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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126)

    我沈无疾正要说话,却被洛金玉打断了。
    洛金玉继续道:至于第二个原因,更是可笑。你又非是滥杀无辜,你杀的那一百个一千个,皆是要重重调查、谨慎定案方才得出的名单,你如今使些法子,倒是叫他们不民变不造反了,可这样的人何其凶残歹毒,你无异于纵虎归山。今日他们侥幸逃过,来日少不了再作恶,届时又会有无辜之人受害。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金玉,沈无疾叹息道,也并非是咱家唉,此乃朝廷处置此类事件的惯例做法。少不了民间也有说法,正所谓法不责众
    这是哪门子惯例做法?本朝律例上哪一页写了这等惯例做法?洛金玉厉声问道,贪受不明财款、知案不报、纵容行凶,已是不轨行径,已算所谓法不责众了,现如今连牵涉杀人的都可不责了吗?
    沈无疾讪讪道:所以你的意思
    查!洛金玉重重甩袖,语气决绝道,就是将梅镇外那条江的水给抽干了,也要将沉在里面的尸骨都捞上来;就是将梅镇内外掘地三尺,也要将埋在地下的冤魂都请上来:一一辨认,记录在册,再往下查,查凶手是谁。物证虽难寻,人证却有,事理皆在,我不信一个都查不清楚。
    沈无疾无奈道:若挖出了一百具尸骨,最终也只查清楚了十具,你怎么说?
    别说最终查清楚了十具,便是只查清楚了一具,其余九十九具都白查了,就是一百具都白查了,洛金玉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坚毅,一字一顿道,也要查。
    沈无疾愣了一会儿,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金玉,你别和咱家倔。别的事,咱家一贯是听你的,可这事儿,你委实是想得太过天真简单
    是我想得太过天真简单,还是你们权衡利弊到走火入魔?洛金玉气急反笑,冷冷道,朝廷怕为财杀人的凶徒暴动造反,所以放他们一马我倒是想知道,朝廷留着这等恶徒,是想要做什么?
    洛金玉!你冷静下来!沈无疾见如何也全部住他,忍不住也提高了声儿,是,朝廷兵马不惧杀这些个恶徒,无需用到朝廷兵马,咱家一个人也杀得了,可你好歹想想,皇沈无疾的声音兀的降下去,他站起身,离洛金玉更近一些,压低声音道,你好歹想想,皇上刚登基,他是个要图名声的。他对你好,一副怕了你的样子,你以为是为什么?是他想做唐太宗,就得先让人说你是魏征,有明君才能有魏征,否则就只有比干。他是想拿你衬他自己。
    我
    你听咱家说完。沈无疾道,来之前,皇上就特意暗示过咱家,此案得办得漂亮。何谓漂亮?就是光鲜亮丽,就是君民尽欢,就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164、第 164 章
    洛金玉气得发抖, 骂道:荒唐!皆是荒唐言辞!
    金玉
    我且问你, 洛金玉截住他的话, 双目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你是如何想的?
    沈无疾一怔:咱家如何想的,刚不是说了吗?
    若你不去想皇上如何想, 惯例如何做, 只让你说你自己心中如何想呢?洛金玉问。
    沈无疾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默许久,别开目光, 不去看他, 低声道:金玉, 咱家想的,就是皇上如何想,惯例如何做。
    你洛金玉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说出一句糊涂。
    屋内沉默下来,两人这么僵持了一阵, 忽然,洛金玉将手覆盖在沈无疾的手背上。
    沈无疾本在心中忐忑如何安抚这呆子,生怕人气着了不理自己了,如今见人主动做出如此求和举动,也不敢像往常似的趁机耍一耍赖,而是急忙反手抓住洛金玉的手,怕人跑了似的, 抓到面前使劲儿亲手背,边亲边抬眼瞅着洛金玉的神色,好随时应变。
    洛金玉:
    沈无疾这一搅和,洛金玉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叹息道,你啊
    沈无疾仍抓着他的手不松,轻声问:咱家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又自己低落道,咱家玩弄权势,贪慕富贵,奴颜谄媚,是配不上你的。
    你又何苦要如此自伤?洛金玉皱眉,无疾,我们说好的,你要做一个贤人。
    呵,沈无疾自嘲地笑道,什么贤人是阉人?
    太史公。洛金玉立刻说。
    沈无疾:
    洛金玉不解道:何况,做贤人与阉哪有什么干系?世人多对宦官有偏见轻视也就罢了,怎你自个儿也如此看待?
    沈无疾垂下头,许久才闷声道:你不是咱家,你自然不能理解咱家的心情。
    洛金玉蹲在他面前,温柔道:或许是这样,因此我才问你。
    沈无疾沉沉地呼出一道浊气,又过了很久很久,才道:阉人是没根遭人耻笑欺辱的,因此咱家不能失势,咱家一旦失势金玉,我不想再过回小时候的日子。他说着,竟眼红含泪,死死咬住牙根,仍记得不要伤了洛金玉,便松开手,改紧紧攥住自个儿的衣摆,手背上青筋都冒了出来,可见其用力。
    洛金玉听他说起小时候,便想起西风曾提过那么几句,也未说明白,只是能知道沈无疾小时候过得很苦,是常人所不能忍受之痛苦磨难。也正是那些痛苦磨难,令沈无疾的性情日渐乖僻刻薄。
    我不知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洛金玉心疼道,你若想说,就说给我听,若不想说,我绝不逼迫你说。只是,无论如何,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呵,过去了?沈无疾下意识反问,那你来宕子山是做什么的?
    洛金玉顿时语塞。
    沈无疾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失言,急忙道:不是
    大约,我就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洛金玉自嘲道。
    不是沈无疾却不知要说什么。
    平日里,沈无疾嬉笑怒骂,或哭或闹,皆承转自然,信手拈来。可此刻当真让他说过往难事,他却说不出口。
    不是没人知道沈无疾难,何方舟与展清水他们都知道,西风也知道,可就算沈无疾知道他们知道,也从不会真正在他们面前显露出来软弱。
    或者说,沈无疾忌讳别人提自己的难。他好脸面,是个爱逞强的,恨不得别人都忘了他曾经历过的不堪,只记着他风光得意的模样。
    如今向洛金玉说破这事,沈无疾只会觉得比在西风与展何等人面前说破更加难堪一千万倍。他常自嘲是阉人,忍不住就要挂在嘴边的话,可越是如此,难道不越是说明他对此耿怀吗?
    沈无疾越嘲自个儿不男不女,内心深处就越是将自己当男人,甚至比寻常的男人要更男人,否则不足以弥补自个儿身子上的残缺。
    既如此,自然只能叫洛金玉见到威风,哪能叫他觉得自个儿软弱呢。
    沈无疾以自己的丝毫软弱为耻,因为这在他看来,并不男人。
    沈无疾低着头,正胡思乱想着,洛金玉已又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掰:你说得在理,我自己尚且陷入执迷,却敢来说你,是我不对。你我夫妻,同枕多日,总是你在许多事上劝慰我,令我得以舒坦,我却丝毫不知你的难受,一味享受,是我错二。我之错三
    别说了,沈无疾听不得洛金玉这么低声下气,一时间顾不上自己的胡思乱想,急忙阻止道,你没有错。嗳,你先站起身,坐着,别蹲着,蹲久了起身,当心头晕。
    说着,沈无疾就弯腰扶洛金玉起身,一面关切道,慢点,别急,急了容易晕
    沈无疾兀的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洛金玉拿自个儿嘴唇贴着沈无疾的嘴唇,心中很是紧张。虽非第一回如此亲热,可他来主动的时候极少,且又是如今这场面,他不知沈无疾会如何想。
    洛金玉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想的,却就是身体本能地这么做了。
    他亲着沈无疾的嘴,脸又红起来,过了许久才敢动弹,离开沈无疾,想往后退,可也不知何时,沈无疾的手都已抱到了他的腰,不重,却很有力,使他半步也退不开。
    沈无疾的目光从洛金玉的嘴唇缓缓挪到他的眼睛,低声痴痴道:看着呆,实则却狡猾得很,将咱家的一颗心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没
    你就有。你敢说,咱家的心不是全在你那儿?沈无疾低笑道,还是咱家甘愿挖出来送给你的,还生怕你嫌脏不要。见你愿意要了,咱家高兴得不行呢。
    洛金玉叹道:你又何苦总是这样自贬,明明是我求娶你。
    这可是咱家此生最得意的事呢。沈无疾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嘴角,舍不得离开,流连着,缱绻着,乞求着,金玉好金玉,你别嫌咱家,好吗?
    洛金玉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为何忽然说这句话。
    因沈无疾话音刚落,就将他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并不轻举妄动,只黏在他身边,可怜巴巴地拿一双凤眼盯着他看。
    洛金玉便知道,沈无疾是想洞房。
    他也想。
    可沈无疾似乎一直都坚信他在每每尝试洞房时的发病不是病,而是嫌弃沈无疾的身子。任洛金玉如何解释,沈无疾嘴上敷衍带过,心里却始终那样认为。
    因此沈无疾求洛金玉别嫌弃自个儿了。
    我想与你更亲近些,金玉,沈无疾黏着洛金玉,低声哀求道,金玉,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你既都愿与我结成夫妻了,嘴也能亲,便别再嫌我的身子了,好不好?你是下凡的神仙,或许不屑那事,可咱家是个俗人,再俗不过的人,爱你,就想与你结夫妻之亲,行夫妻之实,想叫你身上全是咱家的气味,想叫你
    沈无疾越说露骨,听得洛金玉面红耳热,许久,低声道:我与你解释过,我并非嫌你的身子,我也不知为何会那样
    沈无疾却认定了他就是心中嫌弃方才那样,继续哀求:好金玉,好心肝,那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就且忍一忍,就忍一时半刻的,就当是鬼压了身都好,就一时半刻,叫咱家圆了这个念想,做一回男人,就一回。
    洛金玉听他这些话听得肉麻起来,骨髓血液中仿佛有许多小蚂蚁在爬,酥痒酥痒的,并不是难受,而是说不出的怪异感受。
    你为何非得以为是我嫌你洛金玉也有些委屈,小声道,不是这样。
    沈无疾哪里信他这话,继续缠着他使劲儿求,使劲儿撒娇,为了让洛金玉答应,沈无疾什么话都往外说,一时说些荤话,一时又是求饶,一时又卖乖。
    洛金玉被他缠得没有法子,实在也是无奈。洛金玉比他还想圆了房呢,好叫这人不再胡思乱想,可洛金玉着实也没办法承诺他不犯那怪病。
    沈无疾缠了一阵子,见洛金玉无措模样何其招人,心中炽火越燃越旺,根本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也不记得以往的教训,终于动手动脚起来。
    洛金玉几乎都要被沈无疾说得动摇起来,以为真是自个儿下意识地嫌沈无疾,此时只得暗自咬紧牙关,拼命在心中叫自己镇定,拼了命地告诉自己沈无疾哪里哪里好,可是
    可是咒法禁制之所以为咒法禁制,哪会因洛金玉的想法行为而受到改变呢?若可以如此,那么从一开始,就不会出这事儿沈无疾自个儿在意得要命的身体残缺一事,洛金玉根本就不在意,他又不是没见过身体残缺之人,街上有算命的盲人,有跛腿的,与沈无疾不过损伤的地方不同罢了,为何缺胳膊少腿值得同情,而缺那物就要嘲笑?不都是身躯的一小部分吗?也没见瘸子聋子不许娶亲。
    洛金玉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无论他如何想,宋凌在他身上施下的咒法禁制却还是在的。
    沈无疾抱着洛金玉,埋着头,不动了,沉默了许久,好容易逼着自个儿能好好说话了,低声道:早些休息吧。咱家明日早早要出门办事。
    无疾
    要彻查梅镇邪神害人的事,先要将受害尸骨都寻出来,咱家早些去看看那江水如何,急不急,想法子叫人下去捞,此地的仵作恐怕也靠不住,得从别处调。此事若要彻查,恐怕是要出些大小乱子,咱家也得早有防备,再多调些人马。沈无疾淡淡道。
    洛金玉一怔,没料到他忽然又说回了这件事上:怎么?
    沈无疾低笑道:也难怪你嫌弃咱家,咱家嘴里没句真话,口口声声哄着你,说对你好,什么事都听你的,却又不做叫你开心之事,算什么对你好,算什么对你一心一意?不过是说来好听。
    洛金玉道:我倒也没这么想。
    无论你怎么想的,都是这么个道理。沈无疾道,是咱家迷障了。若没有你,咱家就是有那些富贵荣华的权势,又有什么意思?
    洛金玉叹道:我并不希望你这样想,你既为官,便该为黎民社稷与世道公义行好事,此乃你修的自身,不该是为我,这是为你自己。
    沈无疾却笑道:若为咱家自己,那咱家才懒得掺和这浑水。他抬起头,用指尖轻轻描摹洛金玉的眉,道,咱家是馋你身子,你可别将咱家想得太美了。
    洛金玉不解道:这又有何干系?
    干系可大了。沈无疾理所当然地沉浸在他自个儿的思维当中,道,若是你那太史公要碰你,恐你就不这般嫌弃了。
    洛金玉听明白他的意思,浑身不自在地斥道,沈无疾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休得无礼说这放肆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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