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瞥了孙思一眼,从那神情里,他已经意识到了孙思的变化。赵若怀从这话里听出了玄机,他说:“孙思,真是这样的话,你可能要思考一下原因了。你现在对应的这个女人,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考虑谦虚因素的话,那就是一个极品。对待这种女人,你得讲点风情。就你刚才那些招数,你没看见她面有难色吗?”
孙思扭过我的头去,凑近我的脸,说:“是吗?你面有难色?是不是害羞啦?”然后转向赵若怀,说:“你倒是解风情,成天和一些下三滥的女人混在一起,那叫风情?如何招呼女人,我倒是可以给你谈谈心得。那就是日久生情,这个词太妙了!征服女人,你只要功夫好。当然了,这里指的是床上功夫。女人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她就会离不开你。心仪,我说得对吗?”
妈妈的,这句话算是抓住赵若怀的死穴了。这个长于吃醋的赵若怀,结合自己过去和他在一起时的那些表现,这一定是他最最担心、最最害怕、最最足以导致他误解我的话。妈妈的,这个姓孙的,他还真是有些板眼啦!以前真是太小看他了!
这样的一句话,对赵若怀的打击之大,及其今后对我俩关系产生的深远影响,简直是不可估量的。它甚至足以让我和赵若怀的感情就此划上句号。
我觉得不能这样,不能任由孙思阴谋得逞!我得发言,纵然是有些无耻,我也得发言。
我说:“让我评价的话,我只能说,你说得相当无耻!床上功夫的好坏,那绝对不是单纯由蛮力决定的。一样有技术含量。”
孙思坏笑说:“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果然厉害!果然极品!我喜欢!照这样下去,没准你俩当着我的面,就又勾搭上了。”随即目露凶光,让人望而生畏。
我说:“孙思啊,你放松一点!没那么容易就旧情复燃的!尤其当一个人心死之后,要再燃点情起来,那也是相当难的!你不说了吗?我是你的女人,所以得维护你的形象嘛,我不能让你贻笑大方,对不对?人家赵总,现在主攻风月场,你在他面前大谈床技,那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吗?”
赵若怀说:“是啊,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四人之间,说说话有啥关系?当年我和心仪谈恋爱的时候,我也并没阻止你俩正常说话嘛。我当初政策那么宽松,你俩不也没发生什么事吗?”
孙思愤然作色,正要张口还击,我抢先说:“能不能麻烦你们两个,稍微有点出息,好不好?云岫城中,我们被敌人算计了,那是怎样昏天黑地的一段日子呀!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痛。可是,这几年下来,你们两个,完全忘记了那些伤痛。你们没有想过要去对付兰半仙、秦为这些人。赵若怀迫不及待地娶妻生子,过自己花天酒地的日子。孙思,你呢,你想的是如何对付我。倒是螳螂、黄雀、布谷,这三人不惜花了六年的时间,花去了他们不少的金钱,坚持不懈地为我们报了仇。”
孙思说:“谁稀罕他们帮忙啦?我自己知道报仇!忠肝义胆,我看就是逮猫心肠!”
赵若怀说:“这话确实有出入。我没有忘记!不敢稍忘!所不同的是,涉及到赵若怀的那份仇恨,那错综复杂的程度。傅总,远不是你所能想像的。我没有变,是你变了,到底是女人善变呀!”
孙思说:“有多复杂?是不是连我在内,都成了你的仇人。”
陈忆说:“那哪能呢?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
赵若怀说:“孙思这边,是兄弟,心仪这边,你还是赵羽的表妹嘛!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们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心仪,能谈谈吗?”
我品了品茶,说:“蝌蚪长大后,就变成了青蛙。这种发育在生物学上叫做变态发育。也就是说,你在长大后的青蛙的身上,很难寻觅蝌蚪当年的影子。”
“是吗?你想说什么?”孙思似笑非笑地问。
“我想说其实现在的赵若怀和孙思,已经没啥好谈了。既然置身在道家圣地,还不如参参‘道’!不如就谈谈道家这‘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吧!道家认为,‘道’是天地万物的本原,‘道’是天地万物之母。这个道的意思是多方位的,我们先取其中一层意思,就是法则。换句话说,天地万物都得遵循一定的法则。只要是个人,他就应该讲点基本的道理。基本的法则。刚才我看这门票,忽然想:你们说现实里会不会有一种人,他是完全不讲/法则的?”
陈忆说:“那怎么可能呢?黑道都有黑道的规矩。基本游戏规则都不讲,世界怎么运行呢?”
“是啊,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觉得,对心理疾病患者和偏执狂来说,可能是例外,他们真可能什么规则都不讲。什么道理都不讲。赵若怀,比如你家的李念,柳咏家的张扬,还有那梁阿满,她们讲的是什么道理?再比如欧阳峰、李莫愁、东方不败这些人,他们讲的是啥规则?”
孙思不屑地说:“这些人,你跟她们讲什么道理,直接斗硬!”
这时孙思手机响起,他到五米外接电话去了。赵若怀说:“当初不得不暂时放弃你,里面另有隐情,绝不只是我妈逼我那么简单。这么些年下来,重聚是我生活的唯一信念。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子,你有了他的女儿。现在我就想弄清一件事情,如今在你心里,到底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样孙思就回走了。我说:“尽量夫妻和睦,好好过日子吧!李念的问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个总是无理取闹的老婆,那日子怎么过?你得能够控盘。柳咏和张扬,就因为吵得太厉害了,直接把儿子吵成了小儿自闭症。那孩子至今不大会说话。真是!何苦呢?相煎何太急呀?”
“活该!报应!”赵若怀说。怒容很极端。他至于这样吗?
孙思说:“都是泼妇惹的祸!”
“其实世间很多事情,都是妒嫉引发出来的。一般的妒妇妒夫也就算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怕就怕那种有能量的,比如李莫愁。又比如张扬。”我说。
赵若怀说:“这不劳你费心!解决李念那样的人,难是难点,但总归是有解决方法的。关键是当事人的态度。我所虑者蔡琰。”
原来他顾虑的是这个!看来真是当局者迷呀!推究起来,还是吃醋心里作祟。梁阿满几天前还提示过,说文若的父亲有待考证。可是现在,赵若怀对孙思是文若父亲这一点,竟然已经深信不疑。
蔡琰,即蔡文姬,东汉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著名才女、代表作《胡笳十八拍》、《悲愤诗》。东汉末年,社会动荡,蔡文姬被掳到了南匈奴,被迫嫁给了匈奴左贤王,饱尝了流落异乡、远离亲人之苦。后曹操统一北方,想到恩师蔡邕对自己的教诲,用重金赎回了蔡文姬。但此时的蔡文姬,已在匈奴生儿育女。她要归汉,就只能放弃了在匈奴的儿女,“回归故土”的同时,面临的就只能是“骨肉分离”的局面。不能两全!曹操没有给蔡文姬选择的机会,就把她迎回了。蔡文姬因为和儿女生离,最终一生悲苦。
现在赵若怀所虑者,因为有了文若,孙思于我而言,已经比他重要了。他已经无可奈何地输了。
这个态该怎么表呢?显然没法可表!
我于是说:“说大话吧?你要真那么有信心,倒是可以把你那方法,给柳咏分享一下。我现在比较同情柳咏。不过,张扬的情况又不一样了,张扬应该属于李莫愁一类了。上次我和布谷他们探讨这个问题。大家谈到万一碰上这种情况怎么办?欲罢不能,欲进又有很多顾虑,毕竟错综复杂嘛。我当时是这样回答的:十年生聚,欲速不达。”
十年生聚讲的是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隐忍数年,积蓄力量,终于成功复国的事情。赵若怀自然识货,他大为动容,问:“张扬真有那么恼火?”
“比你想像的更恼火!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在一种特殊的情形下,有时候就只能十年生聚。徐图之!春秋时候,那个息妫,陈忆你听说过吗?”然后扫赵若怀一眼,继续说:“就那‘看花两眼泪,不共楚王言”的息妫”。
陈忆显然不知道,他一学物理的,哪里能知道的,但是他懂我的意思。他眨巴着眼睛,
嗯啊回应着,但赵若怀是一定知道息妫这人的。
息妫,春秋时息侯之妻,因貌美和谗言,后被楚王抢去,为表示对息侯的忠贞,她在楚宫侍候楚王三年,不同楚王讲一句话。
“息妫那种‘不共楚王言’的反抗模式,唐代大诗人王维,都曾站在息妫的立场,怜悯她的处境。不瞒你们说,今天之前,我都是比较采纳的。可是就刚才,在这道家圣地,我忽然悟了,那是消极的,于事无补呀,她应该争取重聚息侯。”
第430章十年生聚,欲速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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