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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发安妮和他的王子——短袜子钗钗(4)

    所以苟游难得求他点儿事,说要给他设计个造型时,他也不怎么在乎地答应了。结果这一折腾,特别是那根红卷毛泄露天机后,他就不怎么敢照镜子了。
    可真这么看了仿佛也没那么糟糕。
    林安尼皮肤很白,他性子挺野,前几个月成天在外浪,却怎么也晒不黑,扔在男人堆里挑眼得很。况且这白不是病秧子毫无血色的青白色,也不是牛奶或者白纸似的纯白,更像是玉石般透气的暖白色,在紫外线下能反射出亮光似的。
    他年纪不大,满脸的胶原蛋白,生得秀气没有攻击性,除了偶尔露出凶狠的虎牙外,根本让人联想不到这是三姑六婆谈论的社会混子安哥。
    红色是很难驾驭的火热颜色,普通人顶着一头红毛大多惨不忍睹,然而林安尼顶着却一点不违和,反而衬得他眉眼更加惹人喜爱了一些。
    冰啤酒早就送来了。
    胡朋咕噜咕噜喝下大半罐,他酒量一向不行,但这点也还足以让他醉倒,只是酒精激发了一些他的冲动,笑眯眯地让他把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苟老板说得对,安尼你生得好看,搞什么发型都好看,顶个狗窝鸡窝也好看。
    嗝。
    小王子就算了,这王爷阿哥们都长得不太行。你可比阿哥好看多了。
    你像什么来着,我想想啊兄弟,你这就是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啊。
    林安尼听胡朋越说越夸张,臊得想把此人打晕扔在这里不管了。
    苟游眼珠子一转,笑着下套说:什么小说人物像咱们安哥呐。
    胡朋向来没有任何眼力见,他挠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我打小就没看过几本,上次我弟被老师指定看过一本。这名字太耳熟了,我还记着呢。
    叫啥来着
    哦,对,绿山墙的安妮!胡朋醍醐灌顶地拍了下兄弟的肩膀,怪不得我记得,人家跟你重名了。
    林安尼知道这本书。
    理论上来说,是应该像的。胡朋没看几页所以不清楚,林安尼知道这本儿童读物的主角是一个名为安妮的孩子,天生红发、两颊布着点点的小雀斑,虽算不上精致漂亮,但颇为古灵精怪。她被收养后,就住在绿山墙下,故而名为《绿山墙的安妮》。
    可这安妮林安尼眯了眯眼睛,很不爽。
    是个女孩。
    林安尼再次有把胡朋的脸颊捏成肉饼的冲动。
    苟游递给林安尼的冰啤酒和鸭翅,及时雨地浇灭了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火。林安尼滴水未进,也没吃过东西,中午到现在也就喝了一碗绿豆汤。这对一个还在长身体的少年来说,远远不够。
    林安尼还是有所顾忌,他晃着一头红卷毛说:我是高中生,苟老板。让未成年喝酒是不对的。
    啤酒。苟游说,你酒量好。一点点没事的,不喝酒怎么聊嗨。你说是么,安尼?
    夜深了。
    某个夜晚总是比白天多愁善感的少年也有些感慨,他一手抓着鸭翅,几口啤酒下肚,罐子外边也被蹭得油汪汪。
    三人谈天说地,不甚惬意。
    胡朋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林安尼眼皮在打转儿。他点着胡朋的大脑门笑道:这酒量还混呢。被人套进麻袋里也不知道。
    苟游又用那中央空调般的神奇目光盯着林安尼,道:你也醉了。
    我才没有。林安尼眯着眼睛笑嘻嘻,我这是困了。
    苟游幽幽地盯着安尼,眼神黯了三分。
    临了,对方被蛊惑般地凑了过来,周正帅气的脸越靠越近,林安尼吓得打了两个嗝,不停往后躲。
    苟游见他这么慌张地逃,也不再穷追猛打,而是止不住地闷笑。
    林安尼迷离地睁大眼,似乎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但他越是努力睁大眼睛,就越是困倦,最后真的吹着冷风坐在店外的台阶上昏睡过去。
    心大得很。
    一夜无梦,林安尼醒来是在苟游的店里。
    苟游的店不大,内室是个休息间,只放了一张单人床,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全堆在这里。
    胡朋和他被苟游扔在地上打地铺。显然两人都没有睡床的好待遇,软绵绵的床板是老板自个儿的宝座。
    林安尼当然没失忆,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然而这地铺也着实冷硬,睡得他胳膊和腿酸涩无比。
    他拍着小胸脯,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世上哪有缺心眼让喜欢的人睡冷冰冰的水泥地的?昨天那靠过来的大脸肯定有什么误会。
    胡朋依然在酣睡,打鼾声也就比外头吹风机的声音小点。小弟精神饱满地走进来拿毛巾,说老板等你们一起吃早饭。
    林安尼垂下眼帘,认命地看了眼挂在墙头的时钟。他叹了口气,哀怨地举头望天,在迟到半个小时和迟到大半个小时之间纠结。
    第5章 演习课
    笃笃笃小电驴滴滴地吹。
    苟游以英俊潇洒的姿势开着小电驴,后头坐着一头红毛被吹得稀巴烂的安尼。大早上的春风还裹挟着丝丝凉意,他们逆风而行,冷风拂面而来,安尼忍不住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物。
    二十分钟后,目的地到达,一座环绕在人工绿色植被中的重点高中,影影绰绰地浮现在两人面前,门口挂红绸子检查校徽的学生会成员,也已经回学校参加半途的早读。
    林安尼利索地跳下车,毛毛躁躁地往校门口冲去。
    苟游忽然叫住他:安尼。
    林安尼的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回头看那已然成年的社会人士,歪了下头以示不解。
    苟游早就又叼了一支烟,他痞气地笑了笑,环视一圈学校:这么好的学校,别浪费了啊高中生。
    最后三个字加了点重音,又咬着劲一顿一顿的,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显然是在报复林安尼昨天以高中生为由不喝酒的借口。
    林安尼停顿半秒,这半秒快得仿佛任何停顿都是错觉。
    他很自然地抬了抬头,目光里闪烁着骄傲和自信,像个哪怕在泥池塘里滚了三圈依然贵气逼人的小猫咪。
    还用你说。林安尼不屑道。
    高一部办公室。
    女魔头是年级段副主任,拥有着光明正大的特殊待遇。她的办公桌格外大,占据窗边一整块风水宝地,窗头摆放着几盆倔强的多肉。傍晚批改习题本时只要轻轻打开窗门,温柔的晚风就会拂过这位人民教师的脸庞。
    安尼不是第一次来这间办公室,却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班主任工作的环境有些年头并隐约发黄的白墙上挂着数十面红底黄穗的锦旗,锦旗内容大多数都没什么新意,无非是祝恩师桃李满天下、雨露润春华,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一些酸掉牙也文绉绉的祝福语。
    这位表面上凶巴巴的班主任,每次收到历代学生的锦旗,都会笑得特别灿烂,一件不落地珍藏并挂在办公室墙上。
    女魔头倚靠在桌边,盯着安尼冷哼道: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林安尼手并拢、脚并脚,十分规矩地站在某位学长送给班主任的绿萝旁,他就像是个被训话的小学生,仿佛面对苟游时那位信誓旦旦的小猫咪完全是过眼云烟。
    因为我迟到了半个小时。
    女魔头怒:啪地一声,备课活页被凌乱地扔在桌面上。
    五分钟前,林安尼急冲冲地赶到教室门口,早读即将结束,他一声突兀的报告像是一枚石子,惊起一滩鸥鹭。所有同学都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他以及他头顶凌乱的红毛。
    女魔头也惊愕不已,唯恐军心打乱,还没等同学们回过味来,就拎小鸡似的把安尼揪到了办公室。
    好在早读结束后就是课间操,这办公室里都是各班的班主任,忙着带班下去做操,否则女魔头还真自认丢不下这脸。
    她教了那么多年书!还真没遇到染个红毛的!如今孩子们正处于叛逆期,容易互相模仿,万一学生觉得这样染发很酷怎么办?这是要气死她还是气死校长!
    女魔头好多年没那么生气了,靠在桌边慢慢地喘着气,生怕被这小子气得住院。
    这样一出后,林安尼怎么可能没回过味来。老师不是气他迟到了一个早自修,而是气他染了个特立独行的颜色。
    女魔头可能梗着了,好半天没回转过来。
    一师一徒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不久后,操场上熟悉的音乐响起,林安尼记得女魔头最讨厌学生缺席课间操,学生会挂红绸带的那几位会一一数人头,少一人扣零点五分。
    他死马当做活马医,迟疑了片刻,试图挽救:要不我下去做操?做操总比顶在红毛在这里碍眼,气哭年长的女老师好吧。
    女魔头怒目而视:回来!
    安尼本就没动,闻言又是乖乖地站好,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这副场景要是被他们班那群聒噪的同学看到,指不定得惊到下巴脱节。
    女魔头道:你这一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高一三班出了个非主流红毛!
    哪里非主流啦苟游说像小王子,胡扔说像小说主角。但女人的话绝对不能反驳,安尼决定继续委屈巴巴地站着。
    女魔头又捶胸顿足道:你这个林安尼啊。什么时候染不好,偏偏这时候。今天上午第一节 课有校外的老师来听课。你说说你这样,名声不就传到校外去了?
    江城只是个三线小城市,学校之间相隔不远。一中作为江城最好的重点高中,经常会有外校老师前来听课。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每个被抽中的班级都会提前演习两遍,举手回答问题的全是早被安排好的拖,这种演习课最没意思,所以林安尼一直不怎么重视,但他也知道维护学校的面子,每次上演习课不打盹不聊天,行尸走肉到了极点。
    课间操即将结束,女魔头心知这样不行,得找个解决办法。
    第一节 演习课就是她本人主导的课,她必须得出席。第二节,她又得替一位请假的同事监考隔壁班,上午最后两节她需要开会。
    林安尼又是个爱晃悠的,要是她人不在,估计藏都藏不住这学生的红毛。楼梯陆陆续续地传来一些嬉笑,学生们做完课间操回来了。
    女魔头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口说了句:在这待着哪儿也别去后就匆匆地走了,估计忙着准备上课了。
    这时候其他班的班主任也回来了。
    林安尼不是默默无闻的学生,那些老师有好几个都见过他,此刻看到他真像见到鬼了一样,不过也有淡定的,瞥了他一眼并未觉得有什么稀奇。
    有的老师窃窃私语,有的老师则拿着水杯自顾自地走了。
    高一二班的班主任是个有些胖的中年男老师,他走到林安尼身边,斟酌着语气问道:安尼啊你刘老师人呢?
    刘老师就是女魔头。
    林安尼实话实说:应该去班级了。
    中年男老师:哦他显然记起来女魔头有个演习课,美曰其名公开课。
    他顿了顿,又匪夷所思道:那你待在这里干啥呢?
    林安尼想了想,诚实道:颜值过丑,羞于见人。
    中年男老师:
    他也是了解女魔头的,很快反应过来,他把林安尼往凤竹边上推了一推,企图让凤竹的枝叶遮住安尼的大半个身躯,理所当然道:那再藏好点,别让人看见了。
    被怼到墙角的林安尼带着崇拜之心,恭恭敬敬地说道:您真幽默。
    哪里哪里。中年男老师羞赧道,一般一般,没你班主任幽默。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陆陆续续地来,又陆陆续续地走,直到打铃响,林安尼都未再见到女魔头的容颜。想来也是,老师有课要上,他估计得在这里藏个半天。
    没想到这半天也就四五分钟的功夫,来了个让他格外出乎意料的人。
    那人穿着和普罗大众一般土的蓝白校服,却穿出了二般的风姿。他听着歌,冷冷淡淡的走过来,简单地对其他老师打了个报告,像没事人一样走到女魔头的办公桌旁,然后一把抓住林安尼的胳膊,就从系着红绸的凤尾竹后揪出了藏身的某人。
    这一抓、一揪、一带,动作行云流水,快得林安尼都没缓过神来。
    直到姜屿西将林安尼带到走廊,林安尼才深吸了口气,心道:姜姜姜屿西??!
    林安尼压过惊讶,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姜屿西从头至尾都没看过他,这时候胳膊也不拉着了,就只管自顾自地往前走。闻言,他很简明扼要地说道:超市。
    林安尼差点以为自己还躺在苟游的理发店里没醒过来,这一切离奇得像梦。上课期间,一句话未说过的转校生突然把他带出办公室,并且说要去超市?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纠结了一会儿,对姜屿西说:不用去超市。学校有小卖部,你想买什么都行还有,现在不还在上课吗?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昨天才来的转校生,今天突然拎着自己去超市。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啊。
    姜屿西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林安尼就怂得怔住了。
    姜屿西没有拐弯抹角:小卖部没有染发剂,还有,刘老师让我来的。
    三言两语,林安尼就听明白了。没有他脑补的惺惺相惜、一见钟情,这位校友是被女魔头差使来的,差使他去买染发剂,这样就能结束林安尼这一头碍眼的头发。
    可一个班五十四个人,怎么偏偏挑中了姜屿西?
    超市说远也不远,穿过种满香樟树的林荫道,往右拐再走个一刻钟就到了。一中的地段很好,就建在繁华圈。这条路周边都是装潢精美的奶茶店和甜品店,风景还很不错,经常有情侣过来约会,人称情侣一条街。
    林安尼和姜屿西相隔数个身位,这种距离称作安全距离,只有陌生人之间才有。
    两人并排而行,却一直没人说话,气氛十二分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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