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儿理直气壮:那是自然,咱们可都是西门家的人。
吴月娘笑道:娇儿说得没错,那孩子虽是遗腹子,可是入得我们家便是我们的人,必是得姓西门的,我叫人将这话带给李瓶儿听,她若是应允了,我们便许了她入我家。
若她是带着心思教大官人替她花家留后,你便说我们几个都是妒妇,容不得她,你辞了她便是。
我拉着月娘和娇儿的手,内心一片感动:能替我想得这么周到的,也只有你们这些女人了。
眼见着孟玉楼还是低头不说话,吴月娘又道:那李瓶儿虽然能干,如今也是有着身子的人了。
柜上的生意和那田产家业,她都是管不了的。将来她有了孩子,心思也定是在孩子身上,就连她那田产家业,也得你替她操心着呢。
孟玉楼这才笑了:姐姐说哪里话?显得我是那小器人物一般,若是姐妹们都无异议,大官人也是愿意的,那就照你们说的办嘛。
未几日,李瓶儿带话过来,说现在府上都没有人知道她有身子的事儿,她也不想往外人提及,毕竟,花子虚还有一些远亲,万一借着这个孩子发挥,又闹将起来也是闲事,不如就此瞒下。
看她如此聪明,女人们便全票通过让她进门。
待到李瓶儿七七四十九日服丧期满过后,西门府大张旗鼓将李瓶儿娶了过来。
此时她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有些显怀,其他几个女人全都没有孩子,个个暴发出母爱来,闲来无事都喜欢往她房里去坐,问她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几时胎动?
再加上李瓶儿这人向来极为乖巧聪明,很快就与这些女人们打成一片,平素里姐姐妹妹地相互叫着,别提多亲密。
西门府上一妻五妾,和乐融融,一时之间传为美谈。
京城里面来了两封信,其中一封是林娘子写的,我将另一封随便展开看了一眼就给烧了。只打开林娘子写的那一封仔细研读。
信上说自我们走后没多久,她就有了身孕,特地向我道谢。
可把人给臊得手脚都没处放去,赶快回信给她:这种话千万不要再说了,叫外人听了误会,叫林教头知道,怕是要千里取我首级。
又取了柜上几味养胎安神的补品,叫代安往京城跑着送货买货时代为转交给她。
很快代安回来了,又带了林娘子的一封手书,她先是笑我多想,那封信便是林教头代为执笔的,他也一起谢我,哪会取我首级?又问我家娘子们安好,并武都头安好,改日到了京城,定然再要相聚。
末尾又说:不知道为什么,与大官人相处之时,从未将你看作一名男子,总觉得你象个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般,有什么话都想说与你听。与林教头说起往日种种,但提及你,我二人必是笑的往后我也记住了,但凡写信只你我二人知道,不会再叫旁人看见,免得大官人尴尬。
心里头暖洋洋的,我也喜欢林教头夫妇,喜欢林教头慷慨仗义,也喜欢林娘子贤良温婉,这一对儿是在这个世界里见过的所有夫妇中最好的模样,只希望他们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我便又修书一封叫人给她送去,信里满是祝福。
就在我与林夫人鸿雁传书,传递友情的同时,离清河县几百里的地方出了一件小事。我也因为这件小事被县太爷叫进了县衙里。
宋押司出事儿了!
他早先误杀了自己小妾因此惹上官司,人便跑了,最近又有人爆料说宋江与一众动了官家生辰纲的贼寇也有关系,现在官府正在四处缉拿他。
县太爷冷笑:大官人是个明白人,该当知道我唤你来并不为他,而是为了武松。
我甚是奇异地问道:武松他也杀了谁家小妾了?
县太爷一板脸:咄,与大官人说正经事呢!打什么岔?我知他到咱清河第一日与那丽春院里与你见面,口角了两句,你提起宋江,他是否说了一句宋江是他哥哥?
我托着下巴假装深沉:时日太久,我已忘了。
县太爷冷笑:大官人是忘了,有人没忘,彼时我众多衙役都在场,个个听得清楚。今日唤大官人来,是与你商量。我知大官人与他不睦,不如你一起作个见证,说他武松与宋江私下里有往来,二人合计一起谋反,然后我便拿了他,向上领赏可好?
天底下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人家替你去跑腿儿送礼,你在打量着卖了人家数钱?
我当即竖起大拇指:太爷此计甚妙!
县太爷展颜:即是如此,那便说定了,不日他就回来了,你就当场指证,然后我就教人生擒了他,送到府里去领赏。
县太爷英明,不过小的想要问一句,宋江出了事儿,可是家人连坐,但凡与他有一点关系都得沾上?
太爷道:那可不会,只是与他私交近的会。
我连番拍着胸口道:这样我便放心了,太爷要知,哥哥分很多种,要是细论起来,指不定宋江还是我哥哥哩。
第23章 对仇人最好的
县太爷将脸一板:大官人,这种话可不敢乱说。
我苦笑:太爷,你我二人相识非一日两日,我是什么性子您是知道的。若无根据,我哪儿敢说这话?其实,我跟宋江还真是表兄弟
表兄弟?得是多远的表兄弟?难不成你母亲娘家与他宋江
扯远了,这一下太爷您真是扯远了。我说我与宋江是表兄弟是因为是因为那个Y妇藩金莲啊!
县太爷道:当我不知道你与那妇人闲事?当街将武大打得那般惨,得罪了武松不也是为她?可是话说回来了,你与藩金莲算是甚么?她与宋江怎么样也怕扯不到你身上去吧?
我苦笑道:这事儿要不是那晚我与藩六儿云雨时随口胡聊了几句,我也不知道。之前那宋押司到咱们县里头公干,也曾走过那妇人的暗门子,如此说来,我与他还不是表兄弟吗?
县太爷愣了一下,吞的一声便笑了,照着我肩膀上就怼了一下:大官人,你啊你
我也笑得肩膀直抖,满脸无耻。
两个人对着笑了一阵,县太爷忽又板起脸来:大官人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未将宋江与武松二人关系落于实处就随便指证,万一惹恼了那厮也不是好事。不如我先将藩金莲唤过来,问问她是怎么说的?
何不先问武大?
大官人可是糊涂了?他二人可是亲兄弟,若是有些什么,武大定然替他瞒着,倒是那淫/妇水性,一吓唬定然会说实话。
我赶快拱手:太爷英明,那您现在就将那妇人唤来,看她怎么说。
大官人你先在那屏风后头躲上一躲,听我问那妇人。
不一时藩金莲来了,太爷一拍桌子:你这淫/妇可曾知罪?
藩金莲吓得一个哆嗦,磕头点地:大人恕罪,民妇不知大人唤我过来是为何事啊?
你说,你是否与宋江熟识?
藩金莲脸一红:并不熟识,只是以前见过一回。
呵!止是见过一回?我却听人说过,你与那宋江来往甚密,武松暗地里与他结交,二人私交甚好,互为兄弟,还相约着一起谋反,是与不是?
妇人一惊:大人,绝无此事啊!我家叔叔根本就不认识宋江!
县太爷又是一拍桌子:还敢抵赖,难不成是想要让我用重刑?你说他二人不认识?那武松怎么会管宋江叫哥哥?
妇人急得脸红:大人明鉴!我家叔叔真的与宋江不认识,他之所以管宋江叫哥哥,却是却是因为妇人我
县太爷强抑一脸八卦:哦?难不成他二人也是表兄弟啊,不是不是,本官都叫你这Y妇给绕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给本官我说清楚了!
妇人掩面哭道:大人是为青天,妇人不敢在您面前有半句谎言,之前妇人是做何种营生的,您也知道。
那一日宋江路过清河走了我家的暗门子,事毕要走,刚好我家叔叔进门,他就问我宋江是谁。
我办的那些事情哪儿敢让他知道?便随口说道:这是我远房表哥,到这里来看我的。
叔叔向来耿直,我这么一说,他便信了。
竟说自家亲戚上门,哪有到了饭点儿还教人走的,亲自出门备置酒肉回来请他,席间还一口一个哥哥地叫他。
可恨那宋江,总共才给我百十文床帐钱,占够了我的便宜,还吃我叔叔恁多酒肉。
县太爷抚着下巴沉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嘿,武松这个憨货还真能办出这种事儿来那这事儿以后呢?他二人可有往来?
藩金莲苦道:大人啊,你知道我二叔是什么脾气,他若是知道宋江与我办下何种苟当,那还不当街打杀了他?宋江他又不傻,哪儿敢来触他楣头,早就逃得不敢露面了。
此话当真?
民妇但凡有半句假话,甘受凌迟!
县太爷没了脾气,又问了藩金莲几句细节上面的事情,关于宋江的长相,谈吐,席间他与武松二人都说了什么的,藩金莲一一应答,滴水不漏。
县太爷看也问不出来什么,最后把手一挥:你回去吧!
转到屏风后头,见我正眯着眼靠在椅子上睡觉,县太爷照着我脚底踢了踢:大官人,怎么睡着了?
我揉了揉眼睛,笑得很是下流:听见这小娘们儿的声音就想睡,习惯了。
县太爷摇头:亏得我叫这妇人过来问了一问,武松这个夯货与宋江并无交好,人家睡了他嫂子,他还给人家酒肉吃?当真是蠢得透亮。
原来如此,那咱们一起揭发他的事,您看
县太爷一摆手:揭发什么?弄不好,又叫那黑厮咬你我二人一口,这回事,就便这么算了吧。
我捶着手连声婉惜:算是那黑厮命好,错过了这个收拾他的机会
又看了太爷一眼,赶快拍马屁还是太爷您英明,不象我,总是感情用事,若是二话不说就当堂举证了,怕是害他不成,还要把他给得罪死,出了大堂一拳打死我都不一定,大人,是你救我一命啊
一串彩虹屁拍得响亮,太爷很是受用,临走前又与我寒暄半晌,约了改日叫吴千户我们两个人一起到家吃饭去。
出了县衙又行几步,刚好看到藩金莲从米行里出来,手里提着个布袋子,里头装着几斤小米。
我便叫马夫停了车,一脸轻佻地道:哟,小娘子买米呢?上车来,大官人我载你一程。
街上的人都在看着,藩金莲笑骂了我一句:混油嘴。抬脚上了马车。
将车帘子一放,便郑重向她道谢:金莲,这回多谢你了。
她红了脸:大官人说哪里话?你之前救过我,又吓唬了武大,我这才算是保下一条命来,何况今日之事也是为了叔叔。"
我摇头叹气:亏得你聪明,适才应答得一分不漏,这才免了太爷疑心,要不然,怕是二郎这回可就悬了。不管怎么说,我得谢你。
她自忧心道:叔叔的心性我知道,向来耿直不背人。他不知太爷阴他,怕是往后还要一片忠心地对他,我怕他会
今日之事千万不能告诉他,他那个性子,一听说有人想要暗害,当时就会翻脸,到了那时,太爷铁定要下狠手治他。
藩金莲想了一下,自苦笑道:横顺为了那份口粮,他才做了这衙门里的生计,往后怕是日日都要走在刀尖上了。
那倒是也未必,待他回来,我再替他做些打算便是。现在,你这是去哪儿?
去王干娘家,我现在与她同住。
她看我一眼,又赶快补充道:我如今不做那般营生了,之前也是武大逼我,现如今我只做些针指买卖,放在王干娘茶摊前卖,也可糊口。
我点了点头:那倒也好,我看王干娘与你交情不错,那日到我府上,她可哭得伤心。
藩金莲眼圈微红:大官人生自金玉之家,自己也是个有能耐的,不知我们这些人的苦楚。之前我与她合计陷你,只为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大郎好赌,逼着我去做了皮肉生计不算,一输钱便回来打我。
王干娘住我家隔壁?,没少了过去拉架,看我日子困顿,有时还帮衬着些。
说句话不怕大官人笑话,我如今过得这般光景,一个县城里面没有人不轻贱的,连我亲娘也不肯认我,也就是王干娘拿我当个人看,对我也很是义气。
闲话一时,马车便到了王婆家门口。
藩金莲下了车,我又当众照着她脸上一抚:金莲养了这些时日,气色渐好了,往后这张脸可得仔细护着,要是叫人伤了,我可扒了他家的祖坟去。
这话是故意让四周那些泼皮们听的。
藩金莲又与我打情骂俏几句:奴家知道了,大官人好坏
王婆迎出来道:大官人下来坐会儿吧,喝几口凉茶歇歇?
我是有点渴了,但是不想喝她家的凉茶,只摆手笑道:茶我是不必喝了,你只要照顾好我家金莲便是。
王婆口口声声说记得记得。
马车走了老远,她二人还在路边站着看。
系统问我;你不是向来最烦这两个女人的吗?此时怎么突然对她们这么客气了?难道只是因为她们可怜?
我斜倚在马车上用靴子尖去够车帘下垂着的长穗玩:对,我是不喜欢这两个女人,可是我知道,留着潘金莲在,武大这个家就在,武大这个家在,就有东西能绊得住武松,不让他过早犯混。
系统在叹气:事事处处皆是为他想?可他终是要落草的人。
我坐直了伸懒腰:哪怕要落草也便晚些落,莫要带着那一身莽撞便去了。真当那水泊梁山是个好地方?莫忘了最后他那条手臂是因何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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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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