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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12)

    总比你路上出个什么事儿,咱家匆忙赶去来得好。沈无疾断然道,此事没得商量。
    洛金玉: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不告而别了。
    沈无疾见洛金玉神色暗淡,忙放缓了声音,道:不是凶你,只是担心你,关怀你。
    洛金玉低声道:我知道,可是
    身子要紧。沈无疾道。
    洛金玉不再说话。
    沈无疾心道洛金玉定是不高兴了,顿时有些慌,可又不肯在此事上退步,只好也不说话了,一时之间僵在这里,各自无言,看得一旁的西风心急。
    然而西风也只能急自个儿的,并不敢在这种事上擅自插嘴作主,想来想去,陪着笑道:说起来,不久就是元宵灯会了,届时洛公子多猜些灯谜。那些灯谜干爹总猜不中,还得是洛公子学问大,猜得中。
    洛公子还未说话,他干爹倒是皱眉道:猜什么猜?这儿还没好,又去吹风!
    沈无疾刚被洛金玉那一晾,心中慌急便成了急躁,不由得迁怒到西风身上。都怪这小崽子,成天怂恿洛金玉往外跑,不是这样,洛金玉也不会惦记着还没好全就去给他娘上坟,回来就大病一场。
    现在好容易救回来了,怎么的,又想回老家了!
    就往京郊走一圈儿还倒了呢,回老家,谁知道能回到哪儿去!西天么!
    18、第 18 章
    西风讨了个没趣,忙轻轻地打了打自己的嘴,道:是儿子顾虑不周,洛公子别气,干爹是怕您身子还没大好,又吹了风,落了病根儿。
    洛金玉不自在地道:与西风公公无关。他忍不住朝沈无疾道,西风公公对我极为照顾。
    沈无疾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低声道:这是他的本分。
    沈无疾有心攀谈,苦于无话好说,思来想去,问道:咱家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不知是否会冒犯你。
    洛金玉道:公公请说。
    你后脖子上是否有一个狐形烙印?沈无疾问。
    洛金玉坦然道:是有。
    这并非秘密,那烙印所在之处并不隐秘,略微拨开头发便能看见。
    沈无疾问:我能否看一看?
    洛金玉不知他是何意,却也没有断然拒绝:可以。
    说着,洛金玉便略微侧过头去,用手拨开自己脑后长发,让沈无疾看自己颈后的烙印。
    沈无疾忙起身过去,说了句冒昧了,然后仔细地看洛金玉这烙印。
    烙印小巧精致,一眼便能看出是个狐形。
    沈无疾皱了皱眉,回去自己位子上坐下,问道:是胎记吗?
    洛金玉放下长发,看向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娘生我的时候不易,险些难产,我好容易生了出来,她便昏了过去。待她醒来见到我时,便有这个东西了。稳婆也说不准我这是生下来便有,还是其他怎么的。只是看着又不像胎记。
    寻常胎记确难如此精巧。沈无疾道。
    洛金玉附和地点点头:都是这样说的。只是,也不必要给一个刚出世的婴儿烙印。或许只是巧合罢了。又问,公公怎么忽然想起这事?
    沈无疾忙道:没什么,就是忽然瞥见点儿,就想起了,有些好奇。
    洛金玉:
    这有什么好奇的?
    沈无疾怕他追问,便道:时候也不早了,咱家还有些公务,明日里再来探你。
    洛金玉跟着他起身:公公事务繁忙,无需特意探病。
    沈无疾懒得和他说客套话,闻言便点点头:你也不必送了,咱家自个儿能出去。今儿外头有些冷,待天好些了,你白日便在院子里晒晒。
    洛金玉点头,停下脚步,目送沈无疾离去。
    洛金玉得了彭祖小印,急着要去宕子山寻玄门学秘法,却也心知自己的身子先要好了,便格外遵医嘱,喝了药,早早便上床歇息,只为早日康复。
    可他攥着彭祖小印,躺在床上许久也没睡着,只顾着思索如何从沈府悄然离开,从哪条路去往宕子山,又如何用小印进到秘谷之中,再如何瞒过门人耳目,偷学到禁术
    想来想去,他又想起沈无疾来,不由得心中难受。
    不告而别实在是下下之策,愧对沈无疾一片真心。
    然而若非如此,沈无疾想必不让他轻易离去。
    只说是回家乡寻祖,沈无疾都十分顾虑,若是让沈无疾知道他是去寻那也不知存在与否的玄门,想必沈无疾会斥为无稽之谈,说他是忆母成狂,更不许他出门了。
    自古孝义难两全,便是愧对沈无疾,也只能如此了。
    洛金玉咬一咬牙,心中如此暗道。
    宕子山浮云观。
    此时已入深夜,观主是位慈眉善目的老道,白须华发,身形清瘦,正在静室中盘膝打坐,拂尘放在身前。
    不多久,他便元神出窍,飘飘荡荡地朝观后面的山林深处过去。
    观主来到七哀洞中,刚进去,便听到从曲折的洞穴甬道里传来男子愤怒的咆哮声与质问声。
    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们凭什么审我!
    你们凭什么判我!
    玉儿是我道侣,燕康他夺我道侣,我憎他恨他杀他,有何不对!
    观主默然叹了声气,元神已来到深处,对盘膝圈坐在地上的几位道人颔首行礼,接着看向被道人们困在中央的那团黑色雾气。
    雾气被四周符咒所困,横冲直撞,却仍然冲撞不出来,只能狰狞扭曲地发出嘶喊声。
    师父。观主对着那团雾气叹道,许久不见。
    雾气听到声音,略消停了些,转向观主,冷冷地道:我不想见你。若他们以为你来就能说动我,那是痴心妄想!
    观主摇了摇头,劝道:师父,小师叔与燕康皆已入轮回多年,您又何必执着入魔
    燕康的夺妻之仇我能不报,但你们凭什么不许我去找玉儿!黑雾发出尖利的声音。
    观主无奈道:可是,师父,小师叔他从来都未与你结为道侣
    若不是燕康那王八蛋横刀夺爱,玉儿早便是我道侣!我与玉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燕康若非燕康从中作梗
    观主更是头疼:可小师叔修的是无情道,若没有燕康破他的道,他只会终生无情无欲,仍然不会与师父你结为道侣啊。小师叔与师父您同门修行百年,若您是他破道之人,便早就破了,又怎会有燕康的机会。
    那团雾气听闻此言,猛地窜了起来,激动地胡乱骂了一通,无非是骂观主吃里扒外,骂他们都护着燕康那夺人所爱的王八蛋。
    观主再度叹气,忧伤地望着这团愤怒的黑雾,不由得想起了许多年前。
    那时候,师父宋凌尚是君子端方、矜持严谨的白衣修者,身负百年难得一见的灵根,天赋卓然,乃是玄界最受重望后辈。
    相较而言,玉小师叔显得不值一提。
    玉小师叔只是浮门后山里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汇聚了日月精华,因缘得了道,这才被收养在门中。
    两人若说是青梅竹马,倒也算得上,可若要说是两小无猜委实言过其实。
    且不说玉小师叔是一块无心的石头,修的是无情道,根本无情无欲,寻道侣是毁自身修为。
    光说师父宋凌,那也没人看得出来他对玉小师叔有求侣之意啊!
    宋凌是浮门天才,又是灵狐族少族长,身份了得,他又爱四方游历,除祟斩妖,结交甚广。
    可玉小师叔与他截然不同。
    小师叔在玄界岌岌无名,在浮门中也是个从不出风头的,平日里只爱待在山水间采药草,研制灵丹妙药供门人使用,报浮门点化收养之恩。
    甚至都没人见过他俩说过什么话。
    某一日,玉小师叔从深林里救回来的一个像小狼人的丑八怪,后来取了名,叫做燕康。
    寻常人丑,是丑在五官,可这燕康之丑,却是浑然没了人样。他浑身上下的肌肤几乎没有完好之处,火烧,刀割,流脓,或长有粗糙杂乱毛发,还动辄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瞧一眼便令人心惊。
    玉小师叔虽修无情道,但他只是没有情|欲,到底是得了机缘的灵气化物,自有一番善意,便将人捡了回来,悉心照料,还帮这小狼人开了灵识。
    在玉小师叔的照料下,燕康渐渐好了起来,有了人样,也学会了说话。
    他断断续续地说起自己沦落至此的缘故,原来他自生下就被一恶霸扔在狼犬窝中,据说是恶霸与他父母有仇。
    那恶霸本想让这婴儿被狼犬吃掉,不料有一只母狼犬刚生了一窝小狗儿,见着多了一个婴儿,不知是错认成自己的孩子,还是天性使然,叼着他一同喂养起来。
    恶霸眼见有趣,也不急着杀他,将错就错,将他与这些狼犬混养在一起,以此取乐。
    他被狼犬养大,以为自己也是一条狗,稍大些,便被恶霸领去参加斗狗赛。
    到底他只是个人,哪里赢得过那些彪悍暴戾的烈犬,几次三番下来,他被咬得奄奄一息,眼看再无救活可能,恶霸也玩得厌了,令人将奄奄一息的他扔到郊外乱葬岗。
    却不料他撑着一口气,从乱葬岗一路逃窜进了宕子山深林之中,然后被玉小师叔救了。
    后来那些伤倒是治好了,但疤痕仍在,乍一看,还是有些吓人的。
    19、第 19 章
    这本也没什么,至少,与宋凌是没什么干系的。
    可却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一晃数年过去,忽然有一天,宋凌狂性大发,一改往日性子,暴戾狂躁,时不时便变回狐身,失去神智咬人。
    长老们一面镇住他,一面前往灵狐族请人来看,得到了一个令人尴尬的答复:宋凌他,似乎是提前进入了灵狐族的求偶期。
    求偶期既是来了,那便就得为少族长选定王妃。
    灵狐族与人间传言中滥情的狐妖截然相反,灵狐族的公狐一生只认一侣,若伴侣死去,公狐甚少会再娶,大多守着亡妻坟墓孤独此生,还有些更是会殉情而死。
    因此,为少族长选妃一事,乃是一锤定音的大事,灵狐族对此十分慎重。
    他们慎重地与少族长长谈数日,可算从少族长口中得出了一个名讳。
    虽也不知少族长怎么会提起这个无甚名声的玉道长,但也无妨,少族长喜欢就好,他们便提着聘礼去向玉道长提亲了。
    开门的是燕康,他与灵狐族人打了个照面,彼此都吓了一跳,一个被丑到了,一个见到五颜六色的一堆人身狐面给吓到了。
    好容易都镇定下来,灵狐族人说出来意,燕康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灵狐族人:
    最终还是玉道长来开的门。
    他也很是茫然,好容易听明白了灵狐族人的话,道:在下修无情道。
    灵狐族长老劝道:虽都说无情道结偶有伤修为,可我们愿拿出灵狐族仙草赠与玉道长,服之,且加以少族长施法,定然再无此顾虑,反而有益于道长修行。
    玉道长再度拒绝:在下与宋凌师兄并不熟识。
    灵狐族长老道:哪里就不熟识了,少族长虽说是你师兄,却比你入门晚,他刚进浮门时,与你同堂修习。当时少族长初来乍到,不和人群,多亏玉道长照拂。后来你们共历灵境考验,少族长遇难,玉道长以血肉救助于他,此恩此德,灵狐族皆记于心中。
    玉道长道:没有这回事,我不记得。
    灵狐族长老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唉,别的不说,玉道长若真无意,又怎可收下我灵狐族少族长的心头毛发呢?在灵狐族,你既已收下了,便是应了定亲。我们灵狐族可没有退亲先例,何况那还是少族长。
    玉道长面露疑惑:什么心头毛发?我没有收下过这样东西。
    灵狐族长老见怎么都说不动他,也不悦了,道:少族长亲口说他亲手赠与你的,还能有假的不成?你也是修道之人,就算如今变心了,到底也是收了东西的,怎可反口不认?
    玉道长更是疑惑:此物长什么样?
    灵狐族长老描述一番,玉道长细细回想,摇头道:我未曾见过此物。
    少族长怎会拿这个说谎!灵狐族长老横眉怒道,你若移情别恋,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推脱,丝毫不光明磊落!
    玉道长:
    他为难道,可在下确实不曾见过此物,更不曾收过此物。在下与宋师兄多年不曾来往,更无亲密私交,想来是有误会。
    长老再一番死缠烂打,却如何也得不到玉道长的点头应允,少族长结偶一事便此陷入僵局。
    长老们逐渐也将信将疑起来,回去小心翼翼地询问宋凌。
    宋凌听闻此事,愣了一会儿,顾不上心头羞涩,自个儿去登门拜访,问询此事。
    长老们怕少族长吃了亏,大动干戈地把浮门门主都请来作主了。
    当着宋凌与门主的面,玉道长仍然一片坦然,坚称自己从未收到过任何定情毛发。
    一方坚称送了,另一方坚称没收,众人听了,皆面面相觑。
    终了,不得不暂且散去,各自劝说。
    灵狐族长老们劝自个儿少族长另寻佳偶,且看这玉道长是生得钟灵毓秀的,可多少是个男子,还是块石头,本也配不上灵狐族少族长夫人的身份。
    可少族长却铁了心,死活不肯换人。
    这倒也在长老们的意料之中,灵狐族生来就多是死心眼儿。
    浮门门主则劝玉道长与宋凌结成道侣,且不看宋凌的身世显赫,单单看他素来的品性,与他结缘绝不算亏。
    可玉道长是块没有心的石头,饶是门主怎么劝说,他都不能理解为何要结道侣,逼得急了,他只好言明自个儿本能不喜与人亲热,光是想一想,便要皱眉。
    可事儿不能这样拖延下去,灵狐族一旦进入求偶期,若求不到,便会终日体内血气倒涌翻腾,饱受烈火焚心之苦,使得人必然性情大变,浮躁暴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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