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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抹茶青团(33)

    沈沐最初的打算只是让萧桓远离京城,但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若在后宫之地调查太后过于困难,那萧桓便是接近楚太后最好的跳板。
    从楚娉婷一事上便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实在精明得很,懂得适时向人抛出橄榄枝,而与此同时,她的警惕心又极重。
    军火一事楚家势力必定受损,沈沐若想维持他与楚家那边的关系,这件事他绝不能全身而退。
    这才是沈沐和萧繁重提辞官的根本原因。
    萧繁皱眉,可你如何保证,萧桓不会将你检举楚家私通军火的事情告知太后。
    他不会的,沈沐笃定道,因为他不信我。
    在萧桓的视角里,沈沐就是个满口谎言、攻于心计的人,那些揭露楚家私通军火的账本和来往信件,不过是设计萧桓入圈套、从而反将一军的手段,却不会是替萧繁铲除外戚的忠臣之举。
    而在楚太后、甚至楚家看来,沈沐同此事是否有关,全看萧繁对此事的态度与处置:若摄政王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其中便必定有诈。
    所以你执意要辞官,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萧繁拧着眉毛,脸色并未好上太多,眼神幽幽盯着沈沐,语气有些责备,......你又骗人。
    这不是还没说完,便被你急匆匆抱上床了么,轻笑一声,沈沐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不过想趁机休息一阵倒是真的。
    此时凉亭刮来一阵凉风,沈沐觉得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站起身;正准备和萧繁一同回宫时,就听坐在石凳上的青年突然沉声道,抬眸看着他的脸,每个字都念的很重,
    辞官的事,孤不能答应你。
    沈沐皱眉,不懂萧繁的意思。
    若你仅仅因为厌倦朝廷之争,我自然不会阻拦,石桌上的手慢慢攥成拳,萧繁说的认真,甚至忘了以孤自称,但若是为了我,我不会接受你的好意。
    沈子念,除了把你强留在身边这件事除外,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这样的心疼和迁就,我不想要。
    一时无言,这是沈沐第一次听萧繁在清醒状态下说这么多的话;他无法否认自己心底始终存了一丝对萧繁的亏欠,以为通过这样的方式,能让萧繁意识到他不会再贸然离开的心意,也能多少能填补青年心里的不安感。
    没想到萧繁竟比他想象的成熟太多。
    只听萧繁话锋一转,语速快了不少,不悦情绪更加明显,况且,一想到你辞官是为了接近萧桓,孤便更加生气。
    不行,辞官这件事孤绝不同意,头疾一事慢慢调查,你离萧桓越远越好。
    ......
    沈沐决定收回刚刚那句话,萧繁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幼稚鬼。
    陛下身体无恙,只是肝火过于旺盛,若置之不理,长期放任对龙体也会有不小的影响,甚者会影响寿命,这些日还是注意些的好。
    许太医将丝帕收好放入药箱,从座椅上起身后,恭恭敬敬给萧繁沈沐二人依次行礼,似乎对摄政王此时出现在国君寝宫一事,分毫不觉得意外。
    本想走过去同沈太医细说两句,袖子却被某人用空闲的手轻轻拽着,沈沐只好站在萧繁身旁,轻声问道,具体要注意些什么。
    饮食上的忌讳老臣待会儿会列出一张详细的单子,许太医头发花白,依旧炯炯有神的眼睛在两人之间反复徘徊,踌躇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道,只是那方面上,还请二位多加节制,毕竟肝火过旺和同这些也有很大关系。
    况且陛下情绪激动时容易头疾发作,这两日火气本就旺盛,若不加节制,头疾发作的频率或许会提升。
    ...
    叫靖谙将人送走后,沈沐命下人照着许太医列出的单子准备晚膳,然后再折回殿中,瞧着桌案上一脸阴沉批阅着奏折的萧繁,不知他怎么又不开心,走上前顺手帮他研磨,关切两句。
    只听青年突然问,孤犯头疾的样子,会让你害怕吗。
    不会,心道萧繁从前想除掉他时,神情也不见得柔和多少,沈沐不假思索道,你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时候野一点也很正常,不要想太多。
    握着狼牙毛笔的手一顿,萧繁抬眸看着沈沐,沾了墨水的笔尖忘了提起,在纸上晕染开大片墨点,那你.....喜欢孤野一点吗。
    双手抱胸,沈沐放下手中的东西,眯眼瞧了瞧面前青年,凉凉道,不论原因是什么,头疾得治,这件事没得商量。
    看过原书的他清楚知道,萧繁在书中只有不到四十年的短暂寿命,本该身体最为强健的年纪却暴病而亡,沈沐很难相信此事与头疾无关。
    此时几名宫女在殿门外请示,得了准许后将手中菜肴一个个轻放在桌上,然后垂首低眸地快步退了下去。
    果然如沈沐所想,这降火气的菜肴说简单点就是清汤寡水,看着半桌的青菜淡汤,他一个口味清淡的人都觉得过于素了,看着萧繁沉重的脸色,以为他是吃不惯而心中不悦,就主动给他添了些菜,劝道,
    这两天先忍忍,等火气下去些再补回来。
    萧繁斜了他一眼,低声问能补些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补什么啊。
    放下筷子转过身,萧繁漆黑的双眼微微亮了亮,仿佛就等着沈沐方才这一句,若孤想吃你,忍过这两日后也能多加补偿么。
    沈沐恍然大悟,瞬间明白萧繁方才闷闷不乐的,原来是许太医话里的多加节制。
    微微一笑,他拒绝地痛快,多加补偿这个不行,还是要克制些的。
    青年肉眼可见的面色一沉,眼底满是失望之色,闷闷道,......那孤忍这一时有何意义。
    略一沉吟,沈沐左手撑在红木扶手上,右手朝人轻轻摆了两下,待青年将脑袋凑过来后,在他耳边故作神秘地小声道,
    忍这一时当然有意义,只有你头疾好了,我们才能成亲啊。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繁:就,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摊手)感谢在20200905 18:44:41~20200906 18:38: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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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只有你头疾好了,我们才能成亲啊。
    沈沐说话的声音很轻,话落见青年半晌没有反应,以为他没听清便将椅子往后撤了撤,然后凑过去同他再次开口道,我说,等你头疾好了,我们才能成亲
    身子一空,身体前倾的青年直接环住他的腰,温柔掌心微微用力,下一刻沈沐便稳稳坐在他腿上,两人前额相抵。
    萧繁的呼吸比往常要急促些,语气有些急躁,方才这句,当真么。
    自然当真,沈沐用手环住萧繁修长的脖颈,白皙指尖轻轻捏着青年后颈软/肉,眼底是柔柔笑意,不是很早就说过,会对你负责的么。
    萧繁,对我有点信心,好么。
    往后的日子,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目光灼灼,青年漆黑的眸闪烁不止,他凑近了些,鼻息温热在两人之间徘徊,薄唇有意无意般轻蹭过沈沐脸庞,带起一阵战栗的心悸。
    良久后,沈沐才听萧繁在他耳边沉声道,孤想要你。
    话音未落,萧繁有力的臂弯将他一环,沈沐身子腾空便直接抱到一旁冰冷坚硬案桌上,青年捧着他的脸,落下一记悠长深入的吻。
    游走在后背的手沿颈椎骨一路向下,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指尖滚烫,划过之处只剩难以散去的热意。
    倏地想起老太医离去前反复交代的话,沈沐呼吸一屏,软着手臂轻拽萧繁青墨色的柔软袖口,板着脸想教训两句,开口说话时却发现声音甜腻的不像话,太医说了要节制,你听话些
    不听。
    唇上一疼,萧繁尖锐的犬齿微微陷入微凉莹润的下唇;他单手拖着沈沐脑袋,身体前倾将人放在桌案上,然后他俯下身,在沈沐通红柔软的耳垂轻声道,
    沈子念,孤想要你很久了。
    仿佛有什么挣脱了掌控,青年声音低沉的可怕,青丝四散,沈沐笔直的背脊紧贴桌案,凉意自身/后阵阵袭来,身上越发燥热,宛如一块丢入暖炉的方糖,几个喘息间便要融成一滩水。
    环住他的两只手臂坚实有力,两人身形上的落差让沉溺在亲吻中的沈沐微微恍惚;他抬手想推拒却不得,身上所有力气仿佛都用来攥住眼前的黑色领口,指尖轻轻发着颤,任由那温润的唇瓣一次次或轻或重的落在他的双唇,无力招架地轻喘两声。
    (没有脖子以下,求审核爸爸放过)
    萧繁始终睁着眼,细细观察着沈沐的反应,从最初还不够熟练的试探,到逐渐的唇齿相依,最后不紧不慢地滑入,不知满足地一点点索取。
    不用与以往的或急躁或忙乱,这记亲吻蕴含太多情动,也让沈沐彻彻底底失去了主动权。
    幽幽檀香催人动情,沈沐向来清明的凤眸渐渐失神,湿润的唇瓣自唇间缓缓下滑落在脖颈,耳畔传来萧繁的声音,
    ......孤可以吗?
    青年低沉沙哑的声音宛如一把小勾子,惹得听者心尖一颤;沈沐双眸失焦,身上本能的缩了缩,就听萧繁染了蛊毒般的沉沉声线再次问道,
    孤可以吗?
    青年紧攥着青年衣领的手渐渐松下来,向来冷静自持的沈沐满面通红,不愿直视青年炙热到发烫的视线,白瓷般修长的手松开萧繁衣领,偏过脸后盖住眼睛。
    算是无声的默许。
    这个时候再不上便不是男人,眼神越发幽暗,萧繁抬手轻轻拿开沈沐挡在眼前的手,正欲开口,就听紧闭的殿门外突兀地响起两道叩门声,紧接着便是靖谙平静无波的声音。
    陛下,许太医命人做的冰糖银耳莲子羹熬好了,可要属下现在呈上来?
    ......
    丢失的理智逐渐回神,沈沐看着萧繁面色铁青地慢慢直起身子,后牙咬紧,发出的咯吱声听在空旷寂静的大殿内尤为明显;他双手撑着桌案起身,垂眸将大敞的衣襟拢好,努力不去看身上落下的几道吻痕。
    见殿内迟迟没有回应,门外的靖谙又试探性地叩门三下。
    得了准许后黑衣青年大步进来,同往常一般无二地将熬好的莲子羹端上来后,又面无表情地迅速退了下去,全程甚至不曾抬眸一眼。
    大殿内一片死寂,两个衣衫不整的人一站一坐,半晌无人开口。
    脸颊仍旧隐隐发烫,待沈沐终于平复呼吸后来圆桌边坐下,看了眼漫着热气莲子羹,拿起瓷勺轻轻搅动几下,脑子还有些混沌地主动开口问萧繁,
    喝点吗?下火的。
    ......
    青年转过身在他对面坐下,看着桌前满眼菜色和沈沐递来的下火莲子羹,接过来痛快喝了下去,只是脸色看着越发不好了。
    正如沈沐预想那般,第二日早朝时,萧繁便当着文武百官将军火私通一事说了清楚。
    除却没收所有贪污财产,首当其冲的楚璞瑜被罢官贬为平民,教子无方的楚安降职,而同此事相关的沈沐与萧桓,也因监督不力停职一月好好自省,并尽快将手中政务交接给六部对应机构,作为警示。
    除却在场三人,这件事打了余下所有人个措手不及,尤其是楚璞瑜,被萧繁用折子狠狠摔在脚边时,整个人都处于全然懵逼的状态。
    自始至终观察着萧桓表情,沈沐发现青年是真心实意拿自己当萧家人,不仅昨日没提前将此时透露给楚家太后,甚至在听见楚家势力大减后,脸上也不曾出现任何不满的表情。
    反倒在听见他和沈沐同时被罚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看着青年脸色浮现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窃笑,沈沐禁不住一阵腹诽:.......这小孩儿究竟是有多不放心他,才能在自己被罚的时候还能开心成这样。
    不过也好,只要不与萧繁为敌,一切都好说。
    下了早朝后,沈沐先去文渊阁将手中七七八八的琐碎事情交代明白,正准备离开去御书房时,屋内一名礼部老臣缓缓上前,用那把有些苍老的声音告诉沈沐,陛下生母的排位已经在祠堂摆置好了。
    经过长廊来到御书房放房门前时,沈沐抬眸瞧了眼已有些阴沉的天色,微微轻抿有些干涩的嘴唇。
    此时萧繁正在御书房中接见豫国使者,站在扇门外都能听见两人通过一名译者低声交流着,只不过声音都十分模糊听不大清罢了。
    守在门口的靖谙见是沈沐前来,低声行礼,不听人劝阻便推门进了房中,请示一番后摆手请沈沐进屋,又低声吩咐下人立刻将屋内敞开的轩窗关好,以免冷风过堂再惹人着凉。
    使者似乎已与萧桓谈妥,和译者恭恭敬敬行过礼后,便立即快步退了下去。
    进屋时见萧繁手中还拿着一封奏折,绷着脸目不斜视地仔细阅读着;沈沐走上前朝人柔柔一笑,轻声问道,陛下还在忙吗?
    昨日那晚莲子羹彻底帮萧繁降下火后,两人之间便一直有股尴尬挥之不去,沈沐几次想主动开口,张嘴却发现下唇左方被某人咬破了层皮,一开口便扯着有些疼。
    于是两人一整晚都没说上几句。
    闻言萧桓放下折子缓缓摇头,见沈沐脸色略有些发白,皱眉来到他身边,取下衣架上自己的披风替人批好后,又要细心给他系好两根绑带。
    不是说要直接回明承宫?早知道你来这儿,孤便叫人提前放好炭盆。
    萧繁开口时神情还有些别扭,似乎是觉着昨日的所作所为实在丢人,沈沐清了清嗓子,回了句没事后,开口将牌位修好一事同青年说了,问他要不要今日去祠堂看看。
    沉默片刻,萧繁沉沉应了一声。
    祠堂在离御书房有些距离,却离明承宫并不大远,两人穿过后花园的一条石子路后,在最尽头的通幽处见到一处装潢典雅朴素却精致大气的木屋房。
    由于靖谙已早一步受命将堂内所有人员散退,沈沐与萧繁跨步进入房中时,眼前只见成排木制牌位,却不见任意一人。
    沈沐在门外静静站立,默默看着萧繁在其中一处牌位前虔诚无比地焚香跪拜,然后认认真真的行礼磕头,嘴里不知在默念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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