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吉尔·德·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来。
下一秒,他张开嘴唇,吐出了恶魔般的字眼:“……自己扭断自己的脖子吧。”
“不要!”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本能地握紧手中的剑,牙根被咬得发疼。
吉尔·德·雷的笑容更盛。他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等待着颈骨折断时清脆的“咔嚓”声。
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秒、两秒……
吉尔·德·雷的脖子都仰得有点发酸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握着剑柄的手都放松了一点。
“……”吉尔·德·雷低下头来看着药研藤四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扭啊,你怎么不扭?”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540】
药研藤四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于是他仰头默默地盯着吉尔·德·雷。
吉尔·德·雷不信邪了,他手握自己的宝具书,下意识再次通过魔术下令,命令药研藤四郎自己扭断自己的脖子。
药研藤四郎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抬头看着他。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650】
“你扭啊!你快扭啊!你怎么不扭?”吉尔·德·雷忍不住叫出了声,整个人顿时肉眼可见地狂躁了起来,就连声调都破了音。
一边咆哮着,他一边伸出手去,干枯的手掌眼看着就要抓住药研藤四郎的脑袋,亲手把他的脖颈扭断:“扭啊!扭啊!扭啊……”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一咬牙,还是提剑冲了上去。然而,吉尔·德·雷距离药研藤四郎只有一臂之遥,她再怎么赶,还是不可能快他一步。
就在Saber心生绝望的那一瞬间,寒光突然一闪,吉尔·德·雷伸出去的双手带着鲜血齐腕飞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咦?”他凸出的眼珠瞪得愈发大了。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步子一顿,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刚才还如同待宰羔羊般站在吉尔·德·雷身旁的黑发少年此刻手里握着一把雪亮的短刀,脸上的神情相当难看。
他一开口,吐出的竟然是低沉磁性的男声:“一天到晚扭啊扭啊的,很吵啊。”
一时间,世界都寂静了。
“你……你不是小孩?”吉尔·德·雷提着汩汩流血的双腕,愕然叫道,“你骗我?”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是小孩了?”药研藤四郎的脸更黑了。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999】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999】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999】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握着剑在一旁愣住了,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插手好。而吉尔·德·雷一咬牙,猛然后退了几步,鲜血坠落在地,溅开一片血花。
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把这么危险的家伙带在身边……
不过现在逃离还来得及。吉尔·德·雷一边后退着一边心想,孩子还可以再拐,而他的魔力之源是那本魔导书,只要有魔力供应,那只要假以时日,他被砍断的双手也可以获得治愈、重新生长……
等一下,他的宝具魔导书呢!
吉尔·德·雷猛地想起自己的魔导书刚才似乎被他拿在手里……
拿在手里?但是他的手不是没了么?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999】
下一秒,吉尔·德·雷就看见药研藤四郎弯腰捡起他断手里的魔导书,翻了几下。
“你刚才一直拿着这本书啊。”药研藤四郎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吉尔·德·雷的脸色,“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突然,药研藤四郎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现在它就是我的书质了。”
他用本体刀对准了手里的书:“带我们到你的魔术工房去。不然,我就鲨了它。连刀柄都贯穿到里面的那种。”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999】
吉尔·德·雷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里又产生了别的想法。
Caster根本不是适合近战的职阶。现在他同时面对着Saber和那个不知来路的家伙,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不然再晚一步,两人完成前后夹击之势、后面的路也被切断的话……
就算宝具落到敌人手里,只要他的御主还在,就能设法把宝具夺回翻盘……
这样想着,吉尔·德·雷想从后面的路逃离,但余光却瞥到身后有了什么动静。
他回头一看,便发现他这一晚拐来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在后面围成了一圈,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小短刀们纷纷抽出了本体刀。月光下,刀刃倒映着的反光映照在吉尔·德·雷的大眼珠子上。只见乱藤四郎握着刀笑了:“没想到吧……你早就被我们包围了!”
这谁特么能想到啊!当时吉尔·德·雷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想报警……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999】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999】
【系统提示:吉尔·德·雷心悸值+……】
***
冬木市的酒店内,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顶着黑眼圈,昼夜不眠地试图破解被搅得一塌糊涂的魔术阵。
白天下午,使魔接收到圣堂教会歼灭Caster的任务之后,原本就在紧急破解魔术阵的他更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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