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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94)

    不会也不怕,我可以教你唱十八摸,很好学的。
    我的计划就是,你扮成那个娘子的模样,我跟二郎扮成两个小厮,跟在你身后,我们装成去给姓黄的唱堂会的样子,混入他的府里趁机拿了他就跑。你们觉得我这个计谋如何呢?
    花荣绷紧了嘴角:你是说,让我扮成个女人?
    我微笑着点头,然后在心里不停呐喊:花荣你快拒绝啊,你赶快大声拒绝啊,只要你拒绝了,我就可以找借口说是因为你不愿意配合,所以我们不能去抓黄文炳了。
    二郎看着花荣,一边眉毛高一边眉毛低,然后剧烈地打了个冷战。
    花荣兄弟这副身板扮成个娘们儿,这还有办法看啊?
    我说:啧,人家身板壮,不过脸长得好看啊,打扮一下绝对是个美人儿!
    花荣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灿然一笑,上前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我觉得大官人此计甚妙,那就照你说的办!
    顿时觉得什么事儿不对,赶快往外挣:花大少,我让你扮娘子你抓我做什么?唉唉唉,你干嘛扒我衣服?二郎,你就干看着也不管?
    二郎走过来一边帮着花荣扒我的衣服一边说:庆儿,要是别的事儿,二郎肯定向着你,只是你说扮女人这个事儿,花荣他是铁定不如你!庆儿,你就委屈一下吧。
    我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喊:二郎,你这个混蛋!想明白你到底跟谁是一伙儿的。
    那货压根不管我在说什么,把老子按在床上,三下两下把衣服给扒了个光。
    花荣溜出门外,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套女人的衣服进来,跟二郎两个一起往我身上套。
    我挣扎着宁死不从,无奈这两个傻老爷们儿力气大得很,无论如何挣扎不过,还是被他们给按着套上了那件大红色的裙子。
    花荣取了胭脂水粉就要往我脸上涂,我冲武二大骂:武二,你小子是不是吃猪油吃多了?长成个猪脑子了?我出的主意,你又伙着外人一起拿来坑我?
    武二小心翼翼地哄:庆儿,这不是形势所迫吗?花兄弟身板太宽扮成女人肯定露馅,你就委屈一下,改天见了宋大哥,我们定然要具陈你今日大功。
    老子稀罕他那个什么狗屁大功啊?老子他么在意的是自己的形象。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老子不要什么大功,今天的事儿你们两个谁也不准说出去,要是说出去,老子跟你们俩翻脸。
    花荣连连点头:不说不说,肯定不说,大官人放心。
    武二也说:今儿的事儿谁要是说出去,谁就是王八生的!
    真他么倒霉催的,给别人扒坑反倒阴着自己了。也顾不上和他们两个赌气,从花荣手里抢了胭脂水粉坐到镜子前面去涂。
    大官人以往经常替家里的娘子们化妆,向来最会调水粉胭脂,不一会儿就调出来最适合自己肤色的粉底,照着脸上涂匀了,又把头发放下来絻发髻。
    打镜子里看见那两个混蛋笑得前仰后合的,站都站不住。
    我说:武二,你就笑吧,你给老子等着,回了梁山,老子天天让你们俩扮女人。
    武二和花荣两个人倒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武二说:我我倒是敢扮,你敢看吗?老子黑成这样,扮成个女人,怕是要吓死人。
    花荣也是笑得直打滚:大官人别生气了,我们不是不想扮女人,是扮起来实在是太丑了,咱们大局为重,大局为重您受累。
    顾不上跟这两个混小子治气,老子将粉底上好了,又开始对着镜子扫眉毛,涂嘴唇,修剪额发贴花黄。
    等我打扮好了转过身来,那两个人把笑出来的眼泪抹掉,抬着头眼巴巴的瞅着我。
    武二说:庆儿,你真的好看,美得很呢。
    花荣也说:大官人真是美得很,二爷没说瞎话。
    我甩了他们两个人一个大白眼,抬脚就往门外走,刚一迈步子就被绊在门框上,一头栽到门外顺着楼梯就往下滚。
    身后传来几声惊叫,花荣和武二一起追下来将我扶起,我扶着个晕乎乎的脑袋站起来,好半天眼睛还没法聚焦。
    只听周围一片议论。
    哟,这是哪个楼里的姐儿啊?这么大双脚?没缠过吧?
    看看这个子高的,比个男人还要高半头,楼里头咋还养着这种货呢?这还有生意做啊?
    骨架也大,这还哪儿象个女人啊?
    我把脸上的乱发拂开冲着他们就骂:看什么看啊?臭男人?没见过美女啊?老娘跟你娘长得不一样啊?
    站我对面那个男的被我的口水喷了一脸,直眉瞪眼地从嘴里绷出两个字来:夜叉!
    老子叉着腰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他么会不会说话啊?老娘不叫夜叉,老娘叫夜来香,顶风香出十里地呢,你闻闻,你闻闻!
    我扬着胳肢窝冲他眼前凑,那男的吓得抱着脑袋叫了一声:啊哟我的娘!掉头就跑。
    旁边的男人们也被吓得四散。
    二郎过来护着我往门外走:娘子别生气了,赶着去堂会呢,可不能迟了。对了,小花,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来着?
    花荣取了把扇子替我挡了脸:安北巷最东头,两头石狮子家,咱们走着。
    三个人拦了辆马车坐上,冲着黄文炳家就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人给拦着了,家丁问:什么人?来干嘛的?
    花荣抱拳道:是翠华楼里的姐儿,来给黄大人唱堂会的。
    那人道:唱什么堂会?不是告诉你们今天晚上别来了吗?
    二郎眉头一竖:哪个说不必来的?我们家娘子打扮好了又说不来,耍谁呢这是?
    家丁恼道:咦,娼妓龟公你们还横上了?赶快走,今儿个就是不许你们进去!
    眼瞅着二郎又要跟那人动手,我提着裙子就往院子里冲:黄大人,奴家给你唱曲儿来了,单唱那首你最爱听的十八摸,你可出来啊,你可别叫下人赶着奴家走啊!
    满院子都是箱笼,一群下人家眷正在往车上搬东西,明显是要跑路。
    身后几个家丁追进来,大声喊着:嘿,谁叫你进去的?你这娼妇给我回来!
    我在前头一边跑一边翻箱子倒柜子地四处找黄文炳在哪儿,后面几个家丁一起追过来,花荣和二郎一边拦着他们几个,一边溜着眼睛四处找黄文炳。
    磕磕绊绊的进了内宅,但见几个婆娘正在打理东西往车上放,看到我进来就是一声喝:嘿,哪里来的疯婆子?敢来乱闯?
    第136章 只想抱抱你
    要是料的不错,这些都是黄文炳的女人,?我扯着嗓子就喊:我的亲亲黄大人哟,?看来你这是二话不说要甩了奴家走了是不是?
    前儿个你在翠华楼还说要娶了奴家当小妾呢,?这一转眼你就自己跑路不带人家了?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啊?呜呜呜
    中间一个肥胖的妇人一听这话立马就恼了:黄文炳,你还真是到哪儿都招惹女人?你们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打出去!
    几个婆子一起追过来打我,?哪儿能教她们给打着了,?推倒了几个,?撞翻了几个,伸着脖子就往屋子里跑。
    黄文炳那个老东西正在屋里整理文书银票,见我进来就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谁叫你进来的?
    我上前一把抱住他就喊:我的亲亲黄大人啊,你怎么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你还说要娶人家呢!
    黄文炳被我抱得心慌,?一边挣扎一边骂:哪儿来的一个疯婆子?谁让你进来了?赶快给我滚出去!
    花荣和二郎两个人跟进来把门一堵一插,冲着黄文炳就过来了。
    黄文炳一看事儿不对儿,?扒着窗子要逃,被他们两个人合力按住,?一把钢刀比上脖子,这老小子立马就老实了,颤着声音道:好汉饶命,?小的不是黄文炳
    话音没落,就听到那个胖女人在外头砸着门大声骂道:黄文炳,你又跟那个娼妇在里头干嘛呢?说好了马上就要走了,你又让这种婊子进了门?
    这下他可就赖不掉了,我把裙子一甩,?冲着黄文炳冷笑:赶快把你女人给哄走,要不然一会儿打起来,管教你们全家都没命。
    黄文炳根本不顾家人死活,放声就喊:快来
    武二一记手刀,这货直接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门外那个婆娘道:老爷,你怎么了?你在喊啥?
    我捏着嗓子娇喊:啊,哦,大人,不要,大人你轻点,你弄痛人家了,嗯,不要嘛
    门外那个婆娘气得把门一捶:不知道死活的老东西,都到这个时侯了你还疯,再不管你了。恨声骂了几句,真就折身走了。
    二郎取出个□□袋把黄文炳堵了嘴往里头一装背上肩膀,我把黄文炳桌子上的书信银票一兜给收了装在怀里,三个人从窗子里跳出来,跃出墙头就往城外跑。
    其实不止是黄文炳家,经过昨天那一场事,整个江州城都乱了。
    有传闻说梁山好汉要杀回江州屠城,吓得不少人家都在收拾行李往城外跑,三个人混在人群里面轻松逃出城外,在事先约好的林子里与那些人会合。
    黄文炳被抓回来,宋江总算是了结一档心事,说要将此贼带回梁山剥皮剜心以泄恨。
    梁山那边已经派了船只过来接应,众人一起上了船,一路上顺风顺水,不几日定然可以到得梁山。
    晚上,那帮男人又坐在船舱里面喝酒划拳吹牛皮,宋江借着黄文炳的事儿又猛洗二郎我们三个人的好话。
    二郎义气重,当即说是小事儿一桩,哥哥有此心愿怎能不帮?
    宋江想来是喝多了,面红耳赤就接了一句:可惜放他家人跑了,按说就该把他家人全数捉来,一并杀光,方能雪我当日之辱。
    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花荣笑了,拍着二郎的肩膀道:二爷我们两个初时也是这么计划的,不过当时的情形哥哥是没有看到,满城都是兵马,万一杀了他家人,动静闹得大了,定是不好脱身呐。
    宋江这才知道是自己失态了,赶快又倒酒赔罪:宋江失言,三位莫怪,西门大官人,在下敬您一杯。今日见识了你的智谋,在下真是佩服之至啊。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耳听得这老小子一路好话拍过来,什么哥们儿义气,江湖豪情,义薄云天,只觉得越听越刺耳,真他么比李逵放屁还要臭呢。
    李逵和张顺他们几个看我们说得热闹,也凑过来要敬我喝酒。
    我那酒量又不行,喝了两口就说撑不住。
    这帮糙汉全都不高兴,直说我不给他们面子,二郎挡在我面前道:不是庆儿不给你们面子,是我不教他喝,众位兄弟,二郎来陪你们喝,今天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
    那帮人这才不闹腾了,围着二郎又喝又笑。
    被这些人身上的血腥味儿和汗臭味儿熏得受不住,抱着酒杯走出舱外想要呼吸一把新鲜空气,刚一抬头就看到眼前站着个人。
    瞅见他,我扭头就走,他偏追过来了,将手往我肩膀上一搭,嬉皮笑脸地道:大官人怎么一见我就走?还为逼你扮女人那个事儿生气呢?小弟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
    我抖着肩膀冷笑:这话说的?我哪儿敢生花荣兄弟你的气啊?
    花荣眼里的笑意慢慢凝住,呵了一声,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放下来。
    我转身要回舱下休息,花荣突然道:大官人,你就嫁与二爷吧。
    万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回眼望他,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讥讽和嘲笑的意思。
    心头一动,反问他:花兄弟也看出来我与二郎的情义了?不过你为何一定要说嫁,而不说娶呢?
    花荣笑了:你若想娶,怕是他也不肯吧?
    这个天儿聊得让人心里不痛快,扯起嘴角对着他笑了一下,折身回舱。
    头顶上那帮人还在胡吃海喝疯狂吹牛,耳听着二郎夹在他们中间笑声爽朗,心里多少算是宽慰了一些。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说: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想花荣说的那句让我嫁
    系统笑得贱贱的:你看,连外人都看出来你铁定得是底下那个了,你还扭捏?
    我说你跟我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脑子也没有呢?那货说的嫁和娶不是说的上头下头那回事儿,他说的是让我嫁鸡随鸡。
    我嫁了二郎,定然就是二郎的人,二郎在哪儿我在哪儿,二郎效忠于谁,我就得效忠于谁。
    他们只要握住了二郎,就等于是握住了我,you?know?
    系统默了一会儿: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这我还真没想明白。
    我呵呵冷笑:记得花荣让我去捉黄文炳时说了些什么?他说让我以此来讨好宋江,以便在梁山立足。
    因为他看出我没心长久在梁山待着。
    但是如果我嫁给了二郎,那就简单多了,他们只要把二郎留在梁山,我的钱,我的人,我的脑子也就全留在梁山,可以为宋江所用。
    系统说:等一下,等一下,太复杂了,你得让我理理。你是说花容表面让你讨好宋江,而背地里是让你归顺于宋江。
    对,他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实在是很奇怪,花荣为什么跟宋江这么好?宋江只是一个押司,他作为一个出身极好的官二代为什么要如此追随他?
    另外,为什么宋江在江湖上这么有声望?我看所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全是在夸。
    系统说:宋江情商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当初在郓县,全县人都说他是个好人。底下的贩夫走卒,地皮无赖且不说了,就连县太爷都很给他面子。江湖之中尽传他仁义之名,这个本事,你不服都不行。
    这倒是真的。
    听二郎说,当初他离家避难到柴大官人庄上,因为他脾气不好,满庄子人都看不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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