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大声骂:西门庆,你才吃屎!
我以更大的嗓门回敬他:你跟宋江连屎都吃不到!
你们只有继续当土匪,继续抢老百姓!打听到哪个庄子肥就去哪个庄子里面抢。
当初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我来打祝家庄?
真是为了救出王英和黄信吗?真是因为他们祝家庄的人骂了梁山好汉你们气不过吗?
错了!是因为这三个庄子有钱有粮!
那次大战,你们收了这三家庄子多少银子多少武器且不说,光是粮食就抢了人家五十万石,够你们这些土匪们吃上好久的了。
可是吃完了之后你们又怎么办?最近你们没少下山作案吧?
可是现在案子也不好做了对吧?官府里的人一再盘庚剥削,老百姓们也全都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还有多少余粮给你们抢?
可是你们这些人肥吃海喝惯了,吃糠咽菜的日子你们能过得下去吗?
所以宋江让你来找我,巧言令色,逼着我把庄子里的钱粮全都给你们。
他知道如果是让别的人过来,我肯定一点面子也不给,当场就给骂回去了。
有可能是打一顿再骂回去。
我还让他上我们家吃饭去?
我呸,我西门庆他么连个屁都不给他吃!
花荣抖着眉毛看我,明显是被我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抠门气质给镇住了。
但是我不会对你这样,我只会对你说狠话,可我还是会把你当朋友!
我还会管你饭!
我和二郎家里的东西只会给我们自己的朋友吃!
花荣垂下眼睛:朋友你知道我那样对你,还在心里把我当朋友吗?
我要是不把你当朋友,刚才就使手段把你给弄死了!
别忘了,这个庄子里我有五千庄客六千兵马!你花荣再厉害,能打得过这些人吗?
二郎或许会护着你,但是他只会让我不杀你,却不会让我不抓你,不打你,不折辱你,不戏弄你,不把你裤子扒下来让全村妇女看!
花荣跳起来照着我胸口就捶了一拳:西门庆,你他么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这一拳打得挺重,让我后退了几步。
我揉了揉胸口说:对,我西门庆的确不是个东西,我是个人,我有人性。而你也跟我一样,你也有人性。你也真心把我和二郎当成朋友。
要不然,你就不会在香肠里下春?药了,你会直接毒死我。
那样的话,二郎会因为伤心过度阵脚大乱,到那时,你们想怎么收我们的庄子就怎么收我们的庄子,谁也拦不住你们。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来的时侯,宋江也就是这么交待你的,对吧?
花荣没说话,这也就是默认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我又说:话我现在已经说透了,我知道光是今天这一番话不会轻易撼动宋江在你心里的位置,毕竟那份少年情谊是最为宝贵的。
我只希望你以后再做什么事情的时侯,自己先好好想想,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你所渴望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是灵魂和思想上的自由。
为了别人强塞给你的信仰而被缚住手脚,你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自己。
花荣双手撑住额头,喃声道:我所要的自由,我的灵魂,我的思想真正的我,我真正的自己不,西门庆,你别再绕我了!乱了,全都乱了!你把我全都给说乱了!
好吧,话说到这里,也算是点到为止了。
我把擀面杖收起来,抬手把衣服给系好。
脑子乱了,你就回家再好好理理去。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给我们家男人做饭呢。
昨天宋太公把我们家那些好吃的全吃了,临走还偷了我几十斤香肠,好多咸肉,两只烧鹅这钱我就不管你要了。
但是今天我也不会再管你的饭,你现在赶快走吧。
花荣看着我,嘴角来回抽搐:西门庆你你他么怎么这么抠啊?
我瞪着眼睛理直气壮:我不抠我能挣下这么大家业吗?穷大方穷大方,人就是越穷越大方,有钱人都是抠出来的!
花荣拿手指着我抖了半天,想骂又骂不出口,照着我身上又是一拳:西门庆,你就是个混蛋!
混蛋就混蛋吧,反正我这个混蛋就是不肯管你的饭?,想吃回家吃你们自己的去。
话一说完,我扭头就跑,生怕这货死拉着非要让我管饭?。
我西门庆再有钱,那也是我自己的,想占老子便宜?作你们的清秋大梦去。
我就是抠,我就是连个屁也不会给他姓宋的,老子我气死他!
第161章 高调炫富
家里好吃的东西都被宋太公给吃完了,?这几天我就带着二郎回老宅子蹭饭,?号称看看月娘的嫁妆置备得怎么样了。
月娘不好意思地笑:我这都嫁了第三回 了,还有什么好置备的,?你和二爷反倒这么操心,天天过来看。
我一边往嘴里大口塞鸡腿一边说:怎么会不操心呢?作为我妹妹你不是第一回 嫁吗?作为大舅哥,?我怎么不得多操点心?
来,二郎,这块排骨肉多,给你吃,?这个鸡腿也给你,?这个牛肉也炖得挺烂乎的,也给你,咦,?这个猪蹄儿也好好吃啊,也给你
二郎抱着个冒了尖的大海碗有些不好意思:庆儿,?上姐妹家作客,你别这么给我夹菜。
我喝着排骨汤头也不抬:这是咱家,?你跟自己人还客气啊?
孟玉楼一边招呼着下人再上几份肉菜一边说:大官人,?我看你这阵子饭量见长?
我说:我饭量涨了吗?我怎么感觉我最近饭量还不如以前的呢?馒头一顿饭才能吃半个,米饭也不怎么稀罕了
月娘说:是啊,米饭馒头你是吃得少了,肉你倒没少吃,我说大官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馋肉馋成这样了?
我也不好跟他说是家里遭了贼,含混着一句:身子骨虚,?得补。唉,瓶儿啊,把那大肘子给我备两个,一会儿我带走。
门帘一闪,却见柜上郎中走进来,冲着我施了一礼:大官人,大喜啊!
我含着满口菜回头看他:喜什么?
大官人,有了!
我还没说话,二郎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我,兴奋地喊道:庆儿,你怎么这么有本事?这才成亲两个月你就有了?
我一口菜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满屋子女人全喷饭了!
我拍着胸口好半天才把饭给咽下去:二郎,你冷静点,不是我有了,是别人有了。
啊?二郎呆了一下,这才感觉到有什么事儿不对,赶快把我给放下来,端起大碗挡着脸。
吴月娘连着喝了好几口茶,连捶了几把胸口,这才缓过劲儿来能正常说话。
先生辛苦了,娇儿现在的身子,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郎中道:二姑奶奶身子骨挺好的,只要气血略微虚了点,饮食上多让她吃些温补的东西就好,别的没有什么大碍。
谢过先生了,来人啊,打赏,把先生送出去。
关上门,满屋子人都松了口气。
月娘道:大官人,娇儿这回是真有了,你该去找那个人了吧?
我一拍手:找,必须得找,明天我和二郎就上梁山找他去,反正他死活是逃不掉了。
出了门,二郎问我:庆儿,明天真要去找晁天王?这个事儿,我总觉得不太合适。
我说:不合适的是他,不是咱们,反正咱们明儿个据理力争,死活要替娇儿讨个公道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二郎收拾立整了一起回梁山。
二郎对着镜子照:庆儿,咱们两个这么打扮会不会有些过了啊?
我说:过什么过?我觉得正好。
二郎对着镜子看身上穿的那件深紫色的团丝锦绣长袍,摇着头直啧嘴。
袍子的胸前是一条金色巨蟒,袖子是九层祥云纹,由九层彩线重重绣出来的,光是这工艺就值上百两了。
我给他头上配了一顶紫金冠,腰带是纯金卡扣连起来的,一条金腰带足有六斤重,这可是纯金啊!
下头配的是一双宝靴,两只靴子加起来,光夜明珠就用了二十四颗。
他这身打扮,随便打眼一看,不是个王爷也得是王爷他爹。
我的服饰比他低调点,银白色的团丝锦绣长袍,绣了几只鹤,鹤身用金线勾的边,头上是一顶上好的白玉冠,腰带我怕沉,用的是镶羊脂玉的,脚上的靴子跟二郎是同款。
我这身打扮,随便打眼一看,不是个王爷的家属,也得是王爷他爹的家属。
两个人打扮得灿烂夺目,出门上了军营里两匹最好的马,带着一队警卫员就往梁山走。
二郎还是有些忐忑:庆儿,上回花荣兄弟过来说,现在山上的情况不太好,军需也有些紧张,咱们两个打扮成这样回去,怕是不好吧?
二郎,古人云。吃肉就得吧哒嘴,皮袄就得穿外头,有钱就得装在身上,走一步晃几下听听响。
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有钱呢?
他们不知道你有钱,还怎么替你感觉到自豪呢?
所以咱们高调炫富,这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
二郎皱眉:庆儿,你怎么整天都是满肚子歪理。
这怎么能叫歪理呢?相信我。炫富,是一个有钱人的基本修养,我们不能因为有了几个钱,就把修养给丢了啊。
二郎摇头苦笑。
二郎,别想那么多了,专心炫富,把腰挺起来,把你那个六斤重的金腰带全露出来,富,就得这么炫!
刚到梁山脚底下,就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
怕是在庄子里呆得太久了,日子过得平和舒坦的人看惯了,猛然看到这帮一脸戾气还带着点菜色的人物感觉到很不自在。
先听到顾大嫂在那儿吵吵着:哟,西门庆,你回来了,听说你嫁人了?啧啧啧,头天当新郎,第二天就当新娘,这也算是个奇闻啊,哈哈哈
我说:顾大嫂,我就是嫁人了。我嫁的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你看他给我买的这套衣服,全身上下加起来五千两银子是有了。你不也嫁人了吗?你怎么裙子上还带着补丁呢?
顾大嫂的男人孙新气得脸黑:西门庆,你得瑟啥啊?穿件好衣裳你就了不起啊?
我可就笑了:您可真会开玩笑,穿件好衣裳有啥了不起的?了不起的是我有钱!我就是有本事不让我们家的女人穿带补丁的衣服,这事儿你能比?
你顾大嫂两口子气得一个打跌差点没坐地上。
阮小七抖着腿看我:西门庆,你唱大戏呢?打扮得这么花胡六哨的,你就等着吧,一会儿两个头领就收拾你。
我又笑了:阮小七,说个话你抖什么啊?买不起棉裤啊?啊哟喂,这衣服都穿了多少天了你还舍不得洗?不会是没有换洗的吧?啧啧啧,好歹是个头领,竟然混成这样。
阮小七气得一指我:西门庆你你有钱了不起啊?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钱了不起!随手甩给他二两银子:去吧,买条新棉裤去,别抖了。
阮小七把银子握在手里半天,到底没舍得往地上摔?,说了句:西门庆,你就得瑟吧,等着挨收拾吧你就。
我白了他一眼:切,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我对着其余那些想看我和二郎笑话的人挥了挥手,用省级领导下贫困县视察的语气道: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这么久不见,咱们的生活情况怎么样啊?
有什么困难你们就跟我说嘛,虽然我解决不了,但是也可以听听开心一下的嘛。
唉,我说张顺啊,你怎么还提着这把破刀呢?锈成那样,该扔了吧?你看我腰里这把刀,不算刀,光刀鞘就值?一千五百两银子。
啊哟,阮二爷,你看看你那袖子口破的,棉花都出来了,没事儿注意一下自己形象嘛。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精工细作的,光工钱就值八百多两。
嘿,阮小五,一阵子不见你怎么又砍上柴了?咱们现在可是梁山好汉,哪儿能随便干粗活儿啊!你看我现在养得白白嫩嫩的,一点活儿也不用干。
张顺冲着我骂:西门庆,得瑟什么呢你?老子刀口锈了关你个屁事儿!
阮小二也冲着我骂:死小白脸,穿身好衣服就不认识你自己是谁了,怎么不从马上掉下来摔死你呢?
还数阮小五最实诚,把柴火往脚底下一丢,冷笑着说:到了梁山,咱们也得吃饭啊,我们可不象大官人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哪儿象个梁山人啊?
我把腰一叉,摇头尾巴晃的:我怎么就不是梁山人啊?我就是个和大家一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梁山人啊。
可惜的是,我有钱!我实在是他么太有钱了!害得我想和众兄弟们一起低调点都不行,唉,真是愁死我了!
几个人气得扯着喉咙对我大骂一声:西门庆,死去吧你!轰的一声全都散了。
我拿手指着他们:唉唉唉,你们怎么骂人呢?这么不文明,还有一点当土匪的基本素质吗?
武二将我从马上扯下来:庆儿,胡闹什么呢你?
我拉着他的衣服撒娇:二郎,这事儿不怪我嘛,我想跟他们好好说说话,他们还骂我。
他抬手就来抢我头顶的玉冠:不许戴这个了,这也太扎眼了,还有你这把刀,也别见人就显摆了,什么光刀鞘就一千五百两银子?
我伸手去护:别抢别抢,我这顶玉冠可是特地定制的,京城最好的工艺,我这刀也贵着呢,你别把上面的宝石给抠下来。
二郎照着我手上就拍:算是得瑟不够你了,我就不该听你的打扮成这样,害得兄弟们都不好跟我说话了,他们这都快一个月没发饷了,咱们倒是张扬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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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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