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张张嘴,突然就有点后悔了,这么不近人情的性子,若是悉数给了云弦可怎么办?
送走了严曦,福伯回来见他在灯下逗弄小婴儿,心里不无担忧,“侯爷就这么收下这孩子吗?万一皇上想过味来,要将孩子灭口,该如何是好?”
沈璧低头在云弦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有伸出手指一下下摸着他的小脸,不甚在意道:“他既然能把孩子送过来,必然是皇上同意了的。即便皇上不同意,你以为,凭严曦在皇上心里的分量,还护不住一个孩子?我们那个皇上,虽精明,但也多情,别说严曦要留一个孩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福伯多虑了。既然来了,便是缘分,以后还要入我沈家族谱的,是不是啊,云弦?”
见沈璧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福伯心里说不出的开心,这位小少爷或许会让侯爷越来越有人气儿。“那季将军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
“自然。”沈璧顿了一下,眼珠一转,狡黠道,“你就写信说本侯喜得一子,到时候请他喝满月酒,其他的,勿要多言。”
“这不太好吧?”福伯叹气,这分明是要坑季将军。
“如何不好?”沈璧催促他,“明日赶紧把孩子用的东西都备齐,顺便找个奶妈。下去吧!”
福伯站着不肯走,“侯爷今晚要留小少爷一同入睡吗?”
“不可?”沈璧反问。
“那倒也不是。只是侯爷从来没有带过孩子,老奴怕侯爷夜里睡觉翻身压着他。而且……小孩子是会尿床的。”福伯提醒道。
沈璧看看怀里的云弦,突然觉得他有些烫手了,
福伯伸出手,“不如把小少爷交给老奴吧!明日再带他来见侯爷。”
沈璧点头,“也好。”
季北城收到沈璧的信后,惊的险些吐了口血。抓住送信的人连声问道:“怎么回事?侯爷为何会有个孩子?你仔细与我说说!”
信差也是一脸茫然,“季将军,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送信的。”
季北城连退几步,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如果他的消息无误,那么沈璧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喜欢的女子,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儿子?
周谦看过信,联想沈璧上次来西南,找了个理由拒绝成亲的事,道:“侯爷不想成亲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季北城心里又是一凉,“我之前给他算过命,结果就是他命里注定会有孩子,还是两个。”没想到啊,竟这么快就应验了。“周叔,我要进京!”
周谦这次倒没有拦他,只嘱咐道:“将军先弄清楚状况,莫要跟侯爷起了冲突。若侯爷有难言之隐,你,你就大度一些……”
他不大度又能如何?孩子尚未满月,算算就是去年冬天的事,那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沈璧就算跟别人好过一场,他又能说什么?季北城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尖锐的痛感。“周叔,你给孩子备些见面礼。我总不能空手去。”
“将军想送他什么?”
季北城道:“把父亲送我的那支狼毫取来。”那是季牧送给季北城的最后一样东西,他一直珍之重之地收着,舍不得用,如今却要送给沈璧的儿子。
周谦劝道:“将军,要不换一样吧!”
“即是阿璧的孩子,那就给他我最珍视的。”季北城道,“他一定不希望那孩子跟他一样从军,这支狼毫正好。”
几日后,季北城到侯府登门拜访。
福伯将他引到沈璧房外,退到一边。“小少爷正在睡觉,侯爷在陪着他。”
季北城握了握拳,最终轻轻推开门。
沈璧见到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嘘——”
他缓缓起身,又拍了拍云弦的背,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季北城面前,“走,去书房。”
“阿璧。”季北城将一直挎在肩上的背包解下,递给沈璧,“这是送给孩子的见面礼。”
“什么?”沈璧把背包放在书案上,一层层打开,看到狼毫的那一刻,愣怔了一下,“为什么送这个?”
季北城笑的有些发苦,“比起送他一把剑,我想你会更喜欢这个礼物。”
沈璧深感欣慰,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季北城更懂他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叫云弦。解甲归田,拂弦而歌的弦。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季北城踌躇犹豫了许久,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阿璧,他母亲呢?”
“母亲?”沈璧坐在书案后,慵懒一笑,“不知道。也许死了吧!”
听沈璧的语气,他对那女子似乎没有太多感情,季北城不能理解,“你怎能连他母亲是死是活都不知?”
沈璧起身,走到季北城面前,勾起他的下巴,玩笑道:“他母亲要是还在呢?”
季北城的眸光露出深不见底的伤痛。到这一刻,他都没想过,如果沈璧选择了孩子和孩子的母亲,他该如何自处?
沈璧见不得他眼底沉痛绝望的目光,叹息了一声,“季延,你是傻子吗?我怎么可能和别的什么女人生孩子?云弦是严曦硬塞给我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侯爷说的可是真的?”
沈璧噘嘴,“你爱信不信!”
“信!我自然信!”季北城将他抱住,喜极道,“就算他是你的孩子,我也会待他跟亲生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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