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给三人谈到山羊生意的事,布谷已经在江城联系好了买家,连价钱都说好了。接合我们这边的市场价,我觉得这生意可以做。于是给三人分配工作说:“这事你们三人都得出面,这组织山羊的问题,赵若怀得回寒烟去解决。所以,我宣布:你只好暴露了!反正早晚也得暴露,不能一直骗舅舅舅妈你在深圳吧?这样骗着姨妈那里也有压力,她总是觉得愧对了她的妹妹。你妈妈和我舅舅那里,要是兴师问罪的话,你就说是我拐骗了你,让他们冲我来!船的问题,孙思你去找小张解决,就用小张的船,上次他没收运费,说是要支持师父的生意。孙思你告诉小张,从这次开始,运费按行业同等水平,该怎样就怎样,他想不收都不行!就在寒烟山庄下面那码头上船。到了江城,布谷直接安排人来提货。本钱的问题,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尤其陈忆,毕竟只有你是这城里土生土长的人。让你父母帮忙凑点,或找亲戚借借,哪怕贷款,也只有你家有抵押物。这事又没什么风险,反正就是很短的时间,运到江城,款就回来了,再还给人家。小张那里的运费,到了江城,款到之后再付给他。现在已经冬月十五了,布谷的意思,腊月初得完成这件事情。寒烟山庄那里,去晚了,就被秦为捷足先登了。现在你们表表态,有问题没有?”
陈忆问:“大约需要多少钱?”
“本钱最少不能低于两万五。你尽量想法凑一万,其他的我们几人再分头想想办法。反正前后就半个月时间,周转一下,我估算了一下,顺利的话,赚个三五千问题不大。而且布谷的意思:不要拘泥局限于这一次,把这个关系建立起来,搭好这个往来,就还会有后续的生意,每年都可以做的,何乐而不为呢?”
陈忆面有难色地说:“我先试试,尽量吧!可能有点难。”
“你先尽力吧!大家也都想想办法,尽快!”然后我朝孙思点点头,孙思说:“小张那船是没问题,不过,真能货到付款吗?还有,万一千辛万苦地运了去,人家不要,又该咋办?”
“你有这些疑虑是正常的!如果这人是郑元直或者秦为,那我是真不敢就这样就答应接招,但这人是布谷,所以我就敢!首先,我充分相信:布谷的父母有这个能力;其次,有一点我可以坚信:布谷在主观上绝对不会害我!这就和你们哥仨不会害我是一个道理。我可以把话给你们说到这个层面:如果货物运到江城,人家真的反悔了!布谷哪怕倾家荡产,也会赔偿我的损失,绝对不会让我吃亏!这就是布谷!”
“你就那么相信他,那么了解他?”赵若怀问。脸上已有醋意笼罩。
“那当然!就我这双眼睛,还是有些观察力的!像黄雀、布谷这种人,有时候我觉得真的可以用伟大来形容他们。眼下这世道,无情的人是多。但至情至性的人也是有的!只不过很少很少,但老天对傅心仪格外垂怜,这仅存的几个,刚好都被我碰上了!”
“心仪,你这些同学,对你真是太好了!”陈忆感慨说。
“赵若怀,你还没表态呢,回寒烟山庄组织山羊,有问题没有?”我问。
陈忆看看赵若怀,微笑说:“组织山羊应该没问题,现在应该是布谷的问题。赵若怀前段耿耿于怀的是那个黄雀,现在又多出个布谷。”
赵若怀哭笑不得地说:“天啊!这种腹背受敌的局面何时是个头呀?我现在只想掌握一个数字,你能不能告诉我,像黄雀、布谷这号人,到底有多少?你能不能一次性地把他们都列举出来!”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也想掌握一个数字,你们寒烟山庄到底能收到多少山羊?”这样陈忆孙思就都大笑起来。
“没问题!你想要多少我提供多少,不够的话,我让那些母山羊临时再努点力,布谷都能混到个伟大的称号,我怎么也不能输给他!”赵若怀调皮地说。
“以后我们就更忙了,大家要注意合理安排时间,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同时要坚持学习!时间是挤出来的,每天要抽出一小时来,对你们也不是太难吧?你们除了研究曲谱,除了学习歌曲,还应该花点时间看看管理方面的书。我那里有本《管理心理学》,可以轮流拿去读读!对员工,我们得加强管理,一方面关心他们的日常生活,一方面要注意他们的思想动态、行为动态。现在在这个县城,据说我们几人已经颇为有名了,所以从今往后,你们得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尽量不惹事,少惹事。”
赵若怀说:“我先打个电话回乡政府,让我姨父去一趟我家,通知杨木和陈春宝分头去收购山羊,先给人家下点定金,这定金让杨木同志先垫着,十二月二十八日,把县一中的校庆对付了,我就回寒烟山庄,然后争取在元旦期间把货运到江城去。等把这本钱收回来,我们就可以接着做张先说的那生意了。剩下这八天时间,我们就分头筹钱。”说完看看孙思和陈忆。孙思说:“这样最好,时间应该来得及。”
“张先什么生意?行啊,居然瞒着我!”
赵若怀说:“昨天下午张先打电话说的。你讲讲道理,仔细回想一下,从昨天到现在,你啥时候给过我们说话的机会?就昨天下午、今天中午,你和那李老头从黄巾起义吹到了黄花岗起义,当然了,再后来又吹回去了,吹到了黄山谷那里。我都差点被你们吹黄了我!昨天还是盾牌长茅,今天就改用机枪扫射了。赵若怀可怜呀!硬是一句话没和你说上。昨晚舞厅散场,你就直接和梁阿满一起去了她那里。是也不是?”
陈忆和孙思一旁笑了,孙思说:“张先说快过年了,从下游拉一船花生瓜子到云岫,他说每年做这生意的不少。你去买苹果那阵,我们三人正为凑本钱的事商议呢!”
“这样一来,你们会不会太累了,忙得过来吗?”
“累什么呀累?我们又不到街上去零卖,就直接联系单位,买家联系好了,货拉回来后,直接通知人家来提货就行。”赵若怀漫不经心地说。
陈忆说:“心仪你放心!赵若怀昨晚都已经开始联系买家了。如今的赵若怀,面子大着呢!”
“哦,明白了。女粉丝帮忙。蒙张县长女儿相助,赵总发财指日可待了,将来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贫困之交。”
陈忆嬉皮笑脸说:“赵若怀,心仪刚才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吃醋的意思,你小心点!”又对我说:“那哪能仅靠一人呢?现在赵若怀关系多!心仪,你说句实话,你会吃醋吗?”
“不会不会!”我一本正经地使劲摇头,“实不相瞒,我努力了!但是那玩意,我实在是吃不来。见谅见谅!”现场就一阵大笑,我继续说:“赵若怀你转告你的众粉丝:竭诚欢迎各界姑娘前来竞争上岗!”三人愣了一下,就又大笑起来。小食店里迷漫着欢乐的笑声。
陈忆学着当日同学会上我的腔调,说:“果然耿直得吓人!”
赵若怀不服气地说:“我不相信这是由衷之言。典型的叶公好龙!”
陈忆说:“赵若怀,千万别被这表面的耿直迷惑了!”
我压低声音,对又好笑又好气的赵若怀说:“不过我得先定条纪律:不能留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能有什么后遗症?”
“女粉丝哭着喊着要嫁给你,这就是后遗症呀!当然了,只有一个的话,我可以让贤!你是可以考虑笑纳的!怕就怕你销出几袋花生,就进账一个女朋友,数量太多了,你忙得过来吗?”
孙思陈忆就一旁大笑了,陈忆说:“没关系,要数量太多,赵若怀你忙不过来的话,有我和孙思呢!看在哥们的面上,这个忙帮了!帮你笑纳几个。如何?”
赵若怀看着我说:“记住你定下的纪律!送给你自己共勉吧!凭什么我找人照顾点生意,就有后遗症。那可以用伟大形容的黄雀和布谷,就没后遗症吗?”
我玩笑说:“放心!黄雀和布谷是一定不会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
第二天郑元直和吴昊来了,上午和县一中签了合同,中午在我们小阁楼请客吃饭,请县一中的几位领导,据说也请了那李老头,可李老头执意不来,只好罢了!郑元直送给我了一条黄金项链,连同发票一起送的,价值一千五百多元,算是对我的酬劳。这项链让我好生为难。我于是对梁阿满说:“这酬劳我是要算作合伙企业收入的,你让郑元直换成等值的人民币吧!”
梁阿满说:“这事与他们又无关,那老头是你帮忙搞定的!”她的眼睛转过几转之后,又说:“下次吧!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就作为合伙企业收入。人家已经买了,郑总会生气的!”
梁阿满这话让我心下不悦,郑元直生什么气呀?他有生气的立场吗?就县一中那装修,他会赚十万以上的钱。就这么一千五,瞧梁阿满那神情,好像她和郑元直对我有莫大恩惠似的。
这一切赵若怀、孙思都看在眼里,孙思拉过我说:“这事与合伙生意无关!只是那姓郑的,太不尊重你的劳动了,跟打发叫花差不了多少。这样的人,以后不帮也罢!”
赵若怀把我拉到一边,异常严肃地说:“傻丫头!这下看清楚了吧?被人家利用了!你就是一小叫花。这事没得商量,必须还给他!收下来我也不许你戴,你要这东西,我给你买!只能是我给你买!你知不知道?”
送走县一中的领导,郑元直走近我,很大气地说:“傅老师,我说话算话吧?怎么样?项链满意吗?怎么不戴上呢?戴上!戴上我看看!”吴昊、阿满也跟着起哄,让我戴上。瞧他们那样子,我还得对他们感恩戴德似的。我笑笑说:“不急!不急!你们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那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实话说吧,我对这种东西兴趣十分有限。为了签这合同,我和那李老头整整聊了整整一个月的天,书都买了好几本,所以这一个月来,我根本就没怎么打理生意,还有那老头吃的喝的,那都是我们合伙人共同的财产。所以,这不是个人行为,也不是无功受禄。郑总,你以这种方式给报酬,我感觉没对,仿佛你施舍我似的。而且县一中那装修,你能挣多少钱,你知我也知。本来呢我这里有另一桩生意,现在看来,意义不大了,咱俩的合作,到此为止吧!”
“另一桩生意,什么生意?”梁阿满立即问,很感兴趣的样子。
“当然是装修,还能有什么?”
“你先说说。”
“算了!这一个月时间,我要是用点心思去琢磨别的生意,应该还不只挣到这点钱。阿满,你知道门路,这玩意儿哪里能够换成现金?我们现在急需周转资金,正到处筹钱。”
“至于吗?买项链还去退。你要多少资金周转,要用多久?”这是郑元直发问。
“两万!一个半月,腊月底前一定还清。”
“那你要还不上怎么办,拿人抵行不行?”郑元直玩笑说。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食店、舞厅都是抵押物。放心!腊月底一定还钱。”
“我可以借钱给你,但是有一条件,你得先答应了!”
“说来听听!只要不是太苛刻……”
“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在腊月、正月里都要请客,我请客的时候你作作陪,以我秘书的身份作作陪!怎么样,不是太苛刻吧?”
“就在我们店里吗?”
“那怎么行呢?我说过了,那些都是贵客,你们店上不去档次。”
“我要做生意的,哪有那么多时间作陪。”
“那就三次,三次怎么样?你的职责是陪客人喝喝酒,说说笑话,让客人开心,高兴,桌子上不时有笑声就行。”
“我也有一条件,这三次,梁阿满都必须在场,答应就成交,不答应就拉倒,当我没说。”
“口气倒挺硬的!有意思,是你借钱还是我借钱?唉!谁让你长这么漂亮呢?我认栽!好,我答应你!”
“喂,郑总,你这样说话我可又有意见了哈!现在咱们是谈生意。何况我并不觉得我占了你什么便宜。放心,借的那钱我会写借条给你的,当着梁阿满的面借,这样你放心了吧?”
梁阿满迫不及待地说:“好了,可以说了吧,小妮子,下一笔装修在哪儿?”
“后天晚上,谈判的地点就在我们食店。”
回到食店就被赵若怀拽上了小阁楼,威严地说:“从实招来!你和姓郑的说什么呢?说了这么久?”赵若怀今天穿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我给他织的那件银灰色的毛衣,下面一条咖啡色休闲裤。头发刚去理发店打理过了,皮鞋干净锃亮。散漫不羁长身玉立地矗立在小阁楼上,头顶紧挨房顶,刚好就是小阁楼的高度了,他手里叼着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含情脉脉又不无责备地看着我,看上去酷极俊极。
“问你话呢?在想什么?”
“没有,我在审美!”我回答着,情不自禁地走上去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转身离开,他从背后抱住了我,在我脸上磨蹭了一下,然后放开我,尽量严肃地说:“你少来!想蒙混过关是不是?还没回答我话呢!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想求得我原谅?”我调皮地说:“天地可鉴!刚才我就在门口十米开外那大街上说话,大街上能犯什么错呢?”又看着他咕哝说:“赵若怀,你这个红颜祸水!你怎么就那么俊呢?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他的眼神就开始狂乱起来,说:“别再招惹我了哈!我……”然后回头看看后边的楼梯口,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说:“我当初在那里做一道门就好了!”然后凑过来在我耳边说:“走,回寝室去!”见我没理他,又说:“是你自己先惹我的,听话!回寝室去受死!不然,我可顾不得什么了!”这时就听见陈忆在楼下叫他,边叫边上小阁楼来,赵若怀遂拉着我下楼,我只好一本正经地说:“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第三天的下午,我问陈忆说:“怎么样,钱的事情,问了没有?”
陈忆说:“有点难!我问了我爸妈,凑五千元可能还勉强……”
我说:“那就五千吧!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赵若怀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说:“只要你不生气,我就有办法。”
“是不是又是找那姓郑的,不!我不答应,我宁愿自己想办法。”
孙思冷眼看世地说:“还是我和赵若怀想办法吧!别和那姓郑的走太近了!”
“别为难了,你俩能有什么办法?全部家当都在生意上了,能出的生意开始的时候都已经出了。郑元直说可以借钱给我,约定腊月底前还清。”
赵若怀仔细看我,说:“在他那里,你咋就那么大面子呢?”
我说:“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这是交换,这姓郑的,聪明!比起他来,姓秦的可就傻了!”“交换,什么条件?”
“陪客吃饭三次,我也提出一个条件,梁阿满每次必须在场。你们想啊!这三次要是能做成一笔生意,他赚的钱是多少?腊月底前还清,就一个多月。两万元,能有多少利息,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钱,这不算啥!”
“他倒大气,拿你当摇钱树啦?他凭啥?”
“互相利用嘛!客观上我们需要这笔钱,用这笔钱倒上两倒,我们不是也有利吗?”
“以后类似的事情你不得擅自答应,得先问问我们的意见,知道吗?你就玩火吧!”
第260章生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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