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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发安妮和他的王子——短袜子钗钗(34)

    男声是班长,更为成熟的女声是女魔头。两人的交谈声越来越近,声音近得已经到门口的地步。
    林安尼掀起眼,询问状地看了看姜屿西。
    姜屿西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他像是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一动未动。
    林安尼心知自己能听出来的声音,姜屿西没道理没听到。但此时的姜屿西非常反常,林安尼有点急了,焦急地扯他的袖子,让他站远点,至少让两人看起来只是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物件,而不是其他。
    姜屿西明显知道林安尼的意思,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目光深沉地看了眼林安尼。林安尼压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姜屿西强硬地推进了角落的帘子里。
    姜屿西的动作很利落干脆,行为也没半分体贴,打散了一些林安尼脑海里的旖旎揣测和想象。
    这化妆间很小,所以没什么人在这里换衣服,但像《美男与野兽》这部舞台剧,女主角必须中途快速换装,绕远路去洗手间或者更衣室换,显然不太现实。所以在班长的特意征求下,他们被允许在墙角装了个遮人的长帘子。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狭窄的三角地带。
    平时一人在这里换衣服都算勉强,今天被姜屿西强行塞了林安尼和他自己,就显得更为拥挤。灯光不怎么照得进来,帘子里的空间幽暗闭塞,绛红色的绒布帘子微微反光,映照在这两人的脸上。
    在林安尼的视角里,姜屿西的下半张脸时不时荡漾着古怪的红色,这样显得他的脸色有些差劲。
    但想了想,林安尼就想通了。可能在姜屿西那边,自己的脸也这样奇奇怪怪的。
    班主任已经推门进来。
    半开的窗户,玻璃碎片、掉落在地的粉盒以及乱飞的活页纸,这些一样样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好心情的班主任:
    班长看到满目的狼藉,发出一句惊讶: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班主任踩着高跟鞋走了两步。
    班长连忙拉住老佛爷:您别踩,小心碎渣子。
    没事。女魔头头疼,她左右四顾,你不是说林安尼在这里吗?他人呢?
    被点名,做贼心虚的林安尼适得其反地多喘了两口气。
    班长耳朵尖:是不是有人?
    姜屿西捂住他的下半张脸,没用力。
    林安尼难受地眨了眨眼,满腔的呼吸都喷洒在姜屿西的手掌心。
    如果有人,估计也只有林安尼了。但如果他人在,怎么没看到。
    班长存疑地往帘子的方向望去,如果没看错,这好像比没人的时候鼓了一些。
    班长试探性道:安尼?
    没人回应他。那这帘子可能是被外头的风吹的。
    班长哒哒地走过去。
    林安尼通过脚步声,感受到外面的人离帘子越来越近。
    就在班长好奇地要拉开帘子的瞬间。
    别拉。姜屿西忽然出声,是我。
    他刚才这道声音格外暗哑,不像姜屿西平常的音色。班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啊是我们的男主角啊,你没在台上致辞,跑到后台来做什么?
    姜屿西说:我来换衣服。
    这显然是答非所问,但班长没计较。
    人家在换衣服,虽然是同性,班长也没好意思这么不礼貌地继续拉帘子,他挠了下后脑勺,说道:抱歉啊,我不知道有人。
    姜屿西淡淡道:没事。
    班主任有挺多话要和姜屿西说,但在这种尴尬的场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叫上班长道:我回观众席坐一会儿,你叫几个同学把这里收拾一下。这是剧院,不是我们高一三班的地盘,不能给人家留下坏印象。
    班长连连说是。
    待班主任风风火火地走后,班长也想跟着走。
    姜屿西怕林安尼被憋坏,放下了捂住他的手。林安尼差点缺氧,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哪知道班长忽然折返,对了,姜同学,你有没有看到林同学啊?
    姜屿西注视着林安尼,幽幽道:哪个林同学?
    这并不是个不寻常的问句。林不是个小姓,他们班姓林的至少有七八位,这么问,正常人都不知道他问得是谁。
    班长却知道姜屿西这是故意的,他哈哈大笑:林安尼啊,和你走最近的林安尼。你少装蒜,他人去哪里了?
    说着,班长盯着满地的碎渣,一拍脑袋,恍然道:是不是他把这里弄成这副德性,然后逃跑了?林安尼这个小兔崽子。
    眼见着姜屿西已经做出了一个是的口型,林安尼诧异地睁大双眸,这人也太无耻了。他会不小心闯祸,还不是因为姜屿西奇怪又随意的撩拨,事后还不解释。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虽然不知道姜屿西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好歹也是碰过嘴角亲亲过的关系了,姜屿西竟然还把他往火坑里推。
    要知道班主任最讨厌别人弄乱和弄脏的东西,每次他们班卫生扣个零点几分的,她都能大发雷霆,把罪魁祸首揪出来,吃个好几节课的批评。
    渣男!
    吃干抹净不擦嘴!
    姜屿西却说:是我,我摔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等我换完衣服会主动去和班主任认错,这里你也不用动,我会收拾的。
    虽然姜屿西鲁莽在先,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班长称呼林安尼是小兔崽子,也是仗着两人关系不错开玩笑喊喊。
    哪里知道姜屿西那么认真地认错,班长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班长笑呵呵道,今天你是大功臣,犯点小错班主任不会追究的。你一个人清理不过来的,我先多去叫几个人来。
    说着,他就倒退着往后走,心里却在想,这男主角的服装就是与众不同,换个衣服都需要换那么久。
    临到最后,班长仍然迟疑地问:姜同学,你真没看到安尼吗?
    林安尼都快被阴魂不散的班长给吓死了。
    没有。姜屿西说。
    班长叹了口气,唉,你和他不是关系好吗?我还以为你会知道。
    他一边叹气,一边背着手往外走,一副老气横秋的深沉模样。
    林安尼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姜屿西低头看了眼他,忽然道:你究竟找他什么事?
    你估计也看出来了这个舞台剧一大半都是他演的吧。班长倚在门口,解释说,现在咱们反响那么好,有很大程度上都亏了林同学。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今天的成功。
    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林安尼都快感动了。
    结果班长说:虽然我觉得最劳心劳力的还是我本人。
    林安尼把感动收了回去。
    最劳心劳力的是班长这个默默无闻的幕后没错,但他也不要自卖自吹啊。
    班长说:如果不给他一个姓名,我始终过意不去。所以我就跟班主任说了全部的前因后果
    他叹了口气:全交代了。然后,我也被训了挺久。
    姜屿西沉默片刻,说道:班主任还有说什么?
    她说不怪麻花辫。班长说,目前状况下,一定要给林同学一个奖励,暂时没想好。
    长久的平静。
    林安尼掀开帘子,松了口气:这人终于走了,婆婆妈妈的。
    姜屿西嗯了一声,也坐了下来,他好像在沉思什么。
    椅子上也有碎片残渣,林安尼驱赶道:你别坐这里,有玻璃渣子。
    姜屿西倒也无所谓。
    林安尼说道:哎,你在想什么呢?
    姜屿西看他:想你。想林安尼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想他是不是一厢情愿。
    现在看来,一厢情愿的几率很大。一个吻,竟然让他怕成那样。
    林安尼心惊肉跳,心想着难道刚才那个吻,真的不是姜屿西鬼迷心窍,而是他真的喜欢上他了?
    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巨大的甜蜜。
    还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很有可能也喜欢他,更令人欢喜的呢?
    勇敢,勇敢一点。问问他,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林安尼豁出去地闭了闭眼睛,他做好心理准备,睁开眼,目光多了一丝坚定。
    一个你字还未脱口而出。
    就听舞台上又出了岔子。
    所有人,包括班主任和班长,包括林安尼和姜屿西,包括全校师生,都听见今晚那位星光瞩目的女主角捧着话筒,迟疑地解释说:其实,我不是真正的主角。今天这场戏,三分之二,全部都是我同学,代替我演的。
    我,并没有演。
    全场哗然。
    麻花辫自曝。
    第44章 神秘人
    麻花辫清亮的音色传遍整个剧场。
    她还未脱掉那身讨厌的礼服, 在一片尴尬的寂静无声中, 自嘲地低头捏了下手臂上的肉,说着在场没有人会笑的笑话:你们也看到了, 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 唯一不平凡的可能就是身上这些累赘。
    麻花辫语气稍顿, 脸色有点苍白:这身累赘跟了我十多年。习惯它的同时, 自卑也如影随形地陪伴着我。
    新手主持人对眼下的突发状况毫无应对能力,她无措地举着话筒,求助般地看向台下的总导演老师。
    然而老师也爱莫能助,也不知道这姑娘会在台上说些什么请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看这个场面, 一切都是未知数,可他们又不能这么硬生生地把人赶下台来。
    与其这样, 还不如顺从自然,可能还会给这次的校庆活动,制造些话题, 成为日后一中师生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倒是本次校庆的另一种成功。
    这总负责人老师看得倒是开, 坐在前排的老师和领导却都一脸严肃。
    面对全场压抑安静的气氛, 麻花辫还是很紧张的,但她依然不顾身旁同学的眼色劝阻,不疾不徐地陈述着这段时间来的经历:很幸运的, 也很不幸运的, 我被选为童话剧的女主角。我, 很努力、很努力地试图去接受它,假装乐观地去成为这个女主角。可我没有成功,我退缩了
    台下大部分观众开始窃窃私语地谈论麻花辫,然而观众席中的左后方的一小片,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那是属于高一三班的位置。
    麻花辫做了个鞠躬九十度的姿势,片刻后,她才起来,眼眶有点湿润:我逃避它躲起来,临阵脱逃。在此,我对全班同学道一个歉,我根本没有任何的责任心。
    主持人呐呐地没有说话。
    反倒是扮演恶毒皇后的一个女同学,忍不住直接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出尔反尔的,一会儿想演,一会儿又不想演。
    刚刚的镇定自若全都消失不见,麻花辫开始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
    沉默片刻后,她终于说道:我能重新站在这个舞台上,是受到了一个同学的鼓励。在我退缩的时候,他很天真地告诉我,如果我不愿意上台,就没必要勉强自己,人都有资格任性一次。
    主持人总算听明白了这段话的中心,她适时地接话道:所以她代替你上台了?
    对。麻花辫很认真地点头,所有野兽时期的戏份,全部是由他饰演的。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说出来,而不是李代桃僵,抢走本属于他的荣誉?这个词可能不大恰当,但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主持人有点被动容到,这姑娘分明知道在台上说这些话,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的。
    她不解地问道:你既然那么害怕这个角色,最后为什么又突然出演了呢?要知道最后一段戏份,才是最暴露你本身的剧情。
    说到这里,主持人生怕自己无意打击到对方敏感的心思,忙道: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分得出来。麻花辫歪了歪头,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娇憨感,给她平淡的五官增添了一抹亮色,至于为什么重新鼓起勇气上场是因为他是个男孩子。不想穿小裙子啊。
    主持人:
    为什么画风突然变得那么好笑。
    台下竟然也有人笑出声,甚至开始讨论麻花辫嘴里说的真身究竟是谁。不过来来去去,高一三班他们就认识几个红人,这位真身他们可能根本不认识,讨论了也是白讨论。
    姜屿西就坐在林安尼对面,听到这广播一样传遍全剧场的声音,忍不住闷笑出声。
    林安尼亲眼目睹着一切,只想像个鸵鸟把自己埋起来。
    他轻轻地咬牙道:麻花辫。哼。
    他告诉我,我想任性的时候,会有人来帮我。麻花辫正色道,所以我也想通过自己来告诉他,他想任性的时候,也会有人来帮他人和人之间是相互的,他用善意帮助我,我也想以同样的感激之情,来回报他。
    姜屿西撵着这三个字,轻言道:善意吗?
    毛线!林安尼面红耳赤,炸毛道,她要是真想感激我,就别再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么多。什么我是个男孩子,所以不爱穿小裙子,丢死个人了。
    姜屿西抬眼看他,而后心虚地留给林安尼一个侧脸。
    林安尼莫名其妙,他后知后觉地往头顶一抓,这才发现原来他被姜屿西糊弄到完全忘了头顶这顶红色假发的存在。
    所以他之前和姜屿西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戴着这顶长假发。
    林安尼:
    如果有一台喷射机,他可以当场表演个上天给姜屿西看。
    姜屿西道:你别太紧张,她没说出你的名字。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人。
    这倒也是事实,这句话安慰到了林安尼。他不用怕一走出去,就有人看着他指指点点的画面了。
    主持人道:请问,你方便透露一下这位同学的姓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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