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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保育堂[重生](上)——歪脖铁树(118)

    恩,你来说燕洵伸手拍了下撼山幼崽的肩膀。
    小幼崽一直紧绷着身体,他能察觉到这里的人对他的敌意,针扎一样扎到身上,并不好受。他终于进入梦寐以求的大营,只是没有人欢迎他。
    正呆愣的时候,撼山幼崽感觉自己被燕洵拍了下,赶忙抬头看,正对上燕洵的笑脸。
    那种被敌视的,针扎一样的痛觉瞬间没了。
    撼山幼崽看到燕洵的眼睛里有对他的期待,他赶忙挺胸抬头,上前一步道:里面是天花疫苗。还有一种疫苗,还不确定效果
    不确定的东西也敢拿来,是要在我们身上试药吗?秦穗下意识道。
    撼山幼崽抿着嘴没说话,默认了。
    秦禅更生气,忽然扑过来,想给撼山幼崽好看,也想试试他的能耐。
    旁边杨叔宁直接抬脚,踢到他身上,把他踢出营帐外面。
    他冷哼一声,试探试探就行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啊?小家伙,你来说说这个天花疫苗有什么用
    打了疫苗之后,以后就再也不会染天花了。撼山幼崽赶忙说,说完了转头看燕洵,见他微微摇头,便赶忙闭上嘴巴,不再说第二种疫苗。
    营帐里的副将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疫苗是什么。
    天花就是疫病,这种疫苗可以预防疫病,懂吗?杨叔宁没好气道,都回去准备准备,叫人来打疫苗。我丑话说到前头,谁要是不相信这玩意,那就别来。人家京城几十万人都打了疫苗,到底安全不安全,不是你们嘴上说的,所以谁也别跟我拿着个找茬生事啊!
    别看杨叔宁是个糙汉子,说话也不好听,但堪称滴水不漏。
    外面秦穗听着,脸上冒出冷汗,他有心试探燕洵和那两个妖怪,背后自然也有人支持,现在听杨叔宁这么说,显然他是知道的。
    在边城大营,实力为尊,当初杨琼初来乍到,很是吃了不少亏,不过杨叔宁来了以后,姜还是老的辣,所有副将都被收的服服帖帖。
    如今杨叔宁发了话,哪怕是还有几个人心里有想法,却也不敢再付诸行动。
    秦穗没敢进营帐,听杨叔宁喊完,赶忙小跑着去喊人。
    校场上,汉子们个个打着赤膊,浑身汗如雨下,见秦穗来,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大着嗓门道:秦将军,可是要来说疫苗的事?
    你知道?秦穗瞪眼,他都不知道疫苗是个什么东西,黄蜂这老小子怎么知道的。
    黄蜂放下百十斤重的巨石,搓着手道:俺一个亲戚是火车上的技术工匠,方才见过面,他跟俺说的。那疫苗当真那么神奇,打一次从此以后就不会染天花了?
    他这么问着,周围的汉子们动作虽然没停,但是耳朵都输了起来。
    秦穗把这些人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得气闷,知道自己是被那几个别有心思的副将当槍耍了,不但惹了杨叔宁不快,可能还得罪了燕洵,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心里懊悔太冲动,赶忙叫上自己手底下的人,开始排队。
    秦将军,那个燕大人当真那般厉害?我听说他还去过病房,给做了手术,现在那几个伤号脸色好多了。黄蜂站在最前面,这会子到处都闹哄哄的,他便打着胆子找秦穗打听。
    除了这些事,其实道兵们还关心火车。
    那么厉害的庞然大物,轰隆隆的小山一样跑来,哪怕是看过不止一次,但心中还是很震撼。一节节车厢小房子似的,里面得装多少东西。
    秦穗黑着脸没说话,他知道的还不如这些道兵多,怎么开口?
    黄蜂却误以为秦穗是知道些什么的,又说:秦将军,不知道那火车里有没有粮食,上回杨将军来的时候没带多少粮食,咱们早就吃完了
    朝廷拨粮饷能不提前跟我们说?那是燕大人的火车!秦穗忍无可忍道。
    可是黄蜂一愣,知道秦穗说的没错,但他心中还是有那个希望,又想起疫苗来,便说,按亲戚说一支疫苗一百文,咱们是给钱还是不给钱啊。
    秦穗一愣,不说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
    如果燕洵要钱的话,怕是大部分道兵都不舍得拿钱,他们自己都吃不饱肚子,从牙缝里扣下点银钱,都是要留给家里人或者兄弟家里人的,哪舍得花在自己身上。
    他甚至想,如果燕洵巧舌如簧的让大家出钱,那他要挡在最前面。
    很快,杨叔宁走在最前面,燕洵随后,镜枫夜提着铁箱,撼山幼崽跟在最后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宽阔巨大的校场。
    这里是练兵的地方,撼山幼崽曾经爬到一棵很高的树上偷偷看到过,那一次他瞥见了卫守城的身影,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但已经足够他高兴很久很久。
    随后来了好几个大夫,都十分激动地看着燕洵。
    道兵们不知道,但是这些大夫却亲眼看到燕洵给那些伤重的道兵做手术了。他看上去轻轻松松,切去腐肉也都面不改色,医术实在是高超,而大夫们更羡慕的是燕洵带来的良药,一针下去,几个身上发热的道兵立刻退了烧,情况好多了。
    燕大人,那个什么疫苗要钱吗?见着燕洵走近,秦穗赶忙问。
    当然要钱。燕洵道,疫苗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是一百文一支,价钱不会变。
    秦穗皱眉,即便是他已经升为副将,那一百文他也是舍不得出的,有那一百文还不如拿了去买些粮食,还能填饱肚子。
    道兵们平时军饷就是粮食,发放银钱的时候少之又少,攒的大钱都精贵无比,肯定不舍得拿出来花。
    秦穗回头看去,果然看到许多道兵都开始犹豫,大家都舍不得银钱。
    不过燕洵把这些人的神色都收到眼底,见着秦穗又要说话这才赶在他前面开口,这个钱你们欠着吧,回头帮我种些棉花、桑树啥的,很快就能还上,若是干得久,我还会倒发银钱。
    他早就想好,只是故意拖到现在才说,就是不想让那些有心人惹事。
    此话一出,好几个想要说话的副将都闭了嘴,脸色铁青。
    燕大人,一百个大钱得多久才能挣完?黄蜂一听有钱挣,顾不上身份,赶忙大声喊。
    若是勤快,两三个月吧。燕洵想了想道。
    其实一个月就成,他故意说久了点。
    这么快!黄蜂惊呼。
    许多道兵都有些动容,若是真的有挣钱的营生,那么谁都想去试试。又觉得燕洵这回带来疫苗怕是早就想好了,没打算要大家的钱。
    想通后,黄蜂顿时觉得燕洵果真是个好人。
    他第一个冲上去,露出胳膊,燕洵拿着尖细的针头面不改色的扎进去,还对身边的大夫说:看到没?就是这样,一点都不难。疫苗造起来不容易,用起来却简单的很。
    燕大人,既然天花疫苗能造出来,那能不能有个年纪很大的大夫犹豫一下,还是问出来,能不能想法子预防妖毒
    这个不急。燕洵淡定道,我有这个想法,不过得慢慢来。
    说着,燕洵特别看了眼镜枫夜和撼山幼崽。
    大夫们瞬间明白,终于知道燕洵带他们来的目的了。这个天花疫苗就是几个幼崽一起造出来的,对付妖毒显然也得请妖怪帮忙,大夫们都很理解。
    燕洵见他们明白,便不再多言。
    等大夫们学会打针,燕洵便领着撼山幼崽和镜枫夜回火车上歇息。
    边城到处都是道兵,跟道兵有关的人,只有火车上全部都是自己人,没有人敌视撼山幼崽。
    燕洵去灶房拿了个烤好的蛋糕,切成小块、小块的,递给撼山幼崽一块,害怕吗?
    恩。撼山幼崽下意识点头,又赶忙摇头。
    面对那么多人的敌视,甚至是想要杀他而后快的视线,撼山幼崽本能的害怕,但是当他看到燕洵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害怕。
    那些汉子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一拳就能把我打半死,我也害怕。燕洵心有余悸道,不过他们肯定没机会动手。明天把车厢里的粮食和衣物送出去一半,估计就不会有人敌视咱们了。
    我是妖怪,他们敌视我很正常。撼山幼崽小声道,火车上的东西,都直接送给他们吗?
    粮食和衣物都是花钱才买到的东西,又用火车拉来,若是全都送出去,那损失的银钱怎么办?
    当然不是,边城周围的土地很适合种桑树和棉花,他们帮咱们干活才能得到衣物和粮食。燕洵淡定道,免费送的东西永远都不如付出代价得到的东西有用。
    恩!撼山幼崽神采奕奕。
    他并不害怕那些敌视,因为有大人在,总能慢慢改变状况。
    对了,我们出去一趟。燕洵忽然道。
    他特地换了衣裳,让撼山幼崽也换了衣裳,带着补丁的粗布衣裳,鞋子虽然干净,但是有破口,头发用布遮住,一大一小两个人摇身一变,成了边城本地人。
    大人,我呢?镜枫夜没发现自己能换的衣裳,看到燕洵和撼山幼崽大变样,有点傻眼了。
    你留在火车上。燕洵道,我们去去就来。
    镜枫夜还想说什么,看到燕洵收拾了一些吃食,用打着补丁的袋子装着,发现自己跟着出去的话,肯定会引人注目,只得留在火车上。
    他脸上的龙鳞痕迹根本没有办法遮掩,不像撼山幼崽,在脸上抹点灰,假装自己是被灰染黑的就行了。
    离开火车附近,进入边城里面,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道兵大营里面全都是一个个壮汉,哪怕是吃不饱,但好歹生机勃勃,而边城里面除去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的铺子里的人,路上的人大都面黄肌瘦,大都是哥儿和妇人,步履匆匆地走过,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孩子,瘦巴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路上的人。
    这里的人太少,而且都是穷人,没有乞丐,以为讨饭根本讨不到吃食。
    燕洵牵着撼山幼崽的手,低着头,倒是一点都不突兀。
    街上人不多,进了胡同,就几乎看不到人了。
    又往前走,撼山幼崽猛然反应过来,他赶忙抬头看向燕洵,大人?
    前面那个地方撼山幼崽很熟悉,他曾经藏过很久,那里有一个小土堆,偶尔会有人扔点不好烧的树叶什么的过去,撼山幼崽饿急的时候也会吃树叶。
    而且那里很空旷,极少有人来,佳倾给他送吃食也很方便。
    再往前,有户人家
    我让人打听过,鸣哥儿和欢哥还住在那里。燕洵轻声道,欢哥年纪大了些,也帮着干活了,现在他们父子俩一起干活,三天里,总有一天能填饱肚子的。
    比以前好太多了。
    以前鸣哥儿每天从早忙活到晚上,却也还是赚不出两个人的口粮,现在欢哥也能干活,多赚一份粮食,便能吃顿饱饭了。
    燕洵抬头看了眼天色,知道鸣哥儿和欢哥应当都没回来,便拉着撼山幼崽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等他们回来。
    这边的屋子都很破,不过用的都是石头,很结实。
    每家每户的门都是象征性的关着,也不会有人刻意闯进去。因为实在是太穷了,家家户户都剩不下多少粮食,就连偷儿都不会光顾边城。
    天黑快要没动静的时候,才有人陆陆续续回来。
    鸣哥儿依旧帮人浆洗衣裳,一双手泡的发白,好在现在天气不是那么冷,水不算凉,他的脸色看上去还不错,不像天冷的时候,手都像是要结冰似的,冻疮一个摞着一个,不干活的时候又疼又痒,不小心抓烂了都能看到森白的骨头。
    欢哥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他长得十分瘦小,黑乎乎,手上有不少小伤疤,穿得衣裳是鸣哥儿的衣裳改小的,许多地方打着补丁。
    他干的是帮大营的战马整理草料,每天天不亮就得出门,天黑才能回来,干一整天,只有上午能得到一块硬饼子,他只吃一半,剩下的省下来。
    是他们吗?燕洵轻声问。
    他没见过鸣哥儿和欢哥,只是打听过,此时看到这对父子沉闷的模样,感觉应当是的。
    撼山幼崽点头,是他们。
    我们过去吧。燕洵站起来。
    虚掩的门被推开,院子里种了一点青菜,蔫蔫的,很瘦小,除此之外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屋子,里头的门是破的,透过破门洞能看到里面同样光秃秃,不比院子多多少东西。
    撼山幼崽很激动,他仰着脸看燕洵。
    燕洵点头。
    他赶忙深吸一口气,然后喊:有人吗?
    欢哥从屋里出来,看到撼山幼崽忽然眼睛一亮,随后又迅速黯淡,你们找谁?那个黑乎乎的小孩很像他弟弟,但显然不是他弟弟。
    谁?鸣哥儿探头往外看,上下打量燕洵一下,又看了眼撼山幼崽,以为燕洵是跟他一样独自养活孩子的哥儿,顿时放下心防,道,进来吧。
    进了屋,燕洵带着撼山幼崽坐在石头上。
    屋里没有桌子,角落一张木床,一个木柜。当中最大的充当桌子的石头上,摆着半块硬饼子,旁边还有一块掰得碎碎的饼子,以及一些撕碎的野菜。
    饼子干吃不管饱,掰碎了和野菜煮汤,至少能把肚子撑起来。
    欢哥看了眼撼山幼崽,犹豫一下,拿起桌上没掰碎的饼子,掰了一半递过来,给。现在他有本事赚吃食了,可惜弟弟已经没了。
    撼山幼崽犹豫一下,接了饼子,看了一小口。
    饼子跟硬石头似的,味道也不好,里面还掺了一些谷壳,咬起来很费劲,也很难嚼,味道更不好,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能填饱肚子。
    撼山幼崽以前吃过这种饼子,佳倾偷偷给他的,一整块能吃很久很久,不过后来他去了海边,被燕洵发现后,吃的就完全变了。
    虽然吃过更好的东西,但饼子的味道其实挺不错,撼山幼崽很喜欢。
    你们是外乡人?鸣哥儿出去多舀了一瓢水,倒进陶罐中。
    欢哥蹲在灶台前面,一边添柴一边偷偷看撼山幼崽。
    恩,听说燕大人看上边城的地了,要在这里种桑树和棉花。燕洵很自然地开口,到时候需要很多人开垦田地,听说给的待遇很好,我打算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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