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先断了气。
一代修真大能竟死得如此简单,众位修士纷纷如临大敌,看着这个面容稚嫩的矮小少年。
蔺鹤轩神色平静如波,眼中情绪深不可测。
“赵有为,死不足惜。”
木长老立刻明白过来,这哪里是蔺鹤轩的儿子,这就是蔺鹤轩他本人啊!
这就不得不提蔺鹤轩到底在妖蛋里经历了什么变化了。
蔺鹤轩原本是一只九婴凶兽,其真身是鸟,人形状态不过是一种融于人群便于行动的伪装,而这具以鸟形妖兽为原形的身体已经在灵力□□的飓风中被彻底撕碎了。
当时凌星阑用尽全力抓住的正是藏着蔺鹤轩魂魄的妖丹,蔺鹤轩从魂魄状态重新修炼,堪破心魔,顿悟心得,在妖蛋里修的是神身,神身的原形自然并非鸟形,而是人形。
这就是为什么蔺鹤轩提前破出妖蛋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因为现在这具身体是全新的,刚刚长成的,而不是一种幻术,一旦出来,就定形了,很难再改变。
蔺鹤轩这种少年状态,可以称为提前出世而导致的神身营养不良吧,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当然,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在那个时候打破妖蛋。
木长老微微思索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想必是孵育期凌星阑受到了某种致命威胁,蔺鹤轩不得不提前出世。
“哎呀,这就是蔺神君啊,还不赶快拜见。”
听到这句话,刚才还因为赵长老的死有些愤怒的修士们立刻弯下膝盖,朝着蔺鹤轩整齐大呼:
“众仙门弟子恭迎神君归位!”
“众仙门弟子恭迎神君归位!”
“众仙门弟子恭迎神君归位!”
凌星阑眉头一拧,心里不大愿意回去。
想想这群修士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就觉得膈应。
虽然仙门里肯定还有和景师兄、赫连绍元一样通情达理、本性真诚的人,但里面大多数修士都是这副势利眼的样子,他何必在一锅屎里面挑几粒米出来……
蔺鹤轩等他们跪了足足十分钟,才悠悠开口:“本尊不愿回去。”
“那您去哪里?”修士们急忙追问。
蔺鹤轩回头看了一眼雪洲兰府,忽然记起从前自己担心凌星阑终有一日会离开,故而阻拦他得到这处洞府,唇角不由一弯。
“留在这里。”
修士们立刻慌了,说难听点吧,比看到赵有为死还难过呢。
“不不不,您现在可是神君,这种寒酸的洞府怎么能配得上您的身份?”
“是啊是啊,神君大人还请您三思啊!长临仙山的九凤宫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绝无宵小之辈留下的痕迹。”
也是有聪明人的,知道劝凌星阑比直接劝蔺鹤轩更有用。
“凌公子,之前因为误会,多有得罪,您之前的那些法宝灵物都好生保管着呢,妖仆安安全全一个没杀,就等你回去呢!”
“对啊,凌公子不是最喜欢长临仙山的风景吗?今年的五爪梅开得特别好……”
“您的灵猫也养都好好的,还胖了不少……”
凌星阑被这群修士疯狂跪舔的模样惊得说不出话,好像间接了解了自己师父现在的身份非常牛逼,不对,这是相当牛逼啊!
不过跪舔归跪舔,一个小错误还是得纠正。
凌星阑摇摇头:“你说错了,我不是最喜欢长临仙山,我最喜欢有师父在的地方。”
“还有一点。”
蔺鹤轩接着他的话说,这可真是夫唱夫随了。
“本尊在的地方便是修真界第一仙府,长临仙山在本尊眼中不过三流门派,轮得到你们这群凡修指教吗?”
这句话一出,甭管是做掌门的,打下手的,掌权的,跑腿的,炼虚的,金丹的,统统掌上一凉,冰冷彻骨的寒冰瞬间冻结他们的手掌和膝盖。
“喜欢跪,便跪着吧,跪到这寒冰融化了为止。”
丢下这句话,蔺鹤轩便和凌星阑拂袖而去。
不得不说,世事古怪,人心难测,弱者反而喜欢为强者找寻借口。
“你们说,这寒冰是不是神君的自喻?用冰比喻他被我们寒透了的心,所以等到我们把这冰跪融化了,神君也就是回心转意,原谅我们了?”
然而仙门修士们跪了三天三夜,也没见到蔺鹤轩半个人影。
——
雪洲兰府内,凌星阑忙着接待一位贵客。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族之血?”
凌星阑手中的琉璃瓶中装满了金色的血液,在烛光下能看出细闪的颗粒,不像血液,倒像是某种液体眼影膏。
“我还能骗你不成?只是,你师父喝了还有用吗?”
景天信坐得十分拘谨,他看着少年老成的蔺鹤轩,总觉得怪怪的,却不知道到底古怪在哪。
凌星阑把神血递给蔺鹤轩,后者正在气定神闲地削灵果,细细削皮,再把里面的果核挖掉,这样的小事他也做得一丝不苟,完美无缺。
“张嘴。”
别误会,这是蔺鹤轩让凌星阑张嘴。
凌星阑乖乖地张开嘴巴,吃掉蔺鹤轩的喂食,不经意间舔舐到对方的指尖,微微发痒。
现在蔺鹤轩呆在雪洲兰府真是前所未有的清闲,没有公务烦神,也懒得理会外面修真界的风风雨雨,这状态,真像个退休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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