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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攻略了男主[快穿]——望无生(21)

    不多时,他翻飞的指间出现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古代没有Q版动物的概念,但是小孩子的天性不会有差异,对这种可爱的木玩偶都是喜欢的。
    果然,一直在偷偷观察的虞枫不知不觉被吸引住了,不再遮遮掩掩,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手里的小兔子,眼神里流露出渴望。
    好看吗?邹济宇问,轻轻吹干净上面的木屑。
    虞枫呆呆地点头,顿了下,开口道:好看。
    你小弟应该会喜欢吧?
    虞枫一愣,双眸里的光暗淡了些,收敛脸上的期待。
    会喜欢。他轻声道。
    邹济宇暗暗唾弃自己,真是的,叫你不要逗他,逗了他心痛的还不是你自己。
    这个本想送你,他转动掌心里的小兔子,语带遗憾,可惜雕得不好,只能送给小弟了。待我再练练手,给你雕一个好的。
    虞枫看他一眼,吞吞吐吐道:不用这只兔子便可。
    真的?邹济宇笑了,把小兔子递给他,那送你了。
    虞枫抬眼看他,犹豫地接过,另一只小手还紧攥着布袋不放,鲜红的果汁就快让衣服也染上了色。
    他刚想让虞枫把袋子给自己拿,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邹济宇皱眉,拨开帘子伸出脑袋,问旁边骑马的人:出什么事了?
    第35章 风林晚(八、九、十)
    他转过脑袋朝前面望去, 山路的尽头陆续出现几个人影,距离太远看不清。
    一个打前哨的侍卫骑马回来,道:是逃难的灾民,没有危险。
    虞枫也听到这句话, 抬起头放下手里把玩的小兔子:我去看看。
    邹济宇没有阻止他。即使年纪还小, 他也应该学着处理政事了。
    虞枫出了车厢,半个身子伸出去, 让驾车的侍卫继续向前走。骏马慢悠悠地踏步前进, 距离渐渐拉近,可以看见十来个面黄肌瘦的人往相向而来。
    他们男女老少皆有, 大多只披着空荡荡的一层破烂的布料, 走得很慢, 好像随时会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虞枫下了车, 邹济宇紧随其后,心情些许沉重。古代的交通与通讯不发达, 灾民已经走到了此处,说明饥荒早就开始蔓延, 兴许一些地方已饿殍遍地,十室九空。
    虞枫问:这些人来自何处?为何要逃难?
    回少爷,他们来自齐地西南的几个城镇,因齐河洪水泛滥,粮食欠收,便一路向南以求一线生机。齐河的支流遍布整个齐地,是齐地的主要河流。
    齐地他陷入了沉默, 片刻转身进车厢,取出布袋。马车继续前行,灾民们终于注意到对向来人, 反应迟钝地抬头,神情木讷地看向驶来的马车。
    虞枫从驭位跳下,走向灾民。罗管家和侍卫们大惊,欲上前制止。邹济宇先行一步,跟在他身后,朝其他人挥挥手,示意自己会保护好他。
    虞枫在一个抱着小婴儿的妇人前面停下。邹济宇越过他头顶看妇人手里的婴儿,那根本不能说是有生命的人,倒像是一具干尸,皱巴巴的皮肤一点光泽也不见,包着纤细的骨架,眼眶里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半晌才眨一下眼皮,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如此惨状自己看着都难受,更不用说虞枫了。同样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同样有性命之忧,虞琼好歹还有奶喝,有专人照顾,这妇人的孩子却很有可能活生生饿死。
    邹济宇瞄了眼虞枫,只见他紧抿着唇瓣,将手里的布袋递了出去。
    妇人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猛地抢过袋子,蜷缩在路边狼吞虎咽。其他灾民也明白了袋子里装的是吃的东西,饿虎扑食地将妇人团团围住,伸手抢夺她的食物,一幅死气沉沉的静止画面突然就动了起来。
    邹济宇眼疾手快拉开虞枫,没让他被失去理智的人冲撞到。
    虞枫不知所措地看向他,眼神里露出悲悯和惊惧。
    我们继续赶路。邹济宇送他回车上。他一直沉默不语,抓着小兔子也不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切还只是开始。一路上,他们每隔一、两天,便会遇到灾民组成的队伍。灾民的数量太多,山野里的果实和野草根本不承载不了这么多人口,越靠近齐地,他们就看到越多被挖空的野地,还有饿死在路边的灾民。
    有时路过小村庄,会发现村民对他们充满戒备。询问后才知道,不少村庄最近被外来人抢劫过,地里成熟的没成熟的庄稼作物都被挖了。
    虞枫的心情不好,胃口也差了许多。邹济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怕他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把自己给折腾坏了。
    他们终于进入齐地的边界,离王府所有地全丰城只剩不到两天的路程,暂时安全。当天晚上借宿在一户农家里,唯一的房间让虞枫住。
    这些天,邹济宇和他形影不离,潜移默化地让众人习惯了自己的存在,慢慢接手了虞枫的起居。也是因为在逃亡,繁文缛节不得不放下,一行人相处得比在京城的时候随便多了。
    他给虞枫铺好床铺,看到他又苦着张小脸坐在一边发呆,手里的兔子被玩得多了,磨得光滑。
    饿了吗?邹济宇蹲下仰面看他。
    虞枫盯着小兔子,轻轻摇头。
    在想那些灾民?
    犹豫了下,点头。
    别担心,齐地的老百姓,自有齐地的父母官来管。
    虞枫抬眼看他。
    夫子教过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虞枫眨眨眼,开口道:那若是在其位呢?
    邹济宇勾起嘴角,虞枫聪明伶俐,又有当世大儒言传身教,怎会不懂得这些道理?只是他自幼不受父皇和宫人待见,养成了遇事不敢出头的怯懦性子,需要有个人点醒他,鼓励他,推他一把。
    在其位,安其职。齐地受灾,上有天子,下有庶官,我们普通老百姓量力而行,足矣。【注】
    虞枫注视他的双眼,动动嘴唇,半天才道:我饿了。
    虞枫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不见垂头丧气的样子,反倒精神振作起来,吃饭时胃口大开,赶路时吩咐侍卫加快速度。
    速度一快,马车就颠得更加厉害。邹济宇见他在车厢里颠得辛苦,收集所有的衣服被褥给他当坐垫,还被嫌弃小题大作。
    两日的路程硬是缩短到一天多一点,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抵达齐地的全丰城。
    为了圆谎,邹济宇不得不向虞枫告辞,去投靠所谓的亲戚。
    其实他之前的话也不算说谎。原主父亲对先皇忠心耿耿,在皇后及其他知情人看来,原主很可能知道先皇属意七皇子继位。如今皇位被三皇子继承,七皇子获封齐亲王,原主完全有理由千里迢迢来到齐地投靠真正的天子。
    虞枫既然已经平安抵达齐地,便可向邹济宇道出真实身份,罗管家也没有制止他,相当于默认邹济宇的加入。
    邹济宇当然惊喜万分,倒头便要拜,被虞枫拉起,一番拉锯往来,两人还是以兄弟之礼相待,不必详说。
    全丰城的田知府得知亲王府有人入住的消息后,才屁巅巅地上门拜访。他是皇后,现太后一派的人,想必不认为也不希望虞枫能活着来到齐地。
    虞枫急着见他,也不在意他的怠慢,简单整理仪容后便出门迎客,邹济宇自然要跟着。
    这田知府大腹便便,红光满面,一看便知油水吃了不少。看到虞枫现身,跪下行礼。
    虞枫绷着小脸端坐上位,让田知府做足了门面功夫,才道了声起来吧。
    他的嗓音清亮悦耳,即便语气老成,也立不起多少威严。
    显然田知府也这么觉得。他的小眼睛在堆满肥肉的脸上轱辘地转,躬着身道:齐亲王初来乍到,下官特意准备了筵席,为您接风洗尘。
    虞枫拧紧眉头,不悦道:齐河泛滥,齐地多处受灾严重,民不聊生,谁还有心思吃喝玩乐。
    殿下说的是,田知府话锋一转,不过,这接风洗尘是礼节,下官不敢有失,已经邀请了全丰城各位官员和士绅。
    顿一下,不等虞枫开口,他又道:殿下不必多虑,筵席一切从简,山珍海味是吃不上了,殿下倒可以尝尝我们齐地的特色菜肴。
    邹济宇余光看旁边坐着的人,虞枫被气得脸色涨红,稍稍喘着粗气。这田知府说的话仿佛句句在理,但是仔细一想,会发现没有一句不在堵虞枫,却让人找不到错处。
    他在试探虞枫的底线。邹济宇暗忖,果然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一个知府平时在这全丰城里,想必是一手遮天。
    虞枫是个注重礼仪的读书人,干不出摔茶具破口大骂的事。邹济宇手掌轻轻摩挲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
    虞枫看他一眼,呼吸渐渐平复下来。田知府还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躲身看向地面。样子倒做得挺足。
    瞧我这记性,忘了给田知府赐座。虞枫淡淡道,尽力让自己面上的寒冰融化。
    田知府哈哈一笑,边道哪里哪里,多谢殿下,边一屁股坐到下位,终于抬起头直视一脸稚嫩的齐亲王。
    虞枫接着道:是本王的错。田知府年纪大了,若是在我齐亲王府站出什么毛病,外面的人该说本王不尊敬长辈了。
    田知府的笑脸凝滞一瞬,迅速恢复正常:殿下所言差矣,殿下是君,下官是臣,替殿下效命,下官万死不辞。
    本王是君?虞枫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盏。茶盏里盛的却不是茶,邹济宇觉得他一小孩子,不应该喝茶,所以全部换成了白开水。
    田知府也端起桌上的杯盏,姿态轻松。
    田知府这话可是要杀头的。虞枫抛下一句,吹吹热气,慢慢啜了口白开水。
    田知府手抖了下,咣当一声差点拿不稳茶盏,连忙道:口误口误,殿下恕罪,下官再也不敢胡说八道。
    虞枫慢吞吞地啜了几口白开水,放好茶盏,才继续道:本王来时,一路上见到不少灾民,不知赈灾进行得怎样了?
    虞枫话题转得快,田知府表情变得更快,意气风发的笑容瞬间就变为悲天悯人的苦恼。他回答道:唉,殿下你有所不知,齐地这几年收成不好,粮仓大半是空的,能发下去的都发下去了,下官如今在家中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见虞枫的脸上露出不愉,他立马补充道:下官特意组织了几次捐款,城里的权贵人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缓解了部分灾情。
    邹济宇看他一身肥肉,实在不像勒紧腰带,看来又是一个欺上瞒下的大贪官,只是不知道这全丰城里同流合污的都有哪些人。
    虞枫旁敲侧击地问几句,没有得到答案,又直截了当地问他要钱要粮,还是被他打太极地避重就轻糊弄过去。问得急了,就哭诉全丰城穷得很,就连自己府中吃的都是白粥咸菜,哪里还拿得出粮食。如此这般,硬是一点实质性进展都没有。
    田知府前脚刚离开,虞枫就指着大门冲邹济宇道:这、这、这都什么人呐!他被气得不轻,说话都不利索了,怎么全丰城这么穷了吗?这该如何是好?
    穷谁也不会穷了当官的。邹济宇熟练地给他顺气。虞枫还小,性情纯真,没见识过人的脸皮可以有多厚,刚才田知府睁眼说瞎话,他竟然也没有看出来,反而要和对方讲道理。
    别气了,邹济宇道,今晚带你出去逛逛。
    虞枫好奇地看他:去哪儿?
    几个你必定没去过的地方。
    *
    晚饭吃得早,虞枫迫不及待地等待夜幕降临,邹济宇见他期待之色明显,真怕漏了馅让亲王府其他人知道。
    好在亲王府实在太破旧,加之其他随从还没有赶到全丰城,人手不足,修葺的事让罗管家忙得脚不沾地,没有注意到虞枫的异常。
    天终于黑了,邹济宇打量着周围环境,带虞枫从王府里偷偷溜出来,混进大街的人群中。
    他们穿着普通老百姓的服装,手拉着手,像是外出闲逛的小兄弟俩。
    全丰城乃齐地首府,也没有直接受到洪灾的侵害,所以夜生活仍旧丰富。这个时辰街上还有许多人,熙熙攘攘的,商铺和小摊挂着灯笼。
    两人穿梭在人群中,虞枫攥紧邹济宇的手,将他拉向自己。邹济宇低头,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虞枫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好热闹。
    邹济宇笑了:今天是五月初五,当然热闹。
    虞枫第一次出宫,平民的节日气氛可与宫中不同,小摊上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都没见过,每一个都能吸引他的目光。邹济宇见他眼神里流露出来好奇和渴望,却没有开口要买,乖巧地让人怜惜。他拉着虞枫停下脚步,道:等一下。说着便护着他钻进一处人群里。
    人群围着一个小摊,上面摆放着五彩缤纷的香囊,上面绣着花鸟和其他奇怪的纹饰,整个小摊散发出浓郁的药草气味。
    那是什么?虞枫在他臂间回过头,疑惑地问。
    旁边一个大娘听到了,热心地解惑:五毒袋,祛邪的,我要给家里人买几个回去戴。
    邹济宇也猜到了,现代就有这类古老的风俗流传下来。他掏钱挑了一个素雅一些的,塞给虞枫。
    虞枫笑得眼眸弯成月牙,宝贝似地揣进怀里,凑到他耳旁轻声道:谢谢。
    邹济宇没忘了正事,继续带他往前走,穿过几条大街,拐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
    虞枫对他十分信任,一直盲目地跟着他走,被带到这种地方也没有表现出担心,眨着大眼睛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王爷不要怕,邹济宇低声道,弯腰蹲下,后背朝向他,上来。
    虞枫没有二话,干脆地趴到他背上,细胳膊搂住脖子,手里还拿着五毒袋。
    邹济宇反手托住他的腿弯,动作轻柔怕弄痛了他。搂紧些,不要出声。
    虞枫小下巴搭在他肩上,听话地点点头。
    邹济宇一跃,飞檐走壁地上了屋顶,耳边传来一小声惊呼。他尽量保持步伐平稳,让背上的人少些颠簸。
    晚风清凉,邹济宇踏过一排黑乎乎的屋顶,渐渐见到了灯光,听到越来越响亮的人声,终于在一家热闹非凡的楼旁停了下来。
    他站到屋檐边沿往下看,背上的人倒抽一口气,耳语道:好高呐,旁边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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