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远处的蒋家中。
蒋梦瑶轻轻皱眉,盯着蒋家宝问道,“家宝,县试的名次,为何会这么落后,周先生提前写的东西,你不是都牢牢背下来了吗,在家里也默写过好几遍了?”
蒋家宝憋着嘴,粗着嗓子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明明写完我还特意检查了,没有问题的。”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记下来,在家中默写时,他是偷偷藏了抄好的在衣袖里,反正蒋梦瑶又不会搜身检查。
当然,县试的时候他就不敢这么做了,确实也花功夫背了几遍,只是考试有五场这么多,过半天后,他就记不太清了,只能凭着大致印象写上去。
不过,还好还好,终究是赶上了。
蒋梦瑶无奈叹气,“哎,家宝,你这次是倒数第二啊,差点就……你要知道机会可只有这一次啊,明年的话,我可就没办法再帮你了。”
她之所以特地让蒋家宝参加本届科考,乃是因为她记得这次的科考试题。
上辈子院试时,案首点了一个名叫王锐的,平日默默无名的学子。
该学子在县试、府试时,甚至都是吊车尾的,险些连参加院试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居然一跃能能拿到院试案首,如何让人信服。
尤其那些事先造势的,自觉能夺案首的大热学子们,心中格外不服,于是,拼命煽动言论,街头巷陌各种泄题、作弊等等流言层出不穷。
重压之下,学政迫于无奈,干脆直接将王锐的文章答卷张贴了出来,从县试、府试到院试,一个不落。
众人这才息了心思,因为王锐此人,确实学识文采极佳,尤其是诗作和文章,独树一帜,灵气逼人。
最后甚至在整个南陵县,都很是传唱了一段时间。
话又说回来,王锐县试、府试名次,之所以皆如此不尽人意,乃是因为他运气不佳,连续两回都坐了臭号,环境天怒人怨,影响了发挥,且不小心污了试卷,卷面分直接没有。
如果不是他的文章诗赋内涵实在太好,让众位考官侧目,估计他还真的要等到下一年了。
……
因此事,蒋梦瑶提前让周先生,按照记忆中的试题写了文章,然后交给蒋家宝背熟,并且讲清了利害关系,要求他一定保密且上心。
也因此,当年蒋家宝被赶回村后,她就没有让他再进学堂,毕竟你学识如何,夫子和同窗是最清楚不过。
为防日后被人提起讨论,她对外一直都说,延请了名师在家中单独教导,又大力夸赞周先生学识如何如何好,吹嘘家宝在家中又是如何知耻而奋发。
毕竟名师勤徒,年少向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甚者,为防此事日后泄露,这一届县试前,她还特地安排人给王锐制造了几次意外事故,要他错过本届科考,可惜不知是否此人身怀大气运的缘故,连续几次都被他安全躲过了。
无奈之余,此次县试张榜后,她也额外安排了人,去专门注意王锐的县试排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届,多了蒋家宝和顾平安这两个变故,那王锐的座位也换了地方,所以全程正常发挥,竟是取得了县试第二名,仅在顾平安之后。
因为这结果,她连日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
这样一来,哪怕王锐最后依然取得了院试案首,旁人也不会再闹,毕竟已经有这成绩打底了,至于第一第二的轻微变动,那是最正常不过的。
如此,本届院试的题目,除了考生和考官,就谁也不会知道,她事先让人写文章的事,就一辈子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这样极好,要是王锐县试还考得跟前世一样差,那她就真得狠下心来下死手,绝对不能让他在参加后面的府试院试了。
不然,万一试卷再被贴出来,文章诗歌广为传唱,她事先知晓科举题目的事情,可能就会被周先生发现。
虽说周先生现在对她很忠诚恭敬,就算真的发现了什么,应该也不会背叛她。
但活了两辈子,她知道这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心,她可不想自己有任何意外,也不想因为这些意料之外的破事情,对周先生下手,毕竟他真的很好用。
可事到如今,谁能料到,她蒋梦瑶辛辛苦苦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此事仍然出现了最大或者说唯一的变数。
而更让人气愤震惊的是,这变数居然就是她自己的亲弟弟,她早已千叮万嘱过的,是这一切的最终的获利者。
……
念及此,蒋梦瑶不禁抬起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了按眉心。
而后,她专注地看向蒋家宝,温声道,“家宝,答应姐姐,接下来院试、府试的文章,一定要好好背下来好不好,真的真的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了。”
这眼神看得蒋家宝有些心虚。
他身子微偏了偏 ,皱起眉头,不大愿意再听蒋梦瑶啰嗦,不满道,“姐,你干嘛一直说一直说,你觉得现在这排名能怪我吗,难道是我没背下来吗,还不是你找的人太没用了……”
蒋梦瑶愣了愣,半晌才蹙着眉头问道,“你在说什么?”
蒋家宝理不直气也壮,哼哼道,“我说周先生他本来文章写的就不好,我是的的确确全背下来了,也写出来了,但是有什么用,考官根本看不上啊,你一直这么逼迫我,我能怎么办,我还能去按着考官的脑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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