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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76)

    明庐:
    啥?你说啥?你知道你在说啥?别说了, 我不想听。
    你是怎么觉得,我爹不会同意, 我就会同意了?
    怎么的,你觉得若我爹知道我给你帮了这种忙,他不会把我打出三里地去?他本来就很想打我了!他忍得很辛苦了!
    再者说,你原来知道我爹不会同意,那你还要做?你还要瞒着他做?你怎么变这样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我爹说的一万句废话里有一句唯独没错,那就是近墨者黑!你他大爷的才和沈无疾待一起多久,就变成这样了?!
    明庐只觉千言万语涌在心口, 下一刻就要化作一口黑血吐出来。若是沈无疾在他眼前,他就要立刻出手,和那死太监拼了!
    可在他眼前的只有他这位读书读傻了的师弟,这师弟还隐约带着羞涩,却又坦然无比,双眼澄澈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明庐深深呼吸,反复深深呼吸。
    若非足够了解他这师弟,若换了是别人,明庐都要怀疑这人即便不是为了攀附权势,都是为了确保翻案成功,总之不是为了真心和沈无疾那什么。可偏偏就是他师弟,是洛金玉。明庐觉得,若洛金玉有朝一日能有这世俗圆滑的念头,自个儿倒是能放心许多了。
    若非是别有目的,那就只能是真心可你闲的没事干吗?乱动什么真心!
    洛金玉见他师哥神色变化莫测,大约也猜到师哥心中种种不满想法,默然叹了一声气,温和道:师哥,我知道你所想,沈兄他性情确有乖张怪僻之处,一些事也做得不妥,可他秉性并不坏,多是以往经历使他误入迷途。我与他谈过,他承诺我,日后绝不再任性行事。我观他如今行事,确实是劝得住,肯改正的。
    明庐:
    他心中的千言万语刚刚消退了些,听得这话,又都涌现出来,差点将自己平日里哄骗啊不,是与女子们来往时许下的千万种承诺都说出来。
    男人在急于行事时说的话,能当真吗?!昂?你这傻子!
    明庐痛心疾首地望着自家傻师弟,一时又在心中狠狠道,沈无疾也算不上男人,却还有男人的毛病,更加可恶!
    唉,金玉啊。明庐道,你别想了,我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
    洛金玉很是失落,道:若是如此,我也不强求你,虽书上多是请亲人帮忙提亲,但也没说一定不能自己提,我请媒人也好。
    明庐:
    嗐!你倒是机灵!
    见哄骗不过去,他立刻翻脸,怒目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看你是昏了头,你再这样,我管什么翻案,什么宋大人的冤案,什么邙山晋阳,我就绑你送回我爹那去。
    洛金玉讶异道:师哥你向来潇洒不羁,不受俗世目光所困,为何就是对此事不同意?
    这事儿搁谁也不能同意啊!明庐咬牙道,别人也就算了,沈无疾他他到底也不是刻薄的人,犹豫一下,声音低了些,叹气道,他人怎么样先不说,他是个太监,连男的都不算。你看他平日,穿衣打扮,言行举止,说话腔调,哪儿像男的?偏偏他又不是女的,这不男不女的
    我不这样觉得。洛金玉摇头,穿衣打扮、言行举止、说话腔调,这些皆是人的性情爱好或身份所致,何况我也不觉得厌恶。倒是师哥你可否不要再这样说他?
    明庐不可置信道:就那阴阳怪气矫揉造作的样儿,你居然不厌恶?我才不信!
    洛金玉确实也不太喜欢沈无疾阴阳怪气地说话,闻言便道:原来你说这个,这个倒确实是坏毛病。我也与他谈过,他说他尽力改。
    明庐:他一个头有两个大,犹豫半晌,艰难道,金玉,你一定要我把话说得那么直接?他他阉了的。
    洛金玉不解地反问:所以呢?
    所以所以什么?明庐被他这一问,也有点茫然,不知该说什么。所以除了宫女没出路,不得已在深宫里寻个靠山或慰藉外,谁好端端会和个阉了的人搅在一起?人家就算断袖,也找的还是个全须全尾的男人啊!
    可看洛金玉愣头愣脑的样子,明庐为难得很,不知道该怎么说。
    然而事关师弟终身,难说也得说。明庐尽力委婉道:你知道成亲之后就要洞房吧?
    洛金玉俊脸一红,低声道:自然知道。
    明庐艰难道:所以唉虽然你也是男人但唉怎么说都要脱裤子的我寻思着我是没亲眼见过太监唉但应该会挺难看唉我在说什么
    洛金玉的脸越发红,眼神却逐渐疑惑,问:为什么要、要脱裤子?
    明庐一怔,问:哈?他也傻了,半晌,问,不是,你先说,你觉得洞房是做什么?
    回想起前不久沈无疾那热情缠人的亲嘴,还有那铁箍一般拴着自己腰的手,那滚烫的面颊,洛金玉面红耳赤,哪里说得出耳鬓厮磨、相拥入眠这样的话来。这种闺房秘事,哪能在他人面前说?
    洛金玉只好用你分明知道,何必多此一问的眼神看着他。
    明庐却觉得自个儿压根不能知道这书呆子脑里所想,追问道:你说。
    他怀疑这傻师弟以为洞房就是盖棉被聊天。
    虽然也这么大人了,居然不通人事到这地步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放在洛金玉身上想想,好像又不足为奇呢。
    这种事,怎能说。洛金玉被逼无法,恼羞道,总之我知道。
    不,我觉得你不知道!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
    明庐再度深深呼吸,道:我不和你说了,你让我自个儿冷静一番。
    和这傻子说是没法儿说的,还是得去找沈无疾打一架。他暗道。若沈无疾执迷不悟,非得纠缠洛金玉,就把那厮打死算了!
    洛金玉不知他所想,只以为他是不愿接受,心中黯然,却没多话,仍是点点头,离开了。
    沈无疾与洛金玉兵分两路。
    洛金玉去找师哥说提亲的事,沈无疾去找勉强也算他师哥的何方舟炫耀。何方舟含着慈爱中带有震惊、震惊中隐藏对洛公子神智担忧的笑容,揣着手,静静地听沈无疾单手叉腰在那说:嗳!这事儿可吓着咱家了!大清早的,带着一筐子花他亲手拾的,你看,都还带着露水呢!
    说着,沈无疾又将那篮子一个劲往何方舟面前递,恨不能塞进何方舟眼睛里去,一面苦恼叹气,这么多!不知拾了多久,衣裳都湿了,他还浑然不觉,一问,就说是因为咱家喜欢花。你说这咱家能说什么?这读书人,木头似的实心眼儿,愁得咱家,嗳
    何方舟仍旧微笑不语。
    沈无疾叹息又叹息,蹙眉道,总之的,那人就缠上咱家了,非得让咱家与他结亲!咱家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事儿呢,可真叫人为难。
    何方舟心道,大概也是唯一一回了,毕竟像洛公子这样思路与审美皆清奇如此之人,想来世间并不多见。
    虽然对沈无疾那点子心思早就知道,可何方舟从没觉得沈无疾能成过,毕竟怎么看,都像是沈无疾吃饱了撑的,没事儿给自己找一件做不成的事儿罢了。
    他沈无疾是生得模样不错,是有权势,可性情怪异,还是个人人嘲笑的太监,寻个攀附权势的庸人也就罢了,偏偏心比天高,竟瞅着洛金玉这样实实在在照着书上所写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而生的高傲才子书生。
    若非何方舟足够了解沈无疾,他都要怀疑,是沈无疾拿翻案的事胁迫了洛金玉,做了某种交易。可再想一想,就算沈无疾昏了头这么做,可洛公子哪是会为此屈服的人呢。
    想来想去,何方舟觉得洛公子大约是在牢里受刑时,伤到了脑子。
    沈无疾继续在那说:咱家可不愿意着呢!
    何方舟静静微笑,看他吹牛。
    可他一个劲儿缠着,咱家又能怎么样呢?沈无疾为难得要命,又怕一挣扎,撞伤了他。他不就仗着咱家心软?嗳。他说到这里,斜眼瞥着居然不出声附和的没眼力见的何方舟,心中极为不满,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想来你也体会不到咱家的心境,你又遇不到这事儿。
    何方舟这才开口,微笑着温和道:自然。
    沈无疾瞪他一眼,皱着眉头,万般嫌弃: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
    何方舟:
    曾也有人有意挑唆何方舟等兄弟几人和沈无疾的关系,便说到过诸如沈无疾也没什么本事,偏偏最后坐了最好位子之类的话。
    何方舟自然没有被唆使到,这不必提,总之,如今他看着沈无疾,在心中叹道:就以沈无疾这样的性情,竟还能好胳膊好腿地活到如今,坐上最好位子,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本事有多大吗?
    101、第 101 章
    虽然何方舟阴阳怪气嫉妒自个儿, 可沈无疾尚且意犹未尽, 一时也懒得去找展清水他们, 便仍继续对着何方舟讲述自己被迫结亲的苦处,可话没说几句, 忽然就听到一句老子可算找到你了,接着就听剑在空中震响之声, 朝着他直直而来。
    沈无疾倒也不惊慌, 没当回事儿, 闪身躲了过去,退后几步, 皱眉看这打断自己炫耀啊, 不, 是打断自己诉苦的混账。
    这混账除了明庐,还能有谁?
    明庐提着剑,俊眉倒竖, 怒发冲冠:沈无疾,老子和你说的话, 你左耳进右耳出是不是!好好儿和你说,你不当回事儿,非得要老子揍你一顿!
    何方舟惯来打圆场的,猜也猜得出是为了何事叫这爽朗性情的明盟主大发雷霆,忙拦着道:明盟主有话好说,动口不动手,动手解决不了事儿。
    明庐与何方舟倒关系不错, 这些时日有了些交情,酒也喝了人家的不少,不便迁怒他,只道:我和他动过口,结果他是怎么做的!
    毕竟确实是哄骗了人家小公子,如今大舅爷寻来,沈无疾有些心虚,可转念想到洛金玉不久前在自个儿怀中那含羞带怯的模样,那水润润的澄澈眼睛,那软乎乎的嘴唇,那脖颈间的幽香,那愣头愣脑的贴心话沈无疾一咬牙,将颗被色|欲熏个乌漆嘛黑的心一横,冷笑叫嚣,看在明庐眼中端端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们的事,要你这外人插手?可是他主动提的,你倒是去找他说呀。
    明庐怒道:沈无疾,我看错了你,本还敬你几分情痴,有惺惺相惜之感,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沈无疾反唇相讥:咱家也不敢让明盟主这游戏人间、红颜知己遍布天下的多情种子惺惺相惜,咱家可没多看过金玉外的第二个人。
    你就盯着他害!明庐骂道,他单纯不懂这些,你当我也是傻的?他如今心防薄弱,你就趁虚而入,哄得他找不着北。沈无疾,你还是个人吗?你这混账!
    这恰巧戳中了沈无疾的痛处。
    因着曹御医那一番话,沈无疾本就暗自道自个儿是趁虚而入的无耻之徒,如今被明庐说破,他一时间再嚣张不起,神色渐渐黯淡,心也沉了下去,一片凉意,面无表情地看着。
    明庐叫道:你说话!事到如今,装什么哑巴!
    沈无疾无话可说,半晌,冷冷的,带着对自己的嫌恶,道:咱家本也不算什么人。
    明庐正在气头上,听他这么说,便是打定主意要哄洛金玉到底了,登时气得脚尖一点,从何方舟身旁穿过,执剑就朝着沈无疾头颅刺去。
    何方舟对沈无疾和明庐的身手都心中有数,虽然大约沈无疾正经打不过明庐,但躲这一招还是不难,本也没怎么,可他回头看去时,却一怔。
    只见沈无疾仍立在那,不动不躲,任由利剑朝面而来。
    何方舟心中一惊,急忙去扣明庐的肩膀,只是到底晚了会儿,拦是拦住了,可剑尖已经刺到了沈无疾的眉间,鲜红的血滴顺着沈无疾高挺的鼻骨滑落下去,在他白皙的脸上画出一道蜿蜒红线。
    沈无疾仍然不动。
    三人谁也没动,僵持在这。
    片刻之后,何方舟叹息道:明盟主
    你这又是做什么?苦肉计?明庐冷笑道。
    沈无疾垂眸,低声道:你是洛金玉的师哥,你真心关怀他,是他的福气。何况,你说得也没错,咱家是趁虚而入。
    明庐一怔。
    沈无疾冷冷道:你那日说的话不错,今日说的也不错,可咱家改不了自己这颗心,就是不当个人又如何。你若要动手,你就动,咱家决不还手。何方舟,你也让开,让他杀了咱家,挖出咱家这颗心来,咱家也算是解脱了。
    何方舟:你且闭嘴吧,咱家觉得如今明盟主还真做得出把你心挖出来的事儿,你当他是展清水呢,只会嘴上和你嚷嚷?
    沈无疾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微微仰着脸,一副任人屠戮的模样。
    明庐回过神来,侧头看向何方舟,冷淡道:何公公,你也听见了他的话,松手,这是我和他的事,不想对你动手。
    洛公子是你师弟,你为洛公子的事寻无疾要说法,天经地义,何方舟的声音仍然平稳柔和,却也十分坚定,无疾是我师弟,遇到仇家寻他,我为他护驾,同样天经地义。我们兄弟几个早有誓言,虽不同生,但能同死。明盟主,今日若你执意要杀他,如何也得先杀了咱家,否则咱家决不让你动了他。
    明庐气急反笑:你们倒也还有如此义气?
    我知道世人对宦官有许多偏见,也非不能理解,我们毕竟与你们不同。照你们的说法,非你族类,其心必异。何方舟淡淡道,可我们自个儿知道,我们仍还是人,比起你们,我们也只少了一样东西,除此之外,都是爹娘生的,吃五谷长的,既有心,又怎会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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