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禹看了眼这才反应过来的少年,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一下,他并没有理会一号狐疑的眼神,解释道:游戏场有特殊的翻译机制。
他口中解释着,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把这边的情况简单概括写在了绷带上。
彼得好奇地看着余禹写下一个又一个他看不懂的文字,试图从中认出一两个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中文字。
他还没理解余禹所说的翻译机制的意义。
直到在余禹落下最后一笔后,男孩看着这些原本的文字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扭曲,最后转变成他熟悉的字母,才恍然大悟。
余禹把绷带递给洋娃娃,盯着它用异色纽扣组成的眼睛,微笑道:你的小伙伴,我会留在我这边。
我要你把这条绷带递给房间内的人。他抚了抚娃娃歪着的金发,并没有解开娃娃腰上的绳子。
他把娃娃腰上的绳子和另一个娃娃身上的绳子接到一起,算是延长了绳子,给了它足够的空间传递他的信息,继续道,如果如果几分钟后,这几个玩家没有从门后出来,我就把你和你的小伙伴一把火烧了。
他笑眯眯地说道:要死一起死。
他看着娃娃不情愿地拖着对它来说有点大的绷带,胖脚点着地向墙壁走去,最终隐没在墙壁后。
余禹做完了自己的事,扭头确认彼得的情况,却看到他嘟嘟囔囔着什么。
他悄悄地凑近,却只听到了他最后的一个词哥谭人。
少年回过神后,不经意地抬头,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了歪着头看着自己的余禹,吓得一个哆嗦。
余禹更加迷惑。
现在可以说你怎么想到抓的洋娃娃了吗?一号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娃娃身上之前他一直没注意到的绳子,掩藏了神色问道。
他无意于余禹与彼得之间的故事,仿佛更对余禹发现这些的线索感兴趣。
只是他的态度上却有了一些特殊的变化。
那既不是尊重,也不算警惕,更多的是打量和带着深思的探究。
余禹并没有注意到男人态度的微弱变化,只是思考着要不要告诉男人。
我们之后找到的线索会告诉你。一号很容易就看出余禹沉默的缘由,很快给出承诺。
空头支票?余禹并不吃这一套,和男人讨价还价道,我要你们的医疗物品。
他不确定自己在这场游戏场之后还能不能回到哥谭,便开始着手继续准备补充自己之前缺少的医疗物品。
他和男人对视着,最后男人垂了垂眼睛,片刻后,抬眼妥协道:可以。
第78章 第 78 章
其实事情很简单至少对于余禹来说。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能和其他玩家共同完成所有房子的关卡。
他的想法实际上在看到那间带着洋娃娃的房间时就已有雏形。
在隔着异空间的膜看不到进入房间的玩家, 却能看到房间内的洋娃娃的几秒钟内, 余禹的脑海中闪过众多念头。
这些念头理所当然地来源于他丰富的经验。
而其中最有信服力的念头便是这些娃娃会是第二条生路。
尽管彼得猜测的游戏规则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它也确实符合本场游戏主导者的想法,但于对游戏场更为熟悉的余禹来说,他很容易就确定这绝对不符合游戏场的生存规则。
在这里,没有团结。
这种生存规则自然是起源于人性。
不可否认的是,人性中有善的一面, 但也有自私的一面。
虽然这些黑暗与光明衬得人性更加复杂与迷人, 但在游戏场中, 正是这些复杂, 导致团结一致从来不是游戏场的主调, 也不是游戏场的本意。
除此之外, 尽管余禹并不知道游戏场创建者的用意,但至少有一点,是经历了上百场的余禹唯一清楚的那就是游戏场的最终目的是让玩家存活。
那么, 这种带着风险的团结,更不可能是游戏场所信任的。
这也是他在面对史蒂夫曾经关于力量与责任的天真无畏发言中有感触却没有认同的原因。
余禹把这些洋娃娃和异空间隔膜的逻辑推测一一向一号说明, 却始终没有说出他的其他一些想法。
比如,他对于队中其他人的死活并不在意, 他告知一号聚集人群的目的只是为了到达那层有洋娃娃的房间。
比如, 洋娃娃的用途,他一开始的设想也并不是这样的, 而是直接利用洋娃娃带着彼得穿过其他房间激活游戏场。
也比如, 也有一点是他没想到的, 那就是仅凭着这不可靠的团队关系,他们竟成功地前进到了第五层房子内。
余禹慢悠悠地把自己需要说的话讲完后就闭上了嘴,无所事事地拨弄着手上挽着的绳子,逗弄着地面上丑丑的娃娃。
他突然觉得有点亏了。
先不说他之前绑走这两个洋娃娃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和彼得。
只说现在,他刚刚答应了娃娃,如果它把门后的几个玩家准时带出来,就放它们离开,可万一之后其他玩家又捣乱的话,他就少了两个工具娃了。
余禹转了转眼睛,思考着一会儿等娃娃回来后反悔不提放走它们的事会有什么后果。
你对这些东西倒是十分敏/感。一号突然说了句莫名的话,接着问道,你叫徐雨语?
对啊。余禹蹲在地上,抬眼望了背着光看不清表情的一号,笑嘻嘻地指了指脑袋,不正经地回答道:敏/感是肯定的啊,这可是来自女生的第六感嘛。
彼得站在两人中间,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
即便他的直觉叫嚣着不对,但看着两边都是笑眯眯的人,男孩只能打了个哆嗦,默默后退一步,试图将自己塞进阴影里。
话说,为什么你们之间是叫着代号?余禹把话题转移到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上。
你们来源于军队吗?他站起身,看向一号,半挑着眼,毫不客气地询问着。
只是,他以为的反击,却获得了男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在大型的与游戏场有关的组织里互称代号并不少见。男人收回笑容,意有所指道,毕竟在每一场游戏中,用假名的也不少,这些假名也算是一个小代号。
不是吗?
他没有对余禹的第二个问题进行回答,只是转动着眼珠,指了指余禹手中的绳子,说道:你绳子动了。
余禹收回盯着一号的眼神,看向跌跌撞撞回来的洋娃娃。
唧!娃娃小裙子上带着一只去时没有的脏兮兮脚印。
它指了指身后,抑郁地挨着自己同样抑郁的小伙伴坐着,低落地抹着身上的小裙子。
彼得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先后几乎是跌进来的两个玩家身上时,看着两只同样消沉的丑娃娃,忍不住蹲在两小只面前,小声地问道:是被刚刚那个房间里的玩家踢到小裙子上了吗?
带着鞋印和火烧印的娃娃抬头看了面前男孩一眼,意识到这是之前欺负自己的那人的同伴后,又一声不吭地低下了头,摸着小裙子独自难过着。
呃彼得伸了伸手,想摸摸娃娃的脑袋,但看着它和衣服同样脏兮兮的金发后,又忍不住把手收了回来。
娃娃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我会一些缝纫,如果你有布的话,我可以帮你重新缝制一件小裙子。彼得注意到了娃娃在自己的这句话之后突然抬起了头,直直地盯着自己,挠了挠头,安抚道,我的制服一直是自己在缝补的,手艺上应该没问题的。
另一只娃娃也跟着抬起了头。
两小只仰着相同的角度,看着彼得,似乎在评价什么,没有发声。
怎样?彼得被两小只盯得有点发毛,心里带着点小后悔,但还是试探着问道。
唧!娃娃们一扫之前的模样,尽管身上的绳子仍被余禹攥在手心,但仍然叽叽喳喳地叫着努力往彼得身上爬。
?余禹把眼神从正在解释发生什么的新人身上收了回来,拉紧手里由于突然增大的拉力而快脱手的绳子,疑惑地看着两只洋娃娃热情地往彼得身上爬,甚至因此把少年搞得一脸无措。
没事吧?余禹将绳子收短,拎着两只在空中不断扑腾的娃娃,问道。
啊,没没事。彼得将被娃娃们抓乱的袖子,把刚刚发生的事说给余禹,有点小心翼翼地看向余禹。
余禹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给了鬼怪承诺就尽量要完成。他扭过头,没有对彼得的行为进行什么批评,只是平静地说道,做不好有一定可能会惹怒鬼怪,但是做好了它们会给你不少好处。
所以,给承诺时,最好选择能做到的那种。他眼角瞟过少年站在自己身边,垂着头,玩着衣服角,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开口道:做你自己就好。
他看着男孩猛地抬起了头,看向自己,整理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道:你在我面前不必拘谨。
他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也不会说什么暖贴的知心话。
他只是看着和初进游戏场的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孩,顺着自己的心,说着。
他眼神悠远,仿佛看到了那个在刚进游戏场时面对老玩家的高傲而唯唯诺诺的自己,看到了那些个在小心翼翼讨好后的背叛,看到了在终于得到了一份羁绊后却被迫分离永不相见的孤独。
做你自己就好。余禹认真地看着男孩,眼神却望着那个不存在的身影,说道,做出你自己的选择。
他觉得自己在放飞自我后就感觉好了许多,便认真地和男孩建议着。
当然,有些选择你可以提前和我说一下。余禹突然又笑了起来,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毕竟这样过游戏场就会更稳妥些。
他并不担心如果男孩做错了选择会怎样,因为他有着足够的自信或者说骄傲去应付各种情况。
但稳妥点总是好的。
余禹耸耸肩,手臂一伸,将男孩捞到自己的胳膊下,靠着他,挤眉弄眼道:你猜那两个新人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彼得眨了眨眼,压下心中不知名的复杂感觉,朝余禹指的方向看去,听了一会儿新人对他们在上一层房间中所遇到的危险的描述。
他们刚刚明明是跌进来的。在听了余禹的话后,慢慢尝试放开的彼得对着两人漏洞百出的描述开启了吐槽,进来的时候眼神里全是愤怒和迷茫。
嗯哼。余禹饶有兴趣地看着微微放开后彼得的分析。
完全就是欺负洋娃娃不能说话。男孩凑到余禹耳边,说道:我打赌他们绝对是被另一个玩家踹进来的。
是那个叫九的玩家踹的。余禹接着彼得话,说道,我也打赌,他们那边应该也是有两扇门。
之所以这么久没进来,绝对因为这俩人都想和老玩家一起进门,而导致了争执,直到被老玩家一起踹了过来。
余禹抵着嘴巴,嘴角微勾。
走了。一号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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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现在是超英游戏场时间——一米_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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