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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婵之鸣(5)

    秦元熙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所以出宫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人来找也没人来追,只要等到时机成熟,随便搞个意外,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阴谋,都是阴谋,秦元熙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还没有过,他再次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赵拓按照老大夫给地图,从小路上就翻了过来,他有行军的经验,观察力机敏度都远非一般人可比,冒着腰遥遥地看了一眼寨子里等灯火通明,中南大厅里最热闹。
    赵拓隐藏行踪猫腰躲在屋顶上,敛吸听着下面人说话。
    老六这次不错,小家伙细皮嫩肉的,滋味也一定不错。
    嘿嘿,特意给老大寻来的,人已经送到老大房里,今晚就送老大洞房,来来这杯喜酒,先干了。
    污言秽语听了一堆,赵拓拧着眉,握紧了手里的刀,他孤身前来,救人要紧不能贸然行事,不然非得下去把这窝杂碎砍了不可!
    又听了一会儿,大概摸清楚了寨子里的情况,赵拓不敢耽搁,拐进角落里就勒住了一个人的脖子,低声问了那个匪主的房间在什么地方之后,把人敲晕随手找了间房间扔进去。
    寨子并不大,赵拓很快就找对了地方,一推开房间,就闻到一股子黏腻的香,浇灭了熏香之后,撩开床帐就看见秦元熙被人捆绑着扔在床上,应该是刚才那熏香的作用,是昏睡的。
    公子,公子。赵拓去掉了秦元熙眼睛上的布罩,解开绳索又喊了两声都不见人答应,最后只能上手掐了秦元熙的人中,才把人给弄醒。
    公子醒了,可还好?
    秦元熙就是觉得晕,不仅晕还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咽了口唾沫摇摇头:没事,我们在什么地方?
    瓦子寨。赵拓扶了秦元熙一把,把他们目前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当然略过了之前他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
    秦元熙手脚软绵没有力气,半扶着赵拓越发觉得难受,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就是隐隐约约的躁意一直在,而且还有点热,不经意擦过赵拓的手腕,触手就是凉凉的感觉,让他有点想多汲取一点凉意。
    可惜就只是无意识的擦过,有点遗憾。
    你是说,这里真的是土匪窝?他们真的是山匪?秦元熙的呼吸有点乱,虽然脑子不清楚,但还是问了他之前想过的情况:会不会是陆伯桓的人?故意在此埋伏我们,然后栽赃到山匪的身上。
    赵拓迟疑了一会儿,不太肯定地说道:我让那医馆的小童拿我的令牌去请此地驻军参将来,就地剿匪。
    啊?秦元熙觉得越来越热,拿手扇了扇风,扯了扯领口,有点无辜地看着赵拓:我能喝点这里的水吗?头有点晕。
    赵拓找到茶壶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尝了尝,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递给秦元熙。
    同一个茶杯,秦元熙就只注意到刚才他就着茶杯的样子,脑子也越发糊涂起来,结果茶杯咽了一大口,不仅没有好受一点,反而好像更难受了一些,说不上来的难受跟躁意,鼻息间好像都是热意。
    公子?赵拓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我们先走。
    好。秦元熙觉得有点头晕,刚走了两步就脚软,最后还是赵拓扶了他一把,秦元熙就只听见赵拓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他就被赵拓放到了背上。
    宽厚结实的背,秦元熙趴在赵拓的背上,被他背着跃了几个地方,外面有凉风吹过,脑子堪堪清楚了一下,手拍了拍赵拓的肩膀:就这么走太便宜他们了,那边是不是囤粮的地方?西北角那个仓库,烧了再走吧。
    这算是秦元熙的本能了,反正小说里都这么说的,行军打仗粮食为先,他不管这些人到底是真的山匪还是假的山匪,粮食肯定是很重要的,顺手把他们的粮仓毁了再说。
    至于赵拓说的什么参将什么驻兵什么剿匪的秦元熙此刻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
    于是等到驻地参将拿着征远将军的令牌带兵奉命进山剿匪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漫天的光火,顿时那参加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快快,速速支援王爷!
    娘咧,摄政王剿匪走到他前头去了,这下可怎么交差?
    第8章
    不白来一趟,放火烧了粮仓,搞得宅子内一片大乱,秦元熙才算满意,满意是满意了,但是秦元熙也觉得越来越难受,身体里那种灼热的感觉愈盛,一种难以难说的感觉,他大概有猜到可能是怎么回事了。
    那群混蛋应该应该给他用了药,就是那种卑鄙无耻下流的药,一想到这里,秦元熙就脸热,呼吸更热,他勉强忍了又忍,才问赵拓:我们现在怎么下山?
    眼下情况未明,赵拓虽然说他请了援兵来,但是谁知道他那援兵到底是援兵呢,还是过来最后结果他们的人?现在这种敌我不明的情况下,秦元熙是谁都不敢相信的,万一这会儿下山跟对方的人直接撞到一起,真要是援兵还是好事,万一不是援兵,他们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从小路走吧。
    赵拓知道他的担忧,背起秦元熙,走了两步还是说道:陛下还是回宫吧,陛下的身份在外面、不安全。
    不回去。秦元熙有点赌气。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赵拓是对的,他的身份在外面确实不安全。
    如果那位陆王爷真的有不轨之心,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留着他就是一个隐患,肯定要处之后快,其实宫里面才是最安全的,在皇宫里,他名义上还是皇帝,陆伯桓就算想搞什么小动作,都得冒着弑君的风险,在外面可就不一样了。
    就跟这次一样,如果没有赵拓,他就这么不明不白让人给先那啥后那啥了,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秦元熙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还有点水土不服,发现处境堪忧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跑了再说,可他顶着这么个头衔,就是跑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就算人家大男主就真的不跟他一般计较,就不管他,秦元熙他过得去自己心里面那一关吗?
    他过不去,从出来到现在,他无数次怀疑陆伯桓准备了杀招,一会儿怀疑赵拓,一会儿怀疑山匪,现在怀疑赵拓搬来救兵,但凡是稍微出点意外情况,他都要怀疑一番,活得跟个惊弓之鸟一样,就这种情况,他就算是真的跑了,也过不了安生的生活。
    心里面就不踏实,他怎么去过潇洒的生活?就是想潇洒,也潇洒不起来。
    赵拓,我就真的只能回宫继续做傀儡吗?
    事实是事实,但是想想还是有点不太情愿,回去继续扮演书里面的傀儡?成天看着陆王爷的脸色行事,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小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陆王爷罚他抄书就抄书,陆王爷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别说还是做皇帝了,就是做人做成这个样子,能有什么意思?
    秦元熙赌气道:与其回宫做傀儡,还不如死在这儿算了。
    陛下不必忧心陆贼,赵拓必定会为陛下铲此逆贼,匡扶社稷,重振朝纲。
    赵拓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认真,掷地有声的感觉,仿佛一座大山一样,稳稳地撑着秦元熙,几乎是下意识地秦元熙就搂住了赵拓的脖子,他被身体的异样折腾得难受极了,又不知道前路在何方,满心的彷徨无依,赵拓短短几句话,像是保证又像是安抚,还真的让秦元熙有种被庇护的感觉。
    我们现在在在哪儿?还有多久能下山?赵拓,我很难受。
    秦元熙趴在赵拓的背上,体内的火越烧越旺的感觉,再不下山他恐怕真的受不了。
    手指不经意间擦过赵拓的脖颈,有点微凉的触感,挺舒服的,能稍微舒缓他的焦躁的欲望,秦元熙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顺着自己的心意就摸了过去。
    他现在就是仗着自己中了招,行事稍微出格一点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事后一推二五三,厚点脸皮没什么的。
    赵拓本来就是他钟意的那种类型,一副憨厚老实又忠心耿耿的模样,忠犬最得他的心,之前是有贼心没那个贼胆,也就只能半夜里的时候自己随便瞎想想,现在不过轻轻碰了一下,思绪就再也不受控制,秦元熙的呼吸越来越灼热,没忍住贴着赵拓的后脖颈轻添了一下。
    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赵拓反应很大,秦元熙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赵拓就已经把他护在怀里,然后两个人就从山坡上摔了下来,翻滚了几下之后,才撞到一颗树上,堪堪停住。
    陛下!陛下有没有受伤?
    秦元熙被撞得头晕眼花,半晌没有缓过来,他虽然状态不好,浑身难受,但是意识还是在的,这会儿停下来,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对赵拓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然后赵拓就把他们两个人都摔了下来。
    真是、瞎啃什么,现在可怎么办?
    撑着一阵阵发晕的脑袋,秦元熙觉得自己很想死,尤其是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他那难言的欲望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盛,偏偏赵拓还在一边深切的关怀,秦元熙觉得他现在看赵拓的眼神,就跟饿狼差不多,真的有点想扑倒。
    王八蛋下的什么药,效果这么好的吗?有这么好的药还躲在山窝窝里干什么,随便扯个番都能卖发财了好不好!
    秦元熙深呼一口气:你、离我远点,我现在很难受,王八蛋给我下了春药,我们什么时候能下山?再不快点,我就要欲火焚身死在这儿了。
    赵拓很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迷路了。
    迷路、什么?!秦元熙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满脸震惊完全不可思议:你说迷路?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迷路?
    赵拓的野外生存技能在秦元熙这里那是得到认可的,之前俩人也不是没有走过夜路,什么荒郊野岭的也有过过夜,赵拓每次都能给安置得特别妥当,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水源以及适合的栖息地,虽然抬头看一眼就能分清东西南北的好吗?现在跟他说迷路了!
    秦元熙真的觉得不能接受,要是一般情况,迷路就迷路吧,但是他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怎么可以迷路,怎么能迷路!
    再一抬头,秦元熙才发现,今晚的夜尤其黑,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在这么大个山坳坳里,想找一条路确实是件难事,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偶尔有风吹过,只能听见树叶唰唰的响,秦元熙背靠着身后的大树,声音又沙哑了几分。
    那现在怎么办?不知道方向要往哪儿走?还是说先找个地方过夜,等天亮了再说?
    他真的不想跟赵拓孤男寡男一起过夜,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对秦元熙来说就是巨大的折磨,他真的已经撑不了多久,秦元熙抬手胳膊搭在额头上,有点生无可恋:你能不能把我打晕?
    晕死了,可能就没那么难熬了,这是秦元熙暂时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那边好像有个茅草屋,陛下要不要先过去歇歇?
    赵拓的声音也有点沙,秦元熙这会儿只顾着自己难受,根本就没有听出来赵拓语气里的不自然。
    顺着他说的方向看了一眼,黑漆漆一片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秦元熙现在腿都是软的,一步都走不了,闻言就摇了摇头:算了,我走不动。
    我背陛下过去。赵拓再次在秦元熙面前蹲了下来,但是这次秦元熙没有让他背,自己主动赵拓说的方向转了身: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他现在根本就不敢跟赵拓有任何的肢体接触,那药的劲儿太大,现在的赵拓对他来说就是一块儿美味的红烧肉,他这只饿狼随时都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扑上去的欲望。
    是这个方向吗?
    赵拓本来是跟在秦元熙身后的,见他走两步就停一停,就越过秦元熙走到了他前面领路,天黑山林间的路也不好走,秦元熙几次差点摔倒,都是赵拓及时扶住了他,走到最后就变成了赵拓握着他的胳膊,带着人往前走。
    茅草屋确实在,很破旧,里面还放着镰刀还有锅之类生活用品,看起来像是上山的人暂时落脚的地方,不大的地方,还有一张木板搭出来的床,没有被褥只铺了一些干草,秦元熙觉得这还不如外面好呢,起码外面空间大,他还能喘口气。
    陛下先歇息一下,我去找点水。
    就在赵拓也转身的时候,秦元熙一把拉住了他:你上哪儿找水去?你也中招了吗?躲我干什么?
    本来秦元熙是没有发现赵拓的不同寻常,他只顾着自己难受,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来注意赵拓,只是在刚才赵拓握着他的手腕往茅草屋这边过来的时候,秦元熙才感觉到了一点的不对劲,赵拓的体温似乎也有点热,虽然没有他的这么明显,反应这么大,但是赵拓的呼吸有点乱。
    尤其是现在,赵拓急着要脱身的举动,更加印证了秦元熙的猜测。
    之前在寨子里的时候,那个房间里面点的熏香是有问题的,秦元熙没一点功夫,又被熏了那么长时间,所以反应特别大,赵拓只是在进来的时候被呛了一口,然后他就熄了熏香,再加上又是习武的人,所以情况应该比他好一点。
    喂,要不要互相帮助一下?
    第9章
    秦元熙自己都不知道那句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反正等他说完以后,那种想法就越发强烈,一把拉住就要转身的赵拓,手顺势往下,就按了下去,声音暗哑。
    你也有反应的。
    陛下,不可。赵拓脸上的神色明显变得有点生硬,想躲开秦元熙的桎梏,但是又无处可躲,看起来颇有点秦元熙在欺负他一样,那一张脸也是透红。
    秦元熙被烧得火急火燎,随便揉了一把赵拓,然后扯着人就往后倒在了木板上的干稻草上,木板太硬,撞得秦元熙后背一痛,同时也让两个人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秦元熙在赵拓耳边低声喘着气,伸手勾住了赵拓,沙哑着声音说道:
    有什么不可?哪里不可?我看你可得很。
    确实可得很,秦元熙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是在火焰山里面,热意炙烤着他,豆大的汗滴一颗颗往下掉,没忍住故意碰了碰:我忍不住了赵拓,真的难受,你帮帮我。
    说是忍不住,就真的忍不住,体内的热意已经快要把秦元熙给折磨疯了,一边撕扯着赵拓的衣服,一边拽着自己的,乱七八糟拉扯了半天,最后只拉赵拓胸前的衣襟拉扯开,秦元熙现在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只是依着本能与赵拓亲近。
    赵拓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但他并没有吸入那么多的药,受药物影响其实是有限的,赵拓此刻都是在受秦元熙的影响,见秦元熙脸色通红,动作间毫无章法,赵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理智上觉得不应该,但是又不忍心看着秦元熙这么难受,当手被秦元熙握着主动拉下来的时候,赵拓的脑子轰地一下,顷刻间所有的思绪都散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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