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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65)

    何方舟:?
    洛金玉继续道:我往常不曾关注此类书籍,不知是否还有一些讲解婚俗实例的?若是本朝的最好不过,可否也请一并多带几本?
    何方舟的脸上仍挂着再温柔和煦的笑容不过,沉默片刻,和气道:咱家刚刚没听清,洛公子是要
    《婚律》。洛公子的脸有些微微红润之色,目光却仍澄澈坦然,道,还有其他关于本朝婚俗的书籍。
    何方舟满心里都是疑问,满脑袋都是雾水,沉默地看了洛金玉一会儿,最终道:好,咱家这就叫人去买。
    多谢,有劳。洛金玉取出怀中钱袋,从中拿出几颗碎银,递向何方舟,若有不足,请先记账,我回来再补。
    其实他这话实乃客套话,这些碎银买几本书还是绰绰有余。而这些银子,乃是洛金玉向沈无疾借的。他从狱中出来,身无分文,便请沈无疾做了他的债主。借据还是沈无疾满脸菜色、被他盯着写下的,然后他在上盖上指印。
    借据也就罢了,若是洛金玉亲手所写,沈无疾好歹还能将这张借据裱起来挂在墙上观赏,然而洛金玉手伤未愈,借据是沈无疾写的,因此沈无疾事后就嫌弃地弃去自己写的那些字儿,唯独将洛金玉的红指印送去裱好,与廉字小轴藏于一处。
    这些事,洛金玉就是不知道的了。
    何方舟心情有些复杂,保持着微笑接过碎银,点了点头。
    洛金玉又朝他道了声谢,便转身回去中院了。
    回去时,赶巧沈无疾开房门。
    沈无疾也是看时候还早,想着赶紧趁人不注意,去沐浴一番,省得被人(尤其是洛金玉)看出自个儿这狼狈样。
    却不料,洛金玉竟比他更早,都已去大门口兜了一个来回。
    沈无疾房门一开,里头冲天的酒气立刻扑了出来,混入清晨本干净清新无比的空气里,立刻就叫洛金玉闻见了。
    他讶异地看着沈无疾。
    沈无疾:
    沈无疾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靠在门板上,沉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死了!咱家死了!
    你平日里不是准点儿起吗,今儿还这么早,又没什么事,你起来做什么?!
    洛金玉却已看到了沈无疾那两眼通红、形容憔悴且狼藉的模样,又闻到了浓郁的酒臭味,心中一动,踟蹰一番,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门,道:开门。
    沈无疾的心肝儿一颤,将门板抵得更紧,心中翻江倒海。
    他却不知洛金玉的心中也正翻江倒海。
    洛金玉本就为昨日亲热一事想了整晚,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能就此罢了,因此才想去买来《婚律》查看一番,无论后事如何,总之先做些准备。如今他见着沈无疾这副借酒消愁的样子,哪能想到沈无疾是为了曹御医和明庐那些话而在纠结,只当沈无疾纯是为了那件事。
    洛金玉心道,沈无疾本就是个痴人,又一直对我昨日发生了那事,虽然当着我面,他和往常一般胡闹,看似没什么异样,可谁知他会否与我一样,在夜深人静独处之时,才将那事择出来,细细地想。我是个不解风情之人,尚且耿耿于怀,想了许多,沈无疾他的性情十分多愁善感,想来想去,想必更是
    洛金玉又思忖道,虽我与沈无疾皆是男子,可哪能因此就能胡乱行为?无论男子或女子,这些事儿都是关乎礼教清白的。且说,沈无疾什么时候又有过这样子呢?平日里他闹归闹,却再在意自己容貌形象不过,今儿却是如此颓唐不振的神色,一看就是喝了整晚。
    我拒绝过他许多次,他也未曾有这样的,可见还是与昨日的事脱不了干系。虽然他看起来疯癫,却以他之痴,说不一定,或许,在他心中,亦是视此事保守珍重。他或许是见我有意不提此事,心中便黯然神伤。
    如此想来,我竟与那些轻薄了姑娘家后便仗着男子身份独善自身、叫姑娘家自己承受痛苦恶果的登徒浪子有何区别?面上说得过去,细想起来,却是道貌岸然之辈。
    沈无疾,你开门。洛金玉再度敲门,道,我有话和你说。
    沈无疾无奈地叹气,过了会儿,低声道:咱家刚醒,还未洗漱,有话等会儿再说。
    也可。洛金玉道。
    沈无疾等了会儿,扒着门缝眯眼看,嚷道:那你还站在这?
    洛金玉温和道:我在等你洗漱。
    沈无疾:
    他道,咱家要去浴房。
    洛金玉道:哦。
    他答完,仍站在那,看了紧闭的门板一会儿,忽然醒悟,问道,你可是不愿让我见你此时模样,让我回屋去等?
    沈无疾双手捂着脸道,是。
    洛金玉恍然大悟,道了声歉,转身朝主屋走去。
    沈无疾扒着门缝偷看他进了主屋门,赶紧开门就往浴房跑。
    洛金玉在自己房中正襟危坐,心中有些紧张,神色十分严肃。
    他在心中想着,等会儿要如何和沈无疾提亲事。
    当然,以沈无疾惯来言行,洛金玉想他不会拒绝,甚至还可能喜出望外。可此事到底到底是有些迫于形势。自己也非是对沈无疾有那样的想法
    不过成亲一事,世人皆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婚后相处能举案齐眉,便也一样是白头到老。
    洛金玉凝重地想:若是如此,夫妻之间自然不能刻意相瞒,且我又要独自远行,定要报备,那,我要如何和他说复活我母亲一事?
    他忧心忡忡,满是各样的顾虑。
    想来想去,他起身去衣柜前,打开柜门,取出其中一层最靠外的一只发冠,用它取代了束发的发带。
    无论如何,谈这等终身大事,定不能失礼人前,否则显得我不够郑重。洛金玉慎重地想,神色越发严肃,低头整顿了一番衣袖,心中越发紧张,几乎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才好。他鲜少有如此时候,坐也不坐了,在屋里来回踱步,借以消散些许慌乱。
    这事这事实在是来得有些仓促,令他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金玉:我认真地想了很久,真的不行,我们都亲嘴了,不成亲真的不行,太伤风败俗,只能成亲了,感情可以婚后培养。你等我研究一下婚律,我托人去买了。(强作镇定)
    无疾:咱家可能酒还没醒。
    88、第 88 章
    没多久, 沈无疾沐浴洗漱完, 犹豫再犹豫, 徘徊再徘徊,终究还是去了洛金玉房门口, 深呼吸,整顿一番心情, 刻意作出生疏客气的模样, 敲了敲门, 叫道:洛公子。
    他喝了一夜的酒,也想了一夜, 决定不趁人之危。
    他从来都不是君子, 可他所挚爱之人乃是世间最君子之人, 他愿意为了这人,努力让自己至少稍微像一点君子。
    洛金玉正在踱步,听到声音, 忙去到门口,与沈无疾四目相对。两人各怀心思, 一时竟相对脉脉无言。
    片刻,还是沈无疾先开了口,他有些讶异:你今日戴了冠?
    洛金玉向来不爱束冠,一则是穷,以前不愿徒徒花钱买这东西,二则,他也不重这些花哨外貌的东西, 既为书生,便以朴素大方为佳。只是他戴不戴是一回事,沈无疾就爱给他添置这些。
    嗯。洛金玉点头,道,请进。
    你沈无疾本能便要称赞他风姿潇洒,以往是白衣书生、凌雪傲骨,今日束冠,更多添了世家公子的气度。可话到嘴边,想起自个儿决意与他从此疏远,沈无疾便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沈无疾迈脚进去,虽憋住了称赞,却忍不住关怀:用过早膳没?
    今日起得早,还未到时候。洛金玉也关怀他道,你宿醉一场,是否要早些进食?
    沈无疾心中一慌,下意识道:咱家才没
    不要逞强。洛金玉道。
    沈无疾讪讪道:你找咱家有什么事要说?
    洛金玉一时没有说话,默然地深呼吸,又有些紧张起来,半晌才在沈无疾疑惑的目光中开口道:沈兄见多识广,可知我朝官媒保不保男子与男子之间的婚事?
    沈无疾:
    沈无疾觉得自己酒还没醒,眨了眨眼睛,看着洛金玉郑重其事的模样,问,你说什么?
    洛金玉道:你听清楚了。
    沈无疾:
    洛金玉犹豫一下,又道:我只知本朝不禁宦官与宫娥对食,却不知究竟是如何规矩,你你的身份,可否与宫外人通婚?
    沈无疾:
    沈无疾:啥?你说啥?
    洛金玉见他愣愣的不说话,鼓一鼓勇气,继续缓缓道:我知你定觉得突兀惊讶,因此才以为自己听错。我是曾对你说过,我不不好龙阳。可我思来想去洛金玉脸上微热,终究说不出自己回想了许久那事,忽然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很不妥之处,再者说,自己也未对女子动过心,说不定
    洛金玉自然说不出那些话,便略过这些,认真地问道,沈兄,你有何想法?
    除了怀疑洛金玉也喝了一夜酒之外,沈兄没有其他想法。
    洛金玉见沈无疾神色微妙变幻不定,也羞于催促,强作镇定、实则忐忑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他。
    其实这也不合礼法规矩,寻常男女婚嫁,哪有自己去问的?便是父母高堂不在了,也是请媒人去问。
    但两人皆为男子,又早就相识,大概,还好?
    洛金玉将沈无疾望了再望,些许是因太过确定沈无疾会乐意与自己成亲,因此直觉便将人看得更亲近了,心情也有了许多的微妙。
    他平日里甚少这样认真看沈无疾的容貌,也有些嫌沈无疾过于自恋皮囊,可如今细细看来,又忽然觉得,除了自己这样不解风情之人,寻常人若能有沈无疾这样的相貌,恐怕都是引以为傲的,并不能说是沈无疾不知谦虚。
    洛金玉并非贪图美色之人,可如今看沈无疾,心中不自觉便涌现出许多诗词歌赋来,什么荣曜秋菊,什么华茂春松,什么俊眉修眼,什么顾盼神飞,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什么
    他又忽然一惊,暗道自己如何竟也以容貌评人?实在肤浅庸俗。自古言之,娶妻娶贤,而沈无疾沈无疾之性情是有些怪异乖僻,可论大是大非,他却未曾有误。沈无疾方才二十一,性子活泼一些,些许也自然,我师哥比他还虚长几岁,不也是外向之人吗?何况沈无疾倒也愿意听我说话,日后我略拘着他一些,也没什么大碍了。
    十九岁的洛金玉如此慎重而宽容地评断着虚长他两岁的沈无疾。
    沈无疾好容易回过神来,正要措辞回答,一抬眼,见着洛金玉再温柔无比地注视着自己的模样,心头猛地一颤,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甚至不记得洛金玉问了什么。
    你、你问了什么?沈无疾尴尬问。
    洛金玉温柔又认真道:我问你是如何想的。
    沈无疾:
    我如何想的?我什么都没想!我在想你怎么回事!
    他眼角有些抽搐,半晌才道:你你别和咱家说这样的笑话。
    洛金玉正色道:终身大事,岂可说笑。
    沈无疾:
    他艰难地问,你昨夜想了些什么?他忽然想到,道,是因为他见洛金玉有些羞的样子,不自觉也跟着羞起来,口干舌燥地嗳了几声,你嗳!咱家也不是第一回轻薄你了,怎么的这回就
    那又如何相同?洛金玉在求学时住宿学校,曾与同学们通铺共寝,见同学们嘻嘻闹闹、勾肩搭背多了,虽自己不爱这样,却也觉得男子之间这样没什么,何况偶有同学睡相不稳,夜里翻身将腿与手之类搭在他身上的。因此沈无疾曾强行与洛金玉同床共寝,洛金玉心中更多是嫌恶这人怀着不轨心思强行用手段,没有深入去想。再者说了,这些时日以来,洛金玉对沈无疾知道得越多,感觉也变了。
    而这回,嘴亲嘴这样的事又岂是别的能比?洛金玉能与同学、师哥他们同床共枕、勾肩搭背,可万万不会与他们亲嘴。这绝非一回事!
    你也知你不是第一回了?洛金玉忍不住回了这一句,又想起这是在议亲事,再度收敛耿直脾性,又温柔道,你是怎么想的?
    沈无疾深深呼吸,道:不怎么想,你也别想了。
    洛金玉一怔。
    无论你是怎么突发奇想,还是没睡醒沈无疾眼也不敢看他,起身背过去,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狠不下这颗心拒绝了,人生中难得一次的君子都做不成了,以后别再提了,你也知道咱家对你的心思,你说这样的话,对咱家而言,就是火上泼油,你再撩拨得两次,可、可就不止昨日那样了!
    洛金玉见他提起昨日的事,脸又红了些,也越发坚定,道:既如此,为何我求娶,你竟拒绝?
    沈无疾:
    什么求娶都来了!?这这嗐!这呆子是昨儿吓傻了?!
    你怎么忽然说这个?沈无疾回头看他一眼,飞快地又转回来,慌成一团,道,可是昨日将你惊着了?
    是有一些。洛金玉诚实道,因此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应该慎重对待此事。
    沈无疾:
    他几乎是求这小祖宗了,咱家给你认错,咱家以后离你三步远,你别想了,咱家慎重地向你认错,是咱家无耻
    虽你确实不对,可我也有不妥,你本就是痴人,对我一往情深,我明明知晓,却仍与你朝夕相对,纵容放任你平日言行,岂不在你眼中,我也有欲拒还迎之嫌?洛金玉默然叹息,自责道,我这人不解风情,不谙情爱,不晓人情,确没在当时想到此处,绝非故意为之,请你不要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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