻止一号推门的原因。
真正导致余禹选择窥探而非直接进入的原因,是那个向来表情淡定的女人在面对糖果屋内的老人时脸上几乎掩不住的慌乱。
余禹转了转头,找到了那个总是缠着女人的男人。
这个新人已经因为害怕而跌坐在地上发着抖,余禹甚至还看到了男人裤子上洇湿的一片。
男人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害怕,转身爬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撞开了房门,跌了出来。
这也导致转头的女人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了门外的八木他们。
女人的表情一变,很快地把之前的慌乱给掩藏了下去,换回了之前冷漠的模样。
余禹和彼得、一号两人对视一眼,趁着女人还没注意到窗边还有偷窥的人,悄咪咪地沿着视线死角,绕到门侧。
咦?大姐姐我们又见面了!余禹从门后伸出一个脑袋,装作惊喜的样子,向女人搭讪道。
对了,大姐姐你叫什么啊?余禹状似无意地问道,想要为自己脑海里出现的一个想法找到佐证。
董澈。女人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收拾到看不出一点之前慌张的痕迹。
哦,董姐姐啊。余禹弯着眼睛笑着,向女人询问道,那董姐姐在这里有发现什么吗?
女人头上的狼耳朵动了动,撇过头,语气无波无澜地说道:没发现什么。
接着,她不等余禹再张嘴,就步履匆匆地跨过糖果屋的房门,向林子外走去。
门外的男人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跟到脚步生风的女人身后。
他扭头看了眼门内的玩家,瞥了下门内的老人,嘴巴张了张,最后却因为还盯着自己的余禹而放弃再说些什么,低下头跟着女人离开了。
你们这么多人围到我老婆子房子里,是要做什么?站在房间角落的老人睁着无神的双眼看了过来,语气中略带不满。
她的脸上没有对刚刚离开的两人有任何表情,就像离去的不过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余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笑嘻嘻地走近老人,问道:婆婆,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下娃娃的事情。
第88章 第 88 章
娃娃?哪个娃娃?老人的语速带着她这个年纪中特有的缓慢。
她不在意周围环绕的年轻人,只是坐在老年椅上微微挪动着衰老的身体, 双眼茫然地盯着某一点。
长相更加和善的八木在一号的示意下, 走到老人面前描述起女孩的样貌。
她偶尔用手比划两下, 却始终得不到老人的注意。
余禹挪了挪步子, 绕过阻挡视线的八木, 打量着恍若石雕的老人。
他向老人靠近了几步, 猛地脚步一顿,注意到老人抱在怀里,裹在棕黑色大衣下的一只不起眼的小布偶。
老人干枯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布偶的脑袋, 眼睛撇在一旁, 泛黄的白色眼球包裹着无神的黑色眼珠,毫无焦距地望着某处。
余禹悄悄地靠近老人, 正全神贯注时, 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彼得的一小声惊呼。
他快速扭头看向身后的彼得, 只感到眼前一花, 一个小小的东西飞向老人。
唧!是那个被放在彼得口袋里的布娃娃。
娃娃亲昵地攀着老人的裤腿爬向老人的怀里, 还特别凶地把老人怀里的无生命布偶丢到了地上, 霸占了老人的怀抱。
它把脸埋在了老人的衣服里, 嘴里唧唧哇哇地嘟囔着什么,扭着屁股在老人怀里撒娇。
老人似乎能听懂娃娃的嘟囔,她双手托在娃娃的身后, 以防布娃娃掉下去, 歪着头听着娃娃的一溜串儿的唧唧声。
她的目光随着娃娃的话而转到了彼得身上, 眼神平静地让人看不出情绪。
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待着娃娃与老人的对话结束。
余禹站到彼得面前, 挡住了老人望向彼得的目光,微微眯着眼望进她的眼中。
娃娃连续不断,毫无停歇的声音终于停止。
它把脸又重回埋回老人的怀里,露在外面的屁股扭了扭,试图寻找一个更加亲密的动作。
老人看着母鸡护犊子模样的余禹,收回了目光,一改之前双耳不闻的态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屋角落的有一处糖果堆前,伸手慢慢地把糖果扫开,露出了糖果下面被掩埋的黑色棺木。
娃娃的事,只有娃娃自己来回答。老人把小小的棺木打开,露出了填满玩偶的苍白的内里,将手中撒娇的娃娃放到了那堆玩偶中。
你们把娃娃带过来,她会给你们答案的。她并没有把棺材重新合上,而是任由布娃娃在棺木里玩闹,拖着椅子坐到了棺木旁。
之后,不论其他玩家问任何问题,老人都只是倚着小小的棺材,定定地看着棺木里的小玩偶在布偶堆里打滚跳跃。
娃娃滚过另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抱住了老人的胳膊,看向了彼得。
它指了指身上的裙子,又叫了一声:唧!
余禹看了眼瞅着自己的一号,拉住了还有点愣神的彼得,率先转身离开。
禹,玩偶刚刚是因为我之前答应过它做衣服才帮忙的吗?彼得问道。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但习惯性地向余禹求证。
嗯哼。余禹望着已经黑了一片的树林,拿着手电筒照着光,随口回复道。
可它不怕我骗它吗?我的意思是,它好像不能从那口棺材里出来了,它不怕我不给它做小裙子了吗?
所以说它只是娃娃啊。余禹转着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不在焉,大了自然就会怕了。
余禹看似的随口一答,让彼得顿了顿,男孩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余禹没有在意彼得的若有所思,只是拍了拍彼得的肩膀,让他调节一下腰上的绳子和匕首,做好随时进入战斗的准备。
一些狼可能要有些动作了。余禹把绳子绑到自己的手腕上,解释道,一会儿我们去餐厅带点食物放到我带子里,之后除了早餐转转盘外,我们尽量不再去餐厅。
男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打了个冷战:我以为
你以为他们不会自相残杀?余禹挑起半边眉,斜睨向男孩。
他注意到彼得表情上带着难以接受和来自现实世界的天真,叹了口气,道:这里不再是文明社会了,男孩。
这里远离一切道德、法律,进入了游戏场,就已经脱离了人类文明社会了。他转头望进男孩干净的瞳孔中,突然有点不忍,将其他的话咽了下去。
他看到彼得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他的点头只是了解,而不是渗透领悟。
但是这只是第一天,情况应该还没那么糟吧。男孩眨了眨眼,向余禹诉说自己的疑问。
事实上,在停止进食的第一天内,饥饿带来的负面效果会更加明显、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余禹回答道,而这种明显程度,在游戏场里会被无限放大,甚至影响到人的思维。
余禹看向彼得,发现他的重点再一次跑偏。
男孩眼里带着担忧,定定地看着余禹,无声地询问余禹的身体状况。
而且,你知道老玩家比新玩家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余禹顿了顿,无视了男孩的眼神,但不再去向他解释游戏场的黑暗与混乱,转向其它话题。
呃,道具?彼得的思维也很容易地就被余禹带跑了,他下意识地回答。
不算错。余禹站在走廊与大厅的入口处,转身看向彼得。
但是,更重要的优势,在于老玩家的思考方式。
他们要比新人考虑得更为长远。
在新人还带着要努力快点找到线索的天真或输定了的颓废时,老玩家们已经开始在计算承受饥饿的极限、其他玩家对待饥饿和规则的反应、以及饥饿带来的体力损耗对他们寻找线索或者抓捕羊时的行动产生的负面影响了。
大厅的烛火跳动着,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同样不再安稳,彼得望着余禹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声音继续飘向自己。
所以他们会提前做好备用品的准备。余禹的声音不大不小,只刚刚好让彼得听到。
比如说,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趁着自己体力还算充足,提前抓捕羊,以备之后需要时的食物换取。
光与影在余禹身上交织出更加鲜明的色彩。暴露在光亮下的那一只黝黑的眼睛盯着彼得,让人背脊一凉。
彼得猛地想起来,余禹也是他所说的老玩家之一。而且鉴于他比其他玩家更快地摸清了游戏规则里的暗示,余禹的资历绝对不比在场的所有玩家低。
那我是你的备用品吗?他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但却莫名就说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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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现在是超英游戏场时间——一米_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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