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瞪着我:西门庆,少跟我来这一套,要不是你乱说话,也不会引得那个混人天天来。
啧,月娘,不许乱说话,戴大哥人不错,人家不是个混人。
月娘冷笑:不是个混人?那他天天来?人来了,又不正经露面,也不好好说话,今天送花,明天送树,后天送野果子,把东西搁在门外就跑。
你看看那窗台上的野菊花,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薅的,招得满院子都是虫。
冲着屋台上的菊花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戴大哥送的?怎么拿着菊花乱送人呢?真是不解风情。
月娘啊,戴大哥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不会追女人,你说他来了不说话,那你就追上他问问,看他要干啥嘛。
月娘一瞪眼:我追得上他吗?跑那么快?
这倒是,戴宗跑起来,别说是月娘追不上,整个梁山没有人能追得上。
咳?,那个月娘啊,你这事儿别生气,实话实说吧,戴大哥人家是真心实意地想对你好,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呗。
机会?我凭什么给他机会?听说过好女二嫁,你听说过好女有三嫁的吗?西门庆,别以为你能把我给便宜卖出去,老娘我就是不上你的当!想死你去。
啧,月娘,咋现在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呢?我哪儿是要把你给便宜卖出去?我是真心觉得戴大哥人不错。
你不知道人家在法场上,人头都快落地了,惦记的还是你唉,月娘,你别走啊,你想上哪儿去?
月娘往外走着头也不回:不听你胡诌诌了,天燥?,我给你煮碗莲子粥去教官哥败火,顺便堵上你那张臭嘴,免得你乱说媒。
叫她给怼了个没脸,低头叹气剥着莲子玩儿。
李瓶儿笑道:大官人,莫怪大姐姐说话不好听,她心里记挂的还是你啊。
苦笑道:我知道她是对我好,可我这不是唉,戴大哥是真心对她的,她怎么就是不肯领情呢?
李娇儿凑过来:大官人,你这几天跟武都头这是去哪儿了?你们两个整天都住在一块儿干啥了?跟我们都说说呗。
拿着莲子砸她:这你也问?
李娇儿笑得花枝乱颤:哟哟哟,快看看,大官人脸都红了,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除了生孩子,别的该办的全办了啊?
我照着她的嘴上就拍:没个正经的!孩子都让你给教坏了。来,官哥儿,让爹抱抱,好一阵子没见,我儿子又长高了哟。
李瓶儿把孩子递过来,笑道:大官人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你和武都头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心里头也替你高兴着呢,毕竟人这辈子能找到个与你真心相爱相守的人,不容易。
我抱着孩子道:这帮女人啊,还就你最懂事儿,闲着没事儿也帮我劝劝你大姐姐。
戴大哥是真心对她好的,断头台上最后一句话,说是他与月娘有缘无份,叫我替你大姐姐寻个好归宿,保她一生安乐,哪怕九泉之下,他也安心。就冲这一句,我就觉得戴大哥这人值得托付。
还有你们几个,有了相中的男人也都跟我说说。
大官人替你们把把关,遇着合适的,大官人我三媒六证风风光光地把你们全都给嫁出去,眼瞅着你们挨个落了好归宿,我也就放心了。
大官人,看你
正说话间,一个小卒子来报,说是宋头领在山上摆了宴席,叫我过去。
不用问也知道,上午挑着李逵和张顺他们几个打了一架,宋江这是又要从中间当和事佬呢。
换了身衣服跟着那个小卒子上了山,只见满屋子人都坐好了。
张顺他们几个鼻青脸肿地坐在一个桌上,见我进去就是横鼻子竖眼的。
武二携着我的手坐到另一桌上,将筷子递过来道:宋大哥请客,特地教请你过来呢。
我冲着他笑了笑,随口问林冲:林大哥,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在家忙啥呢?
林冲脸一红,小声说:你嫂子又有了,这几天脾气不好,陪着她呢。
哟,这可是好事儿,我得先敬你一杯。
林冲乐呵呵地把酒接去一口喝了。
台子上的宋江亲自给张顺他们几个倒酒,嘴里说道:铁牛他向来就是那个脾气,直来直去的,得罪之处我替他赔个礼,兄弟们看我的面子上,莫跟他计较了。
张顺他们几个抱拳道:哪敢累大哥赔礼?李逵哥哥的脾气我们几个又不是不知道?哪儿会真跟他生气?只要往后防着小人来作梗,俺兄弟们定然和和睦睦的。
宋江假装没懂他们说的是啥意思,只管乐呵呵地倒酒劝菜。
晁盖和吴用公孙胜他们几个人坐了一桌,只管小声说话,对我们这些恩怨只作无视。
我也权当没听见张顺他们几个在说什么,只管低头吃菜。
那边花荣和戴宗也过来跟我们坐了一桌,李逵跟在他们两个人后头强挤上桌:大官人,来,俺敬你一杯。
武二奇道:咦,这是为何啊?
李逵笑得眼睛都找不着了:因为大官人识货,他夸俺长哩好看。
吭武二呛了一口酒。
李逵冲着张顺他们几个翻白眼:适才宋江哥哥还说让俺跟他们几个坐一桌。
俺才不去哩,一群丑八怪。
可不象咱们这一桌人,长哩一样,都好看!
噗!满桌子人的酒都喷了。
花荣捂着脸不敢看李逵:那个,铁牛哥哥啊,好看这个事儿呢尽量不要放在一起说,你一个人好看就成了,我们几个都跟你比不了。
林冲掩着脸直咳嗽:是,铁牛兄弟好看,我们都比不了,不要扯上我们。
武二笑得脸都红了,在桌子底下使劲捏我的手。
戴宗被李逵今天的炫目造型给辣得睁不开眼,咬着牙往房梁上看。
李逵美得抬手抿了几把头发,直把酒杯举到我面前:来,大官人,俺来敬你一杯,放眼整个梁山就数咱俩人最好看了。
适才宋公明哥哥还说哩,咱俩站一块儿那叫个叫个啥哩,不分不分对了,不分伯仲!那个伯仲是谁啊?长得也跟咱俩一样好看不?
饭是彻底吃不成了,花荣和林冲捂着脸跑出去,相互扶着笑得直不起腰。
武二咬着牙,憋笑憋得身子直抖,我倒在武二肩膀上捂住脸。
戴宗想跑,被李逵一把拉了:戴宗哥哥,你们在笑啥哩?你们啥事儿这么高兴啊?也跟俺说说呗。
戴宗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我高兴,是因为看见你了,哥哥我这会儿喝多了,你容我出去吐会儿!
话一说完,戴宗挣了他的手就往门外跑,跑到门外就吐。
满屋子人笑得直不起腰,就连一直假装和吴用说话的晁盖也笑得直掩口。
李逵跟着他们嘿嘿嘿笑了一会儿,掂着斧子到别的桌上喝去了。
眼瞅着他走了,那几个人才敢回到桌上来。
我小声问戴宗:哥,适才上家里去,是去看月娘去了吧?
戴宗红着脸啊了一声。
我说:哥,别怪兄弟我说你,哪儿有这么追女人的?今天送花,明天送果子,东西送来了,你人又躲着不见面,她哪儿知道你想干啥?
戴宗压低声音道:不是我不想见她,是她不肯理我啊。我看,月娘妹妹她是根本就没有看上我
啧,糊涂了不是?人家月娘可是大家闺秀,到底是矜持。咱们老爷们儿就得主动点,就跟咱们闯荡江湖一样,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戴宗还是面红耳赤的,明显还是不怎么该咋办。
正说话间,却见眼前人影一闪,一碗莲子粥落在面前。
大姐姐刚做的莲子粥,教我给你送来,说是你肠胃不好,先吃点粥润上一下,这才能喝酒吃肉。
我赶快双手接过来:玉楼,看看又辛苦你跑这一趟。你大姐姐呢?要送粥她自己怎么不来啊?
孟玉楼斜了戴宗一眼,笑道:这事儿,你去问她啊。
我站起来送着玉楼往外走,阮小七突然把身子一横挡在面前:哟,叫我们瞅瞅大官人这体面的,出来喝个酒还有小娘子过来送点心呢?
我说这位娘子,粥怎么就送来一碗?怎么着不得让我们在座的所有人每人一碗?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孟玉楼的脸色一红,没有说话。
我道:阮小七,这是我妹子,你给我放庄重点,别乱说话。
阮小七大惊小怪地叫道:哟,是你妹子啊?我看这模样长得也不象啊?我说这位妹子,你说婆家没有啊?要不然哥哥我跟你说一个?
看见我们桌子上那位没有,浪里白条张顺,长得跟你是一样白,你们俩人可般配着哩!
张顺他们那一桌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孟玉楼被气得脸都红了,我恼得正要上前打阮小七,却见戴宗一个箭步冲上来,照着阮小七的脸上就是一耳光,怒声道:怎么跟大官人家里人说话的?还有点规矩没有了?
所有人都被惊得呆住,阮小七捂着脸结结巴巴地道:戴,戴院长,我就跟这小娘们儿说上几句话,你就动手?还拿不拿咱们当兄弟了?
宋江的脸色也变了。
第139章 二郎替你出头
戴宗道:阮小七,戴宗这一耳光是教你作人的!现在马上给这位妹子赔礼,?听见没有?
阮小七也是个暴脾气,?哇呀一声冲上来就要打戴宗,?被武二一把捏住拳头背在身后。
张顺他们那一桌的人都急了,全都围过来,?死盯着武二,?虽然不敢动手,?眼神全都不善。
林冲不动声色地站到我身后,拳头已经默默握紧。
要是论身手,张顺他们几个全是菜鸟儿,上了岸,?连李逵都打不过,?林冲和武二每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他们几个。他们也就是仗着这会儿人多,能耍一下贱就耍一下贱。
宋江道:戴院长,?你的性子向来平和,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家兄弟,?哪儿能说动手就动手?
戴宗抱拳:哥哥,适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位妹子来给西门大官人送碗东西,?阮小七就满嘴不三不四的戏弄人家。
咱们梁山好汉第一条,便是不欺良家妇孺,他阮小七欺的还是咱自家兄弟的家眷,你说这事儿戴宗该不该管?
阮小七捂着脸小声咕哝:她算是什么良家妇孺,当我们不知道呢?全是他西门庆娶回来的妾!现在说是自家妹子,?以前全都是娼妇!
大胆!武二一声暴喝,把阮小七按在地上,照着脸上就是一拳。
阮小七哪里抵得住他的拳脚,当即两眼翻白晕过去了。
花荣从后面抱着武二,死活拖住:二爷息怒,阮小七他向来粗卤惯了,你莫要与他一样。
武二瞪着一双虎眼道:老子再说一遍,西门庆的家人便是老子的家人,西门庆府上的女人全是老子的妹子!他骂我妹子是娼妇,敢是欺我武二没脸?
所有人被他这一嗓子给吓住,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就连向来最不怕死的李逵也呆着脸把嘴闭得死严。
武二又把手指向阮家那几个兄弟,连带着张顺也指了指:你们几个给我记住,往后但凡再说我家里的女人一句二话,我武二的眼睛认得他,这双拳头却不认得他!若是觉得自己的脑袋会比老虎更硬,你便大胆说去!
那几个人夹着肩膀全都不敢出声。
宋江打了个哈哈道:二郎消消气,适才怕是小七兄弟多喝了两口酒,一时失态,此时我代他赔个礼,请二郎恕罪则个
我一口打断他:不必公明哥哥代为赔礼,要赔也是阮家那几个兄弟代为赔礼,还有张顺,适才那事儿也是因你而起,你也要给我妹妹赔礼。
对面那几个人黑着脸全都不肯开口。武二紧了紧拳头,死盯着他们几个人看。
被他的眼神给逼得没处躲,还是阮小二心眼儿最活,当即抱起拳来,对着玉楼施了个大礼:这位妹子对不住,适才我那兄弟一时醉酒冲撞了你,我阮小二代他赔罪了。
阮小五也上来行了个礼:俺也向您赔礼了。
张顺被逼不过,也过来对着孟玉楼施了一礼:适才那话不是我说的,是他阮小七说的。不过这话扯上我了,我便也赔个礼,妹子,对不住了。
既然他们几个当众说了这话,我也就不再多计较了,护着孟玉楼回去,二郎,戴宗和林冲也都跟上,出门就见月娘和娇儿还有瓶儿都在不远处站着呢。
合着刚才是一起上来送的粥,她们几个在门外等玉楼。
戴宗一看见月娘,手脚又不知道要往哪儿放,转身要跑,被我一脚踩住鞋底儿。
月娘走过来,先把玉楼扶在怀里看了看,小声问:妹妹,适才没事儿吧?
孟玉楼摇头道:我没事儿,适才戴大哥和二爷已经替咱主持过公道了。
月娘看了二郎一眼没说话,却对戴宗说道:适才谢过戴院长护我家姐妹脸面。
戴宗不敢看她,低下头躬身施礼:大娘子言重了。
吴月娘没再多说什么,扶着玉楼和几个女人一起转身回去了。
林冲,武二我们三个人一起看向戴宗,就看他抱着拳低着头,身体僵得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汗都流到脖子上了,人还没动。
我和二郎相互看了一眼,全都笑了。
林冲拍了拍戴宗的肩膀:戴院长,人家走了,咱们进去喝酒吧。
戴宗这才象是刚醒过来般地啊了一声,转身跟着林冲一起回屋。
就听林冲小声对戴宗道:戴院长,其实女人没你想的那么吓人,她们有时侯表面上说的是一个样子,心里想的又是一个样子
戴宗道:林教头,你教我
有林冲那个有娘子的教育着,估计戴宗追女人的进度可以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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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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