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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41)

    啊,说起这事,明庐想起东厂那位美则美矣、胡搅蛮缠、一言难尽的沈大断袖,心情微妙,挠了挠鼻子,含糊道,东厂的人在想什么,谁知道呢。
    心中却道,如今沈无疾在想什么倒是不重要了,要紧的是金玉这兔崽子在想什么,那东厂来送信儿的人若不是信口胡说的,那金玉你一出狱就直奔沈无疾家里去做什么?以身相许都来了,你是吃错了东西吗!还磋商婚嫁,师哥为父,镇坐高堂我可去你沈无疾大爷的,老子能信就是脑子进水了!金玉也是,和这脑子不清不楚的死太监搅和什么呢!?
    宋凌的心中则想得更为直接。他想,东厂那沈无疾在想什么,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他想也是白想,他燕康上一辈子得不到的,这一世也照样休想得到!
    明庐停了停,接着道:我这小师弟极受我爹的宠爱,打小比我更像我爹的亲儿子。他倒也可爱,我也疼他得紧。也不怕您笑话,我曾与他吵过一架,闹得僵了,我一气之下,说再也不想见他,回头也后悔,可话说了出去,又怕他当了真,我这面子也挂不住。如今他主动来找我,我哪儿敢不赶紧的去顺这台阶下呢。
    老夫人想起自己一双儿子,不由得笑了笑,眼眸湿润道:兄弟之间,多是如此,尤其是做兄长的,总要让一让弟弟,怎么也是虚长他几岁。
    可不是这个道理,那愣头青,从小就愣,唉,我都习惯了。明庐说着也笑了,道,因此他如今托人来找我,我就想赶紧的去看看。
    老夫人一怔,有些担忧,却没说话。
    您放心,我请了我这些朋友,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他们在,不比我差分毫。明庐安抚道,何况从此处出城一里便是名剑山庄,庄主是我的好友,他交游广阔,和朝廷也颇有点牵连,寻常没人敢上门去寻晦气。且这山庄如铜墙铁壁,能有一只苍蝇飞进去,也算那苍蝇的本事了。我明日随朋友们护送您与嫂夫人、小姐、小少爷去了山庄,您就安心在那休养,我尽快赶去京城,见了我师弟,没什么事儿,就会尽快赶回来。
    老夫人如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只能依赖信任这明少侠,心中自然不愿意他离开一时半刻,可她到底也是明理之人,已给人添了麻烦,又哪里好意思说更多,便道:有劳少侠安排了。
    明庐说完这些,又道:明某倒还想着一件事儿。
    老夫人忙道:请说。
    明庐的神色正经起来,说:宋大人托人给了我两封信,另一封密信阅后即焚,上面写着,他有邙山匪徒与晋阳城内外、甚至于朝中官员勾结的许多来往书信及账单名目,其中所涉之事大大小小,骇人听闻。不知现如今,这些东西所在何处?
    闻言,老夫人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她犹豫了一下,目光从明庐脸上挪开,踟蹰地望着地面,像在沉思。
    明庐道:我知此事事关重大,这些东西都是宋大人兄弟二人以命保下的,老夫人有所顾虑在所难免。我本也无意问这一句,只不过,正好我那师弟来找我去京城,他生性聪慧,有过人之才,又和朝中重臣有点干系,我便想着,是否能顺路拿这事问问他。毕竟我是个江湖人士,最多也不过是护你们身家安全罢了,至于更多的归根结蒂,这事儿最终还是得拿去朝廷里解决,才能还宋大人一个公道清白,让你们一家老小不必永世躲在山庄里头。
    老夫人又沉吟许久,终是心一横,看向孙儿,叫道:凌儿。
    宋凌默然看向她。
    老夫人道:你且背一页账目给明少侠听。
    宋凌:
    宋凌:?
    老夫人又看向明庐,道:明少侠莫见怪,并非老身不信你,只是此事牵涉不止老身那两个儿子,更牵扯千万百姓无数。如老身儿子一样,不愿同流合污,因此死在晋阳邙山之忠良贤士亦有许许多多此事未明朗之前,老身谁也不会告之那些东西所在。只是老身也知少侠所想。虽此时不能拿出账本来,可为防万一,老身让凌儿背诵过其中要紧之处,若少侠有所需要,不如让他先默写一些。
    明庐点点头:您想得周全紧密,这样也好。
    然后两人齐齐看向宋凌。
    宋凌:
    作者有话要说:宋凌:O_O嘤嘤嘤嘤嘤??????本座看你是在为难狐!巧狐难为无本之背。
    那夜里,沈公公对着送信的人叮嘱了一炷香,其中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暗示:吹,对着洛金玉他师哥使劲吹!不怕吹得大,咱家都给兜着!把他气死了,咱家就让你坐司礼监第二把交椅!(展清水:?)
    狗腿子:小的明白!
    59、第 59 章
    此宋凌非彼宋凌, 九尾灵狐宋凌刚占舍不久, 与这副躯壳尚在融合之中, 一时之间,去哪里背他见都未曾见过的账本?
    他却也并不慌张, 只是低头不语,过了会儿, 他小声道:我不记得了。
    他这样说, 那两人并不惊奇, 宋老夫人关怀道:可是还在哪里不舒坦?她看向明庐,歉意道, 明少侠见笑了, 我这孙儿自幼体弱多病, 胆子也小,恐怕是受了惊。
    明庐也正是这样想的,笑道:既如此, 也不急于这一时。正好让大夫开了压惊药,嫂夫人们好像是煎去了, 等会儿给小少爷喝了,今天好好休息,明日里再说也是一样。
    彼此又说了几句,明庐便不多话了,和宋凌一左一右地陪着老夫人去宋家家眷房外,明庐一个外家男子不便久留,叮嘱几句, 就转身走了。
    宋凌陪着宋老夫人进屋去,刚关上门,就听到老夫人问:凌儿,你为何不肯背账本?
    因为本座见都不曾见过。宋凌在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不说话。
    那老夫人看了他一会儿,叹气道:你自小性情谨慎,考虑周全,会有顾虑,也是自然。然而你父亲与二叔之事背后浑水莫测,官官相护,权权相压,我们家又本就人丁稀薄,如今就剩得这几个人,若非有明少侠相助,我们今儿便已丧命城外。除了相信他,我们又能怎么办?孤儿寡妇的,本还想上京鸣冤,现在却知,这恐怕比登天还难。
    宋凌垂眸,眼珠一转,轻声道:孙儿愿与明少侠一同进京。
    宋老夫人怔了怔:怎么
    孙儿虽怯懦,可父亲与二叔死得冤枉,家中唯剩我一男丁,若我仍与往常那样,躲在祖母与母亲、叔母羽翼护卫之下,岂不是有愧父亲平日教诲,令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宋凌道,前路虽茫然艰辛,可我即便拼死一搏,哪怕不说为父亲与二叔沉冤昭雪,也要继承父亲遗志,为晋阳内外千万百姓而锄奸邪!
    宋老夫人本也是明大是大非的人,否则也不能抚养出一对为民请命的儿子,如今她见一向怯懦优柔的孙儿竟有此志向,恍惚间像是又见到了儿子年少时意气风发说要为国为民的模样,不由得老泪纵横,颤抖着握住他的手,连声道:好孩子!好孩子!
    宋凌劝慰她一阵,先令她缓和心绪下来,又道:因此我想与明少侠一起进京,无论如何,有我在,便是届时要击鼓鸣冤,也比由明少侠去要来得更令人信服。
    宋老夫人点点头,低头拭了拭眼角的泪花,又担忧道:只是你自幼不常与外人来往,更从未一人出过远门,奶奶怕你会
    父亲与二叔过世,我便是家中支柱。宋凌正气道,我又岂能再与以往一样,只知躲在女眷身后?
    宋老夫人极其欣慰,又眼中一酸,道:好!凌儿不愧是奶奶的好孙儿!你父亲与二叔泉下有知,也她想起二子,又难受起来,几度哽咽,说不出话。
    宋凌只好又劝她一阵,加之花言巧语,终于令宋老夫人打消所有疑惑顾虑,答应让他与那位明少侠一起进京。
    路上也怕有变,届时我们都不在,你一人应付不来,因此多的不让你带,你只需将脑中账本记牢便可。宋老夫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但也怕只你一人之言,无法取信于人,你且还是带上这一封邙山匪首与晋阳守城总兵的来往书信,平日里贴身仔细收好,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别示于人前,省得多生波澜、惹来祸端。切记,此次进京,或许明少侠会带你去见些重臣贵人,你万万不可见人便信,你父亲说过,晋阳邙山之事,背后便是有京中重臣作为靠山,方才令他寸步难行。
    宋凌点头,将信贴身收好。
    宋老夫人又细细叮嘱一阵,末了,拉着孙儿的手道:凌儿,我宋家世代皆是诗书礼仪传家,虽无金银巨富,却拥寒窗书墨、忠义风骨,你祖父去得早,他临终前叮嘱我将你父亲与二叔好好养大,令他二人做于世于民有用之清流,我想,我大约也还是不愧你祖父之托的。如今你父亲与二叔已去,祖母狠心,将你也她偏过头去,哽咽一番,方才继续道,凌儿,非祖母心狠,也非祖母非得为一双儿子争得道理,祖母争的,与你父亲二叔所争的东西是一样的,不过是争这世间的昭昭天道,争一方百姓的安稳喜乐,争我宋家世代所读书中的一个理字。
    宋凌到底也曾是卫道之士,听得这慈蔼老妇所说,心中也有所感触,暗道,我好歹也算借了这宋凌躯壳一用,与这老妇算是有因果缘分,此行虽我是为玉儿而去,可既然顺路,若是还顺手,便帮宋家一把,为他们伸了这笔冤帐,也不算什么大事。
    再者说了,说不定玉儿见我如此,也会对我刮目相看。
    宋凌想来想去,定了主意,又闻言抚慰宋老夫人一番,按下不提。
    翌日,明庐与朋友们护送宋家家眷出城去往名剑山庄,一路上,宋老夫人将她与宋凌夜里所做决定说给了两位媳妇儿听,她二人一是宋凌生母,一是看着宋凌长大的,妯娌又相亲相爱,如亲姐妹一般,如今对视一眼,都极其不舍,担心宋凌独自远行吃苦不说,若是遇上了什么凶险危难
    可宋家向来婆慈媳孝,两位儿媳也是出身诗书之家,乃明理之人,虽然不愿,却也明白婆婆所说是为道理,便低头抹泪一番,又左右拉着宋凌细细叮嘱,最终还是应了。
    宋凌虽是灵狐族少族长,天生九尾,自出生便受族中男女老少喜爱尊崇,却也因此并不怎么与族人亲近,便是连他亲生父母也是如此,养成他不爱近人的冷清性情,如今被宋家女眷们团团围住,殷切叮嘱,关爱之情炽热紧密,令他极不自在,心中很是嫌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佯作沉默寡言的样子,默默点头。
    好在这宋家的病弱宋凌本就是个这样的闷葫芦性子,因此女眷们也并没有起疑。
    途中休息,老夫人请来明庐,将事儿说给他听,明庐一怔,想了想,还是应了。正如老夫人所言,这事儿若当真要往上伸冤,光明庐一个和事儿八竿子打不着的外家江湖人士在那吆喝,是没多少可信之处的,还是得由宋家嫡亲子弟去,方才有些指望。
    明庐并非纠结之人,他见宋家上下皆是忠烈之辈,心中又是感慨,又是钦佩,向老夫人及嫂夫人连连保证,只要他在,拼死也要护得宋凌安全。
    这些都略过不提,明庐与朋友们将宋家女眷送至名剑山庄,他不欲耽误时间,并不多留,与山庄主人打了个招呼,便领着宋凌辞别,同骑一马,策鞭而去了。
    一路上,明庐有心逗这身世坎坷的好官之后开心点,却不料这宋凌小少爷像是天生的冰块儿,在他祖母家人面前时倒还好,只是寡言内向的模样,一旦离远了,只剩他二人,这宋凌便从头发丝儿都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冷漠来。
    停在溪边补水歇息时,明庐在水囊里装满了清澈溪水,回头看见面色冷淡遥望北方的宋凌,走过去笑道:你家人只说你拘谨内向,怎么我看着不像,倒像是孤冷高傲啊?
    宋凌向来不喜这种吊儿郎当之人,便只说:可以走了。
    再等会儿。明庐指了指正在低着头啃草的马匹,道,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可不行。
    宋凌没说话。
    我们也吃点东西。明庐说着,去马身上解下小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两张饼和一个油纸包,一边咬着干饼撕了一块下来嚼着,一边将另一张饼与油纸包递给宋凌,不饿也吃点,离京城还有点路,万一病了,可是得不偿失。
    宋凌接过东西,寻了处干净地方,盘膝坐下,打开油纸包,用饼卷着里面切碎的烧鸡肉,优雅吃了起来。
    明庐蹲在另一旁的大石头上,一边咬着饼,一边好奇看他:你这性子这外貌,居然爱吃鸡,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宋凌这柔柔弱弱、看起来像是吃露水就能长的小少爷居然爱吃油鸡,还是他俩途径上一个城镇时,明庐发现的。
    赶路时多在野外吃些干粮,没有油水,明庐习武之人哪里遭得住,就赶紧的打个牙祭,叫了几份鸡鸭鱼肉,还记得给这小少爷叫几盘清淡素菜与糕点,却不料这小少爷竟不爱吃那些,反倒不动声色间,将整盘烧鸡给吃掉了。
    也因此,明庐走的时候给他打包了一份。
    宋凌懒得搭理明庐,低着头,继续优雅吃鸡。
    他自幼修行便甚少吃肉食,后来去宕子山修道,更是长期茹素,几乎已经忘了鸡是什么滋味儿。再后来,他被玄门中人追捕,不是被困在暗无天日的阵法之中,就是在到处仓促逃脱,还要饱受相思之苦,更无心想口舌之欲。如今难得遇上,宋凌心想着自己左右是已经入魔,也无需再恪守清规戒条,索性吃吧,这世间又有什么能比鸡更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高冷自律宋道长,在线表演堕落全过程。
    60、第 60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引用古文是诸葛亮所写《出师表》
    特别注意:文中引用的出师表有些地方是错音或断错句的,大家可以跳过公公晨读的那几句,别多看,最好别看,别被误导,从此记成错的,我就罪过了orz反正就知道公公读错了就好qwq
    大清早的, 天刚亮, 鸡刚鸣叫, 今日不当早值的沈无疾便眼一睁,坐起身来, 狠狠地搓了搓自个儿这如花似玉的脸,清醒一些, 然后下床去, 穿好昨夜里搭好的衣裳, 自个儿束了冠,漱了口, 洗了脸, 抹些宫里头贵人方才得用的美容膏, 喝口茶,润润嗓子,推开窗子, 看一眼已亮了烛的主屋,低头一笑, 拿起一旁书架子上的书,大声朗读起来。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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