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飞嘿嘿直笑:“唉,见笑了,我夫郎别的都好,就是太粘人!”
狗粮过于直白,引起不适!宋煦暗搓搓地想,我平常也没这么秀过吧……
小春一直盯着人的孕肚猛瞧,米夫郎发现了,笑眯眯地问他:“你要摸摸吗?”
小春眼睛一亮:“可以吗?”
“当然,你放上面,偶尔还会感觉到娃娃动呢……”
小春蹲到那位夫郎的身边,眼中三分好奇两分羡慕,轻轻地把手搁上了肚子。过了一会儿,他惊道:“动了动了,真的动了!”
米夫郎哈哈大笑,觉得这小双儿怎么这么可爱:“你也不小了,怎么这么好奇呀?等你怀了,也会动的呀……”
小春脸腾地红了。
“我我我……还没怀上……”
那天晚上吃大餐,散场时他偷偷拦住六叔公,把了把脉。
六叔公虽然喝得醉醺醺,却再三保证他肚子绝对还没动静。
小春说不上什么感觉。
本来并不是很急的事情,但提的多了,便会在意起来。
在意着在意着,便有了几分期盼。期盼得不到满足,就容易失望。
现在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怀孕的双儿出现在眼前,小春真是有几分羡慕。
为什么怀不上呢?是自己晚上不够努力吗……
如果再过两个月还是不行,要怎么在村里圆谎呢。
想到这儿,他微微叹了口气。
米夫郎握着他的手,小声安慰道:“别着急,这事儿急不来。你瞧我与夫君,也成亲三年了,今年二十一才有了娃。你还小,缘分到了自然会有……你夫君没催你吧?”
“没有呢。”小春老实的摇摇头,想想宋煦,又觉得心中宽慰,不由面上带出个笑来。
顿时春暖花开。
宋煦在他们对面狠狠地发射死亡光线。
说话就说话,拉什么小手!双儿就不是男的吗?双儿和双儿不可以恋爱吗?同性恋没听说过吗!?
米小飞看着宋煦纠结的表情,一言难尽:“……”
搞什么,你夫郎摸我夫郎和我孩子我说什么了吗!?
门口的大鹅突然嘎嘎叫起来,江天天也过来看米夫郎了。
又一阵大惊小怪之后,那两只鹅也一步步地靠了过来,好奇地看那高高的肚子。
宋煦有点紧张,怕那鹅突然发难,谁知米夫郎却伸手摸了摸它们的头。
两只鹅感觉良好,竟不闪不避,开心地叫起来。
众人目瞪口呆,米夫郎问江天天:“它们叫什么?”
江天天愣了:“……不知道啊,没起名儿呢!”
“那就起个?……雪雪,白白。”
江天天个没主见的,怎么都觉得好听,高兴道:“那就雪雪白白啦!你们俩有名字啦!”
米小飞的夫郎来了一圈,挥挥衣袖,带走了米小飞,留下了两个相当普通的名字,和一地的年礼。
宋煦与小春并排,看着地上的东西,心中万千感慨。
田小庆卖完最后一只饺子,奇怪道:“你俩站这儿干啥?嚯,小米夫郎带了不少东西啊,也不知道怎么弄过来的……“
腊肉腌菜,咸鱼薯干,每样东西都不少,拿麻袋装都要装两袋。
宋煦他们是走来的,觉得有点不方便。
“到底是年礼,而且许多东西我们过年可以用,放在店里太浪费了。”小春皱眉。
宋煦想了想:“那辛苦小庆一下,先回村里,找村长借牛车过来,在县门口等我们吧。”
“这样好,店里我们来收拾,你就去驾车。”
到底经营了这么多天,又是煎又是炸的,这小铺子要想打扫干净还费点事。
宋煦干着干着就有点摸鱼,转头看见江天天依旧认真。
尽管最近江天天晚上一直跟他们回家,柴房里也有了她的小床,还添置了许多的东西。但在她的心中,或许这个铺子,最初的容身之所,才让她有归属感。
日头渐西,江天天来到篱笆边,检查是否有破损。
望着金红霞光,她心中有些落寞。尽管宋煦他们待她很好,甚至带她回家过年,但她得承认,她确实是有一点想家的。
家是个奇妙的概念,有着外人永远无法掺进去的亲密感。
今年,她第一次背井离乡,在外头过年,不知道爹娘与大哥还好吗?
大哥偶尔会来铺子看看她,但娘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天天,天天!”
江天天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她,还以为是错觉,不想抬头一望,刚刚悄悄思念的娘亲竟真的出现在眼前!
宋煦的小铺子,后院的灶房后面是更加僻静的逼仄窄巷,一般没什么人经过。
因为自家铺子与隔壁之间有间隔,为了房子的安全,便用篱笆围了。
此刻,自己许久未见的娘亲,正与自己隔着篱笆相望!
江天天心中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
她想起上次自己的娘亲的绝情,却又记得曾经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哑声喊着:“娘亲……”
妇人依旧是那副打扮,浑身上下写满了残破与穷。
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不好,透着一股不祥的蜡黄。
“天天,我知道你气我们不管你,但明天过年,你还是回来吧?娘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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