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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74)

    洛金玉与他站得近,手被他捧在心口仔细呵护,又看着他这急切关怀的模样,在刑部凉回去的一颗心、在半空中悬了整夜的心又暖和起来,也踏实起来,轻声道:抱歉,我没想给你添这麻烦,我只是
    沈无疾正要呵斥他两句,抬眼就一怔,对上洛金玉定定望着自己的目光,心头猛地漏跳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气势也没了,讪讪道:只是什么?
    他却又在心中悻悻然暗道,且不论你什么,你就算说出个天花乱坠来,咱家也不能惯你这毛病,非得再骂你两句,吓唬吓唬你,省得你胡乱折腾自己身子!哼!
    洛金玉自幼守礼拘谨,不似沈无疾,随时随地,什么浑话都张口就来,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他思来想去,脸腾的红了,十分腼腆,不好意思说,却终于还是坚持说了出来,哪怕声儿很小。他说道:我只是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别的理由,能让我在大清早就来见你一面,与你说上几句话。
    沈无疾:
    他一时竟不知洛金玉在说什么,或者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想见你。洛金玉见他愣愣看着自己,以为他没听见,带着羞涩,也带着不通人事的耿直天真,略微大了点声音,愈发清晰清楚地重复道,我想你,想和你见面,伺机攀谈几句,从昨夜里便一直想。可你我如今没有婚约傍身,既非夫妻,又有私情,关系暧昧复杂,不便夜里相会,我只好等到早晨。但我直愣愣等在你房外,又觉得失礼,像是个真来讨债的,不像样子,因此我想来想去,趁着你没起,便去捡些花瓣,也好做个理由。
    洛金玉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态再恳切不过,画一般清隽秀美的眉眼间满是情真意切,干干净净,澄澈之极,如自雪山顶上融化流淌下来的至清至好的水,不掺半分俗世烟火气。
    沈无疾觉得自己像在梦中,半晌,干涩着嗓子,面色微妙道:你,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洛金玉一派坦然,我说,我十分想念你。
    别说了!沈无疾慌得想要捂他的嘴,臊不臊?轻点声儿!
    洛金玉疑惑非常,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哪儿该臊了。平素沈无疾说的那些话可值得臊多了,也没见沈无疾臊。
    你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沈无疾忍不住暗中使力捏了自己一把。
    啧!痛!
    他又小声嘀咕,有什么好想的,说的好像多久没见了似的,就住隔壁
    你问我,我才答的。洛金玉认认真真回应,且也不知为何,我也觉奇怪,你我就在隔壁,却令我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我师哥快三秋不见,却也鲜见如此。他俊脸微红,想了想,猜测着道,也许,夫妻之间,多少还是与兄弟之间有很多差别的。
    沈无疾:
    怎么的怎么的就又夫妻了!
    他几乎想要扭头叫人绑曹阡陌来!
    曹阡陌这庸医!
    那几副药怕不是宁神的,是迷魂的!
    沈无疾深深呼吸,拿开毛巾,回头又去浸入热水,拧干了,尚且还在震撼当中,神不守舍,拿着热毛巾往自己的脸上糊了一把,擦了半天,一时骂曹阡陌这庸医害人,一时愣愣回头偷看洛金玉含笑凝视自己的模样,一时想到洞房花烛,一时想到柔软唇瓣,一时想到温香软玉,一时想到儿孙满堂
    嗳!哪来的儿孙满堂!
    沈无疾猛然回过神来,顿时面红耳赤,毛巾烫手似的往盆里一扔,水溅湿了自己衣裳也顾不上管,心跳如雷,口干舌燥,看也不敢再看这吃错了药的呆子,盯着白墙,紧张地问:所以,你大清早找咱家,究竟是想说什么?你直说,赶紧说,别弄些花里胡哨的
    洛金玉红着脸,含蓄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之间。无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无疾: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可明白了,再明白不过了曹阡陌这杀千刀的坏了心肠的庸医!!!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过了许久,沈无疾轻轻地嗳了一声,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
    可他又心里道,这全怪他人害得这呆子如此。
    什么移情,什么依赖若不是先遭了那场大难,好端端那个人,怎会竟看得上自个儿这样一个阉人。
    沈无疾又叹了一声气,适才的震惊劲儿过去,回想起曹御医的一番话,心中有了认识,温柔道:昨儿咱家有些事忙,回来时已是深夜,见你屋里熄了灯,想是睡下了,且也早有人来禀了咱家,说刑部堂上中规中矩,没出什么乱子,因此咱家就没急着来扰你。说是这样说,他犹豫一下,试探着问,可你忽然急着见咱家,可是和那有关?
    洛金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确实起初是不愿再翻案,因昨日刑部的事而难受,因此忽然急切想要见沈无疾。可他又不愿让沈无疾知道,令沈无疾本来一片好意却落了为难。
    但洛金玉这不擅撒谎之人的神色自然与否,哪里瞒得过沈无疾,他暗自想了想,属下昨日来报,确实也没什么异常的事,刑部与大理寺的那些人显然都是偏向洛金玉的,这案如今重审不重审,都只是走个过场,结局已定。洛金玉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啊
    沈无疾想了又想,声儿越发柔和,哄道:咱家等会儿就去亲自求见审案那几位大人,和他们好商好量一番,让他们尽早结案,不再铺张了,好吗?再和他们说,你身子不舒坦,在牢里受的伤还没好全,接下来你也不去了,找个人替你去。
    照沈无疾自个儿的性情,这事儿自然是越铺张越能让天下人知道是个冤情,可眼见洛金玉有丝毫不自在,沈无疾哪能再想什么别的。
    洛金玉却拒绝道:哪有这样的?我不。该是什么流程,仍是什么样,你别暗自弄些花样出来。
    沈无疾见他不喜欢的样子,忙道:你说不,咱家就不弄花样,绝对,一定。
    洛金玉与他又四目相对,两人再度没了声儿,都怔怔看着对方出神。
    沈无疾自然是一日既往的含情脉脉,洛金玉则将他这一片深情痴痴模样看在眼中,心中那微妙的感受越发浓郁起来,说不清道不明,他觉得有些羞,却不像以前那样觉得恼,偶收回目光,不敢直视沈无疾,可没多久,又不知为何,情不自禁看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沈无疾:咱家死了。
    沈无疾:但咱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替你们吐槽:对,姓沈的就是喜欢有事没事在作话里狂哈哈,这是他们的遗传基因。)
    98、第 98 章
    好一会儿, 沈无疾心疼地低声道:你看着像是又瘦了, 来福说你昨日回来, 又没好好吃饭,什么天大的事儿能值得你不好好吃饭?
    洛金玉下意识道:抱歉。
    嗳!沈无疾忙伸手遮他的嘴, 又不是说你
    手还没碰到洛金玉,沈无疾急忙收回去, 自个儿说了声抱歉。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氛围很是微妙。
    这回, 是洛金玉打破了安静,先开口道:等会儿我多吃一点, 补上。
    沈无疾忍俊不禁, 扑哧一声:你也会说笑了?
    洛金玉也笑了起来。
    两人这一笑, 终于不那么尴尬了。
    洛金玉浅笑着道:果然我在你心目中,不是石头,就是木头, 看起来木讷得连笑话也不会说。他又有些羞涩,垂眸道, 其实,我我也不是看起来那么木讷,也会说笑,还能饮酒。
    这并非是洛金玉胡说,三年前的他也常会与朋友结伴踏青赏花、曲水流觞,做些文人墨客诗酒唱酬的风雅之事。
    沈无疾又哪里能不知道呢,他立刻嗔道:你倒是会说笑能饮酒, 可都是对着别人,你对着咱家时,何曾那样?对着咱家,你就是怒目金刚,好像笑一笑叫咱家看见了,都是被咱家占去了天大的便宜!
    洛金玉脸红道:抱歉。
    罢了。沈无疾听不得他道歉,急忙道,也是咱家的错,咱家可不就是想着占你天大的便宜吗。
    洛金玉:
    沈无疾说着,自个儿也脸热起来,讪讪道:说是这么说,你那点子酒量,往后可少来。
    洛金玉一时不知他的意思,只以为他仍在逗趣,便顺着话道:想来在你面前,是班门弄斧。
    不是这个缘由。沈无疾欲言又止地看他。
    洛金玉不解道:那是怎么?
    嗳!沈无疾问,你不知道你自个儿酒量浅?
    洛金玉道:我知道。
    沈无疾又嗳了一声:那你可知你喝醉了是什么样?
    洛金玉道:大致知道,我朋友说,我醉相不差,并不会疯闹,亦不会瘫如烂泥,其实我自己也有些许印象,能走能说,还好啊。
    还好好个屁!
    嗳!
    也不能这么说是好,可事儿就坏在这好上!
    那时,沈无疾藏在远处偷看心上人与人饮酒赋诗,就看着那些混账都不怀好意地刻意灌他心上人,将人灌得两颊绯红,比身后那片盛放的桃花红得更漂亮。
    这人偏偏还喝得上了劲儿,也不知自己此时此刻多惹人心动,脸还红着,人却站了起来,声音比刚刚还明亮一些,意气风发地吟诗作对。
    吟完了,坐回去,也不闹,含着清冽的笑看其他人,头还稍稍偏着些,认真又乖巧。
    听到高兴处,洛金玉双手各执一根木筷,轻轻敲酒杯碗碟或桌面,应和朋友吟唱之声。
    那时候的洛金玉,既不冷清,也不高傲,他天真又烂漫,是春风,是皎月,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神仙少年,在这红尘俗世中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沈无疾立刻就看痴了,痴得醉了,醉得晕乎乎的,双手交叠,死死捂住心口。因为若不这么做,他怕它就立刻跳跃出来了!这颗心比他更激动更难耐,生生插上了一对翅膀,叫喊着要飞过去!
    沈无疾想到以前,又看到眼前,闷声道:没个自知之明,也不知道自己多招人
    洛金玉听他又说起了浑话,仍是难免不自在,低声道:又说胡话。
    咱家说的可不是胡话。洛金玉不说还好,他那么一说,沈无疾越发来劲,嚷嚷道,别说咱家了,你就不知道你身边那些有的没的,都看着你,那眼神就不对!哪儿哪儿都不对,还有胆大的,借机就往你身边凑
    洛金玉忙喝道:越说越不着边了!
    沈无疾梗着脖子道:咱家亲眼见着的,你还想否认不成?你那时候醉着,自然没咱家清楚明白!
    洛金玉恼羞道:除了你,谁谁会胡想那些!
    说得好像咱家是开天辟地头一个断袖似的。沈无疾酸溜溜道,咱家倒说不定是最清白的呢,毕竟你洛才子那时候唯独防咱家和防瘟疫似的,那些人,哼,却比咱家聪明多了,到底是读书人,拿着读书做幌子亲近你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哼,哼哼,多少朝夕相对的,还睡的通铺,一个澡堂子呵!哼!
    便是石头,也闻得出这铺天的醋味儿,洛金玉气急了,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想笑,道,你别想那么多,没影的事儿。你这人你这人醋性也忒大了些,洛金玉轻声指责,攀扯别家小姐姑娘还不够,如今又盯上了我的朋友和同窗,女子的醋你也吃,男子的你也吃,照你这样,日后我岂不是都不能和人说话了?
    他尚且还有一句话不便说:说不定,我和太监说话,你又要说人家太监和你这独树一帜的太监一样,仍然与我有私情纠葛。
    看着这醋坛子转世的沈无疾,洛金玉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醋坛子又哼哼了两声,阴阳怪气道:咱家是醋性大,越在乎才越醋呢,左不过像你,倒是半点儿醋也不会吃,呵呵,多好啊。
    洛金玉:你别这样说话。
    沈无疾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洛金玉想了想,问:不对,你你那时候跟踪我了?
    沈无疾:
    洛金玉见他神色:你
    沈无疾怕他指责自己,抢白道:咱家又没偷看你洗澡睡觉,青天白日的,那么多人都看得的,咱家看不得?别人还是离那么近看,咱家隔得多远!
    洛金玉实在是哭笑不得,那是一回事吗?
    沈无疾悻悻然道:也不是两回事。
    洛金玉摇了摇头,叹了声气,不和他扯这些了,一扯就没完。只是他转而又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和沈无疾这一通胡言乱语,心情果真又好了许多。
    他看着沈无疾,像看着太阳。
    他不禁又想起那日,在自己最冷的时候,被沈无疾抱在怀中,仿佛此时此刻还能感受到当时那怀抱中的热度。还有那那个干燥而温暖的嘴唇。
    沈无疾见洛金玉又不说话了,怔怔地望着自己发呆,不解道:怎么了?
    你我我洛金玉每每说及这种事,总还是羞涩腼腆得很,犹豫再犹豫,才有勇气开口,你刚刚又说,越在乎才越醋,可见你仍在乎我得紧。那,我再向你求亲,你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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