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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3)

    可在隔日清晨时分
    洛金玉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看沈无疾端着药碗骂人:西风你给我滚过来!怎么做事的?这药想苦死谁?你是想苦死他,大过年的给咱家添晦气吗?!咱家先弄死你!
    小宦奴西风忍辱负重道,干爹别气,儿子这就去给洛公子加蜂蜜。
    多加点。沈无疾说着,斜眼横着洛金玉,冷笑道,莫让洛公子觉得,一个阉奴府上,连蜂蜜都舍不得给他加!还有,这碗凉了,熬碗新的来,莫让洛公子觉得,一个阉奴府上,连碗热药都给不起!
    西风:
    沈无疾将西风骂去了厨房,自个儿则在门口徘徊吹风。
    洛金玉看他的背影,半晌,道:你果真心胸狭隘,仍对当时耿耿于怀。
    沈无疾哼了一声,不理他。
    亦是我不对,当初我说你过重。我向你道歉。洛金玉道。
    沈无疾扭头看他,又哼了一声。
    这一次,哼的声音小了一些。
    洛金玉道:你别站在风口,万一和我似的,冻伤了。
    咱家虽是个阉人,却自幼习武,与你不同。沈无疾冷笑道,何况你忘了咱家叫什么?
    洛金玉沉默片刻,笑了。他笑得很浅,很快又恢复了平淡无波的神色。
    沈无疾却看见了,愣愣的,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这是洛金玉第一次对他这么笑。
    应该,不是嘲笑吧?
    沈无疾回味半晌,不自在地挪开目光,心情刚因那抹笑而好一些,又听得洛金玉耿直道:公公身形纤细,肤色白皙,貌若好女,看起来不像习武之人,因而我总不记得。
    沈无疾闻言,顿时怒火冲天果然,洛金玉只是在嘲笑咱家!
    4、第 4 章
    他血冲脑门,蹭蹭迈步过去,一把扒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与腹肉给洛金玉看:睁大你的眼睛瞧瞧咱家,再瞧瞧你自个儿,是哪个身形纤细,肤色白皙,貌若好女!你瞧啊!瞧仔细些!
    洛金玉愣了愣,回过神来,立刻转过头去。
    沈无疾一时冲动过去,见洛金玉这模样,也慌了,忙把自己的衣服拢好,口干舌燥道:你别胡思乱想!咱家、咱家只是怕你不服气!
    洛金玉低声道:嗯,是在下失言了。
    怎么样,服气了?沈无疾偷偷看他。
    洛金玉仍别着头看床里,道:服气。
    沈无疾拢好衣裳,抚平褶皱,镇定一些,整整发冠,矜持又自得地道:咱家除了那物,别的也不差其他男人什么。
    洛金玉:
    沈无疾悄悄看他,只是看半张侧脸,也魂不守舍了,不由自荐道:咱家虽是阉人,却也是个懂得疼人的
    公公!洛金玉打断他的话,垂眸道,请自重。
    沈无疾:
    他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却又不愿令洛金玉得意,只好强作镇定,皱眉望着架子上的花瓶,作研究状。
    洛金玉也觉气氛尴尬,想了又想,寻话道:这支花瓶很是不错。
    不料他刚说完,这位喜怒无常、心胸狭隘、非常记仇的公公便冷笑连连:这花瓶是咱家套圈套回来的,只花了五文钱,没拿它当王羲之的古物!
    洛金玉:
    他沉默半晌,道,你记恨我至如此地步,却仍这样待我,看来是十分之倾慕我了。
    沈无疾恼羞成怒,骂他,放浪轻浮,寡廉鲜耻!
    洛金玉沉默半晌,道:我今早,一不小心,在你枕下发现了我写的廉字小轴。
    当真是非常小。
    沈无疾倒吸一口凉气。
    他原将这小轴挂在床前,前些时日小轴掉了下来,他便顺势拿在手中赏玩,白日里则压在枕下,这几日见了洛金玉本人,他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洛金玉觉气氛越发尴尬,也不自在起来:若公公喜欢,我可为你书府内匾额。
    沈无疾在刹那间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府内挂放浪轻浮,寡廉鲜耻是否合适。
    自然是不合适的。
    但至少,廉字可以有一个大点的了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谁要他的字了!
    沈无疾冷笑道:你当你还是当日那个洛金玉?如今你不过是个声名狼藉之人,谁还稀罕你的字画!
    他说完,立刻后悔,可是又撑着不肯当场收回,只好沉默一阵,偷偷地去看洛金玉的神色。
    洛金玉仍坐在那,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半晌,沙哑道:也对。
    沈无疾一怔,想说不对,却又说不出口,僵在那里,不进不退。
    好在西风没多久便端来新的药汤:加了许多蜂蜜,绝对不苦了,干爹,给。
    沈无疾又是一怔:你给我作甚?
    洛公子体虚无力,怕打翻汤药。西风使劲儿给他眼色。
    沈无疾皱眉:挤眉弄眼,成何体统,谁教的你!
    西风:
    西风忽然觉得,他干爹得不到伊人芳心,可能与干爹是太监无很大干系。
    但干爹在宫中当差的时候是出了名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为什么一到洛公子面前就这样?为什么!
    沈无疾究竟还是接过了那碗药,坐在床前,一勺一勺地喂给洛金玉。
    只是适才的尴尬仍在,两人都不甚自然。
    西风见状,弓着腰在旁殷勤地问:洛公子,这次的药甜吗?
    洛金玉含着药汁没咽,一时没来得及回答,沈无疾已冷嗤道:你一个阉奴,和洛才子搭什么话?谁理你这腌臜的东西。
    西风:
    他想,他干爹或许此生都要孤枕自眠了,与是不是太监毫无干系。
    洛金玉咽下药汁,微微叹气,欲言又止。
    西风虽才十岁,却人小鬼大,聪明伶俐,极会看人眼色,因此得了沈无疾青睐,一直带在身边。此时他察言观色,见干娘碍于自己在这,想说话又不说,便不等干爹吩咐,自己立刻躬身退出去了。
    沈无疾见状大怒,正要发作,就听得洛金玉道:公公,我有话和你说。
    沈无疾只好按捺脾气,皱眉看他。
    公公,在下三年前,方才十六。洛金玉淡淡道,年少成名,确有恃才狂妄之嫌,对公公出言不逊,鄙夷公公一片美意,是在下自大。然则公公他斟酌着道,公公总拿些淫词艳曲送与在下,还在人前说些虎狼之辞,扪心自问,在下对公公避之不及,甚至于嫌恶,出言斥责,也是人之常情。
    沈无疾慌道,你胡说!咱家何时送你过淫词艳曲?何时说过虎狼之辞?
    洛金玉微微皱眉:公公每每令人送与在下的那些辞赋
    那是咱家仿你辞赋写的!沈无疾忙道,若是那什么,也是你先写的!
    洛金玉闭上双目,叹息道:那时,你也是如此说的。因而,在下才以为公公有意戏谑在下,恶意贬低在下的辞赋。
    直至入狱,洛金玉听得闲言碎语,方才知道,那看起来像是玉童似的沈无疾沈公公,实实在在是个不通文理的粗人。
    可光看那容貌气度,委实是难以看出来。
    洛金玉一直以为,沈无疾是在故意讽刺刻薄他。
    沈无疾仍在那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洛金玉也不知如何与他解释:公公所写乃儿女情长,闺中思春之意,与在下所写,南辕北辙
    我怎么想的,就这么写,这不你自己说的吗,我手写我心。沈无疾道。
    洛金玉无奈道:可见公公心中所想,皆是
    他不说了,垂眸看被面。
    沈无疾勃然大怒:你才总在思春!
    洛金玉不说话,仍看被面。
    这被面上绣着的是龙凤呈祥,枕面上绣着交颈鸳鸯,连床帐上绣着的都是合欢花
    沈无疾不想理他了,三两下喂他喝完药,将药碗重重一放,甩袖离去,直奔书房,将宝箱打开,从中取出自己曾写给洛金玉品评指导的作品,细细回味。
    《妾思》
    漫漫夜难眠,望星思月圆。
    忧君心肠断,孤妾常盘桓。
    这首怎么了?
    这首只是表达思君之意嘛!
    你当时写的那首,不也是以妾自居所写的吗?
    你不是与人说你读曹丕诗赋有感吗?
    曹丕他不也爱这么写吗?!
    就你和曹丕能这么写,咱家不配吗?
    沈无疾紧皱眉头,按捺怒火,翻看下一张。
    《赠金玉》
    洛家有金童,下凡仙人踪。
    冰肌称唇红,玉骨如傲松。
    鬓发撩心乱,眉目传情浓。
    挥袖自来香,何时与我从。
    心焦!长盼!噫吁!
    这首怎么了?称赞你而已。
    你当时写的那首,不也是称赞人的吗?
    虽你赞的是古人可总之你不也是先夸了李太白一番谪仙风姿,然后长叹!噫吁!,想与他梦中饮酒交谈吗?
    我不也只是先夸你一通谪仙风姿,然后长盼!噫吁!,想与你好一好吗?
    沈无疾放下自己的诗集,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归根结蒂,洛金玉就是嫌弃咱家是个阉人,哼!
    快到年三十,宫中也要过年,沈无疾身为皇上眼前的红人,自是能者多劳,操心得多,他又有心避开洛金玉这混账,便极少回府,省得气死自己,或自己憋不住了掐死他人。
    洛金玉独自在沈府休养,倒也自在,只因西风机灵,不等沈无疾说,便已通传全府,待洛金玉如干娘,只是莫在干娘面前提起便是。
    沈无疾偶回府,见洛金玉在自己府上享用大方,顿觉不对,当场便要发作:洛公子哪能用咱家一个阉
    干爹!
    西风忽地一声叫唤,打断了沈无疾的话。
    沈无疾大怒:哪个教你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西风幼时入宫,遇上了不讲理的侍卫,几受欺辱,幸得沈无疾将他收在身边,方有了今日太平。他真心实意地将沈无疾奉作干爹,不舍得叫干爹折了这一段好姻缘,便冒着风险掺和进来,眼珠子一转,道:干爹,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无疾皱眉,横了正低头喝药的洛金玉一眼,昂着头,若高傲的斗鸡一般出了房门。
    两人去到院中廊下,沈无疾不耐道:有话快说。
    西风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干爹,难得干娘遇难,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您可不能让光阴错付啊。
    沈无疾乍一听得干娘一词,怔了怔,看西洋镜儿似的看西风,仿佛西风忽然变了个怪物,口中喃喃道:胡叫什么
    却并未动气,反倒像是消了几分气。
    西风心中窃笑,伸出左手一只手指,道:儿子有了爹他又探出右手一根手指,将两根手指贴到一块,道,自然就得有娘。
    沈无疾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眉角一跳,闪躲着看向身后屋子一眼,轻咳两声,扭捏道:一个阉人,想得倒挺美。
    干娘以往说这话,是他不懂事儿,这不他都悔过了吗。西风忙劝道,干爹您切莫再拿这陈年旧事儿来当说头了,这不平白无故的惹他难过吗。
    他难过什么?被他骂的是我,我都没难过。沈无疾没好气地白眼道。
    西风心道,您若没难过,您能把这仇记了好几年?好像那时候回府糟践东西的不是您似的。
    嗳,且不论他难过与否,干爹您就说,您想不想让儿子高堂双全?西风问。
    沈无疾犹豫一下,欲言又止,不去看他。
    西风当他是默许了,笑着道:先呢,您就得不再那样对干娘说话
    5、第 5 章
    洛金玉在牢中待了三年,不说尝遍酷刑,究竟也遭了不少的罪,身子骨落下了病根。如今又冻晕了一回,虽好好儿养了几日,却仍是恹恹的。
    他吃完了今日的药,将碗搁在小几上,靠着软枕,看窗外的梅树。
    从这窗看出去,只有那一支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都别有一番意境。
    沈无疾回到房内,就见洛金玉看着梅花出神。
    他刚刚得了西风的谆谆教诲,有意缓和氛围,便寻话头道:好像你们读书人都爱看梅花。
    洛金玉收回目光,看向他,答道:也许吧。我不知其他人如何。
    哼,咱家却喜欢牡丹,那才大气浓艳,当得国色,梅花开得太小气了。沈无疾嗤道,然你们这些读书人,就喜欢这些小气的玩意儿,梅兰竹,无不如此。
    洛金玉没说话。
    沈无疾又道:但你既喜欢梅,便该以它为志。自古以来,文人雅士无不说梅花坚韧,百花畏寒时,唯它凌寒独开,不惧风雪。
    洛金玉道:多谢公公开导。
    想你也无须咱家开导。沈无疾别开目光,看向那窗外梅花,道,咱家不过是个无根的宦官罢了,哪和你们读书人比得?也就在这儿腆着脸班门弄斧,贻笑大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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