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还恍恍惚惚的,梦境似的,感觉一点都不真实。绕了一个大圈,原来是这样!看吴叔那表情,他还是有把握的。万一他就这样把赵若怀、孙思救出来了呢?这可真是太好了!去省城找张扬,那只是一场赌,没多大胜算的赌。如果吴叔足够本事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见到赵若怀、孙思了,想到这里,我蹦蹦跳跳起来,跳了两下,就发现自己头晕目眩,连忙打住了,原地蹲了一下,才敢继续走路。这下好了!孙思的父母也找到了,孙思无话可说了,赵若怀一出来,我和他就可以放心去温州了!
回到餐厅,钟诚等人果然都等急了。我叫过小向,迫不及待地问起来:“赵若怀、孙思他们好吗?你今天走的时候,看到他们没有?”
小向说:“我们不在一个监室,只远远地看了下。我给师父和赵若怀分别挥了挥手。赵若怀朝我拱了拱手,他是想托我照看你吧。师父朝我点了点头。”
“赵若怀他好吗?我是说神情这些,正常吗?”
“那能好到哪儿去?”是啊,看见小向都能离开了,可是他离开不了,他心里那份无助,那份看不到前景的悲凉……
“小向,你们刚进去的那天晚上,在派出所那天晚上,他们打你们没有?”
“那些人渣真想打我们。师父吼他们说:‘我看哪一个敢动!有本事你打死老子,打不死的话,等老子出去了,你几个就认识我了。’那些人还真被吼住了。他们看看赵若怀那样子,可能也是禁不住打了。”我心里那个痛呀。
“没有被子,你们就那样冷了一个晚上?”小向大约看见我满眼的泪,说:“傅老师,算了,你别问了,不说实话呢,我也觉得对不起你。说实话呢,你又……这一趟肯定是吃了些苦。开始三天恼火一点,后来慢慢好些了。都过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就吃点苦,没啥!”
“小向,除夕那天,我们送的菜,你们到底吃到没有?”
“吃到了,我们仨在一起吃的,当然了,有管教一旁监视。进去了这么久,我和师父他们,也就是那会儿在一起。不准我们乱说话。傅老师,那菜太好吃了!你不知道我们在里面都吃些啥东西……”话到这里,抬头看了看我的表情,说:“算了,傅老师,对不起。”
第二天陈春梅就又来了,自然是小蛾告诉她的,小向都回来了,可赵若怀没有回来,她哪里还能呆得住,她又逼着我找柳源。我打了电话,可是没找到人。一会儿赵羽、陈忆也打来了电话,陈忆说他出面来求求梁阿满,我立即制止说:“陈忆,千万不要动这念头,你以为她会认你吗?不会的!这个时候,不去惊动她还好些。稍不留意,只会对赵若怀造成更大的伤害。你相信我!”打完电话,陈春梅又冲我发脾气了,迁怒了,她说:“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呀?若怀先前,根本不认识这些人。这些事都是你惹出来的!”
我说:“舅妈呀,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啊?现在是想法……”
“想法?你想的什么法嘛?都这么久了。小向想法了吗?小向不都出来了吗?我看那些人,就是故意要整我们若怀,反正这些事都是你惹的!”
“那你要怎么样?找我拼命吗?”我也来气了:“你要拼命,你找柳源拼命!我告诉你: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因为柳咏。现在是柳咏的妈不放过我们,柳咏的岳父要整我们。柳源没用!他怕老婆,他什么都怕,他把面子看得比赵若怀的性命重。他除了威胁我不准说出他的秘密外,就没做过一件像样的事情。我先前还纳闷呢,就这样一件事情,以柳源现在的身份,他能搞不定吗?原来问题出在他们家身上,现在变成了他们一家人的战争,赵若怀是牺牲品。”
“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们在桑榆过我们的日子,招谁惹谁了,我们当那姓柳的死了!根本都不会再碰到他们!都是你!”这下我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她说的确实就是这样,对赵若怀而言,我确实就是个祸水,经典的祸水!于是任由陈春梅唠叨了一阵,哭闹着数落了一阵。我完全不答话,她只好自己慢慢平息了下来,然后苦口婆心起来:“心仪,我就若怀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养他、供他上学不容易。我希望你体谅一个当妈的心。我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你离开若怀吧!那天我们去对面庙子里算命的事,不知你妈给你说过没有?”杨柳妈临回江城的时候,好几次对我欲语还休,难道另有隐情?“那个算命先生说,若怀命中有此一劫。算命先生说得清清楚楚,这个劫那就是因为女人!他还说了,你和若怀八字不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舅妈,你想说啥尽管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就我们寒烟山庄那些见过你的人,她们都说,长你这模样的人,那就不是家户人家过日子的人!不是我们这平常人家消受得了的。用句土话说,塘子小了,养不活!我们这些人,就想安安稳稳过小日子。啥感情不感情的!两口子在一起,不就是过日子吗?若怀现在是年轻,他早晚会明白的。说白了吧,我不希望你们俩再在一起了。这事我给你舅也说了,他没反对。”
“舅妈,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当务之急,如何把赵若怀弄出来。”然后站起来离开,她问我要了柳源的电话,我迟疑了一下,在她的坚持下,最终还是给了她。
我准备晚些时候去吴常念家,去打探一下情况,虽然明知太急了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在餐厅吃完晚饭,我回寝室换件衣服,就在山道上碰上了梁阿满,虽然是仇人相见,但我奈何不了她,也啃她不得,骂人这些的,暂时又没学会,而且,那有啥用呢?省点力吧!于是装作没看见、形同陌路,继续走我的路。她说:“哟!这才多少天不见,容颜大损!憔悴不堪!这是相思情切所致呀!”
我说:“很有成就感是吧?偷着乐去吧!”
她说:“怪就怪自己傻吧!我说你傻呢,你还不信!对了,孙思出来了,你知道吗?不过,你的赵若怀,就更加麻烦了!那么多人无端端受了伤,总得有人买单呀,你说对不对?本来孙思可以买单,现在你把买单的机会,让给了赵若怀。兰梅说这样也行,反正她最恨的人是你。吴常念的爸爸太聪明了。他和兰行长,现在仍然关系很好,他把孙思被拐卖的事,完全抹去了。”
梁阿满走后,我才发现,我没有继续走路的力气了,于是跌跌撞撞地回到寝室,务实地哭起来,舅妈你说得太对了,我怎么就那么祸害人呢,我把赵若怀害惨了!害惨了呀!
也不知哭了多久,有人把我抱起来,我连忙擦眼泪,看清来人,正是孙思,他已经穿戴很整齐了,显然已经回家认过家人了。看见孙思,我竟然一个笑容都露不出来,眼泪还不由自主地往下流。现在显然不能放声开号了,只能改为黯然神伤,独自饮泣。孙思看看我,说:“心仪,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跟着眼圈就红了。我面无表情,继续落泪,擦泪,他就生气了,说:“心仪,看见我,你一点笑容都没有,为什么?你就那么不高兴看到我吗?”
“孙思,今天你离开的时候,看到过赵若怀吗?他还好吗?”我哽咽说,眼泪哗哗而下。他说:“这么久了,见到我,你还一句没问,你就只知道有个赵若怀!”
“孙思,你还想怎样啊?那些事明明是你做的,可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爸爸和兰半仙穿一条裤子,要把那些账算到赵若怀的头上,赵若怀他好命苦!好命苦啊!他亲生父亲不认他,做着大官也不帮他。什么放人需要一整套程序,需要好些个部门,全是鬼话!就昨天这个时候,我才替你找到了父母,今天他们就把你给放了。他们眼里,哪有什么法律?他们目无王法!就是欺负赵若怀没权没势。”
“心仪,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明白点!”我于是把这次事件的整个真相给他讲了,又把刚才山道上碰上梁阿满的事讲了。
孙思说:“心仪,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回去质问他们,我去质问他们!如果真是这样,我去把赵若怀换回来!”
“算了,孙思,别说傻话了!”说着给孙思跪了下去,说:“孙思,吴叔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既然有本事在一天之内就把你给弄出来,那他一定有本事把赵若怀弄出来!打架的事情已经完结了,小向昨天都已经出来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根本就是可以不存在的,根本不关赵若怀的事。他们现在是一点理由都没有了,还这样把赵若怀关着,摆明了硬吃我们,欺负赵若怀!你帮忙去求求你爸,求求吴叔,求他们放了赵若怀!”
第380章所谓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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