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惊讶的是,他似乎很心甘情愿。
“亚撒?”埃德蒙示意卡莱尔松开他,两步跨到亚撒面前,一手握住他纤细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侧脸,没有疼痛,却也足以让他清醒过来,他对亚撒的影响有这么深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他虽然开心,但现在亚撒的反应却更让他担心,所幸的是亚撒更快就清醒了过来。
他们的动作在台下人看来也就是两个人互相靠近了一些,大部分的人都在低头或惊或喜地讨论着关于“双重命契”的事情,只有莱恩和米尔斯注意到了他们的不对劲。
“米尔斯先生?”戈梅斯见他忽然皱起眉头看着上头,疑惑问了一句,米尔斯立刻掩去脸上的变化,转头对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亚撒使劲眨巴了一下眼睛,现在是异瞳的他,比起平时看上去多增了些许神秘:“埃德蒙先生,我感觉好奇怪,我怎么了?”
老牧师一手握拳放在心口,默默地为他们祝福了一番之后就已经退了下去,宾客们沉默了一会儿,纷纷鼓起了掌,掌声雷动之间,埃德蒙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他。
亚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拥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似乎很高兴,连带着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高兴起来。
他伸出手,回抱住了埃德蒙。
从今天开始,亚撒不再是亚撒.格雷尔。
他是亚撒.罗德里格尔。
……
距离订婚宴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一天刚好是周末,埃德蒙昨天还跟着卡莱尔在扎卡里附近的行星上进行布防和部署,今天才得空回来。
卡莱尔今天在他启程回来之前告诉他,卡莱尔还要在那里呆上两天,顺便也把萨德里的死告诉了埃德蒙。
“有人想要他的命,也许是为了保护亚撒才将他灭口,也许是因为他做错了事,破坏了幕后者的计划,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这件事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存在,你要多注意。”卡莱尔在他离开之前这样说道。
埃德蒙站在亚撒的门前,脑子里还在想着究竟是谁想要萨德里的命,那个失踪至今的塞缪尔和这件事有没有联系?
自从那天雨夜亚撒摸到了他房间里之后,两个人就住在了一起,虽然说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但除了亲吻和偶尔才有的摸摸之外,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多余接触,但光是这些,就已经让两人都很满足了——毕竟亚撒还没成年,就算还有十几天,那也还是未成年,埃德蒙是绝对不会碰他的。
昨天亚撒在智脑里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还和他说他们进行了一天的野外特训,现在正是中午,听达里恩说,亚撒连午饭也没吃就回房午睡了,估计这会儿还没醒。
埃德蒙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一推开门埃德蒙就被眼前的乱象惊得愣住了。
屋里乱的不成样子,床上的被子不知去向,衣柜也被胡乱的打开,半掩半开着,衣服散落一地,埃德蒙发现亚撒的几件衣服都还在,只是少了几件他平时常穿的军装和常服,空气中满是甜腻丰厚的香醇的红酒香味,埃德蒙几乎要被这味道熏醉,在他踏入房间的一瞬间,这种气息就像海水一样从他的每个毛孔渗进了血液里。
爆发的OMEGA信息素。
这种来源于生理性本能的引诱直白无比,ALPHA的神经末梢像是被狠狠地过了电,这种巨大的刺激使得埃德蒙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因为他竭力抑制着冲//动,手背上甚至都青筋暴起。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他发现这个动作简直就是自讨苦吃——OMEGA的信息素更加汹涌地包裹住了他,他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他甚至能感觉到背后蠢蠢欲动的龙翼即将就要舒展开来。
他轻轻地关上了门,转过头,不出意外的发现了自己的枕头不见了,而他的房间里能藏下人的地方就只有……
埃德蒙停在了半掩着的衣柜前面,伸手握住衣柜花藤样式的把手时,他的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了一下,金色的额前发甚至都已经被热汗浸湿,紧紧地贴在额头上。
他在这一瞬间就知道里头有人。
“……亚撒?”埃德蒙的声音几乎可以用嘶哑来形容,他握在把手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把柜门拉开了一些,“亚撒你在里面吗?”
柜门被拉开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问出这句话,柜子里满溢而出的甜美的红酒香味几乎要将他溺毙。
柜门因为没有刻意关紧的缘故,埃德蒙这一下子就让柜门悠悠自己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小脑袋缩在一堆衣服里,衣服之间还有埃德蒙平时佩戴的手套什么的,一个小家伙脸红红地抱着膝盖躲在衣柜角落里,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埃德蒙的衣服一角。
他的眼角微红,眼底尽是随时可以溢出来的水,他低垂着眸子,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嗅到了比起身边的衣服上的信息素更加强烈熟悉的味道,那股浓郁的冷香似乎从千万里外的雪山之上飘来,带着冰冷的温柔,迎面朝他扑了过来,颇为强势地将他吞噬。
埃德蒙伸出手把他从衣服里挖了出来,双手抄着他的腋下,把他像拔萝卜一样从衣服堆里拔/了出来,亚撒抬起那双一黑一蓝的眸子,他的眼里都是水雾,看不清眼前是谁,但ALPHA信息素的味道太过于熟悉,再加上命契的驱使,他呢喃着什么,埃德蒙凑近了才听清楚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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