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干娘出手
雷耀湘从石灰线开始,暗暗用脚步丈量了50米,将邓平水轻轻地放在了绿草地上。
他又走回来,也从石灰线开始,暗暗用脚步丈量了50米,将李清波也轻轻地放在了绿草地上。
两个年轻人都好像被使了定身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能瞪大双眼盯着对方,互不买账,互不服气,那架势想冲过去打架,但谁也不敢违抗老鱼鹰的命令。
雷耀湘抓了两把石灰,一把撒在李清波的脚下,划了一个圆圈。一把撒在邓平水的脚下,也划了一个圆圈。他然后拍干净手中的石灰,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春柳湖也好,芦苇场也好,无论要做什么,暂时都不许越过他俩脚下的石灰线。哪个不依我的,我就对哪个不客气。李清波、邓平水都不许跨出石灰圈。至于最终如何划定界线,等到黄春江从县里汇报工作回来再说。”
此时,无论是春柳湖的渔人们,还是东洲芦苇分场的干部职工,内心对老鱼鹰的行动没有不钦佩的。就连虾公背甘长礼也在心里暗暗赞叹他的狠处。
原先吵吵嚷嚷、毫无秩序的现场,此刻变得井然有序,安安静静。
可没想到因为杨惠橘的闻讯赶来,现场又变得大吵大闹起来。
杨惠橘是在码头上织网,听到邓平水派出找她告状的人说雷耀湘把邓平水打得趴下了,她气冲冲赶来的,她和邓平水去世的恩娘是结拜姐妹,感情亲密得像一个人。她把邓平水看得像自己的亲骨肉一样。
一路上,她行走如飞,奔跑起来,谁也追她不上。
她边跑边骂,你雷四婆敢打邓平水,她就敢打你这个老不死的。
她隔老远就吼道:
“四婆得!你打狗欺主。你也不看看邓平水是我的儿砣得,你把他举在空中,要是摔死了,你赔得我像吗?”
说着,她不由分说,挥舞着手中的那杆竹脑壳烟袋,劈头盖脸地朝雷耀湘一阵抽打。
雷耀湘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奔跑,边跑边嘿嘿笑着说:
“橘姐你听我把话说明白好不好?你对这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就稀里糊涂地包庇你的儿砣得,你这样反而会害了他的。”
杨惠橘说:
“我不同你讲,你打我的儿砣得,我就要打你这个雷四婆。”
看热闹的人们都在想,这世界真奇怪,没有不怕人的人,没有不被人怕的人。一人降一人,一物降一物。老祖宗总结得十分精妙。这道理在雷耀湘、杨惠橘两老口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论武功,杨惠橘比雷耀湘高出一筹。也就是说,雷耀湘的武功还是她教给的。她是雷耀湘的师傅。她的武功是祖传下来的。她传授给雷耀湘时留了个心眼,没有把全套真功教给雷耀湘,还留了一手致人于死地的绝招。
她晓得世界上的男人十个有九个花心,只能和自己的堂客共患难,不能与自己的堂客同享福,一旦有了钱有了势,首先是与自己的堂客过不去,不是晾在一边,在外面拈花惹草,养小老婆,就是索性与自己的堂客离婚,甚至打死了儿子讨小老婆。
这样的男人她杨惠橘见得太多了。
她虽然因为救了雷四婆一条命,两人结为夫妻,可她毕竟比雷四婆年长10岁,再加上雷四婆又是男人中少有的英俊汉子,勾引他的年轻女子有的是,她不能不防雷四婆一手。
平日里她高兴时,称雷耀湘四弟,发起怒来就一口一个四婆得。
每回杨惠橘追打雷耀湘,雷耀湘都从不还手。
有人骂他没得卵用,丢了男人的脸。
雷耀湘则笑嘻嘻地说:
“姐姐打弟弟是应该的,都是弟弟不懂事,不听姐姐的话,自己讨的打。再说嘛,夫妻间打是喜欢骂是爱,不打不骂合不来。橘姐要是不骂我不打我,就是她嫌弃我了。橘姐骂我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嘞!”
邓平水见橘姨妈把雷四老倌打跑了,他觉得自己很得势,于是一声高喊:
“兄弟们,冲啊!把被春柳湖侵占的芦苇场的土地夺回来。”
他高呼着,率领芦苇场的职工,挥舞棍棒,朝春柳湖的人扑了过来。
杨惠橘丢下雷耀湘不追不打了,回转身子,堵住邓平水的人,大声说:
“儿砣得你也莫胡来!回去!领着你的人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邓平水和芦苇场的人都站住了。
杨惠橘吼道:
“为娘的讲的话,你个儿砣得要当耳边风是不是?”
邓平水和芦苇场的人开始往后退。邓平水晓得自己干娘说一不二的脾气,如果把她惹恼了,她六亲不认,轻则甩手一巴掌,打得你眼冒金星,脸上留下灵灵醒醒五根指拇印,重则飞起一脚,骨头都被踢断。
他不敢违抗干娘的命令,但为了在春柳湖人面前显得有面子,故意慢慢悠悠往后退。
就在这时,去向严东华书记汇报工作回春柳湖的黄春江闻知此事,匆匆赶来了。
人们的眼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身上,关注着他的行动。
李清波暗暗高兴,心想:这下来了支持的人。
朱天湘也这样想:黄春江一身武功,他不废掉你们芦苇场几个人,我才不相信。
第六节干娘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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