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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173)

    展清水悻悻然道,沈无疾这厮也是猪油蒙了心。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真怕他哪日真成了牡丹花下死!
    他说着,却又心头一动,偷偷看了眼何方舟,不由得想到了另一处,便斟酌着,别有用心道,我看沈无疾有句话真没说错,自古男儿皆薄幸。他们啊,就想着自个儿的所谓建功立业,妻儿都是随时可抛可用来牺牲的,说起来,还冠冕堂皇,嗐,一万个不如咱们,还是咱们做太监的相互明白,互相心疼着呢,那些个男人懂什么。
    何方舟:
    展清水跟着沈无疾,别的没见学成多少,这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本事倒是活学活用。
    他懒得和这人多说,便装作没听懂展清水的意有所指,径直结案陈词,外加下逐客令:无论如何,都是沈无疾自个儿甘愿受着,你我皆外人,何必置喙。没别的事,你不要在东厂久留,尤其此时敏感。
    展清水见他装傻,顿时急了,拉住他衣袖,道:方哥,那明月和洛金玉又不一样,洛金玉惹事儿归惹事儿,至少他还不沾花惹草呢!
    何方舟急忙将自己的衣袖拉扯出来,远离他几步,蹙眉道,我说了,你该走了。
    方哥,我实话和你说,这些日子,那混账背着你,还去喝花酒了!展清水跟过去,继续拉扯他的衣袖,千真万确的,我若故意骗你,我天打五雷轰!
    何方舟忍无可忍,道:你言之凿凿,可你若见到了,岂不是你也去了青楼?
    我一定没去!展清水越发急了,上次是皇上逼着我陪他去,除此之外,我绝没再去,我又怎是明月那负心汉?我一颗心中只揣着你!是我叫人暗中跟随着那姓明的才知道!
    何方舟:你在做些什么荒唐事?
    荒唐的是他,不是我。展清水急得脸都红了,你听我说完。那姓明的不仅喝花酒,还和一个女扮男装的眉来眼去
    你住口。何方舟推开他,板起脸道,你请回!
    方哥
    你不要让我发火!何方舟忍耐道。
    展清水欲言又止,瞅了他半天,最终只能委委屈屈地走了。
    何方舟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再三叹气,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滩浑水。
    半晌,何方舟收回目光,去办正事。
    待日头西落时,何方舟出了东厂,正打算外出办事儿,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一道红色身影给截住了。
    他定睛一看,不自在道:你你在这儿等着?
    来的正是明庐,他伸手就去拉何方舟: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你跟我来。
    我还有些事,何方舟犹豫道,你先等我办完正事
    他话音未落,已经被明庐拉着走了。
    明庐将何方舟拉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巷子里,抱住他就要亲。
    何方舟急忙拦着他,四下张望。
    这里四周都是废弃的旧房子,少有人来。明庐笑道,你别担心被人看到先让我一解相思之苦。
    说着,又要来亲他。
    何方舟仍是拒绝:咱家穿着东厂的
    我不在意。明庐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道,我实在是想你想疯了。你这些日子都在忙,我几次遇到你,你都当我是外人,话也不多说几句就匆匆走了,我多难受。
    何方舟叹道:无疾出了这些事,我总有公务在身
    公务要紧,还是我要紧?明庐问他。
    何方舟从未想过,自个儿竟也有被人问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不由得讪讪起来。
    逗你的。明庐摸了摸他的脸,道,不过,想你是真的。唉,你不知道,就是那沈无疾从中搅和,他跑去和我爹说咱俩的事儿,险些将我爹气死。
    何方舟倒着实是刚知道这事儿,不由一怔,随即黯然道:既如此,你又何必再来。
    我倒是想不来。明庐温柔道,可我舍得吗?
    何方舟:
    他忽然想起展清水说的话,张了张嘴,却究竟是没问出来。
    明庐却自个儿说了:我这些日子过得忒难了,在家里我爹揍我,好容易我跑出来了,现在回也回不去,来找你,你又忙起来就不理我。我只好去喝酒消愁了。
    那非得需要去青楼喝吗?
    何方舟犹豫一下,仍没说话。
    明庐说完,又将他搂近一些,低声道:你也不必担心,我绝不会因为我爹揍我,就不敢与你在一起了。
    见何方舟仍不说话,明庐又凑过去要与他亲热,却再度被避开了。
    明庐再三求欢都被拒,不由得有些恼,问:怎么了?
    我还有公务在身。何方舟微微蹙眉,担忧道,沈无疾此刻身在狱中
    你说这个?别担心,他不会有事儿。明庐道,他是我亲弟弟,我听说他出事儿,赶紧就去看了他,他跟我说他自有安排,把我给轰出来了。
    何方舟:
    明庐笑着问:还有什么事?你快一次说完,好叫我早些一亲芳泽。
    作者有话要说:明庐:我不会因为我爹揍我就分手,只会因为移情别恋而分手。
    他爹听闻此言,默默起身去找更粗的棍子。
    235、第 235 章
    喻长梁回到家中时, 已是戌时过半。
    他本要径直朝自己院里走去, 却又停下脚步, 看了看东院那边,犹豫一下, 走了过去。
    喻长梁进屋子时,见着满屋子灯火通明, 亮如白昼, 丫鬟小厮们都不在, 只有他爷爷一人坐在东屋榻上,双手拢在袖子里, 望着小桌上摊着的一本书和一张空白的宣纸出神, 一旁搁着文房四宝。
    爷爷, 还没睡?喻长梁笑着问,孙儿刚见您院子里还有光,就过来看看。您这大半夜的, 怎么还不睡?在这儿做文章?
    喻阁老没有看他,一动不动, 长叹了一声气,低声道:我做不出文章了。
    喻长梁一怔:爷爷何出此言?
    喻阁老这才抬起厚重的眼皮子看他,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
    过了好一会儿,喻阁老忽然抬起手来,拿起笔,递向他:国栋, 你来,拿着。
    喻长梁忙过去,接过笔。
    就以喻阁老不知为何,沉默了会儿,才接着道,忧愤为题。
    喻长梁拿着笔,不解地看着他:这
    喻阁老却闭上了眼睛。
    喻长梁:
    他最知道,他这爷爷仗着年纪大了,这些年来,一旦不想说话,不想听见,不想看见,就闭眼假寐。
    喻长梁拿着笔,想了想,坐到他爷爷对面,隔着小桌,他将那张空白的纸拿到自己面前,笔尖落在纸上,飞快地收了回来。
    他皱了皱眉头,苦思片刻,又抬眼看爷爷。
    过了不知道多久,喻长梁才真正落笔,可面对着忽然来到的命题,他的思路并不是很顺畅,他写写停停,间或抬眼看一看喻阁老。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喻长梁放下笔,道:孙儿写完了,请爷爷过目。
    喻阁老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自己疼爱的孙儿双手将宣纸拿起来,细细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将文章递给自己。
    他没有接,只道:读。
    喻长梁点点头,收回来,认真读了一遍。
    他一边读,一边又去看自己爷爷,发现爷爷又闭上了眼睛。
    待喻长梁读完,喻阁老仍没说话。
    喻长梁也没有催问,只耐心恭敬地等着。
    许久之后,喻阁老道:把书翻开。
    喻长梁放下宣纸,去拿那本书,定睛一看,书皮赫然写着:子石文集。
    他忽然笑了起来,这是洛子石的文集。您深夜里不睡,就是在看这个?
    他翻看起这本文集,神色中颇有几分轻蔑,他家境贫寒,又确有几分才气,这才被人夸了起来。加之他因家世而偏激傲慢,看不惯比他富贵之人,因此文章言辞中总是难掩他的小家子气,愤世嫉俗的,倒是迎合了许多与他一样的寒门学子,因此越发追捧。那些个寒门大多如此,正所谓穷酸书生,便是说的他们,又穷又酸,因穷而酸。
    喻阁老睁开眼睛,看着他。
    喻长梁生性聪颖,自幼读书,也是个有才气的,又因此受爷爷喜爱,更多了许多的傲气。
    他甚少看洛金玉的诗词文章。
    除了他爷爷外,他几乎不看尚且在世活人的诗词文章,因为他看不起。
    这本文集里面收纳的,是洛金玉十五岁前的作品。喻阁老淡淡道,他成名后,别人收集攥册的。
    喻长梁仍然不屑一顾:孙儿十五岁前,也有文集,还不是别人收集的,乃先帝下令翰林院编纂成册,官署书局发行。
    他随意地翻了下这本文集,不知道哪来的乡野秀才编纂他很是骄傲于此,我的文集,可是文渊阁大学士亲自作序,先帝御笔亲提的封题。
    喻阁老又不说话了。
    哼,这些都不说,就光说我十五,与他十五的文章,不见得我就输给他。
    喻长梁又含着些不满,道,爷爷,您别总瞧着他像个宝贝似的。这世上不是他洛金玉一个人会写文章。他写的文章虽有些文采不假,可也说不上是千古绝唱。就是您总这么捧着他,才叫他不知道好歹,敢叫大水冲龙王庙。说来说去,他不就是个学生?又没三头六臂的后来,还搭上那个沈无疾,卖身求荣这事儿要是孙儿我做,您一定拿着棍子把孙儿打死。怎么着,他洛金玉做,您还能忍,还能夸?
    喻长梁早就看不惯洛金玉了。
    他比洛金玉大几岁,倒是没在太学院遇上,可仍是结了梁子。
    他年少有才,又是喻阁老的嫡乖孙,得先帝宠爱,幼时在宫中与皇子们一起受教于当世有名的大学者们,五岁在宫宴上诵诗,七岁在宫宴上作诗,得先帝亲口夸赞。
    后来入了太学,他更是名声大显。
    他身份高贵,行为潇洒,广邀出名的公子学子们开诗会诗社,一时间风头无两,京城中人无不颂他有魏晋风骨,乃天生才子。
    这一切,终止于洛金玉的出现。
    仿佛是在一夜之间,京城中的文人们不再追捧喻长梁的魏晋遗风,他们拉紧衣襟,束发戴冠,抛去前些日子那些复古繁服,如今一个比一个穿得素。
    因为洛金玉撰文抨击,说:时人爱学所谓魏晋风骨,我却不见其骨,只见众然成风,怪事,更大放厥词,秦汉不学,倒学魏晋,学也罢了,又只学得绮丽浮夸之皮毛作风,纵酒作乐,放浪形骸,衣冠不整,自以为潇洒风流,我只见白面野人,不知礼节,敞着肚皮行于大路之上,吓到了我娘,竟以为妖孽丛生。我言非矣,最多有妖星祸国,圣上无力挽社稷于颓倾,请来乡野跳神的法师。
    好在那时喻长梁也从太学结业,正也要参加春闱应试,入朝为官,本就不能再那样自在,便也罢了。
    可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喻阁老仍然没有说话。
    喻长梁继续苦口婆心:孙儿早就说了,他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您老还不相信,非得让孙儿再去找他出来劝劝,还让皎皎嫁那明月,一个江湖草莽就这,洛金玉还断然拒绝!哼,您早也亲眼见过他那臭样子傲慢得很哪。
    喻阁老这才又开口,怅然道:他究竟是阳山唯一的血脉。
    孙儿知道您重旧情,可人家把您当回事儿了吗?喻长梁蹲在塌前,拽着爷爷的衣角,仰头道,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几次三番被他明里暗里指着鼻子斥责,他洛金玉算哪根葱?他还蹬鼻子上脸了!外边儿就吹吧,说他有什么古君子礼仪哪个古君子能对着长辈那样说话的?地痞流氓都尚且比他懂礼!您顾念着他爹与您的师生情谊,还要收他为徒,他怎么做的?他连个拜师礼都不摆,算怎么回事?他跟那沈无疾的荒唐事儿还大张旗鼓摆喜酒,到您这儿,连个拜师礼都不肯,您自己心里掂量掂量吧。
    他犹豫一下,道,本来还怕您老伤心,不打算说的。今日孙儿与他聊得不愉快,他临走前,孙儿问他,您老冒险为他主张翻案,他如今这样对您,良心上过得去吗。您知道他怎么说?他说,您为他翻案是天经地义,您位居高位,就该为他翻案,而不是拿这事儿挟他当您门生。你自己说,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爷爷,孙儿绝不是编出来气您的,这要是孙儿编的,孙儿遭天谴。这就是那洛金玉明明白白这么说的!他就是个畜生不,就是个畜生,一条狗您这么养着,也不至于这么回头咬您啊。
    喻阁老静静地听他说完,许久,长叹一声,道:你说得都没有错。洛金玉,到底不是阳山。若是阳山他干不出这种事儿。
    您早该看清了,而不是还一再给他机会
    喻长梁道,如今沈无疾虽入狱了,可他必然也派了人暗中保护洛金玉,杀他恐怕容易惹大事端,引人猜测。且无论成功与否,待沈无疾出来,必然是要报复的。因此,为今之计,只能是与君天赐联手了,彻底把沈无疾给弄了,叫他和曹国忠一样,再无翻身之日。
    喻阁老淡淡道:我本以为,沈无疾是个懂时势的,能让他在这高位上待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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