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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26)

    沈无疾忙也起身去扶他的手:说话便说话,你不爱说虚话,又何必多行虚礼,咱家与你又不是外人。
    洛金玉被他抓着手腕便觉浑身不自在,忙将手抽了出来,背在身后,藏在素白干净的宽袍大袖中。
    沈无疾轻轻地咳嗽一声,没说话。
    洛金玉见他沉默,又道:沈公公,恕洛某直言,公公日理万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既大权在握,荣华富贵,便该为社稷苍生谋福祉,而非弄权作势,排除异己。吴大人与公公均是食君之禄,公公食君之禄,却只顾私利,吴大人忠君之事,弹劾公公,乃是合情合理之事,公公却因此对他心怀怨恨,洛某觉得很不应该。
    沈无疾本要解释,可听完这一番话,又不急着解释了。
    他面色阴晴不定,坐了回去,随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洛金玉一怔,道:那是我喝过的冷茶。
    沈无疾斜靠着太师椅背,懒洋洋的,似是挑衅似的,又喝了一口,露出陶醉神色,故意用戏谑语气说道:怪不得呢,口齿留香,咱家还想着,咱家府里何时有这么好的茶了。原来,咱家今日里命好,赶上仙子赐涎了。要不怎么说,都想做神仙呢,光是仙子的口水,都令咱家如痴如醉,如在梦中了。
    洛金玉遭他这样调戏,苍白的脸腾的又被他气红了,捏着拳,恼怒地喝道:沈无疾!
    沈无疾慢悠悠地道:小点声儿,别吓着咱家了,等等,咱家再回味一口。
    洛金玉见他这无耻模样,气得血冲脑门,伸手就要去抢茶盏,可手伸到沈无疾的面前,又猛地僵在那,似是沈无疾手中的茶盏烫手,令洛金玉修长的手指有些无措地蜷缩起来。
    沈无疾勾着唇角,偏着头,问:怎么,洛公子到这时候了,还秉承君子端方这种废话,连个茶盏都不敢伸手抢?
    洛金玉收回手去,恼羞地扭头看着别处,不要理他。
    可真是好修养,沈无疾笑着道,不愧是咱家供在心尖儿上的好金玉,咱家就爱你这样儿。你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一嗔一瞪,都仿若有根丝线牵引着咱家的心肠,哎哟!沈无疾放下茶盏,捂着心口,道,可疼了,却疼得欢喜。
    沈无疾,我在与你说吴大人的事,你休得顾左右而言其他!
    咱家就是在和你说吴为的事。沈无疾眯了眯狭长凤目,微笑着道,咱家是想告诉你,咱家与你不一样。若咱家是你,刚刚咱家就将那茶盏一把夺过去,往地上摔个粉碎,再捡一片能用的,朝着对方的脸上划过去。他不是爱品茶吗,咱家划烂他的嘴,把他舌头割了,看他怎么品!
    洛金玉脸上的血色褪去,却毫无惧色,定定地看着沈无疾,半晌,他冷冷道:公公不愧是东厂出身。
    沈无疾仍然笑着:可别,这算什么,东厂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咱家可没敢说,怕吓着了你。他又道,你可知那位吴大人是为了什么事弹劾咱家吗?
    洛金玉道:为了我出狱一事。
    沈无疾挑眉,刚要开口,便听洛金玉道,我先前只道是新君登基,大赦天下,却不知其中仍是沈公公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游走多方,这才令在下出了狱。
    沈无疾的笑容渐渐淡去,道:因此你若为吴为说话,可就有些许尴尬了。
    洛金玉道:非也。今日洛某请西风公公叨扰沈公公,其实是为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请公公明理是非,不要为难吴大人。第二件事,便是向公公辞行。洛某厚颜,先行回家乡安顿亡母孤魂,待事一了,自会回去牢中,令这段错事自洛某起,也自洛某终,既不拖累公公,亦不牵连吴大人。
    沈无疾能被他气死:咱家还是头一回见出来了还眼巴巴自个儿回去的!你当那里是你家?又缓和下来,循循善诱,你不要赌气,金玉,咱家与你争吵,是家里的事儿,你可别干傻事。
    若换了是别人,沈无疾倒还不会这么急,因这种傻事,他还不信别人会去干,无非嘴上说说罢了。
    可这话从洛金玉的口中说出来,沈无疾可就信了,还十分相信!他可信洛金玉能干出这事儿了!
    你可别读书读傻了。沈无疾急切地劝道,咱们暂且不说吴为,只说你。你本就是被冤枉的,本就不该遭那场牢狱之灾,因此你出来是理所当然之事,何必去管是怎么出来的?你若是为咱家担忧,那就更不必了,咱家如今哪怕这么件事儿。皇上也都知晓了,就说了我几句,这事儿就当是过去了。
    洛金玉却道:我蒙冤入狱,自会继续鸣冤,也绝不会认罪,直到真相大白那日。
    你这书呆子!沈无疾猛地双手捧著他的脑袋,道,脸小,脑子也小,怪不得转不过弯儿来呢!
    洛金玉:
    他脸上一热,忙挣脱沈无疾这没头没脑的动作,你说话便说话,怎么总要动手动脚?
    你在牢里还少了被人动手动脚?沈无疾反问,你手上的药可还涂着呢,你当咱家至今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当人家曹御医是瞧着你好看,方才殷勤地给你多看看手?
    洛金玉:
    洛金玉心中烦乱,道,这不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哼哼,是不是一回事。沈无疾悻悻然道,宁可被人打,也不肯被咱家轻轻碰一碰,好似咱家的身上淬了毒,碰一碰,便要烂心烂肝。
    洛金玉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每与沈无疾说话,总也正经说不了几句,无论说些什么事,最终,都会莫名其妙地回到龙阳断袖的事儿上,简直荒唐,简直荒谬,简直沈无疾简直不可理喻!
    就沈无疾这样儿的人,竟做了司礼监掌印,竟是深受当今皇上宠信的心腹要人怪不得朝纲紊乱,国之不国,贪官佞臣,邪道丛生!
    作者有话要说:洛金玉:社会责任感上身,对国家的未来忧心忡忡。
    啊啊啊啊我记错了!我以为我放了今天的存稿!刚想看个评论,才发现!补上!QWQ
    39、第 39 章
    洛金玉纵有满腹愤怒, 却记着因自己而遭殃的吴大人之事, 便忍气吞声道:其他的话都无需多说
    沈无疾抢白道:怎么的就无需多说了?咱家偏偏就想说其他的话, 咱家偏偏就只想说其他的话,你待如何?
    洛金玉佯作没有听见, 继续道:洛某再请公公放过吴大人。公公有如今权势地位,亦是倚仗江山所在, 若无吴大人这样敢于直谏的忠臣, 社稷难免危亡, 公公自然就会成为倾巢之下的破卵,并不划算。
    沈无疾气得反笑了:你说得好似少了个吴三, 社稷明儿就会亡了似的。他吴三比我痴长了许多岁, 打小便是吴国公府的三少爷, 锦衣玉食的供着,往来全是达官显贵的,出仕便是他人得挤破了头抢个几十年还不定能坐上的位子, 怎么的,曹国忠不是他扳倒的, 是咱家扳倒的呢?
    见洛金玉不说话,沈无疾哼笑一声,道,无话可说了?还忠臣最不值钱的便是忠臣!自古以来亡国之臣嚷嚷着要守大节,房梁上系根麻绳,头往里探进去,双手撒开, 两腿儿一蹬,眼睛翻白,舌头吐得老长,后世便大赞特赞,说这是忠臣死士。屁!有这儿功夫,怎不见他们奋力一搏,好歹也吐逆贼几口唾沫,都不算他们毫无用处。所谓这等忠臣,没事儿时骂这个议那个,有事儿了顶不了屁用,不过就是庸臣。
    洛金玉气道:文臣是不如武将上阵杀敌来得畅快,可人贵气节,他们无力回天,便以身殉国,彰不屈志气,壮后人声势,然则在公公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
    也没说不值一提。沈无疾见他恼怒,忙又找补道,就是百无一用罢了。
    洛金玉更气了:你他竭力忍住与沈无疾辩驳的冲动,低声道,无论公公如何看待都好,能否请公公放过吴大人。此事因我而起,若公公有怒气,可发泄在洛某身上,洛某理应为吴大人代此劳。
    沈无疾也气,气洛金玉与谁都亲,偏偏就和自己针锋相对,又想到,若此时是吴三为难自己,想必洛金玉可不会如此忍气吞声地帮自己求情,一口硕大的醋坛子便打翻在地,酸味熏得沈无疾受不了,竖眉冷道:好哇!既洛公子执意如此,咱家又向来对你说一不二,哪有不应的道理?
    洛金玉正要说话,沈无疾便朝他逼近一步,伸长手臂,猛地将洛金玉搂入怀中,侧低着头便狠狠吻在他这些时日里吻过许多次的青丝上,如常人吸螺蛳那样,发出清脆的啵的一声。
    洛金玉:
    若说在受不了与人有如此亲密举动之外,还有令洛金玉受不了之处,便是沈无疾每每都刻意发出如此声响,存心羞辱他,以看他窘迫模样为乐!简直简直粗俗不堪!卑鄙放荡!
    平日里洛金玉被沈无疾封了穴,动不得,骂不了,今日却是自在的,虽被沈无疾牢牢箍在怀中,一刻不停地响亮吸螺蛳,洛金玉还是极力挣扎着骂道:沈无疾你无耻!下流!粗俗!你
    沈无疾也不点他的穴了,总之力气大,死死地制住他,一声比一声响亮,间或得意洋洋道:骂来骂去就是这几个词儿,还大才子呢啵!真香~
    沈无疾!你洛大才子被气懵了,面红耳赤的,可算又琢磨出新的骂人的话,你你就是条狗!
    沈无疾忍俊不禁,倒是一时不再吸螺蛳,却仍牢牢抱着洛金玉,笑道:若能拱了你,咱家做狗也行,没什么不好的。又摇头道,不然,咱家是猪,就眼巴巴要拱你这颗水灵灵的白菜。
    洛金玉听这粗鄙之言,心中满是羞耻,脸也更烫,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竟不知该骂沈无疾什么了,他骂什么,沈无疾都能腆着脸认!世上怎么就有沈无疾这样的人!
    沈无疾戏弄了洛金玉一阵,也怕洛金玉挣扎间受伤,又狠狠吸了口仙气儿,恋恋不舍地松开他,退后一步,道:别气,别气,不碰你了,逗你玩儿呢。也不是头一回了,何况咱家又没干别的,也干不了别的,你总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洛金玉喘出一口浊气,正要怒斥,又听沈无疾道:不过,如今咱家明明白白的给你个选的机会。吴三是得罪了咱家,要咱家大人不记小人过,也不是不行,可咱家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如今满朝都知道了他是如何对待咱家,若咱家轻易放过他,日后咱家的麻烦可就多了,可真令人头疼。
    洛金玉冷冷的道:别绕弯子,长话短说。
    爽快!沈无疾直勾勾地盯着他,道,咱家是个实在人,不信虚的,只信实在的好处。这样,你来服侍咱家一宿,咱家必然什么憋屈气儿都生不起来了。
    洛金玉神色并无变化,仍是冷淡的,仿若对着一个陌路人,他只道:我早已猜到你会这样说,可你当真这样说了,沈无疾,我仍觉得对你无比失望。
    沈无疾心中一痛,却不露分毫,反而笑了笑:咱家倒是闻言欣喜。若非你说这话,咱家还不知,原来你对咱家心存过什么指望?
    洛金玉不再说话,就这么冷冷地望着他,反倒连原本的怒气也没了,只剩下了冷。
    沈无疾一怔,看着洛金玉的下巴微微扬起,即使在此时此刻,也仍如一株迎着寒雪酷风傲立的腊梅,不惧任何险阻,不屈富贵权势,只有那宁折不弯的铮铮铁骨。
    此时此刻的洛金玉,逐渐地与沈无疾记忆中三年前那意气风发的洛金玉重叠。
    而不是三年后那个看似性情变得柔润了,实则全是因这场牢狱之灾而消沉了意志的洛金玉。
    沈无疾忽然笑了,脸皮有些红,竟羞涩起来,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低声又勇敢地倾诉爱意:咱家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你也像这样看着咱家。那时,咱家惊着了,心里想,怎么还能遇着神仙下凡?咱家又不是董永,也不是牛郎,咱家自幼倒霉,怎么就能遇到这种好事儿?咱家都不敢信可若不是神仙,又怎会生得你这样的脱俗仙姿,咱家都佩服你身边那些人,他们怎敢总与你站在一起?咱家又妒恨那些人,他们竟能与你总站在一起。咱家又猜了许多的原因,是什么令你被贬下了凡尘。猜来猜去,心想着,也只怕是让你度情劫来了,别的缘由,都配不上你。
    洛金玉:
    洛金玉:????
    洛金玉总觉着沈无疾私下里有些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不像健康之兆。可他自然也不会在此时建议沈无疾自个儿请曹御医来好好诊断一番,便只当自己是聋子,什么胡言乱语都听不到。
    沈无疾自顾自地诉了一会儿衷情,终于回过神来,就见洛金玉以隐秘的质疑眼神望着自己,似乎很是疑惑,又透露着敬而远之和防备。
    沈无疾被他如此的眼神看得有些恼,又羞于自个儿刚情不自禁说的那些绵绵软语,十分不自在,便凤目含情、欲语还休、似嗔似喜地横了洛金玉一眼。
    洛金玉被他这么一看,背脊一凉,心中发毛,越发防备。
    沈无疾气这块顽石仍是这不通情理的模样,恼羞成怒,悻悻然问:你拿什么眼神看咱家哪?不过是逗你罢了,咱家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你是天仙下凡吗?
    沈无疾问完,却又自答道,还真是
    洛金玉:
    作者有话要说:洛金玉:想要曹御医的手机号码,有急事和他沟通。
    曹御医:治不了,等死吧,告辞。(火速注销手机号码)
    沈无疾:我好喜欢我们班那个可爱的男孩子啊,不如扯扯他的头发,抢枪他的零食吧,他真可爱,他看我了,他注意到我了,他和我说话了,他说他讨厌我,嘻嘻(。
    不要问沈无疾的土味骚话都是从哪学的,可能是燕康当年不怎么说话,全憋心里了,物极必反了,正如消失在了正文中的曾也稳重持方高岭得很的宋凌道长。(不要问为什么玉道长就没有物极必反,他毕竟是石头科的,基因规律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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