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的“女”童——或者说是被扮成女孩模样的鬼杀队下任主公产屋敷辉利哉走上前两步,从怀中掏出了手帕擦拭着绘理刚刚接触了满脸灰尘的灶门炭治郎的手后, 轻轻的将绘理的手搭在自己半抬着的手臂上。
确认了绘理的脸色没有丝毫异样后,产屋敷辉利哉才垂眸代替绘理开口:“灶门祢豆子头上戴的是青色彼岸花。”
“鬼舞辻无惨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而这个东西若是被他得到,所有的鬼将失去对太阳的恐惧, 能够像人类一般出现在白日。”
这个消息让整个庭院重新变得一片寂静。
而绘理并没有想要安抚或者是说些什么,她继续放下了一个更大的炸弹:
“鬼舞辻无惨已经知晓了青色彼岸花在我的手里,这就代表了,他绝对会想要抢夺。”
不死川实弥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而干涩:“但是刚刚灶门炭治郎这小子说,你与鬼舞辻无惨在不久前才见过。”
既然见过面,那为什么迹部绘理还可以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还带着鬼舞辻无惨梦寐以求的青色彼岸花?
绘理一愣。
……啊,刚刚灶门炭治郎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是准备要掀开自己马甲的。
不过被产屋敷耀哉给打断了。
“啊……好像忘记自我介绍了。”
绘理歪头看着仍然是一脸警惕的不死川实弥,几乎是带着想要看人表情破裂的恶作剧的恶劣笑容说道:“我的名字是迹部绘理,近一点的身份是你们主公的养母。”
“而远一点的身份呢,还是叫做迹部绘理。”
“昭和天皇,迹部绘理。”
“同时也是你们口中的鬼王,鬼舞辻无惨的养母。”
在所有人世界观崩坏的表情中,绘理笑眯眯的补充道:“只不过我这个养母,被自己养的孩子给杀死了。”
?????
众人的表情更加的诡异了,宇髓天元甚至抬手艰难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副承受不来的模样。
“然后天照就给鬼舞辻无惨包括与他流有相同血液的藤原家下了诅咒,身为鬼永远不能触碰太阳,身为人类一生都要被病痛折磨。”
悲鸣屿行冥骤然合掌,满脸呆滞:“天照大御神?”
“或许你们会觉得这和你们知晓的历史不一样,但是谁说‘迹部绘理’只有一个呢?”
?????
这回连一直淡定站在一旁的产屋敷耀哉都感觉懵了。
迹部绘理不是迹部绘理,那还会是谁呢???
“昭和十五年,天皇养子鬼舞辻无惨因病去世。”绘理没有一丝一毫犹豫便说出了历史书上的原话,随后无奈的笑着摇头:“而这之后的‘迹部绘理’便不是我了。”
“那是天照,滞留人间的天照。”
世人都说,昭和天皇在位之时,国家是有多么安定,多么平和,多么海晏河清,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清平盛世。
但是所有人都只记得迹部绘理这个名字,却想不到,昭和后世的荣光,是属于天照的。
而神明为人类做到这种地步,就如同是谎言一般的笑话,假的不行。
但是这种神明却真切的出现在了绘理的世界里。
绘理眼神一暗,忽然感觉索然无味。
她想让天照为这个国家尽心尽力的所作所为被所有人知晓,但是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实现的。
她自己都明白这一点的,却忍不住想要解释给所有人知道。
绘理自闭的摆了摆手,示意产屋敷耀哉说话。
产屋敷耀哉担忧的看了一眼绘理,严肃着脸对着下方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剑士们说道:“鬼舞辻无惨最近应当会有大动作。”
而这个大动作……将会是一切的结束。
是太阳吞噬月亮,还是黑夜泯灭白日,这便拭目以待了。
在绘理造成的混乱暂歇之后,众人开始商议关于灶门兄妹的事情了。
不死川实弥是稀血,这种体制被所有的鬼都惦记着,若不是自身的实力高强,早就被寻来的鬼杀了吞吃入腹了。
“你不是说你的妹妹不吃人吗?”
不死川实弥像个反派一般狞笑着拔出了属于自己的日轮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大大的伤口,顷刻血流如注。
而灶门祢豆子瞬间咬紧了塞在口中的竹筒,用力的脸上与脖颈上根根青筋暴起。
不死川实弥就这么高高的举着手看着血液滴落,等待着嘴角流下了口水的祢豆子忍受不了这股香甜的血液扑上来,暴露她与其他鬼并没有两样的事实。
但是没有,不管他怎么诱惑祢豆子,小孩只是狠狠的瞪着他不为所动。
产屋敷耀哉看着不死川实弥放下了日轮刀,不屑的切了一声。
于是在产屋敷耀哉的安抚之下,这事就算是结束了。
在产屋敷耀哉亲自的嘱托下,灶门炭治郎将青色彼岸花还给了绘理,背着装着妹妹的箱子就跟在了绘理与蝴蝶忍的身后,准备一起回蝶屋。
心累的绘理拒绝了药研藤四郎推着的轮椅想要自己走一段,但是还没等她多走两步,一大群的人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了绘理身后,跟到了蝶屋门前。
正好打开门的蝴蝶香奈惠看着面前这一群聚集齐全的柱与这一副诡异的景象,嘴角抽搐着迟疑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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