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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发安妮和他的王子——短袜子钗钗(29)

    林安尼觉得这牌子的椰汁真好喝,准备回头自己去买两箱来。
    他没有否定苟游的话,只是说:人都是会变的。
    你因为什么变的?苟游盯着他看,看得林安尼快发毛,因为那个叫姜屿西的同班同学?
    林安尼欲盖弥彰地低下头,这关姜屿西什么事,我就是长大了,不叛逆了。
    苟游笑了两声。
    他们这个餐位不错,临窗也不吵。苟游拿着玻璃酒杯,透过窗户看着路上的行人。他可能什么都没想,只是这样看着。
    苟游举起酒杯,道:和我干一杯吧。
    这点小要求林安尼还不至于无视。他仓促地抹了下嘴,在空杯子里倒了些啤酒,匆匆举起酒杯,又匆匆地灌下去。
    忙忙碌碌的模样,更像是急着去做什么。
    虽然林安尼接下来没有任何的安排。
    苟游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道:安尼,这一次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林安尼不再装作没心没肺的模样,来掩饰两人这次饭局的些许尴尬。
    告别?林安尼皱起眉头,你家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苟游啼笑皆非道:谁告诉你,我家在江城的。
    林安尼刚想反驳,突然又把话咽了回去。
    的确,苟游并不属于江城。他一直知道,苟游是因为某些原因,从别的城市一个人来江城的。可他却一直默认为他们三个人,就是生在江城、长在江城的本地人。
    林安尼想问的很多,想说的也很多,可惜千言万语,他都觉得不太合适。最后他只眼巴巴地问了一句:所以你是要回家吗?
    苟游听到家这个字眼,表情有些微的惆怅。他觉得挺讽刺的。
    他点了点头:下周我家里人会来接我。
    苟游以前从未提到过他的家里人,对他们来说,这似乎是个禁忌。可今天,他自己打破了禁忌。
    这就说明有什么已经不同了。
    今天给林安尼的冲击太大,他有点语无伦次:那你的店呢?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吗?
    提到他的店,苟游还算自如的神色凝固了片刻。
    这种变化非常短暂和微小,但还是被林安尼捕捉到了。
    苟游夹了口水煮肉片扔进嘴里慢慢地咀嚼,随后又喝了一口冰啤酒,他说道:我把店卖了,急着出手有点贱卖,加上这几个月盈利的钱,才刚好还上了欠姚哥的债。
    听苟游说他要走,林安尼就在想他要怎么处理自己的店。他想着最好的主意,应该就是把店面让胡朋先经营着。
    可没想到苟游云淡风轻地说,卖了。
    他也曾笑着说,这个店,是他的梦想。
    否则林安尼当初也不会拼着一条不怕死的命,因为这个店、因为一个苟游,而和姚哥对上。
    林安尼不解道:为什么?姚哥逼你的吗?
    没。苟游笑了笑,谁也没逼我,是我自己想通了,人活着就应该先不愧对别人,再为着自己。
    说到这里,苟游顿了下,安尼,之前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但现在我走后,你也不会有后顾之忧。姚哥这人坏是坏,有些事,他还是讲原则的。
    林安尼用不停地吃东西来掩饰自己的难过和彷徨。
    可他的情绪已经到难以下咽的地步,有些话哽在喉头,无法言说。
    林安尼看着他,说:朋友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
    苟游微怔,爽快道:你说得对,今天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不愉快的。来,我们吃菜。
    他见菜已经差不多吃完,又叫来服务员点了两道,还特意选了一份甜点。
    这道甜点上来,林安尼才知道这是红糖糍粑。
    曾经他和姜屿西在一个下小雨的路边摊上吃东西,他照顾姜屿西,点了两份红糖糍粑。
    那天过后,他和姜屿西的关系突飞猛进,但又像是他的学习成绩一样,总差点什么,提不上劲来,永远停留在瓶颈期。
    雷同的是,等林安尼和苟游吃完走出川菜馆,天公开始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他们两人都没有带伞。
    苟游刚想脱下皮衣,为林安尼遮风挡雨,就见他本人很自觉地脱下了校服,盖在两人的头顶。
    林安尼说:平常都是你和胡朋在照顾我,今天就轮到我来做个大英雄吧。
    苟游好笑道:你这帮忙遮个雨,就变成了大英雄,你害不害臊?
    林安尼哈哈地笑。
    不久后,雨势逐渐变大,林安尼的校服已经完全不顶用。豆大的雨点打湿了林安尼的头发和肩膀,风呼呼地吹,疯狂地往他的短袖下摆灌进去。
    苟游也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他的皮衣早就派上了用场,也不管事。这么大的雨,两人一直打不到车,他很怀疑台风天要来了。
    江城作为一个岛城,台风尤为严重,风力大点,还能把人吹跑。
    苟游见不远处有个废弃车棚,脏是脏了点,但勉强还能避雨。他被雨劈头盖脸地打,费力地指着远处:我们去那里躲躲。
    林安尼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两人飞奔而驰,躲进车棚后,虽然外头的风雨还是很大,但站里点,就不太会打到自己。
    外套全湿透了,顶着只有被水砸的风险。
    林安尼和苟游各自把遮在头顶的衣服拿下来,这一拿下来,双方就借着路灯看清了对方的脸。
    两人同时大笑。
    安尼道: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傻。
    苟游说: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林安尼一点都没被这种土味情话击中,他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说出了一直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说着的,你这么平凡地风骚。我以前真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哈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苟游的眸光在路灯下,亮得吓人。
    不好笑。
    我就是对你有意思。
    说着,苟游就一把抱住了林安尼。
    林安尼被吓得要死,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苟游已经放开了他。
    他们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另一个路灯下,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他撑着一把熟悉的黑伞,在大风大雨中,不为所动。
    你以为苟游道,作为践行宴,我为什么要先邀请你不喊胡朋,之后再三个人一起聚一次?
    林安尼呆呆地张了张嘴,我以为因为胡朋不喜欢辣。
    苟游闻言愣了片刻,随即笑出了声。
    他赞美道:这确实该是你的脑回路。
    苟游。林安尼结结巴巴地拒绝道,我不喜欢男的,我喜欢平胸又高的姑娘。
    苟游的眼神有点微妙。
    之后两人终于打到车,林安尼和苟游狼狈地坐进车里,也把一身的雨水带了进来,司机看到后一阵哭爹喊娘,想来是太肉疼了。
    苟游的出租屋离马路近一些,离开之前,他还煞有介事地问了一句:你们班的节目是在周一开演吗?我问到了一张入场券,到时候给你去捧场啊。
    林安尼想说,你没必要为一个树墩去捧场。
    一个你还没出口,苟游就消失在雨海中,匆匆跑过。
    第37章 找不到
    周一下午就是舞台剧的正式表演, 在这种关键当头, 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姜屿西感冒了。
    他收到许多同学的亲切问候。
    作为总导演的班长课间亲自前来探望,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的目光里包含着殷殷期待,语重心长道:姜同学, 你千万可要坚持住,不要在半路倒下啊。
    说着, 他夸张地就要握住姜屿西的手, 传递给他力量, 被姜屿西冷血无情地一把甩开。
    同桌嗤之以鼻道:班长,不就感个冒,你至于那么紧张兮兮的吗?
    你懂什么?班长总算恢复往日的正常, 他站直身, 平静地陈述一个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实, 我们筹划准备这么久, 耗费全班的心血, 为的就是不出任何差错的完美效果。如果王子殿下在舞台上打个喷嚏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吗?
    话音未落, 啊啾。
    林安尼打了个喷嚏,难受地抽出一张纸巾, 捂住自己被擦得通红的鼻子。
    他的课桌上凌乱地扔着三三两两的废纸巾,每一个都被揉成无法想象它原来样貌的一团。
    同桌叹道:可怜啊, 杀千刀的姜屿西,我们安尼竟然被他传染了感冒。
    林安尼心虚地把自己缩起来。
    哪里是姜屿西传染的, 自姜屿西得感冒以来, 就没和他说过话, 自己这明显是那天他脱掉外套在大风大雨中奔跑的后果。
    林安尼预感的不错,那晚果然是台风天的前兆,第二天气象台就通知了各家各户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出门。
    这台风吹了整整两天,双休日一过去,天气就大好,今早骑车来学校,他竟然还看见了天边一道淡淡的彩虹出没。
    听说看到彩虹会有好运,这可能预示着高一三班童话剧的大获成功。
    班长看向林安尼,推了下眼镜,冥思苦想道:编剧,你是不是也演了一个角色,我怎么没印象。
    你当然没印象,因为我全程不露脸。
    林安尼轻咳一声,我就是个群演。
    班长似乎是想起来了,树墩!对不对,一个重要的群演。
    林安尼:对。
    可能是很重要吧,但他没看出来,一句话台词没有,找个真树墩摆在台上不更逼真一些吗?他实在想不出学习委员当初安排这个角色给他的深刻用意。
    班长倒是挺高兴:那你没事,爱打几个喷嚏打几个,反正不用给你麦。
    他是开心了,林安尼却不开心了。
    待班长走后,林安尼戳了戳姜屿西的脊梁骨,喂。
    奇怪的是,姜屿西并没有理他。
    林安尼又叫道: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这王子殿下喊了好几声,姜屿西无动于衷。
    林安尼恼了,喊道:姜屿西!
    这时姜屿西才转过头来看他。
    林安尼眨巴眨巴眼: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姜屿西:做题。
    林安尼绕过他本人,看了眼他摊开在书桌上的活页纸,像抓到某人把柄一样乐呵地说道:你甭想蒙我,从刚才到现在,你一个字都没写。
    姜屿西确实没写,他写不下去。
    但姜屿西没接着林安尼的话,他甚至有点不耐烦:你有什么事?
    林安尼被姜屿西冷漠直接的态度给噎了好一会儿,他回忆了一番前段时间有没有惹姜屿西生气。
    答案是,没有。
    除开那次玩游戏不回微信的事件,他之后都对姜屿西很好的,说夸张点,就是能供着就不捧着,捧着就不摔着的地步。
    当然,姜屿西也对他很好就是了。
    林安尼被姜屿西的态度弄懵了,他还来不及生气,先是傻傻地说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姜屿西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直接转过了身。
    林安尼这次真被气到了,他喊道:姜屿西!
    这次连正经名字都不能换来这人的一眼侧目。
    林安尼委屈极了。上次他玩游戏,懒得理姜屿西,撒谎骗他要去洗澡,姜屿西明显是看出来了,但姜屿西没有拆穿他,也没有生气,更没有对他冷漠。
    这次他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想问候一句姜屿西的病情如何,想说:没关系,你可以跟我说话啊,不用怕传染给我,因为我也感冒了。咱们俩负负得正,省得去祸害别人。
    林安尼是这么以为的,他天真地以为姜屿西将近一个上午没有理睬他,是因为怕把感冒传染给他。
    可经过这么一出,他觉得不是这样。
    姜屿西,是真的不想理他了。
    这种状况持续到中午。
    一中食堂伙食是远近闻名的不错,没有学生选择费劲地回家吃,更没有人点外卖,几乎都在食堂就餐。
    一共两个食堂,无论一食堂,还是二食堂,都是一片人山人海的盛况。同桌早就在人声鼎沸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了个人最少的队伍。
    这一番敏捷的行动,让他获得了一个不错的位置。不久后,同桌的背后就排起了一队弯弯曲曲的长龙。他十分沾沾自喜地对林安尼摆了个胜利的手势。
    林安尼没有选择去排队。
    之前姜屿西都会和他分食便当,不能因为他们冷战,他就一个人去打菜,要是姜屿西回心转意,拿着便当来找林安尼,结果看见他在美滋滋地吃午饭,那姜屿西得有多心塞啊。
    林安尼想是这么想,可是今天的姜屿西很反常,反常到林安尼完全没自信了起来。他一个人守着座位,每次有人来问,他都斩钉截铁地说,三个人,没空位。
    但他的心里却重重地打起了鼓。
    不多时,姜屿西从二食堂西门走了进来。他淡淡一扫,就瞥到林安尼呆呆地一个人坐着,眉宇间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挫败。
    林安尼背对着姜屿西,没有看到他。
    等到熟悉的玻璃分隔饭盒出现在餐桌上,他才惊喜地抬起脸,喊道:姜屿西,你来啦?
    谁都不能拒绝这种赤诚。
    姜屿西亦然。
    他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嗯了一声,随后坐在了林安尼的对面。
    林安尼开开心心地掀开饭盒,下一刻面色却古怪了起来,好不容易破冰,他不敢招惹到是非,他指着铺盖在咖喱牛肉饭上的煎鸡蛋,轻声问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爱心鸡蛋吗?
    姜屿西显然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出,林安尼观察到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后松开,说道:是的吧。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没有任何感慨和疑惑。
    这却让林安尼慌了神。
    姜屿西再直男,被人每天送饭体会不到对方的心意,这还算正常,毕竟校医曾用过每次都会煮多这一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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