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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141)

    我说:你今天晚上住哪儿?不会还是火车站侯车大厅吧?
    他哼了一声:要你管?
    我说:反正我那儿也就我一个人,你去我那儿先凑和一晚吧。
    他斜眼看我:认识我吗?就这么放心让我上你家去?
    我切了一声,抬腿坐上他的车。
    这货平时送外卖,城里的路线都挺熟,径直回到家,我递了双拖鞋给他:我的鞋有点小,你凑和着穿。
    他四处打量了一眼:公寓挺不错,这一百来平就你一个人住?
    我说:嗯,就我一个人。又拿了件睡袍递给他:卫生间在那边,先洗个澡去吧。
    他翻了翻睡袍领儿:这不女人款式吗?
    啧,胡扯什么呢?这是我穿的!他把睡衣往旁边一丢:切,娘里娘气的,我才不穿。转身哼着歌洗澡去了。
    眼瞅着那人关上浴室的门,我一个箭步冲到主卧的卫生间里就是一通捯饬。
    洗澡洗头刮胡子净面。
    牙刷了三遍,涮口水喝下大半瓶,古龙水喷遍全身,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感觉最近皮肤不太好。又赶快取出来绿泥敷上,手膜脚膜做上,连屁膜都给贴上了。
    呆了一会儿,又一拍脑袋。顶着一脸绿泥到卧室的床底下扒拉。
    一个粉红色的大盒子,里面全是我私藏的好东西,香薰蜡,按摩油,附带催情效果的润滑剂
    特大号套套,专门针对二郎这种特殊人群研制的,尺寸能装大萝卜。
    毛绒绒的小手铐,屁屁上带尾巴的情趣小内内,两个草莓形的小乳夹
    过了九百年,终于又遇见了,都说小别胜新婚,莫说是一场九百年的大别。
    等过一会儿,他洗完了澡进来,只要我稍加撩拨,这些东西不是都要用上?
    我靠,想一下就他么脸红死了,我把东西分别点了点又在床底下藏好。
    跷起一条腿踩在床上,拉下半边酒红色的睡衣,裸着半边肩膀对着镜子抛媚眼儿:二郎,打令
    门开了,那货顶着个头巾走进来,看到一脸绿泥凹造型的我吓得是一愣:啊哟,这是干嘛呢?
    我也愣了:你怎么洗得这么快?
    他说:洗个澡还要多久?
    我干咳一声,站直了来回扭了扭腰:没事儿,刚才伸个懒腰抻着了。
    这货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我那件宽松T被他穿成了紧身款,肚子上的机器猫被绷出了八块腹肌,脸的位置被他的胸肌给撑得直向两边撕扯。
    那么卡哇依的多啦A蒙硬是叫他给穿成了个狰狞硬汉。
    睡裤也是我的,明显紧了点儿,把那翘屁股给裹的啧,真不敢多看,怕流鼻血。
    我转身到卫生间去洗脸,这货突然照着我后腰一扯:这是什么东西?纸尿裤?
    次啦一声一把扯出来,我捂着屁股嗷的一声惨叫。
    他把那张热呼呼的屁膜拎在眼前看了又看,摇着头说:这都是些什么玩艺?你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闲的蛋痛。
    我气得一把将屁膜抢过来扔到垃圾桶里:谁蛋痛啊?基础保养懂不懂?
    他又皱着眉头看我:唉,你脸上糊的那不是屎吧?
    第200章 那种片儿
    我气得两眼翻白:这是面膜,?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
    他看着我裹着保养膜的手和脚,又撇了撇嘴。
    真要叫他给气死,这会儿是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气哼哼地转身进了卫生间,?把手膜脚膜摘下来往垃圾桶里一扔,对着水龙头就洗脸。
    等到洗完了再出来,?那货靠在床头上,正拿着本汽车杂志来回翻。
    我上了床坐到被窝里,?抱着肩膀生闷气,?这货只管哗哗哗地翻杂志,?硬是瞅也不瞅我一眼。
    我捅了捅他:壶在你那边呢,给我倒杯水。
    他嗯了一声,抬手给我倒了杯水递过来,眼睛还是盯着杂志没动。
    我一口气把水喝完,?又把杯子递过去,?他拿手接了放回原处,眼皮还是没抬一下。
    我说:杂志很好看啊?
    他说:还行。
    我说:你睡不着啊?
    他说:嗯,?床有点软。
    我说:这杂志上都写什么了?你给我聊聊呗。
    他说:汽车。
    我:
    什么叫钢铁直男?就是过了九百年,?他照样直得跟电线杆儿似的。
    我把平板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拿着指头来回点。
    他把杂志放下探了个脑袋过来:最新款的苹果板儿?速度挺快的吧?
    我点着平板头也不抬:就那回事儿呗,你接着看杂志吧,?别管我,我自己找片儿看。
    他把杂志合上凑过来:你要看什么片儿?
    特刺激的那种,不适合你看。
    他又往我旁边凑了凑:刺激?不会是那种片吧?
    哪种片?
    就那种呗,一男的跟一女的啧,?这么大人了你还能不懂这个?装什么装?
    我说:我这平板里头不装男的和女的,装的都是俩男的。
    他们相互追逐碾压,摧残彼此的肉体,不管感情破裂多少次,最后还是相亲相爱的那种。
    反正不适合你看,你还是接着看杂志吧。
    他不屑:切!不就玻璃片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打开一起看看。
    我说:这比玻璃片可要刺激多了。还是我一个人看吧,你接着看书,别管我。
    他摸着嘴角:难不成是GV?你还看这个呢?
    我挑眉:哟,连GV您老人家都懂?
    他哧的一声冷笑:切,你武哥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你一个小GV就吓住我了?只管大胆放你的。
    我一竖大拇指:果然是条汉子,那您坐稳了,这我可就放了!
    放!
    一段刺激的音乐过后。
    平板上出来一行大字《猫和老鼠》,迪士尼出品。
    噗!
    这货一脑袋差点栽床底下去。
    这他么也叫GV?
    这不正是两个男人不断追逐碾压,摧残彼此肉体的故事吗?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对了,GV是个什么东西?麻烦武哥给我科普一下?
    嘿,你小子!他过来就卡我的脖子。
    我笑着还手:怎么了?看到这个很失望是不是?那咱们不看这个了,我这儿还有更刺激的。
    钢管,虎皮,长筒袜,捆绑,野外,人与兽,那种你看不看?
    他压在我身上乱格支:当你武哥我不知道呢?那不西游记吗?孙悟空拿钢管,穿长筒袜,捆着牛魔王在野外打!
    我笑着来回挣扎:连这你都知道?看来是同道中人啊!我猜牛魔王才是孙悟空的真爱,孙悟空内心的迷失都是为了他。
    我呸!孙悟空爱上牛魔王?那武松爱的还是西门庆呢!
    心口突然窒住。
    我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嘿嘿直笑:我说武松爱西门庆!这听上去是不是比你那个孙悟空爱牛魔王更扯淡?好笑吧?哈哈哈。
    我摇了摇头:不好笑,这是真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从我身上下来,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切,这事儿也信?你怎么比我还傻?
    我坐直身子看他。
    他低头看着水杯:其实,这就是我小时侯作的一个梦,我梦见武松和西门庆他们两个人特别好,在大草原上同骑一匹马,身边还跟着只老虎。
    梦里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不过知道那就是他们两个。
    那个梦我记得特别清楚,醒过来跟我妈说,我妈还骂我脑子不好使,能把名著给看成那样,将来铁定没出息。
    唉,我说,你有没有作过那种梦,就是唔
    我一把抱住他压在床上照死里吻。
    这货下意识想要把我给推开,却在手指碰到我的一瞬间反手把我抱紧,用更大的力气回吻过来。
    空气骤然燃烧,两个人相互搂抱着倒在床上忘情拥吻,直到几乎窒息了这才把对方松开。
    两个人喘着粗气,彼此望进对方的眼睛里。
    他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一看见你就全乱了?
    我用食指抚过他的鼻梁,目光贪婪地流连在他脸上:?我是西门庆,那个等了你九百年的人!
    他拉着我的手背用力吻了一口,反手把灯给关了。
    身上的睡袍被他一把扯掉,这货甩了衣服就压过来。
    两米八的大床陷住了两个人的身子,滚烫的皮肤挨在一起,属于身体的记忆瞬时苏醒,他轻车熟路,提枪就上。
    我说:床底下有东西,你先给戴上。
    这货把那个盒子扯出来,扒出来个套儿手忙脚乱地武装小兄弟。
    他说:我是第一回 整这事儿,你要是痛了就告诉我,我就停。
    我说:笨死你了,那不还有润滑剂的吗?
    这货拿起润滑剂挤了一手,重新压过来,一边照着那地方抹一边咬着我的嘴唇用力吻。
    他说:老子是不是疯了,你可是个男的!老子怎么沾着你的身子就上瘾?就他么想干死你!
    我搂着他的脖子回吻:武保国,你要是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他说:来不及了!西门青,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来不及了!
    身子往下一沉,借着那股滑溜劲儿就进来了。
    我呜咽一声蜷起身子将他紧紧抱住,刹那间脑海里金戈铁马,战鼓升腾。
    耳边似有大风起,眼前血雨漫过天。
    辽阔的大草原上,身披金甲的二郎身骑战马,挥舞长刀奋力杀敌,我和兄弟们跟在他身后所向披靡。
    不断有人在我们身边倒下,鲜血染红了草原,血色草海翻腾着如同烈焰?。
    成吉思汗灭了金,我们击退了他。
    成吉思汗灭了辽,我们击退了他。
    成吉思汗集结重兵来攻宋,我们再次击退了他
    成吉思汗胆怯了,带着他的部落退出关外转战欧洲。
    向北打到了莫斯科,向南打到了印度,却再也不敢犯我中原!
    几十年后,兄弟们老了,病的病,走的走,陆续离去。
    而我已经八十三岁,须发皆白,在一个温暖的午后,靠在二郎的肩膀上再也醒不过来。
    二郎在灵前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拨起长刀刺向自己的咽喉。
    正在此时,城外鼓声大作,却是敌军得知了我的死询再次袭来。
    八十岁的二郎提起长刀跨上马背,头也不回冲上战场
    生死一别九百年,他早已忘了关于我的一切。
    身体却比脑子先一步认出了我。
    这一夜,他抱着我要个不停,发疯似的缠绵,直到我象条被人大御八块的咸鱼般瘫在床上昏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旁边的枕头摆得整整齐齐,那个人却已不见踪影。
    屋子里的一切保持原貌,拖鞋摆在原来该在的地方,睡衣挂在墙上,床单上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瞬时间慌了,光脚跳下地四处找他。
    厨房里没人,客厅也没有,卫生间没有,其他两个卧室也没有。
    我大声叫他:二郎,武二,武松,武保国!
    没有人答应。
    心口痛得锐利,我推开门跑出去,追出大厦放声大喊:二郎!你在哪儿?你出来!
    昨夜下了一夜雪,天地一片银白。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跑着四处找他,扯着路过的行人去看他们的脸。
    那些人被吓住,慌忙逃走间连摔了好几个。
    我跑到花坛后面去找他的摩托车。
    没有,那里什么也没有,雪白的地面上干净得连个车轮的印子都没有。
    我颓然坐在花坛上,顿觉天聋地哑。
    昨晚的一切是我在作梦吗?
    他根本就没有来过。是我傻了,出现幻觉了?
    还是他醒过来又后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走了?
    手脚渐自麻木,身体也越来僵,雪花落上头顶,化成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我捂着脸默默发抖。
    不远处快步跑过去个人,越过我却又退回来,盯着我叫了一声:青,你咋在这儿?
    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黑脸。
    武二吓坏了,赶快脱了羽绒服往我身上裹,低头看到我光着脚,又把自己的鞋也脱下来套在我脚上。
    青,你咋回事儿?傻了是不是?穿成这样坐在这儿发呆?刚才我要是没看见你,你是不是得把自己给冻死?
    我一把将他推开,冲着他大吼:大清早的,你这是死哪儿去了?
    这货被我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
    我能去哪儿?我不是买早饭去了吗?
    买早饭不会跟我说一声?
    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我看你睡得挺香的没忍心叫醒你,就把屋给收拾了一下,又把摩托车开出去修了。
    回来的路上又顺便给你买了点吃的
    唉,青,你别跑那么快,羽绒服披上,鞋穿上!靠,你他么这是什么狗脾气?
    我头也不回地跑进电梯,这货一手拎着羽绒服和鞋,一手提着豆浆包子追进来,把羽绒服盖在我肩膀上刚想说话,电梯里进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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