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长得可爱,总是被长辈们轻轻拍头的道明寺,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大人们拍头时惯用的配音“真是个乖孩子~”
这句话配上髭切先生那种独有的软软语调,让道明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不不,一定是他想多了!髭切先生看起来就是个和蔼善良的二十岁青年,怎么可能会像个老爷爷一样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他没有领会到其中的深意!
道明寺还在这里纠结,髭切已经穿过了三个街区。
很难说清楚他之前感受到了什么,比起确切的感觉,那更像是突如其来的启示,在某一瞬间忽然出现,一闪而逝,火光般明亮而尖锐,鼓动着他无论如何都要过去看上一眼。
那种感觉,就像是同一个时空出现了另一个自己——不,也不能说是自己,应该是说相似到无法错认的另一个存在,像是人类中的双胞,或是刀剑中的双生子,用着同一批材料,在同一个炉子里淬炼,浇灌过同一注水……
双生子?
髭切脑海里那种奇妙的感觉隐隐加强了,越靠近这边,他越是感受到了那种联系,但更让他挂心的,是属于家主的灵力,时强时弱,非常不稳定。
发生了什么?
付丧神的脚步愈发的快了,过往的行人只感觉到身边一阵清风卷过,隐约好像有什么人跑了过去,再回头去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转过街角,他还没看清前面有什么,就感觉到迎面有另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扑过来。
属于刀剑的本能让髭切反手就用刀柄挡住了来人,以他的速度,这一下不会伤到人,但是一定会撞到对方的腹部让他停下来。
可是出乎髭切意料的是,那人竟然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用轻巧从容的姿势,硬生生在半空中拧动身体,借着墙壁躲开了这避无可避的一击。
髭切没有继续出手,虽然有些不确定,但是他听出了这个声音,似乎……有那么点熟悉。
“药研,藤四郎?”
髭切后退一步,温软的声音带了点惊讶。
单手攀着墙上的防盗栏杆,另一只手已经将刀出鞘,反手抵在手腕内侧,无声无息地隐藏在上方的短刀付丧神抬起瓷器般精致的脸,身上的气质冷肃而锐利,猛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惊异地歪了下头,就看到了下面那个“沉睡不醒”的同僚,正好端端站在他面前,一副生龙活虎还能用刀怼他的健康样子。
黑发紫眸的短刀眯起了眼睛。
嗨呀,亏他们还天天为他担心,发愁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一直醒不来,结果他竟然和大将在一起!
和大将在一起!
划重点,背着他们!和大将在一起!
擅长隐蔽和暗杀的短刀轻巧地落地,将短刀回鞘,看了髭切一眼,冷静地点点头:“髭切殿。”
髭切见他出现在这里,隐隐有了种不妙的预感:“你怎么……”
药研拉了拉黑色的手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髭切殿,您在这里正好。大将的情况有点糟糕,比起我们,您应该更了解这里,请问医院在哪?”
在战场上长大的短刀讲话直接,从不拖泥带水,饶是髭切这个在人际关系上从来不上心的家伙,也听出了药研话里不是很友善的味道。
“他怎么了?”
髭切的声音有些微的紧绷。
药研还没说话,另一个人转了过来,声音沉稳:“药研殿,家主已经醒了,长谷部在照顾——阿阿阿阿尼甲?!”
如果最后那一声没有猛然拔高了八度,那应该是非常稳重可靠值得信赖的一个青年。
薄绿色短发,身穿和髭切同款的黑色军装,只是与金发太刀懒散披着外套不同,他的衣着严谨庄重,每一处都整理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很严肃的性格。
然后,他完全无视了一旁的药研,也把要说的话忘到了脑后,速度快的堪比短刀,眨眼间就冲到了髭切面前,一双和髭切十分相似的琥珀金色猫眼里闪闪发亮,几乎快要哭出来。
“阿尼甲!你也在这里!太好了……”
一见到髭切,膝丸身上那种板着脸的气场瞬间崩坏殆尽,被无视的药研颇感辣眼睛地扭过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膝丸殿后面应该有一条疯狂摇晃的大尾巴才对。
髭切伸手,非常自然地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脑袋,得到了弟弟一个亮晶晶的眼神:“阿尼甲!”
髭切笑眯眯地点头:“嗯嗯嗯,真乖,呃……”
这个迟疑和停顿一下子让膝丸表情裂了,激动和喜悦瞬间成了欲哭无泪:“膝丸啊膝丸!好歹是唯一的弟弟,兄长记住我的名字有这么难吗?”
髭切淡定地否认了记住弟弟名字很难这一点,流畅地接上后面的话:“那么……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家主怎么样了?”
被问到这个,膝丸才想起刚刚要说的话,在此之前还不忘对着髭切又强调了一遍:“是膝丸!”然后才转向药研,“长谷部殿正在照顾家主,但还是需要先看一看……”
药研一点头表示了解,没有丝毫停顿地就往来路奔去。
髭切和膝丸跟着他,药研不着痕迹地用余光观察后面,发现一直是那振薄绿色短发的太刀在说话,而他的谈话对象则是保持着温软甜蜜的笑容,时不时点个头应一声,对方就像是获得了什么巨大的动力一样,继续热切地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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