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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149)

    那,不读那些,只扮演故事,如何?沈无疾笑道,这样总不害臊了。
    洛金玉怕他痴缠,索性含糊应了。
    沈无疾先得了好处,后又要到了便宜,高兴得飘飘然,越发不在意别的了,回府之后,当着洛金玉的面直奔东院明先生面前,一把搀住人,嘘寒问暖,道歉悔恨,捶胸顿足,左一句咱家今生就是这样了,改不了了,却也知道自个儿玷污了明家门楣,爹、哥,你们就杀了咱家,好叫明家清白,右一句咱家那时可真苦哇!大过年的,人家跟着爹娘哥哥玩炮仗,咱家在黑屋里,一刀下来几日不进水米,都不知怎么活过来的,上一句咱家这一生,也不知生来做什么的怕就是生来受苦的!,下一句没了金玉,咱家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往后几十年,日日撕心裂肺哥,你拿好你的剑,一剑砍了咱家吧,反正咱家早受过那一刀,也不差这一剑
    明先生:
    明庐:
    沈无疾一个人闹,也就罢了。
    他还拖家带口地闹。
    那西风前日里掉池塘里,其实确实也没什么大碍,他打小会水,池塘水还浅,上来后洗个热水澡,喝了碗姜汤,吃了几个鸡腿儿,啥事没有了。
    于是他就闻着声儿过来,不记前仇地帮着他干爹一起嚎,求老太爷别拆散他好端端一个完整的家,叫他又成了只有一个爹的单亲孤儿,与他爹相依为命,伶仃孤苦
    明先生:
    听那俩人嚎还不算,被沈无疾指桑骂槐的那条狗也闻声而来,它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主人在那嚎,似是受了天大的欺负,遂仰起脖子,汪汪的跟着叫了起来。
    明先生:
    明先生好容易等他们一大一小一狗冷静下来,刚要说话,见沈无疾抱着西风,西风抱着狗,一副凄苦无助的模样,不由得又语塞。
    半晌,他长长叹气:你我知你吃了许多苦,可这是咱们家的事,怎可连累子石?
    洛金玉急忙道:先生,我
    你不要说话。明先生道。
    洛金玉:
    虽如此,洛金玉却难得顶撞一回。
    他不听话,跪在先生面前,坚定道:我知先生是为我着想,可我已与无疾成亲,我娘说过,洛家未有和离先例。若未曾相知相许,便不会成亲,既已成亲,便没有再离的说法。
    明先生怒道:那你洛家可有两个男人成亲的先例?!
    洛金玉噎了噎,叩头道:先生,唯有此事,学生绝不听从。若先生执意让学生与无疾和离,父命难违,师命难违,学生只能同意。
    闻言,西风急忙就要说话,却被沈无疾眼疾手快给捂住了嘴,示意他老实待着。
    洛金玉说完那话,明先生脸色尚未来得及一松,便听到了下一句话:学生此生亦不会再娶,无论男女,学生此生只认一人。
    你
    学生是死心眼儿,是木头,是石头,不光先生与师哥这么说,无疾也是这么说,想必许多人都是这么说的,你们并未说错,学生便是这样的人。无论是面对其他的事,还是对待情爱,学生皆是如此。洛金玉平静道,先生不过是觉得,学生与无疾在一起,不会有子嗣,可若先生如今不让我们在一起,学生亦同样不会再有子嗣,又是何必。
    子石!明先生重重拍桌,叹道,你这糊涂虫!你洛家要绝种了!
    敢问先生,这世间何家何族,敢说自己从未绝过种?洛金玉仍跪着,却抬起头来,直直看着明先生,道,所谓绝种,又究竟是何意思?
    明先生一怔。
    世间多有天灾人祸,人命脆弱,轻易就会失去,一家一族,甚至于一村一镇,若要灭亡,只需一场瘟疫,一场地动,一场旱灾,一场水涝,一场战乱屠杀。洛金玉道,再者说,何谓种?
    明先生:
    请先生回答我,何谓种。洛金玉再问一遍。
    明先生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张了张嘴,许久才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先生曾说,世事若不知其然,便不会知其为何不然。洛金玉道,不知所谓种,又哪来所谓绝种?
    明先生:
    许久,明先生道:你身上血脉,便是你的种。
    人人皆流着血,没有人的血不是红色。洛金玉道,学生不认为这能用以区分什么。
    明先生冷冷道:好,你既要将诡辩用在我身上,我今日就与你辩。人人的血皆是红色没错,可你父母生你,你就长得像他们,怎么不像我?
    洛金玉问道:学生听闻世间不难找到并无关系,甚至于天南地北,却相貌仍然极为相似之人,若以先生所言,那这两人,也算同种了?这或许一时难找,那反过来说,寻常人家兄弟姐妹间,有相似的,也有从相貌到性情皆截然不同的,难道,他们就不算同种了吗?
    明先生想了想,道,不论相貌,也不说血液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道,而是根骨天资。且说你自幼聪慧,与祖上书香传家离不了干系,与你爹娘离不了干系,叫你生下来非愚笨之辈。而你的孩子,自然也与寻常乡野村夫的孩子起始便不一样。
    学生不敢苟同先生此论,洛金玉道,自古以来便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朝覆灭之后,前朝皇亲贵戚亦可沦为农夫斗民,前朝农夫斗民,说不定就是本朝开国元勋,那究竟他们的孩子是何归属?譬如明太|祖朱元璋,他祖上世代耕夫,难道他不是他爹娘的亲儿子,而是某位皇家贵族的亲儿子?再譬如秦二世而亡,胡亥荒唐昏庸,难道他不是始皇亲儿,而是赵高的亲儿?
    明先生:
    洛金玉停顿稍许,垂眸道:学生冒昧,明家亦是书香世家、诗礼传家,可明先生两位儿子并未传承到些许文采,他两人皆厌学,一个看到字多头疼,爱好逃学打架,一个只会写打油诗,总无理取闹,好像没比您言语间所看不起的乡野村夫的孩子的起始好多少。
    明先生:
    明庐:
    沈无疾: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就误伤友军。
    200、第 200 章
    屋内陷入一阵略显尴尬的安静中。
    明先生向来以明庐这不学无术且还风流名声在外的不肖子为耻, 每每见到都恨不得打断腿, 又难免因此怀念起自己早亡的小儿子, 暗道小儿生来乖巧,若能长大, 必比明庐这混账强上百倍。
    岂不料
    唉,家门不幸!一个比一个混!
    此刻被洛金玉耿直说穿, 明先生也无法反驳, 思来想去, 半晌,道:总之是血脉相连, 就是再不肖, 待百年之后, 也有个起灵摔盆的
    我娘生养我,她百年之时,却也不是我为她起灵摔盆。洛金玉淡淡道。
    闻言, 明先生一怔,沈无疾已火速甩开干儿子西风, 上前去扶住洛金玉,担忧地叫他一声,生怕他念及此桩憾事,又要发那劳什子的忧郁症来。
    洛金玉却并未犯病,他看向沈无疾,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无需担忧。
    沈无疾却哪能不担忧。
    一旁明庐终于也开口说话。
    他长叹一声,道:爹,我也和你说过,金玉因他娘的事,脑子很不清醒。
    洛金玉:
    不说别的,还什么后代孩子我看他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明庐叹息道,真不是吓唬你,我的话你不信,你让明月找曹御医来。金玉的病就是曹御医在看,我本来也不知道,有次多嘴问了句,方才知道。你知道人曹御医怎么说的吗?他说,若没了明月,金玉指不定现在什么样儿。
    这话,明庐是第一次说出来。
    他听了曹御医那番话,心中也是诸多纠结,既仍不愿意师弟与弟弟搅和在一起,又不敢再去拆散,生怕如曹御医所说,师弟一时想不开,就算不刻意寻死,也要郁郁而终。
    于是明庐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一阵,见弟弟虽性情乖僻,却对师弟着实说得上是呵护备至,这傻师弟自个儿也乐在其中。
    曹御医更说洛金玉的病情大大稳妥起来。
    唉。
    既然都这样了,人小夫妻俩你情我愿,蜜里调油的,旁人何必去当那个王母法海。
    如今又见师弟在父亲面前这一番话,明庐心中也很是触动深思,再一看弟弟那深情关切的样子,到底是也跟着心疼,便冒着被爹打断腿的风险,也要帮忙说上几句。
    话已至此,明先生孤立无援,又被明庐所说的那能叫洛金玉要死要活的忧郁症所吓着,又见最得意的学生与自己最愧疚的小儿子跪在面前相互依靠的样子
    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得皱起眉头,问沈无疾:明月,我且问你,若日后子石要纳妾生子,你同不同意?
    洛金玉又要说话,明先生道:你闭嘴,谁教你的长辈问话,你能插嘴?越活越回去了。
    洛金玉:
    沈无疾抓了抓洛金玉的手腕,望着自己的父亲,淡淡道:我与他是夫妻,他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若他有朝一日要纳妾生子,我自然待他子如自家子,我之家产,亦由那孩子继承。
    你所言当真?明先生问。
    当真。沈无疾道。
    父子二人对视一阵,明先生见沈无疾目光坚定又清澈,倒不像平日里动不动就撒泼或虚伪的样子,似是十分诚心。
    他想了又想,最终长叹一声,摆了摆手:罢了,我管不了了,自去向子石爹娘请罪就是。你们你们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沈无疾忙就要扶着洛金玉起身,却被洛金玉拉住了。
    洛金玉认真地向先生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
    沈无疾只好跟着磕了个头,跟着起身。
    两个孩子的细微小动作落入了明先生的眼中,他越发感慨起来,暗道,若这两人乃是一男一女,该有多好啊唉。
    明先生到底年岁已高,兼之性情如此,难免在此事上固执守旧,一时无法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便长吁短叹,只想独自静静。
    一众小辈见他如此,便都准备出去。
    明庐,你留下。明先生忽然道。
    明庐:
    他不想留下,他这么大人了,堂堂武林盟主,若被爹打断腿,可太难看了。
    沈无疾已扶着洛金玉准备出去了,闻言,特意折返回来,很是热切地抓住兄长的手,拍了拍,双眼写满信赖倚靠,呼唤道:哥!
    明庐:别叫,我当不起你叫这声哥,你还是继续对我横眉冷眼吧,我比较安心。
    做弟弟的此生幸福,就看你了。沈无疾笑着道,也不枉费你我今生兄弟一场。总之,你看着办吧,哥,亲哥。
    明庐:
    沈无疾说完,施施然转身,扶着洛金玉,带着西风和大黄,走了。
    明庐看着他们出去,西风还贴心地将门关上了,顿感绝望。
    总之,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也不知明先生与明庐怎么说的,反正隔日再见,明先生再没说过什么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暴自弃地催眠自己没有小儿子,只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嫁给了很靠得住的学生洛子石,挺好的。
    这边事倒是解决了,洛金玉面对着另一件事。
    当日从东厂接沈无疾回来途中,为了安抚此人,洛金玉答应过他一件事,就是与他扮演话本故事。
    事后,洛金玉就后悔了。
    沈无疾看的话本子实在是有悖伦理,不知写了多少胡乱的故事,没得教坏了人。
    至少就教坏了沈无疾。
    沈无疾跟着上面学,闲暇时就缠着洛金玉,说要一人扮成不受丈夫宠爱的寂寞妇人,另一个扮成走街串巷的英俊货郎,两人一见钟情,妇人先还矜持,货郎却油嘴滑舌,一番调戏,你来我往,干柴烈火,苟且偷欢
    这像什么话!
    这个故事里就没一个正经人,丈夫宠妾,妻子偷人,夫不夫,妻不妻,那货郎更是厚颜无耻!
    那丈夫与妇人且不论,货郎淫人|妻女,教唆通奸,依本朝律例,当阉。洛金玉认真说罢,一本正经地将角先生放到远处。
    沈货郎又成了沈公公。
    不,比这还要更糟。
    这货郎是论罪才阉的,阉完哪有公公可做?
    阉后,流放三年。洛金玉道。
    沈无疾:你索性杀了咱家便罢!
    这个不行,沈无疾又要学另一个故事,说一人扮成山寨大王,另一个扮成随货物一同掳来的富家小少爷,小少爷本冰清玉洁,说着誓死不从,可被大王强要过一回,竟食髓知味,半推半就,最终知心相许,成了佳偶一对。
    洛金玉:
    这世间岂有如此荒谬之事!一个强|暴,一个淫|荡,这哪是佳偶一对,分明是蛇鼠一窝!若他是那少爷,他绝不会原谅那山大王,死在山寨也就罢了,若能活着出去,他必定报官,剿了这窝丧心病狂的山匪,以免有更多人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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