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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68)

    满塘荷花教我给压倒了一片,挣扎着站起来,水面上的月光倒映着我的脸,恍得眼前一片白。
    连着呛了几口水,用力揉了揉眼睛,却见一个人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冲着我伸出手:西门庆,你没事儿吧?我拉你上来!
    衣服散开半披在肩上,露出湿漉漉的胸口,头发也披散下来遮住了眼睛,能嗅得身边那一丛丛白莲花的香味,眼前那个模糊的身影有那么几分象武二。
    他看着站在水里的我,貌似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问他:你怎么看上去这么象武二?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他没开口,淌着水冲我走过来,一直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抚开我的头发,盯着我的眉眼仔细看。
    我想再问他一句,他却突然低下头一口吻住我的唇。
    如此猝不及防,我下意识地张着嘴,目瞪口呆,感觉着他那着了火般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人狠狠攫住。
    渐自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体在发软,人也越来越站不住,下意识地去推他,他却哑着嗓子骂了一句:西门庆,别他娘的再折磨老子了!弯腰把我抱起来就往岸上走。
    上了岸,这人把我丢在一尺多厚的野草地上,伏身就压了过来,烫人的嘴唇在我脸上脖子上身上毫无章法四处乱啃。
    我象只吃了毒耗子的猫,瞬时间麻爪,眼瞅着天空中的月亮忽远忽近忽大忽小,脑子里完全乱了章法。
    我说:武二,是你吗?是你的话就应一声。
    回答我的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可怜我那件上好的丝绸上裳,昨儿个逛街刚买的。
    那人把我的身子翻过去,一口咬住我的后颈,喘着粗气说:你小子,成心要老子命的是不是?原想回来带你一起走的,你非要在这里撩我?作死吗?
    我想说,老子不想作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武二???如果你不是,老子就这么随便教人给啃了,岂不是太吃亏。
    强挣着要开口,嘴却被他一把捂住,他伏在我的耳边说:忍不了了,他娘的,老子再忍就要疯了,你与老子不一样便不一样吧。
    要喜欢女人你就喜欢去,老子喜欢的就是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
    去他娘的什么礼法!去他娘的等你回心转意!去他娘的你那一妻几妾!都他娘的给老子见鬼去!老子今儿个死活要把你给办了!
    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除了武二还真就没别人了!
    我想回头看看他,偏就是挣扎不过,他在我后背上来回啃着说:老子没弄过这事儿,一会儿要是痛了你就咬我我就停下来。
    我靠,大官人虽然想这个事儿想了有一阵子了,你好歹教老子出个声儿啊!就这么强整硬上?姿势不对,弄不好老子的腰要废,你也舒服不了,整不好都能折在里头。
    可是这货就是个驴投胎的,那叫一个急,扳过我的脖子咬住我的嘴,急火火的就去扒老子的裤子。
    三下两下把老子给剥了个精光,拿着大手在老子屁|股上又揉又捏,抱着老子的脖子和脸左右啃。
    谁能告诉我这货是个什么畜牲?竟然连亲嘴都不会,啃得老子嘴上脸上都是痛的,身上也教他给掐得发痛,转眼那个什么东西贴上了后腰,这货真就打算这么开整了。
    老子可是第一次,你这么疯,还不废了我啊?
    我左右扭着脖子想要挣开,却突然发现对面的草丛里冒出一双血红的眼睛,一头狼呲着满口白牙悄然从草丛里走出来,冲着我们一步步逼近。
    我被吓得照着武二的嘴上咬了一口,大叫了一声:狼!
    眼前的画面突然静止,接下来又是混沌一片,这么关键的时刻,老子竟然又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侯,却是在我自己的床上。
    睁开眼,先看到的是守在旁边打盹的达叔。
    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腰上一痛,下意识地啊哟一声。
    达叔惊醒了,赶快上前一把将我扶住,问:小相公,你总算是醒了,这会儿好点没有?
    我抚着额头问:是谁把我给送回来的?
    达叔道:送?没见谁送啊!那天早上见你没起,我就打开门进来看了看,结果就瞅见你倒在床上,一身酒气,额头烫得跟块火炭似的,可把我给吓的哟,赶快托人去请了郎中过来,强灌了几服中药下去,你的烧这才算是退了。
    瞅了一?眼窗外火红的天色,又问:我睡了有几天了?
    两天了!唉,瞧你,明明酒量不好,还偏要喝得这么多,瞅你身上伤的。
    低头看了眼身上又是一愣,却见身上深深浅浅的满是淤紫的痕迹,心里头又是一动。
    那个你们见没见过武二?
    第98章 新知府
    达叔奇怪地瞅了我一眼:武都头不是早就走了吗?这都快十来天了。
    心里陡然一空,那天晚上那么刺激,?难不成是我在作梦?可是这梦也实在是太逼真了吧?真不是武二那个禽|兽突然回来搞的我这一身伤?我那可怜的老腰,?现在还是动一下就痛。
    达叔凑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道:莫不是你喝多了进了羊圈,?叫牲口给踢了啃了?唉,看你喝得那么多。
    这个解释倒是也合理。达叔照顾着我喝了一碗鸡汤,?嘱着我好生休息,?人就又出去了。
    我捂着脸颓然倒回床上。
    魔障了,?又魔障了,那人明明已经走了,我怎么还能梦到他?梦境局然还会如此火暴,看看这不争气的样儿。
    转身把枕头给拍软了正要躺下,?无意间往梁上看了一眼,?又被吓了一跳!
    只见房梁上倒挂着一个人,腿朝上,?脸朝下,张着个大嘴,?长伸着舌头,翻着白眼,也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了!
    我吓得啊的一声差点又晕过去,?却见那个死人突然把身子一纵,跳下来就捂我的嘴:西门庆,你瞎喊什么呢?差点叫我掉下来!
    我挣开他的手,气得大声骂道:时迁,你倒挂在房梁上装什么死人?差点又把我吓晕。
    时迁咂着唇:干我们这一行的休息时间不规律,?有时侯困了只能在房梁上睡觉,就这也能吓着你?
    我掩了掩衣领,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时迁又照着我身上拍了一下:还不是怪你?我昨儿个就来了,眼瞅着你醉得跟头死猪似的叫也叫不醒,这才到房梁上打了个盹。唉,柴大哥要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
    把他手里那张东西接过来看了看,怪道:地契和房契?柴大哥让你把这东西交给我做什么?
    他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对了,还有这个。
    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下可就更傻了:花纲岩大炕,精钢书桌,纯铜太师椅,生铁的马马桶?我说时迁,是我病了还是你病了?有拿这种玩艺当家俱的吗?
    时迁白了我一眼:问你们家武都头去啊!他说你最喜欢结实的家俱了,一般的家俱怕你看不上,这些东西估计你会喜欢。
    我一把捂住脸,倒在床上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武二真是头神兽,他的思维模式实在是太让人搞不懂了。
    咦,怎么好象有什么事儿不对?
    我问:时迁,这东西不是柴大哥教你给我的吗?又关武松什么事儿?
    他一咂唇:看来你还不知道啊?年前武松随着柴大哥走镖赚了不少银子,他自己也不花,说是教柴大哥替他存上,买上一处宅子,再买些你喜欢的家俱给摆上。
    我反反复复地看着那张纸:我喜欢的?他确定我会喜欢这种东西?
    他跟柴大官人说你最喜欢结实的东西了。啧,喜欢不喜欢的你直接给句话啊,要是合适,我就带话给柴大哥教他替你买了,要是不喜欢?,你就再跟你家武都头商量一下?看看买什么样的合适。
    我盯着那两张纸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来。
    既然是他买的房子,又是他说要弄这些东西的,那你就叫柴大哥买呗。
    得嘞!时迁愉快地把那两样东西往怀里一装,作势要走,又问了一句:现在武松已经出去了,你什么时侯走?
    我说:我也就是这两天吧。
    得嘞!这货应了一声就又要往房梁上跳,我又一把扯住他:那个你见着武松了吗?
    他摇了摇头:没见啊!前阵子他捎信给柴大官人,说他已经出来了,这就往沧州赶,依着他的身手早就该到了,可是一直没见他人影,我这才出来寻你们,结果就看到你没看到他。
    哦,那他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话,时迁在空中甩了一句:我去也!转眼人就没影了。
    好吧,梁山的人都不太正常,好在我早已习惯了。
    洗了把脸下地,正要把行李给收拾一下,却见一个小兵走了进来,拱手道:王小相公,新到任的陈知府教你过去。
    我奇道:知府找我作什么?
    新来的知府陈大人看过你的案巻,说是此案有误判,特地叫你过去对证。
    我那个案子当然是有误判,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原本想着直接教老狐狸做点手脚放我出去就得,未想这个新来的知府大人竟然如此心细,先问起我这个案子来了?
    有心不去,又怕小事闹大,知府亲自找到营里来,再把武二的事情给暴出来,于是就随便打扮了一下,也就跟着这个小兵走了。
    不多时到了知府衙门,未入大堂,教引着上一座二层小楼里坐了。
    下人上前侍了茶水,教我少坐半刻,说是知府马上就到。
    口称无妨,却也最烦这种等人的场面,屋子里来回转了一圈,见这书斋修得极为雅致,案头上挂着副山水,远看苍山翠,近处水泛舟,舟中坐着两个人,象是在对坐着饮酒。
    咱也不怎么懂字画,就瞅人家画得挺好,凑到近处看了两眼,隐隐觉得什么事儿不太对,恍然一惊,手里的杯子在地上跌了个粉碎,抬脚就往门外跑,却刚好在门口撞上了一队人马。
    想也不想跪地就拜:小的失礼,小的见过陈知府陈大人。
    眼瞅着那双体面的官靴由远及近,在我眼前停住,年轻的知府轻声一笑:何必拘礼?
    我便将头低头更狠:在下愚钝,冲撞了陈大人您,请大人恕罪则个。适才那个杯子不错,象是官窖的,现在小的就出去买一个新的回来赔您!
    话一说完,从地上爬着就想往门外溜,脖子上一凉,却是几把钢刀架在颈上。
    我自闭着眼睛不敢动:大人,碎您一个杯子,不必要我的命吧?
    那知府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直是教人毛骨悚然。
    他说:你碎的只是本官的一个杯子吗?本官碎的东西可比这个杯子值钱得多了,西门庆,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脊梁一软,人就瘫了。
    几个壮汉将我揪起来往屋子里一放,虎视耽耽盯在左右。
    一只细长的手托起我的下巴,陈知府道:西门庆,你把眼睛睁开。
    我死闭着眼睛就是不睁:陈大人恕罪,小的有心疾,恐窥大人神威,再晕过去就不好了。
    陈知府冷哼一声,细长的手指顺着我的下巴直抚到我的额角,指尖在那个囚上轻抚了一下,轻声道:大官人,你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又冲着身后那些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身后门响,下人们都退了。
    陈知府柔声问:他们已经走了,难道哥哥你还不肯睁开眼睛看我一下?
    心中一味叫苦,却是不得不把眼睛睁开。
    两个人的目光遇上,我哀声叹道:我说良玉啊
    温良玉的眉目随着我这一声呼唤而朗润起来,应了一声:哥哥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我想躲开,却觉得身上在发软,是适才那杯茶水里放了东西。
    心中苦得要死,温良玉已经把我给抱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拭了拭我的额头,轻声问道:哥哥脸色在发红,可是见到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咬牙强撑着对他笑:高兴,我高兴得很。想不到你现在当了这么大的官。对了,你怎么改姓陈了?
    温良玉笑得极为好看:哥哥竟然不知道我母亲姓陈?我临时改随了她的姓氏。
    啊,对,是小人失察,不过你怎么会连名字也给改了呢?
    他将我的手握住按在自己胸口:改这个名字,只为愚弟恋慕兄长之心唯天地可昭,日月可鉴。
    用力往回抽手:良玉啊,你怎么还没忘了这事儿呢?
    他的脸色陡然顿住:兄长希望我忘掉什么?忘掉你这个人,或是忘掉我思慕你的这份情谊?
    心口在跳,身上在发软,我在心里把老温家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侯了一遍,祝福他们家的所有女性与野兽发生了肉|体恋爱,这才生下这么个阴险的杂碎,可是脸上依然强撑着在笑。
    我说:良玉啊,为兄知道你思慕我,我也一样思慕你啊。你看看这整个清河县能与我大官人说上话的有几个?能把我大官人看成知己的又有几人?
    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为兄我三生有幸,只是今天兄长身体不适,能不能先放我回去,改天我再来找你玩?我们再好好叙叙旧?
    他脸上的笑意慢慢凝住,握紧我的手指突然用力一撇!
    只听格的一声,左手的无名指被他给生生掰断,我抱着手倒在地上大声惨叫起来。
    温良玉注视着我,一字一句地道:西门庆,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你再有钱,也不过是个贱籍商人。
    本官出身官宦之家,如今又是正四品的知府,这般抬举,你竟然还不识趣?你要走?敢说是想寻哪一个去?
    我将手护在胸口,痛得冷汗直冒:良玉,何苦这般对我?我是个贱籍,我也确实不要脸!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就求你开恩放了我吧,你就当我是个贱得不能再贱的烂人,把我直接从这里扔出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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