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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9)

    西风暗道,平日里自然不是,谁不说你惯会见风使舵,可事涉干娘,你哪里还是原本的你
    这话西风自然不敢说出来,只道:儿子也只是随口说说。
    罢了,你倒也有孝心。沈无疾道,你去瞧瞧曹御医那有什么要帮忙的,问他怎么能把洛金玉治好,药材无需给咱家省着用,要什么奇花异草都尽管开口,便是那琼浆玉露王母蟠桃,咱家都有的是法子弄来!只一条,咱家要洛金玉完好无损的醒来!他若成了傻子,咱家就把你们都变成傻子陪他傻!
    西风忙道:是!儿子明白了!
    说完,西风便匆匆地跑了。
    沈无疾回过头来注视着病痛中紧闭眼眸低声呻|吟的洛金玉,心仿佛被人狠狠揪成一团,捏来揉去。他坐在床榻旁,情不自禁地握住洛金玉因痛苦而抓住被褥的手,只觉得那手柔弱仿佛无骨。
    别怕,咱家在这。沈无疾柔声道。
    娘洛金玉低声叫道,娘
    沈无疾:
    谁要当你娘!
    可见洛金玉如此模样,沈无疾生不出半点火气,只有满心满眼里的柔情蜜意,疼惜怜爱。
    沈无疾又责怪起自身来。
    若非自己当初受制于人,人微言轻,不敢轻举妄动,何至于会令洛金玉在牢狱中过了三年!何至于会令洛金玉的身子骨弱成这样。
    只是那时他说到底也只是曹国忠手下的一个小子,曹国忠虽对他偏爱些,被他哄得团团转,却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区区洛金玉而去得罪君太尉。曹国忠不许便罢了,还暗地里拆了沈无疾搭救洛金玉的台子,明里暗里警告沈无疾别给他惹麻烦。
    再往后,他暗中联手喻阁老他们扳倒曹国忠,可君太尉却也是喻阁老那边的人,局势且风雨诡谲,沈无疾一时间仍无法搭救洛金玉,直到如今新皇登基,他才想法子绕过了君太尉这一关,令洛金玉得以出狱。
    想及此,沈无疾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君太尉,君亓
    洛金玉在昏昏沉沉的煎熬中不知自己过了多久,只知道再醒来时,屋子里点着蜡烛,窗外黑漆漆的。他听到还有人的呼吸声,便低眼看去,不由得一怔。他看见沈无疾仍穿着去宫里当值的衣裳,只摘了帽,就这样坐在床畔的脚踏上,趴着床沿,握着自己的手,睡着了。
    沈无疾的手很热,洛金玉犹豫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他刚动了动,沈无疾的手便握得更紧,睡梦中含糊道:没事,咱家在这,别怕
    洛金玉有些无措地望着他,一时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感触。
    可喜可贺!洛金玉没烧成傻子,他醒了!
    可这只是曹御医和西风的想法。
    至于沈无疾,则怀疑洛金玉其实还是烧成了一个傻子。
    若非如此,洛金玉醒来后为何一直用脉脉不得语的眼神望着自己?为何总是对着自己欲言又止?
    沈无疾警惕非常,不让曹御医离开,令他再详细查看洛金玉的身体,尤其是脑子。
    曹御医:
    曹御医忍辱负重地为洛金玉再度望闻问切了一番,勉强给沈无疾凑出一帖看似全是珍贵草药,其实吃完了于人体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坏处的保养药方,这才得以暂且摆脱沈无疾对自己百年家传医术的质疑目光,与西风躲在厨房里熬药。
    曹御医欲言又止。
    西风向来机灵,见曹御医如此神色,心中了然,安抚道:无需管他。
    曹御医欲止又言:公公他他与洛公子唉,事关洛公子时,公公都是这样吗?
    西风断然承认:正是如此!
    曹御医:
    曹御医感慨,唉,未曾想到,公公也是位多情之人啊。
    西风赞同地点头。
    那公公会否有朝一日让我给他看曹御医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低眼看药罐。
    西风这倒是没听懂,问:看什么?
    曹御医笑了笑:没什么。
    西风皱眉:你明明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曹御医笑着摇头,心中却担忧道,看这形势,沈公公若有朝一日让我帮他寻回阳之术,可如何是好这我可无能为力,可沈公公又是这样无理取闹之人
    14、第 14 章
    你总这样欲言又止的看着咱家作什么。
    喂药时,被洛金玉一动不动盯着看的沈无疾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洛金玉垂眸将匙中最后一点漆黑药汁喝入嘴中,咽进腹里,尚未开口说话,便听沈无疾又道:张嘴。
    他未曾多想便依言张嘴,沈无疾立刻将一颗酸梅塞进他的嘴里。
    洛金玉:
    他忍不住又抬眼看向沈无疾。
    看什么看?沈无疾被他微妙的眼神看得有点儿恼羞,道,西风说他平日里喂你吃药也是这样!
    洛金玉沉默片刻,低声道:他只是将小碟端来,让我自取。
    沈无疾:
    洛金玉:
    半晌,洛金玉道,公公满腔关怀殷切之意,在下心领,甚是感激。
    沈无疾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冷一阵热的,皱着眉头别开目光,道:没让你感激。
    总之总之你也不会以身相许。沈无疾在心中悻悻然地暗道。
    他不如洛金玉这样的读书人爱好高雅,阳春白雪,他就是个下里巴人,爱听说书与唱戏,尤其爱听些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故事,此外,有些市井小民都嫌无耻下作的暗巷夜奔之类的故事,他同样爱听。
    故事里每每便有一方落难,另一方伺机搭救,一推一就的就成其好事
    这些时日来,偶有与他走得近些的达官显贵,便总拿洛金玉这事儿揶揄他。且看就连西风这小子都笃定了洛金玉这叫自投罗网,早晚是干娘。沈无疾的心中,自然也偷偷地存着这等心思。
    只是他转念一想,又有些自伤。
    曾经洛金玉多嫌弃他这阉人哪。
    且莫说一身高洁傲骨的读书人了,便是路上的升斗小民,背地里提起宦官,不也满心里都是轻蔑与嫌恶么。
    别看满朝里那些人当着面说说笑笑,沈无疾心里清楚着他们背地里的嘴脸。
    只是洛金玉重情义罢了,如今看在他为其葬母的份上,才对他如此和颜悦色。可若自己肖想过甚,那可便是一场笑话了。
    什么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暗地里想想罢了。
    就连想想,都怕被洛金玉瞧出来了,又恼羞成怒一回。
    正当沈无疾胡思乱想着,洛金玉说话了。
    人与禽兽何异,无外乎气节人情。洛金玉道,在下不才,却也懂得这个道理。
    沈无疾对他的真情实意,他虽仍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可他如今多少知晓了那些,也不再如三年前那样对此本能嫌恶。
    无论如何,除去这些,沈无疾于他有深恩,他若不诚心感激,又与畜类何异?
    说些什么呢沈无疾不爱听洛金玉说自己不才,岔开话头,可记着此次养好前不能下地吹风了。咱家先前怕你以为咱家禁你的行动自在,这才让你随意出入,你倒好,把府里闹得人仰马翻。
    沈无疾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含着几分嗔怪,听着是抱怨,可却又显得极为亲近。
    洛金玉听得分明,他抱怨是假,担忧才是真,心中微暖,淡淡地笑了笑。
    可洛金玉又转瞬想到半夜里醒来时见到守在自己病榻前的沈无疾,想起沈无疾对自己的那些心思,一时之间再生尴尬与无措,笑意又淡了下去,有些拘谨地移开了目光,不敢多看沈无疾。
    他活了十九载,自幼受母亲教导,恪守礼法,秉持自身,除了与母亲亲近外,向来对女子恭敬疏离,不曾有过半丝逾距的想法与行为,一心只用在读书修身上,从不知情爱滋味,遑论提及龙阳癖好。
    而这沈无疾更是连男子也不算
    为何他一个阉人,竟会想些这事儿?
    洛金玉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之间又没了声音。
    沈无疾察言观色,却以为洛金玉是因自己的抱怨而恼了不说话,心中一慌,又顾及着颜面,不知该如何解释,嗫嚅了半晌才讪讪道:其实,还好,平日里那些家伙拿着咱家的银钱人情,整日里屁事不做,就该你来整顿整顿他们。
    洛金玉:
    他忍俊不禁地看向胡言乱语的沈无疾,下意识地弯唇一笑。
    沈无疾见他笑了,顿觉春暖花开,心中一荡,看呆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再也顾不上颜面,痴痴地道:咱家不是抱怨你,只是见你病得难受,咱家看得也难受,恨不能代你受病受热。
    洛金玉不料他又直愣愣地说这种话,脸上一热,又垂下眸来。
    这沈无疾三年前便是如此口无遮拦,见缝插针的说些孟浪之词,起初将洛金玉吓得够呛,后来便成了嫌恶,嫌这阉贼,恶他腌臜,认为沈无疾是故意羞辱于他。
    可如今,洛金玉得知沈无疾并非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样,而是
    洛金玉的心中便有些茫然。
    况且,沈无疾对他有大恩,先为他敛葬母亲,为他打点狱中,如今再倾力救他病痛,还慷慨送他彭祖小印这样的玄门之宝
    沈无疾不知洛金玉心中所想,他只知,过去的洛金玉若听了这话,只会横眉冷眼地呵斥自己无耻轻薄、不要脸面、令人作呕,可此刻的洛金玉却面颊微红、垂眸静坐,竟像是竟像是在等着盼着什么。
    沈无疾心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洛金玉这样下凡来历劫的谪仙,又怎会等着盼着自己这么一个腌臜臊臭的阉人与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可沈无疾偏偏又拗不过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打从那年第一眼见到洛金玉,便拗不过自己的心与魂灵。
    这颗心里满是洛金玉的一颦一笑,魂灵也直在嚷着要做洛金玉门前走狗。
    一个阉人,本不该生出这样可笑的情|欲追求。沈无疾是通晓人事前便去势的,更不该有这样的念想。可他活了那么些年,乍一见到洛金玉,也不知怎么的,些许是前世发的愿,些许是月老醉了酒,总之,心里面的静流便汹涌了起来。
    洛金玉正垂眸出着神,忽然觉得手背一热,便见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一怔,抬眼看沈无疾,却又羞于沈无疾此时此刻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立刻别开目光,心中如揣跳兔,砰砰直响。
    沈无疾试探着触碰到了洛金玉的手,见洛金玉又羞又慌,却没有骂自己,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如常人所说的色胆包天,他渐渐地使力气,试图握住洛金玉的手。
    洛金玉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犹豫再三,忍不住磨蹭着精致苏绣的被面,试探着将自己的手从沈无疾的手中收回来,放在别处,可眼睛仍不敢去看沈无疾。
    沈无疾的掌下失去了洛金玉的手,心中那簇火猛地剩了微弱火光,眼看就要灭了,他却有些不那么甘心,又有些鬼使神差,一面仍牢牢盯着洛金玉那苍白削瘦的侧脸,一面将手缓缓追了过去,再度搭在洛金玉的手背上,试探着握紧。
    洛金玉的心里更慌乱了,除了幼年外,他已经许多年不曾和人有这样的肌肤之亲,何况,与母亲的幼年天伦之乐,又哪里能拿出来与此时的暧昧氛围相提并论呢?
    沈无疾沈无疾毕竟是一个与他年岁差不多的外人,他们无血缘亲情,亦非知交好友,甚至,沈无疾明明白白的想与他与他有那样的干系。
    洛金玉迟疑又纠结的目光落在沈无疾握着自己的手背上。
    沈无疾的手倒是大,比洛金玉的手大一些,指腹与虎口上都有茧,想必是常年习武才有的,可光从手背上看,若不去触碰,便又一时难以察觉这是一个习武之人的手,因沈无疾的手背肌肤保养得极好,细腻白皙,且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只看,便不像寻常男子的手。
    可是,这手的另一面却截然不同,又温暖,又有力。
    沈无疾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洛金玉的手,见他只是低着头看手,并没有再次逃脱,胆子又大了起来,心中那簇火仿佛春风一吹,重新旺回去。
    他试探着,缓缓地倾身前去,目光谨慎地在洛金玉的眼睛与嘴唇中间来回逡巡,观察着洛金玉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洛金玉余光看到沈无疾的靠近,脸上更热。
    他虽不晓人事,似一张白纸,可他究竟也这么大了,又不是傻子,哪能想不到这样的情境下,沈无疾是想要做什么。
    他不能斥责恩人,可躲开与婉拒,却是可以的。
    洛金玉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张了张嘴,却一时哑然,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沈无疾也不知洛金玉要说什么,他只看见了洛金玉这些时日来苍白的脸与嘴唇上都有了些血色,百里透着红,令他情不自禁,情难自控。
    沈无疾又凑过去了一些,眼看便要亲到那脸颊。
    这时候,洛金玉却缓慢地往后躲了一下,仍然垂眸望着被面。
    沈无疾略停一下,追着再凑过去些,洛金玉又缓慢地往后躲一点。
    沈无疾再追过去些,洛金玉再躲一点。
    沈无疾的心里痒痒的,也咽了口唾沫,却并没有半分半毫的恼怒,他只是急切,只是心痒难耐,只是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只是飘飘然不知所以。
    15、第 15 章
    洛金玉的后脑勺抵着床板,已经退无可退,他无助地抬眼,终于看向了沈无疾。
    沈无疾与他面对着面,已经离得非常近了,近到偶有几下,沈无疾的鼻尖似乎是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了,似乎又没有。洛金玉不知道,他就是无措,只是无措。
    终于,他低声道:公公。
    洛金玉的声音令沈无疾的嘴唇停在距离他脸颊一纸之隔的地方。
    我仍在孝期。洛金玉垂眸道。
    沈无疾一怔,半晌,有些慌乱地松开手,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装模作样地整顿衣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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