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男的几步走到月娘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拉着她的裙子道:娘子,求你了,别再提教我休妻的事儿了。
以前你三五日提上一回,我还能忍,现在你一天提上三五回,我这个心啊,就跟被刀割了一样的痛!你要是再提,我就当真是活不下去了啊!
吴月娘看着他,突然眼圈一红,滴下泪来。
她这一哭,我也差点哭出来。
我的月娘到底是善良的,强端起来的狠辣无情也是一戳即破。
月娘拿着帕子捂着脸,抽抽答答地哭了一会儿,说了声:罢了,回去吧。两个丫环将她搀扶起来,小心翼翼供祖宗似地扶着她上了门前的小轿。
蔡有奋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扶了自己的老娘往回走。
那贵妇一边哭一边骂:你小子怎么就生得这么贱啊?她是你女人,你就算是说她两句又怎么了?哪怕是打她一顿这王法都治不得你,混教你怕成这样?
蔡有奋一脸没骨气相,压着嗓子道:娘,我一来就知道你是埋怨她乱花钱了,那些嫁妆是她的,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呗?
妇人恼道:那她目无尊长你也不说?
蔡有奋道:娘,我那个老丈人你是没见过,混是个粗人,我那丈母娘也不是个好惹的,我要是敢说他们闺女一句,他们老两口能合伙过来生撕了我!
对了,娘,前阵子我丈人又升官了,说是他一人连拿两个朝廷重犯!
一个是身上背了一百多条人命的打虎英雄,还有一个是个连杀几十人的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
这两个人耍起手段来,那是千军万马都挡不得他们!
却混是教我岳父一个人给杀了!这一把,光是官府赏银我丈人就净得了一万多两,还连带着官升三|级呢!
转眼他可不只是个千户了,是朝廷响当当的正三品威武大员!就咱们这商家贱藉,能跟这样的人家攀上亲家,那还说什么啊?就当月娘是个观音菩萨咱给供起来嘛,你还跟她治啥气?
听了他这话,那老妇人也便不说什么了,黑着脸也上了轿。
目送着他们走远,心头象是横卡了一根鱼刺,这个蔡有奋的确很宠着她,或许,他也是真心爱着她的,但是为何我的月娘如此不快乐
游魂般地转回铺子里,取了那件衣服想替二郎买回来,横空伸出一只手来,把衣服扯过去问道:掌柜的,这件衣服多少银子?
我低头将那件衣服取回来:对不住这位兄台,这件衣服我已经定下了。
那人笑道:定下了不是还没付银子吗?掌柜的,把这件衣服先替我包起来。
若是这事儿搁在以往,我断然不会与人治气,可是今天心情格外不好,当即又将衣服拿回来道:懂不懂先来后到?买件衣服也要抢?
那人偏也是个拧的,道:看你这身量应该穿不了这么大件衣服,你要买回去做什么?
这下我是真的恼了,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正想骂,却见他长得倒是很好看。
两道浓重的韩式眉,眼睛是很韩国风的单眼皮凤眼,眼角轻微上斜,面如冠玉,鼻若悬胆,眸似星辰。
身量跟我差不多高,略微壮上一点,身姿挺拔俊朗,算得上一个美男子。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男的,个子比他略矮一点,年纪好象也比他大一些,黄白脸色,五官端正,双|腿奇长,跟他站在一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是啊,这位官人,依着你的身量明显穿不了这件衣服,不如就让给我朋友吧。
合着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呢?忽地有些不耐烦:我穿不穿的要你管?掌柜的给我包起来。
那人就是扯着衣服不撒手:掌柜的,给我包起来,是我先拿到的。
我陡然就火了,正想说上几句不好听的,却见那两个男人全都盯着我皮笑肉不笑的,明显就是想挑事儿。
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我把那件衣服一丢:罢了罢了,让给你们了。转身出了店门,又去别的店铺里面给二郎挑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差的缘故,连着又转了两个铺子,没挑着一件中意的,悻悻然坐了马车要回去,走了一段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挑开车帘看了一眼,却见适才铺子里遇到的那两个人正骑马在后面跟着。
虽是假装说笑没往我这边看,但是明显是在跟踪我。心里陡然一紧,这两个人的行为很是古怪,难不成是为了追寻二郎而来?
到了前面的叉路,我特地叫车夫往城外走。
果然,我们的马车往城外走了,那两个人还真就跟过来了。
在城外来回兜了几个圈子,眼看着身后那两个人象是没影了。我叫车夫停下来,到一旁的树林子里面去撒尿,顺便观察下身后的动静。
刚尿了一半,突然听得身后风声一紧,转眼一把银枪擦着我的耳朵就刺过去了。
好在我早有防备,转身撒了一把东西,提了裤子就跑。
那两个人很快跟上来,一个拿着马鞭,一个执着银枪一起过来取我。
这两个人身手都很不错,三招两式就逼得我没有退路,两个人合力把我逼在一棵树上,冷笑着道:江湖中闻名已久的玉面诸葛陶朱公,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为人这般机警?
我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冲着他们骂:你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老子姓蔡,老子叫蔡有奋,就问你们吃不吃?
那两个人怔了一下,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他们的表情就变得越来越古怪,耸着肩膀来回蹭了几下,越蹭越厉害,最后把手里的武器一丢,照着身上一边挠一边原地乱蹦。
其中长得好看的那个骂道:你小子冲着我们两个身上撒什么了?怎么会是这般痒?
我抱着肩膀冲他们冷笑:痒痒粉怎么会不痒?前几天我那灵田里面刚长出来的痒痒草,没想到会这么好使,先叫你们好好尝尝!哈哈哈哈刚笑了几声,突然两腿一夹,身上最为敏|感的部位一股奇痒。
我靠,刚想起来撒痒粉的时侯老子正在尿呢,怕是一不丢神老二上沾着那东西了吧?说话不及那玩艺就痒得越来越要命,可把我给难受的,夹着腿蹦着就往马车上跑,那两个人在后面追。
我回头威胁他们:你们这两个混球别再跟着我了啊!再教老子抓着还有更好的东西给你们!啊哟我的妈啊,得赶快回家洗洗去,要了老命了这是
那两个人偏就死命挣扎着还要追,帅的那个拦在面前,抓耳挠腮地说:你站站站站住,不,不,不许走!
腿特别长的那个一边对着树上下蹭一边说:你你你别急着走,我们两个有有有,有话要跟你说。
我夹着腿捂着老二原地乱蹦:老子跟跟跟你们没没没话说,老子现在要回回回家!
帅的上前扯着我,一边上挠下挠一边说:不,不,不不许走!我我,跟你你你讲
我夹着腿蹦着就往一边逃:老子跟你没没没话讲,别别别跟再着我。
我在前头夹着腿蹦着逃,跟只发了疯的兔子似的,那两个货在后头追,追一会儿相互再对着挠两下,就跟俩野猩猩似的。
那个地方痒得要死,被我拿手背蹭了几下又翘他娘的跟个棒槌似的,再不找地方洗洗真能难受死我!
刚好前面有泥潭,我想也不想直接就跳进去了,被冰凉的泥水一裹,总他|妈算是从地狱里头蹦出来了。
身后那两个人也跟着我一起跳了进来,未等站稳,我上前一把勒了他们两个人的脖子就往泥水里面按:说,你们两个到底是谁,跟着老子有什么企图?
第122章 花荣和戴宗
那两个人被勒着脖子使不上力气,帅的那个说:你把手给放开,?我们向你打听个人。
腿长的那个说:兄弟,?莫要误会,?适才我们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跟武都头是在一起的吧?
果然是冲着二郎来的!
我用足了力气勒着他们两个就给按到了泥里头,?大声骂道:老子不认识什么武都头,?就他么看到你们这两个猪头,?看我不浸死你们!
转眼三个人就在泥潭里面打了起来,挨个糊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忽听得身后马蹄声疾,却是二郎找过来了,?离得老远问我:西门庆,?是你吗?你在跟谁打?
我脚底下踩着一个,双手按着另一个大声喊:二郎快走,?这两个人要对你不利!
二郎一听这话,当即抄了根棍子就要过来。
我身边这两个人轮番大喊:都头莫要动手!是我们,?是我们两个啊!你快教玉面小郎君住手,不要再打了!
二郎听了这声音一怔,道:庆儿,?你松手,让我看看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从我手底下挣扎起来,抬手抹掉脸上的泥。
这个说:都头,是我,花荣!
那个说:武二爷?,?是我,我是戴宗啊!
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教小二打了热水洗浴完了,换好衣服再出来,见那两个人也换好了衣服,正由二郎陪着坐在桌子前面说笑。
见我进来,二郎笑道:西门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花荣,江湖人称小李广的便是他了。
又一指戴宗: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神行太保,身怀绝技,日行八百里!二位,我身边这位就是
那两个人一抬手:这位不必介绍,适才已经打过交道了,果然与传说中一样,玉面郎君,英姿不凡,智慧赛孔明,财富比朱公的西门庆大官人是吧?
我也冲着他们两个人拱了拱手:早闻二位英雄名号,今日得见三生有幸。适才冲撞之处,望乞见谅。
三个人哈哈大笑,二郎扯着教我坐到他身边来,又招呼了下人上酒饭。二郎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必过分忌口。几个人守着好菜好酒,聊得不亦乐乎。
原来是花荣去浔阳看望了宋江,正打算回去,戴宗刚好了也寻了趟公务,两个人便相约一路到了健康府,路上不知道怎么就把我给认出来了,原本是想跟我开个玩笑,没想到我神经过敏,把我们三个人全都给坑了。
此时话一说开,众人哈哈一笑而过,席间他们三个人又谈起那些江湖闲事并武功心法来,我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便借口到了门外园子里,对着月亮叹口气,满心惦记着我家月娘。
突然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上前去跟她打个招呼,哪怕是问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也好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大官人望月而叹,可是思念了谁家美人?
回头一看,却是花荣,我抱拳笑了:花兄说笑了,我哪里会惦记什么美人?只是家事烦心而已。
花荣眉毛一挑:兄长果然不是在惦念美人吗?今日在街上,小弟窥到兄长一直在盯着位美人打量。
我干咳一声:原来你们跟了我那么久,是我愚钝,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花荣笑着走过来,将手往我肩膀上一搭:兄长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若是真心恋慕她,何不直接上去表白?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贤弟误会了,其实那美人是我前妻。我年前刚刚休了她,此时相见,却发现她并不开心,所以心下愧疚。
花荣点头道:哦,我明白了。
我又笑:贤弟哪儿能明白?你又没有休过妻。
花荣道:小弟我虽然没有休过妻,但是我也有一妻二妾呢。
这个我倒是没想到,怪只怪咱文化少,读书不仔细?。
那你时常四处云游,她们可怎么办?
花荣不解:什么怎么办?
她们不会因为思念你,心中不快乐吗?
花荣笑了:原来兄长是烦恼这个?古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依着小弟我来说,女人永远都是不知足的。你越是亲近她,她越是喜欢耍些小性子,倒是不如一开始就远着些,免得她们寻事。
倒是这个年代男人们的普遍心态,毕竟象林冲那样把媳妇当回事儿的男人并不多。
花荣将我的手腕一握:走吧,哥哥,回屋子里坐,这会儿寒气已经下来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桌子上坐下,二郎与戴宗正在讨论什么轻功内力之类的话题,也是眉飞色舞的,见我们进来,二郎问道:花兄弟与庆儿又聊什么了?
花荣道:二爷怎么这般唤西门大官人?人家还比你年长几岁哩?
我道:都是我把他给惯得了,总是这般没大没小的。
众人皆笑,花荣道:西门大哥原来是在为家事烦恼呢,适才还问我说我只管四处去云游,家里的妻妾们该怎么办?
二郎抿了一口酒问:那你是怎么说?
花荣一拍胸|脯:大丈夫当是建功立业,四海为家,为国为民为天下,哪儿能被三尺春帐困住?我自然是将她们放在家里,自己四海云游了。
二郎摇头笑了。
花荣问:哥哥觉得我这话不对?
二郎道:我觉得你这话就是不对,若是换了我,必是把他带在身旁,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寸步不离。
花荣一怔,脸上有些不解。
戴宗笑了:我也觉得二爷说得对。大丈夫是该胸怀四海,为国为民为天下。可若是咱连一个女人的幸福都守不住,何以守天下?何以护万民?二爷,你说我说的对吧?
二郎将酒杯一举:太保说得对,我得敬你一杯。庆,你也一起敬戴大哥一杯?
我将酒杯举起来敬了戴宗一杯,杯子放下又是如同千斤重。
花荣不服:你们两个就是没娶妻,这才说这个话呢。你们要是也有了一妻几妾,保证比我还想往外跑!
几人大笑,这一场酒喝到深夜方散,晚上戴宗和花荣住了一间房。
我与二郎住了另一间,替他把药给换了,仔细检查了一下,前几天剪过的那些伤口看上去很平整,下面的新肉也已经长出来,转眼后背上的肉长平,还真是一点伤痕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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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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