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撞开付琼的肩膀就走了。
付琼有点泄气,坐到了床上。
他那阵子好像就是有一根筋吊住了,束缚着他,觉得他肯定可以进澄鲤游戏,觉得既然已经付出了这些,他进澄鲤这件事就是理所应当的。
隋桢自从那件事之后,和他的关系简直降到了冰点。
付琼心里有气,但他也知道大多数时间是气自己的不争气,并不是隋桢的原因,自卑和焦虑笼罩着他,他无法面对隋桢,更无法面对自己。
后来他每天回家付琼给他带一份晚饭,第二天就仍然好好放在那边,一动不动。
连续三天,付琼把饭倒了的时候对床上的隋桢,忍着情绪平静道:如果你不吃就说一声,不要我每天自作多情给你多带一份回来,钱多啊?这么浪费。
隋桢看向他,道:对,我钱多。
付琼额头青筋暴起,很想把手上的碗扣他头上。
最终他忍住了,重手重脚关了门。
之后他们彻底不再说话了。
付琼每天回家,隋桢就戴着耳机看着屏幕直播。他去洗完澡隋桢就下播了,回自己床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付琼忙起来没空打理阳台上的花草,花瓶里的鲜花也蔫儿了。
付琼下班路上带了两束回来插花瓶里,向日葵暖黄的色调,也没让这房间点人气。
三天后,冷空气来了。
付琼被主管指名点姓今晚去酒局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波澜了。
他觉得算了吧,喝死算了吧,反正隋桢也不会来接自己,反正就这样了。
咳咳咳咳
付琼捂着肚子,抱着膝盖在路边哭,他没有喝太多,他就觉得自己情绪崩溃到了顶点。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接起来,付琼拿着电话,听见里面的人低沉的声音道:你再不接电话我要报警了。
付琼想说话,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瘫坐了下去。
你在哪儿?隋桢说。
我不知道。付琼说。
你发定位给我。隋桢终于声音里溢出焦急说。
付琼无力地靠着柱子,眯着眼给隋桢在手机上发定位。
漫长的冬夜,冷风把他脸上泪水吹了又干,干了又一点点往外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付琼被人拽了起来。
学长!隋桢捏着他脸,醒醒!
付琼被他拉着趴到他肩膀上,听见隋桢的声音,好像清醒了似的一把推开他,浑身都在拒绝:你别碰我
你照照自己样子没?你出来找工作还是出来喝酒的?隋桢没有让他反抗,强行搂着他。
你懂什么你除了指责我你还会干什么?付琼头疼欲裂的,你别碰我,求你别碰我
嗯,我什么都不懂。隋桢说,给我安静点。
付琼听见他声音沉下来,果然安静了一会,之后又因为听不见他的声音又开始陷入不安里,手摸索着他的背,一把抱着他开始哭。
隋桢:
他哭得越来越大声,隋桢始终没松开他,把他抱在怀里,付琼死死掐着他后背,边哭边咳嗽。
我好累啊,咳咳咳付琼把脸埋在他肩膀上。
我知道。隋桢的声音温柔的在他耳边,对不起,是我不好。
你知道个屁。付琼哭着说。
隋桢没说话,让这小醉鬼在他怀里哭了个够。
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把付琼他弄回了家里。
这次和之前几次乖乖睡觉的样子不一样,吵着闹着说要洗澡。隋桢没办法,把他弄到了浴室里,付琼又不肯配合,看见个东西都要靠,隋桢耐心用尽,厉声道:站直。
付琼靠着墙,瞪着大眼看着他,随即他又晃晃脑袋,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隋桢。付琼闭着眼喊他,隋桢
隋桢一只手架着他,一只手拿起淋浴器:你给我站好。
隋桢。付琼又喃喃道。
干什么?隋桢不耐烦道。
我想亲你。
隋桢手上的淋浴器的水哗啦一声出了水,狭小的浴室里,水声喝呼吸都有回音。
他愣在原地,垂头看着付琼。
我想亲你的付琼两眼发直,没有焦点地喃喃说着,但是
隋桢低声道,但是?
但是你觉得恶心。付琼兀自笑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仰着头看他。
你喝多隋桢话没有说完,付琼凑上来,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
只是这么触碰着。
蜻蜓点水一样,接着松开了他。
了。隋桢手搂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付琼却好像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手滑落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第40章
付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隋桢折腾回家的了。
早晨醒来,九点多,头疼欲裂。
付琼坐起来,他衣服都被隋桢换了,穿着隋桢的t恤。
手机上是主管发来的消息,上面有这个月奖金的入账信息,付琼看着那笔钱一点都不高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至于吗,一天天的。
醒了?隋桢从外面进来。
嗯。付琼应了一声。
隋桢让他去洗漱。一会,付琼闻到了香味。
隋桢买来的早餐,都是付琼爱吃的东西。
付琼吃了两口,才想起来他们俩还在冷战,隋桢这是良心发现吗还是给他俩都找了个台阶下?
付琼喝了口粥,抬头看他:谢谢。
隋桢不说话,坐在地上的垫子上打开了电视。
半晌他切着游戏问:你昨天断片了吗?
只记得你来接我了。付琼以为自己睡着了,完全不记得后面的事儿,把我搬回来很重吧。
隋桢应了一声,重。
他淡淡撇了一眼付琼:还会撒酒疯。
对不起。付琼吐吐舌头,鼓着腮帮子吹凉粥,我说什么了?
说你要辞职。隋桢开始胡扯。
付琼没说话,小嘴儿忙着喝粥,一边喝完了粥,一边坐到了床上发着信息,一会就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
他手机开始持续震动起来。
隋桢被这震动弄得有些烦,回头看他:怎么不接电话?
我辞职了。付琼道。
隋桢看了他一会,冷漠地撇过眼,早该辞了。
付琼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
实习生的离职手续办起来很快,主管对他的走也感到相当的惋惜。
你怎么就走了呢。主管说,澄鲤那边年前肯定会招一批新人呢
付琼已经听麻木了这段话,他扯着嘴角笑笑:哈哈。
不过,实习章我们不能盖。主管道。
付琼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主管说,拿着这些,去找人事吧。
付琼搬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大楼,回头远远看了一眼。
三个月,从夏天到冬天,白干。
这么看起来就更狼狈了。
付琼回到他们俩的出租屋里什么都不想地躺了两天。
反正距离交实习证明的日子还有一会,再找一份实习就好了。但付琼觉得自己是个电池电量耗尽的玩具,他两眼发直地躺着,怎么都动不了。
主要是现实给予他重击带来的心理上的疲惫感。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搜索了一下几个想去的游戏公司有没有最近对外招募的岗位,还发了几封简历和作品去,无一例外都没有回复。
付琼有点丧气,在朋友圈发了个表情::
七八个人在下面问他怎么了,付琼也懒得回答。
隋桢上完了课回来,挎着个包进门,以为他在睡觉。他把包放下后坐在他床侧,看着付琼背对着他,一直没有说话。
付琼动了动身子:回来了?
嗯。隋桢说,刚才打球碰见你学弟了。
柏沁啊。付琼转过身来,手捻了下他的衣角,把衣服脱了,我等会搓掉。
他问起你。隋桢说。
嗯。付琼蔫蔫地缩在枕头上,好,我好困,我睡一会,记得把衣服换了
隋桢怕吵他睡觉,那天连直播都没有开。
付琼心理难受,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又转醒,看见隋桢对着电视屏幕在打游戏的背影。
可能是感觉到他醒了,隋桢转眼看他:饿了吗?
不饿。付琼闷闷说。
来玩吗?隋桢举了举手柄,不需要操作技术的游戏,像看电影那种。
付琼看着他,好像有点兴趣。
过来。隋桢对他招招手。
付琼这才下了床,挨着他坐下来。
看我玩。隋桢道。
付琼撑着头看了一会,就被游戏的剧情吸引了进去。
整个游戏的基调忧郁,但又暗藏着温暖,玩游戏仿佛看电影,他们俩挨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感觉真的很久违了。
游戏的主角面对着屏幕,平静地道:当你以为你的光消失时,你还会获得火种和希望。
付琼抱着膝盖看着:好看。
我的技术吗?隋桢说。
是游戏剧情。付琼脸颊蹭着膝盖侧脸看他,当然,也因为你的技术流畅。
隋桢看着游戏在滚动字幕,道:休息去吧。
不想和我说会话吗?付琼问。
不知道该说什么。隋桢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顺着他的脸颊去扯了扯他的领子,我觉得学长变了很多。
付琼垂下眼,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隋桢站起来,我去洗澡了。
付琼也觉得自己变了很多。
他好像戾气和怨气一直很重,像把刀子扎着隋桢和他自己,曾经那些和煦和温柔都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弄得一点不剩。
他决定好好利用这几天,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别那么丧。
隋桢第二天去上课了,付琼就跑去花鸟市场买了点百合和向日葵。他很喜欢花,应该是遗传了王丽,家里日子过得再清苦一些时候,王丽也坚持在餐桌上要摆一束花。
付琼上学时候读到过莫泊桑的《项链》,玛蒂尔蒂的丈夫建议她在裙袍上插一些时令的鲜花,她却觉得比项链宝石和首饰寒酸。
付琼读到的时候就很理解不了,鲜花和裙袍结合不是绝美存在吗?试想在富丽堂皇的高级舞会现场,穿着华丽复古的裙袍上插着美妙的鲜花
鲜花是可以令他心情愉悦的东西。
回去把花瓶里的花插好,把阳台上的残枝败叶给修剪整理,他觉得轻松了很多,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付琼听见自己电话响了。
他一看,是陌生的座机。
喂?您好?付琼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付琼付先生吗?对方是个职业的女声。
嗯,我是。付琼说。
我是澄鲤游戏的hr,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付琼怎么也没想到澄鲤游戏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接完电话之后的很久都像做梦一样。
明天三点的集体面试,他需要现场完成一幅指定的作品,对方还要求要看他在学校里专业课上完成的作业。
付琼在屋子里走了两个来回,高高兴兴躺到了床上。
隋桢晚上回来,付琼看他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澄鲤打电话给我了!他们通知我去面试!
是吗?隋桢好像并不意外。
付琼道: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隋桢把包放在椅子上。
我给你买,我下去买。付琼把羽绒服穿上,戴上毛线帽子,兴奋地跳了两下,像个小兔子。
带包烟。隋桢说。
戒了吧!付琼说。
隋桢叹了口气,神色温和下来,带着一些恳求,带一包。
付琼下楼去,搓着手小跑去。
当他回到暖和的屋子里,隋桢走过来帮他拿他买的东西:这么多?
庆祝一下。付琼说。
还没说要你呢。隋桢转身向屋子里走。
我觉得我行。付琼说着跑到桌前,昂着脖子笑,就是有莫名的自信。
他和之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了。
付琼想起什么,给隋桢掏出一包烟,放在他手上。
不是让我戒吗?隋桢挑眉。
那就一周一包吧。付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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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是我的假老婆——落落小鱼饼(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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