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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帝王的宠爱(穿越)——安萧苏苏(32)

    他刚想说他好像就疼了那么一下下,还能忍,但是看到敖渊的神色,那话又被憋了回去,眼珠滴溜溜一转,立马就有了一个主意。
    眼看着太医院就在眼前,顾宴生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伸出了颤抖着的手,说道:圆圆,停、停下,我好疼
    敖渊瞬间停住身子,也顾不得现在还在房顶,抱着他便蹲坐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他搂在怀里。
    顾宴生抓着敖渊的手,满脸恳切的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敖渊咬牙,胡说。
    顾宴生叹了口气,带着敖渊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说: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明一切,可你失忆在前,什么都不记得,我也没法告诉你后来你恢复记忆了,我想将一切全盘托出,你却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不想带着遗憾死去顾宴生舔舔嘴唇,结结巴巴的编,倒还真有点像真的了,从前那五年,不是我变了,而是因为我不慎被太子蒙蔽,中了他下的蛊
    敖渊脸色顿时骤变。
    顾宴生开始扯他以前看过的小说,那蛊传于苗疆,是那的蛊王花费数年才能炼制出一枚的蛊,中蛊者会就此成为下蛊者的傀儡,轻则性情大变、重则意识丧失,所有认知,都会被下蛊之人篡改是苗疆的不传之秘,为了控制那些负心人,把他们都做成傀儡
    敖渊顺着顾宴生的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越是回想,就越是心惊。
    过去那五年敖渊一字一句的说。
    顾宴生这次是真的难受了。
    他眼眶一红,说:我都知道,过去那五年,我对你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
    敖渊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顾宴生吸吸鼻子,说:那蛊可真是太可怕了。
    垃圾系统!
    它不光让我像是彻底变了个人,更是将我一切爱恨全数颠倒,把曾经最爱的人当做了最恨的人,使劲一切办法都想置你于死地,可这所有的思想,也都是被蛊虫控制的。顾宴生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简直是对的。
    蛊王那不就是系统吗!
    原主不就是被系统控制了嘛,后来发现崩盘了,才又来找他来救场!
    他不能推到系统身上,还不能推到太子身上去吗!
    多好用的一个工具人啊!
    所以那些事情,都不是我自愿的。顾宴生眼泪汪汪的看着敖渊,脸有点红了,说道,我、我有多喜欢你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敖渊一顿,这一次,他定定的看向了顾宴生的双眼。
    我忘记你又失忆了顾宴生垂头丧气的把脑袋砸到了敖渊胸口,小声的说,你每晚都要抱着我才能睡着,还不喜欢我穿衣服,说我穿衣服抱起来不滑哦,这不是你说的,但是你总是这么做的,以前你总说没有完婚不能和我到最后一步,我都是用手帮你的,后来手疼,我就换成嘴巴了
    敖渊哑着声音,脚步几乎站不稳,有些狼狈的说:别说了!
    顾宴生这才略显遗憾的瘪瘪嘴,终于收了声。
    然后他望着敖渊,认认真真的说,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啊?你不能只记得那些我对你不好的事情,你也要想一想我对你好的事情
    你看看你看看,我胸口,这么大顾宴生低头摸了摸自己胸前,迟疑了一下。
    敖渊顿时回神,只以为顾宴生是疼,抱着顾宴生几个起落就到了太医院。
    季老正巧在。
    顾宴生一落地,便被敖渊塞到了太医院的空床上,旋即就见敖渊道:快!
    门被关上,敖渊被挡在门外。
    季老如临大敌的望着顾宴生,虽然紧张,但却并不慌忙的说,殿下还有意识,那便再好不过了
    再好不过的顾宴生从床上坐了起来。
    季老一呆。
    顾宴生把食指竖起,无声的嘘了一下。
    季老从善如流的闭上了嘴。
    顾宴生拿起纸,在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下几个大字:我装的。
    季老:
    顾宴生继续写:有关帝后感情和谐,您老得配合我装。
    季老:
    都是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太医了,谁还能不懂得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呢。
    季老上前查看了一下,饶是已经有了顾宴生打的预防针,可看到那差不多也就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时,还是不由沉默了一会儿。
    过会,他对着顾宴生一脸复杂的说,老臣必当竭尽全力
    顾宴生胸前那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他都得眯着眼才能看见。
    季老:保住殿下的性命。
    顾宴生冲着季老竖起一个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  可可爱爱小机灵鬼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还是九点见!!!!
    第40章
    生病这事儿,顾宴生那是最拿手的。
    虽然他现在没有生病,但是他会装啊何况还是伤在了胸口这样的地方!
    敖渊正坐在床边,目光严肃而又沉稳的听着季老说话。
    殿下伤在季老胡子一翘,心脉。
    顾宴生的手顿时就摸向了自己胸口的位置,满脸期期艾艾的点点头。
    季老摸摸胡子,继续说:虽然性命无忧,可接下来也还是要小心养着,万万不可动怒,不可操劳
    顾宴生一顿,急急的扯了扯季老袖子,连声问,能同房吗?
    嘈杂的声音顿时一停。
    顾宴生眨巴眨巴眼,又慢慢躺了回去。
    季老颤抖着手,适、适度
    顾宴生点点头,好呢。
    吩咐了不少事儿,季老这才一脸神游天外的被洪总管送出了大殿。
    他回头看了眼,捻着胡子说,殿下可真厉害。
    洪总管颔首。
    季老转身带着小徒弟离开,嘴里念念叨叨的,这殿下可真厉害,装的像是真的似的要不是老夫亲自接手的,怕都要被骗过去了
    洪总管没听分明,满脸疑惑的回去了。
    屋内。
    敖渊看着顾宴生满脸无辜的表情,双手撑在膝上,平静的看着他,说道:你今日所言,可都当真?
    当真啊。顾宴生点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顾宴生两根手指在床上爬到了敖渊的手上,心满意足的攥住了他两根手指,弯着眼睛说: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去查一查嘛,你查一查我是不是五年前心性大变的,还能去找祖母,那蛊也只能控制我五年,五年之期一到,我就恢复了,祖母也能为我证明。
    敖渊定定的看着他,缓声说:你最好
    顾宴生举起手抢答:我绝对不骗你!
    敖渊垂眸,看着顾宴生抓着他两根手指的手,神色半藏在阴影里,说:嗯。
    那便再信他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那圆圆。顾宴生小心的打量他,往他那又凑了凑说,我以后还能叫你圆圆吗?
    敖渊没应他。
    顾宴生试探性的又往前蹭蹭,圆圆?
    日后,私下无人时可叫。敖渊抬眸,淡淡道:从前你不也是这般喊我?
    顾宴生从记忆里扒拉出来了这么回事,也点点头,念叨着说:对,我当时还说渊这个字太重了,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样子,小时候叫圆圆多可爱
    敖渊敛眸。
    顾宴生立马拍板,那以后就喊你圆圆了,在外面的时候呢?喊你什么?就喊你皇上陛下?
    敖渊这次说:随你。
    哦。顾宴生鼓鼓嘴巴。
    顾宴生没多会儿就觉着有些困了。
    他睡下后,敖渊带着洪总管去了一趟与医院,见了季老。
    季老听完了他的来意,抚着胡须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说,在那刺客刺向皇后时,您觉着头痛欲裂、有很多陌生的记忆涌现?
    敖渊颔首。
    季老想了想,说道:失忆之症本身便罕见,陛下如今的症状,倒不能再像是先前一样安养了,可能需要一些刺激。
    刺激?敖渊冷声看他。
    季老一顿,躬了躬身,说道:陛下息怒,虽是需要些刺激能使陛下恢复记忆,可陛下乃是一国之君
    罢了。敖渊起身,抿唇道:大约也是些不重要的东西。
    洪总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于是顾宴生没多会儿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他瞪着眼,叉着腰,说道:不重要的东西?!
    洪总管愁眉苦脸的给他剥瓜子,是啊,陛下就是这么说的。
    顾宴生就很气!
    他伸出自己的爪子,洪伯伯你看!
    洪总管瞪大眼,看了老半天,缓缓道:看什么?
    顾宴生垂头丧气的说,哦,我忘了冻疮去年就养好了
    怎么能是不重要的记忆呢。
    圆圆这实在是太坏了。
    他看了眼面前的瓜子,说道:圆圆什么时候回来?
    陛下说下朝后便陪着您用午膳。
    顾宴生摆摆手,把瓜子丢进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吃,没什么精神的说:我不想吃。
    洪管家顿时忧心忡忡的看着顾宴生,可是伤口又疼了?
    顾宴生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伤口了。
    他摇了摇头,想着说道:那午饭能给我多准备点酸的和辣的吗?我吃了好几天的清粥了,嘴里没有味道,总想流口水
    自是可以。洪管家立马吩咐了下去。
    席间,顾宴生一个劲儿的吃酸菜鱼和麻辣的菜,敖渊看了他很久,才说道:太医说你今日饮食需清淡。
    再清淡也不能天天给我吃白水煮鱼啊。顾宴生泪眼汪汪,连盐都不给我撒除了白水煮鱼就是老母鸡汤,老母鸡汤也不给我盐。
    然而不管顾宴生如何抗议,他没吃两口,桌上的饭菜就被撤下去了。
    顾宴生看着桌子上重新归于一片煞白的菜,看着手里的筷子沉默了。
    刚才他的口水有多泛滥,这会儿他就有多不想吃。
    敖渊夹了一筷子鱼放在他碗里,淡淡的说,吃。
    顾宴生咬筷子,觉得嘴巴里又有点冒酸水了,连连摇头说,我不想吃这个了。
    敖渊皱眉。
    顾宴生委屈巴巴的看着那块鲜嫩的鱼肉,忍不住一手捂住自己胸口,张嘴说,我胸
    太医说伤口这几日已经结痂了。敖渊放下筷子,吃了。
    顾宴生装可怜的大计被迫胎死腹中。
    然而那块看上去奶白奶白的鱼肉,他怎么都有点吃不下。
    后面的洪总管踹了一脚敖渊的凳子腿。
    半晌,敖渊皱着眉,用筷子夹起那块肉,道:罢了,朕喂你就是。
    顾宴生一眨眼,歪着头看着他。
    敖渊镇定自若的举着筷子。
    顾宴生这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张开了口,然后
    呕!
    他吐了敖渊一手。
    一阵的兵荒马乱过后,顾宴生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看着站在窗边,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季老。
    殿下这又是季老试探性的问。
    顾宴生双眼含泪,还总觉得阵阵的反胃,说道:您先去给窗子给我打开闷死了,全都是那股子鱼腥味。
    季老闻言慢吞吞的给顾宴生打开了窗户。
    顾宴生这才趴到了床边,喘了几口气说,太难了。
    季老竖起耳朵。
    您快去跟、跟陛下说说,我不用顿顿母鸡汤水煮鱼了顾宴生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现在听见鱼和鸡就想哭,你看看我这个眼泪
    病号餐都没有这么清淡的。
    就连菜都是白开水煮菜,一样的不给他放盐,吞都吞不下去!
    季老点头,这,老臣还是给您看看?
    不用看了。顾宴生垂头丧气,我好想吃麻辣香锅
    什么锅?季老没听懂。
    顾宴生抬起头,说,是一道小吃,曾经吃过一次,至今都念念不忘
    季老点头,知道了。
    顾宴生托着脸,抹干眼泪,抓住他的手,一脸诚恳的说:既是这样,真的就劳烦您了季爷爷!
    老臣自当季老道:尽力为之。
    于是顾宴生又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但是显然,季老为求稳重,不让顾宴生装病的事情被拆穿,还是有点过于小心了。
    因为接下来这几天的饭还是主要用来滋补,只是稍微有了一点点味道而已。
    于是顾宴生更萎靡了。
    而且他也一连好多天都没有见到过敖渊了。
    又是洪总管陪着他在小桌上吃的饭,顾宴生说道:圆圆这几天情况怎么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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