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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罪游戏——楚青晏(41)

    你说严缙云是主人格?!
    是啊。严潇冷笑起来,气急败坏的叫嚷着:他们都觉得我性格好,觉得我更好相处,就连你贺警官都觉得我在生活中存在的价值应该比严缙云更大,可事实上呢?我没有任何用处啊!我只是一个很片面的迎合所有人喜好的存在,明明在这种时候还是严缙云更可靠不是吗?你们享受着他带来的福祉却又不愿意接纳他的阴暗面,这算什么呢?
    贺泷呆了呆,他极为难以接受这个突然反转的事实,心口胀疼的厉害。
    可我听说他......他从逆转录计划里出来之后,心理测评是正常的。
    那测评是我帮他做的。严潇冷淡的回答,他似乎不愿意看贺泷,眸光挪向别处:当时问的那些问题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
    过去经历的创伤事件的回忆、想法和影像是否还在不断地重复出现,困扰着你?
    没有。
    你是否感觉到远离了人群或断绝了与人群的联系?
    不曾。
    你在未来的长期休假中是否有具体的生活规划?
    我想回一趟家,把我的老房子重新收拾整理,我也很想念我的乡亲们。休养生息后,尽快的回到工作岗位中去。
    ......
    不那么回答,就要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疗了吧?严潇漠然答道: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连自由也没了,那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贺泷禁不住踉跄了一下,受伤的后肩撞到墙壁上,疼的他浑身发麻。
    总局没有给你们......补偿吗?
    补偿?你是说那笔封口费吗?严潇凉凉的反问:钱是不少,可对于一个没有消费欲望的人而言,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他甚至没有机会回到岗位上重新实现自己的价值。
    是啊,这跟贺山说的一样,逆转录计划中牺牲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体现总局无能的证据,总局不可能允许他们继续在明面上活动。
    贺泷神色空洞的回想着。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严潇深深的吸了口气,带了些怜悯的鼻音:你们不会有同理心,顶多只会短暂的觉得他可怜,可同情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算了吧。
    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抵触警察了。贺泷喃喃地说,酸楚的感觉如刨刀般反复的剐着他的咽喉和胸腔: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他可以告诉我啊!
    严潇觑了他一眼,眸光深邃幽静,欲言又止。
    因为......你们不是一路人啊。他淡淡的宣判着。
    什么叫不是一路人?!贺泷急切而铿锵的反驳:他也是公大毕业的对吧?跟我是一届!他也是怀揣着一腔热血和正义感的天之骄子!我们理当是同袍!
    严潇轻轻的笑出了声。
    贺警官,你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二十多年,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那么的一帆风顺,别说是严缙云了,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你的同袍啊!他悲哀的说。
    贺泷咬紧了牙关。
    你觉得我高高在上是吗?他低声说:你觉得我配不上严缙云是吗?
    我没有这么说。严潇那些膨胀的尖锐的情绪收敛了些许,他略变得无奈:要说配不上,也是严缙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在云端,他就在泥淖。
    那我就不断的往下跳。贺泷斩钉截铁的说:直到能够着他为止!
    严潇一时无言,他抿紧了嘴唇,缓缓的躺下,将被子盖到胸前。
    你要是早点说这些话就好了。他意味不明的叹息,闭上眼。
    贺泷也陷入了沉默,他茫然的转头望向窗外,银白色的月光洒入窗台,像是重重幻影。
    他依稀记起了从前的无数个瞬间,人们对严缙云投去的鄙薄厌弃的眼神,还有那些道德绑架的窃窃私语,都像是飞舞旋转的刀片一样将那个外强中干的严缙云搅碎了。
    嘴上说的话再刻薄,又有哪一次是真的撒手不管呢?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他却眼睁睁的看着这样好的人从怀里溜走了。
    51、诺亚方舟(4)
    翌日醒来, 严潇就后悔了。
    昨儿半夜贺泷突然跟他聊及严缙云,他意外的发现贺泷居然把严缙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副人格。
    这还了得?
    如果把严缙云比成一棵树,那他严潇就是依附树干而生的菟丝子花。如果树的存在都能被否定, 那他作为附庸的存在岂不是更加没有意义?
    他对严缙云的情感很特殊, 既是心疼又有依赖, 所以他一时气不过就对着贺警官大放了一通厥词。
    事后严潇心有余悸的想, 贺泷居然没把他按在地上打?
    ......一定是贺泷忘了。
    可现在贺泷睡醒了呀......
    严潇开始绝望了。
    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就是一大写的事后怂, 依稀听到贺泷起床后草草的收拾,然后开门又关门地离开了。
    并没有找他的麻烦。
    贺泷关上门后却没有立刻走远, 他背倚在门面上, 垂首发了会儿呆,昨夜的那些对话都还在他的耳畔萦绕不绝。
    他心里难受的很。
    但即便再难受, 该做的事还要做,该想的办法还要想,他们不能在这个世界里出事。
    于是他过去敲响了盛星辰和钟小闻的房门。
    造船图纸??
    怎么?我的中文难道说的不够标准吗?贺泷抱臂立在那儿,微微蹙眉。他换了一身当地的衣服, 很像个年轻牛仔, 颇有点颓废不羁的帅气韵味。
    钟小闻是立刻被这眼神吓清醒了, 盛星辰跟常海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都还睡眼惺忪, 各自盘腿坐在床上打呵欠。
    我可听说了,这里的小孩儿连船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确定我们能找到造船图纸这种东西?盛星辰摇头晃脑。
    小孩儿不知道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图纸就没有办法造船,所以一定要找到图纸。贺泷说:你再打呵欠我就把灯泡塞你嘴里,等岑然给你取出来。
    盛星辰:......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过领导的, 贺泷这人一旦上纲上线起来,就不得了。
    在贺泷的淫/威迫使之下,几人不得不换上衣服外出打听有关船的讯息。
    贺泷离开后严潇才敢在床上翻了个身,眸光不经意地掠过枕边那个粉粉的长耳兔子。
    毛绒玩具可可爱爱的躺在那儿,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独自美丽,又仿佛一个有壁的容器,盛放着两方热烈萌动的情感,始终不曾交融汇聚。
    严潇忽然感到一丝伤感。
    他大约是不该跟贺泷说那些话的,毕竟......贺泷虽然有错,对待严缙云也是难得的一颗真心,如今还沦落到有家不能回,有床不能睡的地步,可以说是很惨了。
    固然有些人生来似乎就命数相克,可说到底也不是他们的本意,都是造化弄人,但人这一生能遇到多少个为自己赴汤蹈火的人呢?
    严缙云到底是怎么了呢?他知不知道这段日子他究竟错过了多少事,再不出来......他恐怕就要错过一辈子了。
    他惋惜之余撑着床头坐了起来 ,膝盖骨那里的伤休整了这么久,虽然还不能灵便的活动,但是可以着一点力支撑,他预备下床整理一下,目光忽而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在前臂内侧苍白的皮肤上看到了一行字。
    冒犯最不能冒犯的地方会有收获。
    那字是蘸着碳灰写上去的,歪歪扭扭,尺寸虽小颜色却格外的醒目。
    严潇傻了。
    这字是谁写的?有人在他身上写字儿他居然都没有感觉?
    惊悚之余,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浓重的疑云之中。
    是贺泷吗?不会吧......昨天晚上他们闹的那么崩,贺泷还有那脸皮过来对他做这么私密的事情?
    可不是贺泷还会是谁呢?这屋子里又没有别人在。
    严潇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脑海里骤然间闪过一道雪亮如闪电般的念头。
    他强撑着起身,扶着墙慢慢的挪到了室内的一面镜子前。镜子里映出青年清俊的脸孔,瞳光疑惑又充满了探究,像是要从镜子里的这张脸上问出答案来。
    不会吧?难道是你?......他难以置信的自语,是你吗?是你来过吗?严缙云。他举起手臂对着镜子晃了晃:这是你给我留的言?
    镜子里的人也做出了同样迷惑的表情。
    严潇站了许久,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魔怔了。
    严缙云那种别扭性格,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服软呢?
    但如果这是严缙云交代的事情,他应该努力完成。
    这时门响起了开动的声音,严潇吓了一跳,忙把手背到身后,转过身,他看到贺泷回来了。
    早,早啊。他窘迫的打了个招呼。
    早。贺泷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只温和的关心道:你怎么下床了?
    我......我就想下床活动活动。严潇支支吾吾的说:那个......我现在没有轮椅了,你能不能给我弄一副拐杖呢?我不能总躺在床上吧?
    昨天刚把人骂了一顿,今天就问人家要东西,真的好厚脸皮啊!严潇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拐杖是吗?贺泷却没有介怀,短暂的想了想,淡淡一笑:我待会儿正好要出去,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一副吧。
    哦好......谢谢。严潇受宠若惊。
    没事。贺泷说。
    你出去做什么呢?方便告诉我吗?严潇觉得他也不能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贺泷道:我们这里没有人造过船,最起码应该先找到说明书、图纸之类的,总比坐以待毙好。
    哦这样......你说得对,但是你打算去哪儿找图严潇若有所思,他再一抬头想要询问,贺泷已经离开了。
    贺泷找了个典当行,将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
    这块表是他二十岁时的生日礼物,高端工艺还镶了钻,很值钱,事实上他二十岁的时候收到了很多礼物,这块表只是众多表里他比较喜欢的一块,并非不可替代,跟伽马的需求比起来不值一提,当也就当了。
    他换到了不少钱币,又沿途打听了一阵,令人失望的是,所有的人在听到船这个字眼时都会露出迷惘的神色,就更不用提说明书或者是图纸了。
    贺泷不禁有些气馁,他买了一副拐棍带回去给严潇,后坐不住,复又出来继续锲而不舍的打听。
    走了半道,他陡然觉得自己被凝视了,扭头看到两条狭窄的巷陌之间探出一个枯槁苍老的女人的头来,灰白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打成结,乱七八糟的挂在脑后,穿了一身花斑格子的亚麻针织袍子,十个指甲留了奇长。
    占卜吗?孩子?女人慢吞吞的说。
    这居然是个神婆。
    贺泷往巷陌深处瞄了一眼,看到一个简陋的卦摊,没什么生意,他轻抿唇角,淡笑道:不好意思,我不信这个。
    不准不要钱。神婆沙哑又期待的说:照顾一下生意吧,孩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贺泷也不好拒绝,他轻轻咳了一声道:好吧,我想要造一艘船,你能给我一些启发吗?
    神婆坐回到摊子跟前,从袍子下方摸出了一叠纸牌,半长的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双眼,让人觉得她神秘莫测,她将牌洗了又铺开,抽出几张翻面,手指摩挲着牌面儿。
    船,是不应当存在却又应该存在的东西。她碎碎念着,表情空洞:你要当第一造船的人吗?那很危险。她倏地深处尖而长的指甲,遥遥的点着远方:你需要一份书稿,在那边,已经有人替你完成了愿望。
    贺泷微微一怔,顺着看过去,那是主街的方向。
    这神婆说的话倒是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好像也不是全然不靠谱。
    有人替你完成了愿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钟小闻或是盛星辰已经问到了什么线索?
    不管准不准,占卜的钱先给您吧。他摸出几个钱币递给神婆。
    不,我不要。神婆推拒他的动作,淡然微笑:你先去瞧瞧吧,若是准,再回来给钱也不迟。
    严潇撑着拐棍独自从旅舍里走了出来。
    他始终在琢磨着写在手臂上的那句话。
    ......
    冒犯最不能冒犯的地方会有收获。
    ......
    叛逆、不按套路来、做大死。
    这倒是很符合严缙云的行事作风。
    可是在这个地方什么最不能冒犯呢?
    他一边沿着街道慢慢的走,一边四处张望。
    那个铜制的牛首神真的随处可见,许多店面的墙上都会挂上一个,路过的人都会自动双手合十揖一揖,格外虔诚的样子。
    这时,他看到了一对中年母子吵吵嚷嚷的走过跟前,那中年妇女一边儿推搡着儿子的后脑勺一边训斥道:三年没生养你这是要绝我们家的后啊!赶紧跟我去拜牛首神,让牛首神保佑你重振雄风,让咱家今年能抱上第三代!
    那男青年似是觉得丢脸,将帽檐压的极低,奈何那胖胖的中年女人脾气暴躁,一手将他的帽子扯了,骂骂咧咧:就是因为你不虔诚!牛首神才不庇佑你!搞得你现在这么不成器!要知道世界上再没有比牛首神更加威武强大的神祇了,对了,我给你找了块帕子,待会儿你早点去接牛首神的圣水,晚上睡觉的时候系在腰上,蹭蹭牛首神的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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